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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与鹦鹉

    明月顺着那股拉力,进到水里,扭头一看,是条金色的大鲤鱼!张着嘴咬着明月在水里乱窜,想把明月拖到水底憋死!明月慌的从背包里拿出石锤,扭身一缩,正好趴到了那鱼的脸上,明月拿锤向鲤鱼眼睛上使劲一下,那鱼吃痛,放开了明月,明月慌忙向上游去,那鱼又游过来追明月,与明月在水里来来回回斗了几个回合,明月吃不消了,想赶快游出水面缓口气,就那锤子使劲在鱼身上锤了几下,那鱼发怒,拿鱼尾使劲搅动水面,形成了一个大的漩涡,明月怎么游也游不上去,随后那鱼用尾巴又一扇,正好扇中明月,把明月扇的脱离了水面,被扇的离水面大约有两米多高,那鱼也跃出水面,用嘴去接明月,要把明月一口吞到肚子里,这时,那穷奇在旁边看状,从船上扇动双翅,赶在鲤鱼前叼住了明月,飞到了对岸的红叶树边上。

    那鲤鱼恼羞成怒,在水里兴风作浪,樊星还在水里,也被搅进了漩涡之中,穷奇放下明月,便又飞了过去,一口叼住樊星,返回岸边放在明月身边,再回头救二丫时,这时,二丫的船已经被浪花打翻在湖里,鲤鱼看见有人落水,再次迅速游过去,二丫一时心急,又启动应急反应,变成了纸人,可鲤鱼不管纸人真人,使劲咬起来那纸,瞬间,那纸人就被扯了个粉碎。穷奇看着无奈,只能来救二蛋,叼起来放到岸上。二蛋在岸上看着水里二丫的惨状,脸色煞白的坐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想哭也不是,想喊也不是,反而怔住了!

    这时候,那鲤鱼看水里都没人了,看着岸上的人又吃不到,忙活了半天,只弄了点纸吃,很是生气,就恼怒起来,游到岸边,猛的吸了一口水,使劲一跃,跃出水面,然后向岸上吐水,落下去后,又用尾巴使劲拍打水,向岸上扇水,水势很大,像洪水泛滥一样,不断向岸边冲刷,弄的明月他们在岸上使劲抱着大树,才没有被水冲下去!

    明月被大水冲了几次后,加上二丫的死对他刺激也很大,便也愤怒起来,浑身黑丝再次笼罩起来,身体又暴长起来,从背包里拿过来绳索,快步从岸边捡了箭,用绳索系好,然后对穷奇说道:“走,叫我们去会会这鱼,来场钓鱼吧!”那穷奇跑到明月身边,架起明月,飞在那湖上,鲤鱼还在水里翻滚跳跃,明月看中机会,把箭扔进了鲤鱼嘴里,那箭顺势插进了鲤鱼喉咙里,那鱼想吐却卡着吐不出来了。这边明月看射中了鲤鱼,与穷奇迅速飞到大树边,把绳子系在大树上,然后用力扯住绳子。那边鲤鱼吃痛,想摆脱绳索,在水里使劲折腾,折腾了半天后终于精疲力尽了,被明月拉出来水面。二蛋看见这个仇人,分外眼红,拿起石锤照着鲤鱼一顿锤,终于一动不动的翻白眼躺在了哪里,二蛋也浑身无力的软了下来!

    明月看了看二蛋,叫穷奇和樊星照顾着,自己恢复形态后,架着船去湖面上,把纸人一点点收集过来。上了岸与樊星一起挖了坑,把二丫埋了。那二蛋看着二丫如此惨状,哭的成了泪人一个,用手捶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我们在一起这三十多年了,虽然经常拌嘴,但好歹是个伴啊,而如今,你居然弃我而去,叫我以后怎么活啊!谁跟我们做伴吵嘴啊!”

    樊星也抹着眼泪,想过去劝劝二蛋,被明月流着眼泪制止了,说:“他俩感情最好,就叫他痛哭一场发泄一下吧。”

    众人与二蛋一起默默流泪,想着与二丫一起喝酒、拌嘴的日子,现在这些都没有了,明月尤其痛心,他们这几个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来这里,现在却有人送了命,心中不忍,就说道:“下一步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呢,我不想拖累大家了,你们都回去吧!”

    这边二蛋擦了擦眼泪,说:“明主,我没事了,咱们出发吧!人死不能复生,事已至此,还是走吧,留下二丫在这阿房宫内,有这么美丽风景,也算一个好的去处了!”

    樊星也擦干眼泪,说:“你太见外了,从一开始出来那天,就知道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状况,包括丢命,但谁叫我们是一个团队呢,我们一定要共进退,帮助你把心修好!”

    “好了,既然没有人想退出,就走吧,别婆婆妈妈的!见的多了就不怪了!”那穷奇在华都是见惯了生死,理智早已战胜了情感!

    一行收拾了一下,明月安稳着二蛋,二蛋闷闷不乐的一步三回头的走着,樊星紧随其后,走到红树林高处,那里是一座戏台,戏台高出下面地面约半人高,前面摆了几张八仙桌和椅子,这个应该是给观众预留的吧,走上戏台,两侧各有东西,一边摆满了乐器,有二胡、鼓等传统乐器,应该是乐师待的地方,另一边挂着戏服,大多都是旦角的戏服,艳丽多彩的,可能是演出出来的地方。明月看着这些东西,一个个很精致,他这个行外人都觉得很不错,就问樊星:“这些东西算精品的了吧?”

    樊星拿着一样乐器,看了一眼,又走到那边戏服,摸了摸,说:“这李隆基不亏是演技界的鼻祖,你看这乐器,精致,那戏服也逼真,这一针一线的,都很有讲究啊!这如果全部置办的话,我这十几年演出赚来的钱得全搭进去,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二蛋看着这玩意,不太懂,有点不太相信会这么贵。

    樊星从小就学习这些,看着戏台上的服装乐器,越看越喜欢,看着那凤冠尤其可爱,便走过去摸一下,那毛发真软乎,突然,那凤冠掉了下来,那里面飞出去一个东西,一下子窜了出去,进了后台!樊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跌倒了地上!明月过来扶住樊星,问:“什么东西?”樊星心跳的厉害,缓了口气才说:“没看清,应该是什么鸟之类的,会飞!要不去后台看看?”

    明月进了后台,早有穷奇在里面了,正站在许多镜子之前梳妆打扮着,一会抖抖翅膀,一会用舌头舔舔脚,然后整理下毛发,明月看见后,开玩笑的说:“穷奇,你可真爱臭美!”

    穷奇嘎嘎的笑了笑,说:“这不知道谁留了这么多镜子,真是好玩,你看,两个镜子对到一起,能看到无数个自己!我还是第一次玩,有意思!”

    明月说:“这个应该是那些演员化妆时候用的,才摆了这么多镜子,看样子,这一次不少演员出场啊,这么多镜子,少说也有一百多面了!对了,你看见什么东西进来了没?”

    穷奇刚才忙着照镜子,没注意,就摇了摇头!

    那二蛋看见镜子,想到了二丫,说了句:“要是二丫在,看见这么多好看的衣服和镜子,该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忽然,一阵唱腔出来!只听那人唱道: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明月听到那声音,扭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就问旁边那樊星:“这是什么?”

    樊星也听到了这个女声,说:“这是京剧贵妃醉酒开场诗,这是开场时贵妃念的,听这声音,难道是贵妃来了?”

    明月跟着说:“那宋帝王不是说这贵妃是嫦娥仙子吗?不都回天宫了吗?还会过来?”

    樊星也不知道是谁,说:“应该不会回来吧,要不问一声吧?看看是谁!”

    明月清了清嗓子,喊道:“请问尊下是谁?我来此处寻一宝物,有打扰处还望见谅!”

    那声音也重复道:“请问尊下是谁?我来此处寻一宝物,有打扰处还望见谅!”

    明月无奈,只好再次说道:“尊下这样就没意思了,学人家说话不太礼貌吧!”

    那声音再次重复道:“尊下这样就没意思了,学人家说话不太礼貌吧!”

    说到此处,明月便不吭声了,使了个眼色给穷奇,穷奇便向那声音处悄悄走了过去,明月再说话,吸引那物注意力,说:“尊下唱的挺好的,可再来一曲?”

    那声音刚要说话,穷奇猛的扑了过去,只见一件戏服唰的一下,窜到了上面的梁上去了,明月惊奇,难道有鬼?不会啊,这鬼到了华都之后,都不会飞了啊!忽然那衣服掉了下来,那怪物露出来原来面目,是一只金刚鹦鹉!

    明月记得古籍里曾经记载过,杨贵妃是养过一只鹦鹉,十分有灵性,会学人语,看来这货整日与杨贵妃在一起,已经学会模仿贵妃言语了,连戏文都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转念又想,既然它整日跟杨贵妃在一起,那么它应该知道贵妃酒在哪里,想到此处,就对穷奇说:“抓住它,留活口,它或许知道贵妃酒的下场!”

    穷奇听明月这么一说,扇动双翅,飞到梁上,去追那鹦鹉,那鹦鹉身手十分狡猾,靠着自己身体娇小,在梁间飞来飞去,那穷奇身体太大,反而有点措手不及,在梁间追逐了半天,都没抓到,气的穷奇使劲扇动双翅,引起的风刮的鹦鹉躲到那下面戏服里面,樊星眼尖,看到后赶快跑过去,用双手抱住那衣服,正要慢慢打开时,那鹦鹉又扑棱一下,飞到旁边那件戏服里去了,明月也扑了过去,正好把它压在下面了,那鹦鹉在里面叫了起来,“死孩子,压死老子了,快起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那明月用手隔着戏服把那鹦鹉抓住,然后慢慢的把它衣服剥开,露出来那只鹦鹉,对它说到:“好好说话,我们问你件事,回答了,就放了你!”

    “好好好,只要放了老子,别说一件,十件都行!”那鹦鹉依旧嚣张跋扈的,看来真的跟它主子一个德行,相传那贵妃就是持宠娇纵任性,放浪形骸的,谁都不放在眼里!

    明月对此倒也不在意,自己做司机习惯了各种白眼和污言秽语的,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骂两句过过嘴瘾就叫他骂呗,只要不太过分就行,就问那鹦鹉:“贵妃酒可听说,知道哪里吗?”

    那鹦鹉回道:“贵妃酒,那贵妃娘娘喝的酒啊,我怎么知道在哪里?早没了,那日贵妃娘娘在百花亭喝完后,就再也不喝了,把酒都洒到旁边那些花花草草了!没了,全喝完倒完了!”

    明月不死心,说:“那你带我们去百花亭吧,你肯定知道路!”

    那鹦鹉开始讨价还价了,说:“我带你们去有什么好处呢?”

    明月用绳子系好那鹦鹉,扔给二蛋说:“好好带路,有没有好处不知道,但如果不老实,坏处还是有的!”

    那鹦鹉看了下二蛋凶恶的眼神,说道:“开...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跟我来!”

    一边走那鹦鹉还一边嚣张的说:“那贵妃酒应该就是娘娘喝的露浓笑,“华清笙歌霓裳醉,贵妃把酒露浓笑”,这可是天子为娘娘亲自取的名字,你们这群穷酸怎么会知道呢?现在还想喝贵妃酒,做梦去吧!哎呦,你这穷酸....”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蛋打了几下,说:“老实点,要说话就好好说话,我现在心情不悦,别叽叽歪歪的,小心我一道结果了你!”

    那鹦鹉便闭了嘴,樊星倒是对它刚才唱法很新奇,就与那鹦鹉讨论起来那唱调,那鹦鹉看有人请教它,很是开心,一路上把那贵妃醉酒学的惟妙惟肖的,一路上倒也有趣了不少,樊星叹到:“真是环境造就人啊,跟着高手,那宠物都成大师了!学的这么好!我这十几年下了那么大的功夫,都没这个好!这杨贵妃能迷倒唐玄宗,果然不简单啊!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明月对此深有感触,说:“是,但凡在那高位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你看广哥那人,虽然表面看一派和谐,大度,其实都是有点手段才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樊星是从人情场过来的,对这个很熟,也点点头说:“是啊,我当年做演员的时候,总有些不出名的小演员,家里或许有关系,或许有背景,或许就是个半瓶子晃荡的人,碰到一些上级派下来的演员或领导的,就觉得人家不行,质疑人家,觉得人家是个空降领导,是个棒槌,不懂业务什么的,什么外行领导内行了,等等吧,但人家再怎么不行,有一点是行的,就是人家得到了导演或上级的认可,这就是有手段有能力的,就说明人家工作还是有独到之处的。不要总以为自己怀才不遇,其实真的等到了那个位置后,说不准还不如你原来上级呢!静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听那鹦鹉唱着曲,走到旁边那个小岛,后面还有一个小岛,有一个桥可以走过去,岛上有个亭子,那便是百花亭!

    百花亭,百花亭,那院里何止只是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