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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解析金翠莲与父打赌

    魏晓晓从魏安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正向魏家扑来。

    魏夫人不解,问:“儿,出了什么乱子了吗?”

    晓晓叹了口气说:“魏家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魏夫人闻听此言,颜面大变,急忙道:“我去招呼小青,唤老爷来!”

    晓晓点头。

    不多时,魏夫人跟在魏员外身后进了屋。

    魏员外进屋叹了口气坐下问晓晓:“你感觉事态不好?”

    晓晓点头。

    魏员外也点头,欣慰的说:“看来,我儿是长大了!对事物的洞察力已经很成熟了。哎,爹实属无奈之举。你说鲁达这等人登门,不好生打发必生祸端。可目前这种状态,一旦隔墙有耳,咱魏家吃官司也是铁定的了!”

    魏夫人恐惧的眼神望着魏员外,着急的问:“那可咋办,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妇人莫发言。”

    魏员外吓停了夫人的言语,又把疑问的目光落在了儿子晓晓脸上。

    晓晓思索了片刻道:“恐怕报官是唯一可行的了!”

    魏员外不解的望着晓晓,满眼埋怨的眼神,随后脸一沉道:“我当是你有啥高见,敢情是这等下三滥招数。那鲁达抱打不平乃是大快人心之事,我等理应解囊相助,怎会使出这等下作计策?定会让世人唾骂耻笑。”

    魏晓晓轻笑了下,摇头道:“爹爹说的固然在理,可你听哪个说是郑屠强行掠了金翠莲的?还不是金家父女一面之词?鲁达只在酒店喝酒时听金家父女哭诉,一没有仔细调查,而没有走访邻里,便找郑屠三拳将他打死。此等做法哪里是一方提辖官应做之事,分明是莽夫糊涂蛋所为而已。退一万步说,即使金家父女所言是真,鲁达又哪里来的权利置人于死地?”

    魏员外被问得哑口无言,又觉儿子面前失了颜面,辩解道:“难道抱打不平就错了不成?”

    晓晓冷笑道:“抱打不平自古没有不对一说,只是世间不平之事何止此一件,为何鲁达在此之前并没有为不平之事杀人之举?”

    魏夫人一旁插嘴道:“我儿所言有理,老早就听说那金翠莲生的俊美,会讨好男人。或许真是鲁达见色起意,也不无可能!”

    魏员外已经满面的不耐烦了,说话声音也渐大,继续辩解道:“那,按你二人所言,世间不平之事就应该冷眼视之再无义士相助了才好?”

    魏晓晓不慌不忙继续说:“其一,鲁提辖身为官身,怎会不知此等事情的处理流程。其二,他找郑屠之时,并未说明是去解决金家父女之事,只是百般为难,待郑屠忍无可忍之时才动起手来,直接要了人命。这等官身人等,还痛恨官府腐败不作为,纯属胡搅蛮缠。其三,金家女子金翠莲,本身就是图财做小,不好听之说就是偷着做了小三,这等货色即使再美貌,定是祸害!”

    魏员外一时无言以对,叹了口气低头道:“那,现在此事已经祸及咱魏家。按儿说言,官府定会上门讨要鲁达,我等又交不出,大祸是早晚的事了!依儿之见报了官?”

    魏晓晓点头。

    “哎!这等做法,恐让世人笑话啊!”

    魏员外说完不再做声,面带难色低头闭上眼睛眉头拧成了疙瘩。

    室内暂时保持了沉默。

    魏晓晓熟读水浒已经是少年时期的事情了,他此时的脑海里依旧在过滤故事里的每一个情节。他也想试图说服自己,毕竟鲁达的形象多少年来一直深受群众爱戴。他深知此举一出,必会遭来无数人的谩骂和谴责。但从他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身份出发,他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魏员外思索了片刻,抬头又望着晓晓。

    晓晓进一步解释道:“从道义上而言,魏家赠与他几百银两已经说得过去。我所言说报官,还得说鲁达强行来府上掠走纹银,方可免祸。父亲与官府平日里就来往甚密,再使些银两,定保魏家平安。况且,此时那鲁达必已经逃出多远,官府想要拿他也并非易事,我家报不报官已于他是否逃脱并无多大干系。况且,我猜他此生再不会回这渭州了,他若得知我家如此做派消灾,定也会赞成!”

    魏晓晓说了一箩筐的话,但并没有涉及魏安半个字。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没有确凿证据而已。他看魏员外还在迟疑,催促道:“此事切不可耽搁,莫等官府上门之时可就晚了。”

    魏员外又犹豫了下,向小青道:“你去招魏安来!”

    小青出门后,魏员外才说:“儿还是猜疑鲁达着了那金翠莲的道?”

    晓晓点头,肯定的语气说:“我愿与父亲打赌,金家父女拿了鲁达所赠银两,定不会就此直接回了老家,而是另觅富足人家做小去了!”

    “如此说来,鲁达真是祸起美色,好好的提辖大人竟然因为一时糊涂,莽撞置人于死地?你我父子就此打上一堵!等我去官府面见大人回来,我们就此事深究一下,也从道义上还鲁达一个公平!”

    魏员外说完,见魏安急匆匆赶来,起身迎着出去道:“你我快去报官,那鲁达趁我身边无人之时,强行挟持掠走纹银。你这等无用之徒,门外不会见机行事,若官府治罪定会一并发落!快与我备轿!”

    魏安没想到魏员外来这一出,脸色大变急忙跪倒磕头道:“老爷,轿子已经备好。我等在门外也不知老爷会的啥客人,更不清楚被那强人劫持,请老爷恕罪!”

    “罢了!快与我去报官!”

    魏员外说罢,周身瞅了瞅,看本来就是见过客人的打扮,直接领着魏安出门去了。

    魏夫人这才长出了口气,拽着晓晓的衣袖坐下说:“听我儿言语,总觉你哪里不对一样。儿发烧一回,换了个人似的!”

    晓晓笑道:“儿只会念书,除此之外别无强项!”

    魏夫人也笑道:“咱大宋江山,可都是文人的功劳。儿此去赶考,定会得中状元,娘在家等着喜报!”

    魏晓晓从小听惯了母亲这番话,现在听魏夫人也如是说,不免心头一阵酸楚: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魏夫人和善的面容心想:您哪里知道我的真实出身,哪里知道我家为了我卖驴、卖羊。我念书之时,我那老父亲凑学费卖了牲口,山地里收秋靠人力拉着一车庄稼往回赶……。

    魏夫人看晓晓似乎在愣神,道:“儿是担心你父亲?他不会有事吧?”

    晓晓笑道:“娘自不必担忧,父亲回来定会报来平安!”

    魏夫人点头:“我儿长本事了!看来,你与你父亲的赌,娘先得投我儿赢了!”

    晓晓点头:“等父亲回来,儿略施小计便会让那金家父女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