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有不甘
黑夜降临，山谷内零星散落着几间茅草屋。
茅屋内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盘腿而坐，一呼一吸，额头上渗出丝许细珠。
窗口飘进的风将他乌黑长发掀起得上下舞动，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一张青涩的侧颜，但在烛光的映射之下透出丝丝坚毅的神色。
茅屋前面是一条小小的河流，静静的流淌。
山谷的另一端，水落之声炸响开来，犹如惊天春雷在宣泄着对大地的不满。
一个鬼魅般身影凭空出现在瀑布的前沿。
近眼看去甚是煞人，披肩散发，一袭白衣随风舞动，黑色长发把脸颊盖去大半，一把邋遢的胡须胡乱分布，漆黑如墨的夜晚只留下一只沧桑的眼眸。
鬼魅身影死死盯住瀑布，仿佛要把它看穿方才罢休。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从他的嘴中发出。
他缓缓转身，几个健步就出现在了烛光闪烁的茅草屋前。两地相距十几里，而他却在一个呼吸间就到达。
房门被推开，少年睁开双眼。
“鬼伯你能不飘来飘去的吗？。”少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道。
“啰嗦！”鬼魅身影反手一巴掌就把少年打趴下，然后躺在椅子上拿起酒葫芦往口中送去。
酒香瞬间弥漫着整间屋子，少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利索的爬起来给鬼魅身影捏肩，并且一副憨笑的模样道：“消消气，消消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呗！要不顺便赏口酒喝。”
“滚蛋，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喝啥酒。”老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口中还带着回味的声音。
“都十四了，不小了。”青衫少年不服气的道。
鬼魅身影忽然慌了神：岁月无痕，执念留伤！没想到一晃眼已过十四年了。
……
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不一会阳光就射进山谷内。
少年名叫江九风，自幼生活在这山谷之中。
此时，他盘腿坐在茅屋外的一块光滑石块上，吐气纳气，吸收山间之精华为己所用。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谷内视野随着光线逐渐变得开阔起来，小河静静流淌着，不断冲刷着河中的石子，直到山脚转弯处才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满谷桃花，一朵万蕊，每一片花瓣都娇艳欲滴。
这满谷柔情一世便足矣。
桃花流水鳜鱼肥，正值三月，桃花有情，鱼儿怎可无意呢？
闭目吐纳气息的青衫少年忽然脚下一点从石块跃下，没有蜻蜓点水的轻盈，犹如一只老母鸡扑腾着翅膀沿河流而去。
这里比茅屋处宽敞了许多，河水一浪叠一浪，高低起伏的河堤带起一串串水幕，偶尔有肥鱼跃起，蚕食着桃花。
江九风褪去衣物，纵身潜入水中。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手提两条肥瘦适中的鳜鱼爬上岸来。
少年看着手中的鳜鱼，莫名的笑了笑，提着鱼就向茅屋走去，口中还不停的哼着小曲。
不一会，茅屋的烟囱冒出缕缕青烟，两条鱼一会儿就被端上桌，外加两碟小菜。
李太玄提着酒壶飘然而至。
“厨艺大有长进，不错。”李太玄用筷子夹了一块鳜鱼肉送入口中，一脸陶醉的说道。
“桃花美酒鳜鱼肥，岂不妙哉！”李太玄微微仰头饮了一口酒。
江九风一脸鄙夷道：“难怪你会给我起名九风，难道是你每天发酒疯，随性而起。”
“砰，”吃了一记板栗，发出敲击木鱼般清脆的声音。
“臭小子，我有那么不堪么？”
“呵呵，没有？”江九风猥琐的伸了伸头。
李太玄差点提起鞋子就打，江九风迅速夹起鱼头放在李太玄的碗中，这才躲过一劫。
“酒是曾经的酒，奈何人已不是曾经的人了。两眼已穿秋波水，何时了却杯中情？”李太玄已有几分醉意，胡言乱语起来。
江九风对此已见怪不怪，鬼伯整日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固定时日才会出现，一出现就喝得酩酊大醉，随后就胡言乱语。
每次江九风听的似懂非懂，只觉得鬼伯心中一直有未了之事。
“水未断，愁未消，罢了！”江九风突然老气横秋来了一句。
“噗，”李太玄一口喷出将进喉咙的酒。
“啪，”随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打的江九风顿时人仰马翻。
李太玄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酒痕，一脸不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懂啥？”
随即扬起酒葫芦又深深的灌了一口酒，还不忘砸一下嘴。
江九风看的牙儿痒痒，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但还是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他对这桃花佳酿可是垂涎三尺，奈何从小到大一滴也没尝到；他什么招数都用了，但始终未能如愿。
江九风走出茅屋，来到小河边用手捧起水喝了几大口，一副满足的样子，随即躺在草地上。
三月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暖怡人，明媚而不刺眼。
河水清澈见底，顺着河道缓缓滑过，时不时发出悦耳的旋律。
几缕春风轻轻拂过，抖动着桃树的枝丫，使得桃花花瓣儿三三两两从树上掉落，或随风飘扬，或与河水作伴，或给绿草添上几许芬芳。
江九风内心惆怅不已，没喝过自己酿的桃花酒也就罢了，连这山谷也没能踏出一步，这活的也忒憋屈了。
山谷四面皆是悬崖峭壁，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当然，这也就只是对江九风来说如此，至于李太玄那或许一步腾飞而过。
看着从空中掠过的飞禽，江九风恍了神，嘴角还带着丝丝傻笑，偶尔还带点淫荡的意味。
“臭小子，发啥呆呢？练功去。”突如其来的声音炸裂开来，吓得江九风一个哆嗦，赶忙爬起来，双手拍了拍屁股，一溜烟就跑了。
“糟老头子。”江九风在远处大骂一声，还不忘做个鬼脸，不久就消失在视野中。
李太玄腰悬酒葫芦，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前方消失的身影，眼眸愈发深邃起来，多了几分味道。
山谷一端，一条宛如巨龙的瀑布直插下方寒潭，瀑布从峭壁上的一个巨大洞口奔腾而出，瀑布似银河倒挂般，气势恢宏。
巨大的轰鸣声冲击着刚到此处的江九风的耳膜。
他习惯性揉了揉耳朵，然后飞身一跃到那瀑布下的一块青石板上，四腿盘地而坐，任由瀑布击打在身上，如一铜钟一动不动。
当然，此处冲击力极小，江九风的身躯刚好能承受。
若是在瀑布正下方，以江九风现在的体魄强度，那还不得变成一滩肉泥。
一个时辰过去，江九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寒潭旁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透着一股凄惨的气息，嘴里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
这是无数次冲击封泉境，次数多的江九风都忘了。
他停留在练气境已经八年了，体魄增强了许多，但总感觉有一层屏障穿破不了，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他的心头。
“啊！”江九风狂喝一声。
他顺势捡起一根树枝舞动起来，一套剑法舞动的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生涩的味道，一遍，十遍，百遍······
青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白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他的脸上早已凌乱不堪，汗水中夹杂着细微的泪痕，眼中流露出极大的不甘。
茅屋内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盘腿而坐，一呼一吸，额头上渗出丝许细珠。
窗口飘进的风将他乌黑长发掀起得上下舞动，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一张青涩的侧颜，但在烛光的映射之下透出丝丝坚毅的神色。
茅屋前面是一条小小的河流，静静的流淌。
山谷的另一端，水落之声炸响开来，犹如惊天春雷在宣泄着对大地的不满。
一个鬼魅般身影凭空出现在瀑布的前沿。
近眼看去甚是煞人，披肩散发，一袭白衣随风舞动，黑色长发把脸颊盖去大半，一把邋遢的胡须胡乱分布，漆黑如墨的夜晚只留下一只沧桑的眼眸。
鬼魅身影死死盯住瀑布，仿佛要把它看穿方才罢休。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从他的嘴中发出。
他缓缓转身，几个健步就出现在了烛光闪烁的茅草屋前。两地相距十几里，而他却在一个呼吸间就到达。
房门被推开，少年睁开双眼。
“鬼伯你能不飘来飘去的吗？。”少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道。
“啰嗦！”鬼魅身影反手一巴掌就把少年打趴下，然后躺在椅子上拿起酒葫芦往口中送去。
酒香瞬间弥漫着整间屋子，少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利索的爬起来给鬼魅身影捏肩，并且一副憨笑的模样道：“消消气，消消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呗！要不顺便赏口酒喝。”
“滚蛋，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喝啥酒。”老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口中还带着回味的声音。
“都十四了，不小了。”青衫少年不服气的道。
鬼魅身影忽然慌了神：岁月无痕，执念留伤！没想到一晃眼已过十四年了。
……
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不一会阳光就射进山谷内。
少年名叫江九风，自幼生活在这山谷之中。
此时，他盘腿坐在茅屋外的一块光滑石块上，吐气纳气，吸收山间之精华为己所用。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谷内视野随着光线逐渐变得开阔起来，小河静静流淌着，不断冲刷着河中的石子，直到山脚转弯处才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满谷桃花，一朵万蕊，每一片花瓣都娇艳欲滴。
这满谷柔情一世便足矣。
桃花流水鳜鱼肥，正值三月，桃花有情，鱼儿怎可无意呢？
闭目吐纳气息的青衫少年忽然脚下一点从石块跃下，没有蜻蜓点水的轻盈，犹如一只老母鸡扑腾着翅膀沿河流而去。
这里比茅屋处宽敞了许多，河水一浪叠一浪，高低起伏的河堤带起一串串水幕，偶尔有肥鱼跃起，蚕食着桃花。
江九风褪去衣物，纵身潜入水中。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手提两条肥瘦适中的鳜鱼爬上岸来。
少年看着手中的鳜鱼，莫名的笑了笑，提着鱼就向茅屋走去，口中还不停的哼着小曲。
不一会，茅屋的烟囱冒出缕缕青烟，两条鱼一会儿就被端上桌，外加两碟小菜。
李太玄提着酒壶飘然而至。
“厨艺大有长进，不错。”李太玄用筷子夹了一块鳜鱼肉送入口中，一脸陶醉的说道。
“桃花美酒鳜鱼肥，岂不妙哉！”李太玄微微仰头饮了一口酒。
江九风一脸鄙夷道：“难怪你会给我起名九风，难道是你每天发酒疯，随性而起。”
“砰，”吃了一记板栗，发出敲击木鱼般清脆的声音。
“臭小子，我有那么不堪么？”
“呵呵，没有？”江九风猥琐的伸了伸头。
李太玄差点提起鞋子就打，江九风迅速夹起鱼头放在李太玄的碗中，这才躲过一劫。
“酒是曾经的酒，奈何人已不是曾经的人了。两眼已穿秋波水，何时了却杯中情？”李太玄已有几分醉意，胡言乱语起来。
江九风对此已见怪不怪，鬼伯整日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固定时日才会出现，一出现就喝得酩酊大醉，随后就胡言乱语。
每次江九风听的似懂非懂，只觉得鬼伯心中一直有未了之事。
“水未断，愁未消，罢了！”江九风突然老气横秋来了一句。
“噗，”李太玄一口喷出将进喉咙的酒。
“啪，”随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打的江九风顿时人仰马翻。
李太玄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酒痕，一脸不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懂啥？”
随即扬起酒葫芦又深深的灌了一口酒，还不忘砸一下嘴。
江九风看的牙儿痒痒，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但还是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他对这桃花佳酿可是垂涎三尺，奈何从小到大一滴也没尝到；他什么招数都用了，但始终未能如愿。
江九风走出茅屋，来到小河边用手捧起水喝了几大口，一副满足的样子，随即躺在草地上。
三月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暖怡人，明媚而不刺眼。
河水清澈见底，顺着河道缓缓滑过，时不时发出悦耳的旋律。
几缕春风轻轻拂过，抖动着桃树的枝丫，使得桃花花瓣儿三三两两从树上掉落，或随风飘扬，或与河水作伴，或给绿草添上几许芬芳。
江九风内心惆怅不已，没喝过自己酿的桃花酒也就罢了，连这山谷也没能踏出一步，这活的也忒憋屈了。
山谷四面皆是悬崖峭壁，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当然，这也就只是对江九风来说如此，至于李太玄那或许一步腾飞而过。
看着从空中掠过的飞禽，江九风恍了神，嘴角还带着丝丝傻笑，偶尔还带点淫荡的意味。
“臭小子，发啥呆呢？练功去。”突如其来的声音炸裂开来，吓得江九风一个哆嗦，赶忙爬起来，双手拍了拍屁股，一溜烟就跑了。
“糟老头子。”江九风在远处大骂一声，还不忘做个鬼脸，不久就消失在视野中。
李太玄腰悬酒葫芦，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前方消失的身影，眼眸愈发深邃起来，多了几分味道。
山谷一端，一条宛如巨龙的瀑布直插下方寒潭，瀑布从峭壁上的一个巨大洞口奔腾而出，瀑布似银河倒挂般，气势恢宏。
巨大的轰鸣声冲击着刚到此处的江九风的耳膜。
他习惯性揉了揉耳朵，然后飞身一跃到那瀑布下的一块青石板上，四腿盘地而坐，任由瀑布击打在身上，如一铜钟一动不动。
当然，此处冲击力极小，江九风的身躯刚好能承受。
若是在瀑布正下方，以江九风现在的体魄强度，那还不得变成一滩肉泥。
一个时辰过去，江九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寒潭旁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透着一股凄惨的气息，嘴里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
这是无数次冲击封泉境，次数多的江九风都忘了。
他停留在练气境已经八年了，体魄增强了许多，但总感觉有一层屏障穿破不了，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他的心头。
“啊！”江九风狂喝一声。
他顺势捡起一根树枝舞动起来，一套剑法舞动的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生涩的味道，一遍，十遍，百遍······
青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白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他的脸上早已凌乱不堪，汗水中夹杂着细微的泪痕，眼中流露出极大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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