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风惊梦醒，原是故人来
回到家中，净手，凝神收息，杨度从书架上拿出《论语》细细诵读。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杨度不禁想到，这场水灾来势如此汹汹，就这情形来看，明年开春也难以治理好。朝廷征召了这么多民夫，怕是要误了明年的春小麦。
孔圣人都曾经说过，役使百姓的时候也不能误了农时。不过现在这元廷又何曾在意过我们汉人百姓的生活，想必也不会怎么理会的吧。难啊，百姓困苦，明年粮食怕是要大大的欠收了。
如此想着，继续温习着功课，杨度昨夜消耗一空的文气也在慢慢恢复。
文人读书，如果有意为官，志在仕途。诵读古之典籍，体会其中真义便能获得一丝文气。再细细研读经典，是可以慢慢孕养文气的。
而又有一种纯粹的读书人，对做官没有兴趣。只是读书明理，只修自身，持身守正，教书育人。便不修文气，只修一口浩然正气。读书得来的文气，全是滋养了浩然正气。这种饱读诗书的巨儒虽不能使用文气种种妙用，但凭借一口浩然正气，历声一喝，神鬼辟易，万邪不可近身。
杨度便是修习文气的读书人。
临敌的时候，可口颂战诗，会凝聚出文气兵士，根据指令杀敌。亦可使用强身诗，给自身或他人增益。考上秀才后，就可以选择研修墨家，农家，法家等诸子百家。文气便有着更多妙用。
读书不知时光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继续挑灯夜读，想着临近县试，能增益一分是一分。
这时，只听着屋外传来一阵嘈杂之音。
一阵黑影带着香气，冲进了书房。
“公子救我”黑色缓缓定形，原来是昨夜来袭的美艳女鬼。这美艳女子身形飘忽，俏丽的身影，影影绰绰已经不甚分明。但还是艳丽无比，只见的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只是秋水般的眼眸中泛着惊恐。
这娇艳女子状态甚是凄惨，昨夜受了符箓一击，境界大跌，魂体稀薄连身形都快维持不住。
杨度不知女子为何又闯入家中，想到昨夜惊险。抬手欲将邋遢道人所赠法器祭出。娇艳女子一见连声叫道：“公子手下留情，小女子知错了。”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害我？”杨度历声道。
“不敢了，不敢了小女子再也不敢起害人的心思了。”娇艳女子柔声道。见杨度面色稍霁，刚想再开口。
只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砰，砰，砰，院门被人急促的敲响。嘈杂的脚步声中有一道浑厚的声音喊到：“杨公子在家吗？”
杨度收了法器，对娇艳女子道：“你且待在这里，我知你冤屈。量你行恶不成，手上并未有血债。非是不可饶恕。”
娇艳女子见杨度言辞转缓，嘴角微微欲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杨度不待女子开口又道：“待到日后我给找些和尚道人，给你做上个法事。早些超度，重新投胎做人总比孤魂游鬼飘荡在人界要好些吧。”
说罢，也不理会娇艳女子，推开书房的门，向院外望去。只见院外火光印印，人影绰绰，似有许多人聚在自家院子门口。
杨度向院外喊话的人应了一声：“我在家中温书，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度虽然常年在家中读书，但时常也会外出耕种，于邻里倒也相熟。不好冷落了周遭邻居，整了整衣冠，推开了院门。
院外站了十来个人，都举着火把，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事。有拿着扫把的，有拿着扁担的，还有一人手中提着一个桶，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细细一看，只见不少面孔杨度倒也是相熟。大都是平日里的街坊邻居，而领头喊话的那人正是王德财。
王德财见杨度开门，神情中有些疑惑便主动上前道：“杨公子莫怪，我们也不是有意打扰你读书。”
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县簿大人吩咐了，最近可能有鬼物来我们县里作乱。”
“大伙就自发组建了捉鬼小队。”
“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朱员外家的护卫。身体强壮些，就被大家推选为小队长。刚刚我们追赶一个女鬼，看到她往你屋子里逃了，所以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杨度心想，县簿大人看来是重视了自己说的话了。
不过细想之下也颇感好奇，自己能看见鬼，是因为有文气在身，明目清心，自然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物。王德财和身后的乡邻都是寻常百姓，是怎么看见鬼物，又追着鬼物，让鬼怪到处逃遁。
于是问道：“王大哥，你们是怎么看见鬼怪，还能追赶驱逐这鬼怪。”
王德财笑道：“县簿大人告诉我们，用牛的眼泪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见游魂了。至于打鬼吗。县簿大人说了。鬼属阴，用大公鸡的血就能冲散鬼气。”
“你瞧。”说着略带得意的指了指身后人提的木桶。只见那桶中腥红一片，带着阵阵异味。
说罢，向杨度院中看去。：“杨公子，女鬼应是逃到你宅子里了，我们去把她降了。”
“是啊，是啊。让我们进去降妖除魔。”身后跟着的百姓也齐声说道。
不等杨度阻拦，王德财带着百姓冲进了院子，身后跟随的百姓在院中搜寻起来。
书房中，艳丽女子切生生的透过门逢向外张望。
王德财等人在院中翻找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都将目光看向了书房。杨度见状，起身双臂一张挡在门前。
“大家难不成还想连我书房都要搜上一搜？”
拿着家伙什的乡邻们见杨度阻挡，便七嘴八舌的说道：
“杨公子，我们除鬼也是为了大家好。”
“就是就是，万一鬼怪躲藏起来，以后谁落单了被害了性命怎么办？”
“杨公子，我们就搜搜看。也是为了你安全考虑。”
见杨度身子没动，依然挡在门前。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这只除鬼小队的领头人王德财。王德财被大家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但也知道这是大家要他出头的意思。
虽然自己是有把柄被杨度捏在手里，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出这个头。但大家这时都看向自己，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支支吾吾小声的对杨度说道：
“杨公子，你看。这个大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进去看看，我保证不会碰乱你的东西，也不损坏东西。你看行不行？”
不等话说完，有个拿着扁担的精细汉子。身形一窜，悄悄的从众人身后绕到书房门前。伸手推开了书房门。
“大家快看，女鬼在这。”精细汉子连退几步，向众人喊道。
娇艳女子见被人发现，身形化做黑雾就想逃遁。
精细汉子见女鬼想逃，众人又都在附近，心一横，胆气上涌。将手中粘了雄鸡血的扁担狠狠向黑雾。
“啊”娇艳女子惨叫一声，黑气被震碎几缕，慢慢黑雾又聚成了身形。只是更加虚弱，身形又淡了一分。身体娇弱的摊倒在地。
“嘿，这女鬼被我们打倒了。”
“看你这下往哪逃。”
周围的百姓纷纷道，都拿着手里的东西聚了过来。
杨度走到娇艳女子身边，将其身体扶起。轻声道：“人鬼殊途，你也莫怪他人打你。”
娇艳女子低声道：“我怎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原存了害你的心思。你还愿意挡在门前维护于我。”
周围百姓见杨度对女鬼温声细语，以为他被女鬼迷惑了。便向杨度喊道：
“小杨公子，莫要被这女鬼迷惑了。”
“我以前就听说书的说过，这种漂亮的女鬼最擅长迷惑人心。还会吸食人阳气哩。”
“小杨公子快快闪开，我们把这女鬼灭了。还要去别处看看，有没有别的鬼。”
杨度心中犹豫，倒不是他圣母。只是心中有些同情这女鬼生前的种种遭遇，又见她修行到鬼兵圆满也不曾害过人，唯一次想害自己还没有成功，可见心底还是存了一丝善念。本想等众人散去，等邋遢道人回来。求他做个法事超度了这女鬼。
精瘦汉子见杨度有些犹豫，朝拿着桶的汉子使了个眼色。拿桶的汉子会意，微微点头，那汉子轻轻上前几步，将桶一扬。腥臭的鸡血就泼洒在娇艳女子身上。
“啊~啊~啊”娇艳女子发出连连惨叫。身上黑气消散，身形不稳，眼见是快要被打散魂体了。白玉般身上沾染着点点猩红，如残梅落红般。
杨度心中一叹，有些无奈。这种情况能指责周遭的邻里吗？不能，他们也是为了平原县的安稳。生人居住的县城本就不该有鬼物出现。
想及此处，只能将娇艳女子扶起身来，靠着门框。柔声问道：“说来我们也算相识一场，还不知道姑娘名讳。日后给姑娘立一座坟冢，希望能保佑姑娘一丝真灵不灭入轮回，再次投胎吧。”
娇艳女子惨然一笑：“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我能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
“我也曾想嫁给一个像你这样的读书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午后阳光明媚的日子，夫君赋诗，我就在一旁弹琴。”
“夜晚夫君挑灯苦读读书，我就在边上点燃檀香，摇扇驱暑。”
声音越来越小，身形越来越黯淡。
空中淡淡星点，散了开来。
最后，完全消散了。
遥遥的只听闻空中回荡着女子话语：“奴家叫付韵，还望公子不要忘了。”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杨度不禁想到，这场水灾来势如此汹汹，就这情形来看，明年开春也难以治理好。朝廷征召了这么多民夫，怕是要误了明年的春小麦。
孔圣人都曾经说过，役使百姓的时候也不能误了农时。不过现在这元廷又何曾在意过我们汉人百姓的生活，想必也不会怎么理会的吧。难啊，百姓困苦，明年粮食怕是要大大的欠收了。
如此想着，继续温习着功课，杨度昨夜消耗一空的文气也在慢慢恢复。
文人读书，如果有意为官，志在仕途。诵读古之典籍，体会其中真义便能获得一丝文气。再细细研读经典，是可以慢慢孕养文气的。
而又有一种纯粹的读书人，对做官没有兴趣。只是读书明理，只修自身，持身守正，教书育人。便不修文气，只修一口浩然正气。读书得来的文气，全是滋养了浩然正气。这种饱读诗书的巨儒虽不能使用文气种种妙用，但凭借一口浩然正气，历声一喝，神鬼辟易，万邪不可近身。
杨度便是修习文气的读书人。
临敌的时候，可口颂战诗，会凝聚出文气兵士，根据指令杀敌。亦可使用强身诗，给自身或他人增益。考上秀才后，就可以选择研修墨家，农家，法家等诸子百家。文气便有着更多妙用。
读书不知时光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继续挑灯夜读，想着临近县试，能增益一分是一分。
这时，只听着屋外传来一阵嘈杂之音。
一阵黑影带着香气，冲进了书房。
“公子救我”黑色缓缓定形，原来是昨夜来袭的美艳女鬼。这美艳女子身形飘忽，俏丽的身影，影影绰绰已经不甚分明。但还是艳丽无比，只见的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只是秋水般的眼眸中泛着惊恐。
这娇艳女子状态甚是凄惨，昨夜受了符箓一击，境界大跌，魂体稀薄连身形都快维持不住。
杨度不知女子为何又闯入家中，想到昨夜惊险。抬手欲将邋遢道人所赠法器祭出。娇艳女子一见连声叫道：“公子手下留情，小女子知错了。”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害我？”杨度历声道。
“不敢了，不敢了小女子再也不敢起害人的心思了。”娇艳女子柔声道。见杨度面色稍霁，刚想再开口。
只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砰，砰，砰，院门被人急促的敲响。嘈杂的脚步声中有一道浑厚的声音喊到：“杨公子在家吗？”
杨度收了法器，对娇艳女子道：“你且待在这里，我知你冤屈。量你行恶不成，手上并未有血债。非是不可饶恕。”
娇艳女子见杨度言辞转缓，嘴角微微欲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杨度不待女子开口又道：“待到日后我给找些和尚道人，给你做上个法事。早些超度，重新投胎做人总比孤魂游鬼飘荡在人界要好些吧。”
说罢，也不理会娇艳女子，推开书房的门，向院外望去。只见院外火光印印，人影绰绰，似有许多人聚在自家院子门口。
杨度向院外喊话的人应了一声：“我在家中温书，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度虽然常年在家中读书，但时常也会外出耕种，于邻里倒也相熟。不好冷落了周遭邻居，整了整衣冠，推开了院门。
院外站了十来个人，都举着火把，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事。有拿着扫把的，有拿着扁担的，还有一人手中提着一个桶，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细细一看，只见不少面孔杨度倒也是相熟。大都是平日里的街坊邻居，而领头喊话的那人正是王德财。
王德财见杨度开门，神情中有些疑惑便主动上前道：“杨公子莫怪，我们也不是有意打扰你读书。”
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县簿大人吩咐了，最近可能有鬼物来我们县里作乱。”
“大伙就自发组建了捉鬼小队。”
“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朱员外家的护卫。身体强壮些，就被大家推选为小队长。刚刚我们追赶一个女鬼，看到她往你屋子里逃了，所以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杨度心想，县簿大人看来是重视了自己说的话了。
不过细想之下也颇感好奇，自己能看见鬼，是因为有文气在身，明目清心，自然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物。王德财和身后的乡邻都是寻常百姓，是怎么看见鬼物，又追着鬼物，让鬼怪到处逃遁。
于是问道：“王大哥，你们是怎么看见鬼怪，还能追赶驱逐这鬼怪。”
王德财笑道：“县簿大人告诉我们，用牛的眼泪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见游魂了。至于打鬼吗。县簿大人说了。鬼属阴，用大公鸡的血就能冲散鬼气。”
“你瞧。”说着略带得意的指了指身后人提的木桶。只见那桶中腥红一片，带着阵阵异味。
说罢，向杨度院中看去。：“杨公子，女鬼应是逃到你宅子里了，我们去把她降了。”
“是啊，是啊。让我们进去降妖除魔。”身后跟着的百姓也齐声说道。
不等杨度阻拦，王德财带着百姓冲进了院子，身后跟随的百姓在院中搜寻起来。
书房中，艳丽女子切生生的透过门逢向外张望。
王德财等人在院中翻找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都将目光看向了书房。杨度见状，起身双臂一张挡在门前。
“大家难不成还想连我书房都要搜上一搜？”
拿着家伙什的乡邻们见杨度阻挡，便七嘴八舌的说道：
“杨公子，我们除鬼也是为了大家好。”
“就是就是，万一鬼怪躲藏起来，以后谁落单了被害了性命怎么办？”
“杨公子，我们就搜搜看。也是为了你安全考虑。”
见杨度身子没动，依然挡在门前。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这只除鬼小队的领头人王德财。王德财被大家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但也知道这是大家要他出头的意思。
虽然自己是有把柄被杨度捏在手里，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出这个头。但大家这时都看向自己，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支支吾吾小声的对杨度说道：
“杨公子，你看。这个大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进去看看，我保证不会碰乱你的东西，也不损坏东西。你看行不行？”
不等话说完，有个拿着扁担的精细汉子。身形一窜，悄悄的从众人身后绕到书房门前。伸手推开了书房门。
“大家快看，女鬼在这。”精细汉子连退几步，向众人喊道。
娇艳女子见被人发现，身形化做黑雾就想逃遁。
精细汉子见女鬼想逃，众人又都在附近，心一横，胆气上涌。将手中粘了雄鸡血的扁担狠狠向黑雾。
“啊”娇艳女子惨叫一声，黑气被震碎几缕，慢慢黑雾又聚成了身形。只是更加虚弱，身形又淡了一分。身体娇弱的摊倒在地。
“嘿，这女鬼被我们打倒了。”
“看你这下往哪逃。”
周围的百姓纷纷道，都拿着手里的东西聚了过来。
杨度走到娇艳女子身边，将其身体扶起。轻声道：“人鬼殊途，你也莫怪他人打你。”
娇艳女子低声道：“我怎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原存了害你的心思。你还愿意挡在门前维护于我。”
周围百姓见杨度对女鬼温声细语，以为他被女鬼迷惑了。便向杨度喊道：
“小杨公子，莫要被这女鬼迷惑了。”
“我以前就听说书的说过，这种漂亮的女鬼最擅长迷惑人心。还会吸食人阳气哩。”
“小杨公子快快闪开，我们把这女鬼灭了。还要去别处看看，有没有别的鬼。”
杨度心中犹豫，倒不是他圣母。只是心中有些同情这女鬼生前的种种遭遇，又见她修行到鬼兵圆满也不曾害过人，唯一次想害自己还没有成功，可见心底还是存了一丝善念。本想等众人散去，等邋遢道人回来。求他做个法事超度了这女鬼。
精瘦汉子见杨度有些犹豫，朝拿着桶的汉子使了个眼色。拿桶的汉子会意，微微点头，那汉子轻轻上前几步，将桶一扬。腥臭的鸡血就泼洒在娇艳女子身上。
“啊~啊~啊”娇艳女子发出连连惨叫。身上黑气消散，身形不稳，眼见是快要被打散魂体了。白玉般身上沾染着点点猩红，如残梅落红般。
杨度心中一叹，有些无奈。这种情况能指责周遭的邻里吗？不能，他们也是为了平原县的安稳。生人居住的县城本就不该有鬼物出现。
想及此处，只能将娇艳女子扶起身来，靠着门框。柔声问道：“说来我们也算相识一场，还不知道姑娘名讳。日后给姑娘立一座坟冢，希望能保佑姑娘一丝真灵不灭入轮回，再次投胎吧。”
娇艳女子惨然一笑：“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我能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
“我也曾想嫁给一个像你这样的读书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午后阳光明媚的日子，夫君赋诗，我就在一旁弹琴。”
“夜晚夫君挑灯苦读读书，我就在边上点燃檀香，摇扇驱暑。”
声音越来越小，身形越来越黯淡。
空中淡淡星点，散了开来。
最后，完全消散了。
遥遥的只听闻空中回荡着女子话语：“奴家叫付韵，还望公子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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