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桂喜
我叫张桂喜，原本是一个建筑工人，嘿嘿，不过现在的我有了一个吃喝不愁的路子在手上，这小日子可就好起来。
夜色中，这个叫张桂喜的男人乐滋滋的转动着方向盘，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狂奔。在卡车的后面，一块块带着纹路的的青石上面涌动着黏糊糊的液体。
很快卡车就到了一个农家小院，张桂喜从驾驶座跳了下来，进了小院子一层。不一会儿推出来一辆小板车，将卡车上的青石砖卸到了板车上，一趟一趟运到了小楼里面。
夜上三更，张桂喜终于把大块的青石都运到了楼里，只剩下一些小块的青石砖。
看起来倒是很精致的样子，刚好可以把院子的围墙垒更大些。
张桂喜一边想着，一边动起手来，平日里像现在这样劳作肯定累得不行的他，今天夜里却越做越有力气，不一会儿在小院原本的围墙基础上再垒起了一小段围墙。
劳务结束后的张桂喜在院子里冲了一桶凉水，美滋滋的爬到三楼去睡觉了。在月光下，原本只有短短一段的青石砖慢慢长了一节，又好像没有，隐隐约约间在张桂喜堆放了一堆石块准备用来加固地下室的地上，有一点点的水滴从石缝里渗出。
这晚，张桂喜在梦里看到了一个祭坛，离得很远，能看到祭坛上面正在进行什么仪式，一群人形围着一坛水跳舞，最后用拖上来一个人形，将人慢慢浸入水里，画面也就慢慢停止，崩塌。
……
之后几天，夜里张桂喜就加班把青石用来加固地下室，然后内里仔铺上一层红砖，确保青石不直接暴露。白天就出去敲敲项目经理的竹杠，没几天下来从一个建筑工人成了员工分包宿舍的暂时负责人，几天就拿到手了小几万元，每天都乐呵呵的。不过这时门口那一圈院墙，已经有一半的长度都是青石砖的材质了。
这一晚，张桂喜又一次做了那个梦，这一次他已经能看清楚那里跳舞的人的样子了，一个个面无表情，但是肢体的动作却又热烈，仿佛带着人皮面具一样，仪式又进行到带人上来浸水那一步，那地上的人突然挣扎起来，张桂喜突然看到，那即将被浸水的人，张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张桂喜猛的坐起身来，突然发觉自己不是在自己小院子的三楼，而是在地下室里，地下室的中间，出现了和梦里一样的水潭，里面有一汪幽幽的水，仿佛在勾引张桂喜跳下去。
张桂喜赶忙跑出了地下室，不敢回自己的小房子，就只能暂住在工地的宿舍里，那经理嘴上说得好听说会帮他解决，实际上根本不见他，每天让手下的人推脱让他且回去。就这么过了一个礼拜，张桂喜顶不住了，工地宿舍里的同事不知道哪里听说他发了一笔小财，又要他请客，他哪里肯，那舍友们嘴上不说，实际上呢一走就把宿舍电断了，这大夏天的，没有空调，住在铁皮房里，张桂喜整个人就像那个烤箱里的鸡。没办法，只能坚信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打道回府了。
这么久没回来，这小院子里的灰尘也不多，反而原本常见的老鼠蟑螂什么的也不见了，安静的仿佛一片死寂。张桂喜回来后马上把各个窗户打开，阳光给他带来了一点安全感。
休息了几个小时，张桂喜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想起自己受了这么多罪，都是为了帮那个经理处理事情，那哪行，得加钱。
所以中午张桂喜又去烦工地经理去了。
“老总啊，你看我这么多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活也没干，家里还有老有小，这哪顶得住啊。”张桂喜一边搓手一边死死黏着那工地经理，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
“行了，过几天有一批实习的要来，到时候员工宿舍啥的都安排你那边，食堂也安排在那边，每个月自己找人事拿钱去。”经理见他死死咬着不松口，手里又有他的把柄，也不好发作，只能早点处理了那个工地上的干扰，拿点钱封住这厮的嘴。
张桂喜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想着那群舍友的面目，啐了一口，“想要老子花钱，老子早就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嘿嘿嘿。”一边说着，一边往下一趟，突然一股窒息感袭来，仿佛人头浸在了水里，水里还有什么东西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
张桂喜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的撑着地面，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的头从水潭里拔了出来，几条血色的水线顺着眼睛耳朵钻了进去。张桂喜的脸上，一半的脸满是惊恐，另外一半上面面无表情。
“想活命，就找东西来代替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桂喜面无表情的说，很快表情又变成了惶恐，
“你是谁！你是谁？”
却没有人再回复他，那一汪水还是那么安静。
中午张桂喜花了几百块买了几只鸡回来，那些鸡一进院子里就开始叫，他原本想赶下地下室，可是鸡连靠近都不愿意，没办法，张桂喜一手提着一只就往楼下走。
到了水潭边上，两只鸡疯狂挣扎起来，水潭还是那么平静，却让张桂喜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味道。可惜张桂喜没有看到，在他自己的脸上不再是惶恐的表情，而是一种面无表情透露着残忍的味道。
将鸡丢进水潭，两只鸡立马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立在水潭里，张桂喜马上就退出了地下室。
接下来几天，张桂喜定时进来丢两只鸡，然后马上就走，他的神色也越来越萎靡，越来越长的时间里都是面无表情。
……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一辆大巴开进了小院子，一行人从大巴下来，带着行李住进了二楼。
夜色中，这个叫张桂喜的男人乐滋滋的转动着方向盘，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狂奔。在卡车的后面，一块块带着纹路的的青石上面涌动着黏糊糊的液体。
很快卡车就到了一个农家小院，张桂喜从驾驶座跳了下来，进了小院子一层。不一会儿推出来一辆小板车，将卡车上的青石砖卸到了板车上，一趟一趟运到了小楼里面。
夜上三更，张桂喜终于把大块的青石都运到了楼里，只剩下一些小块的青石砖。
看起来倒是很精致的样子，刚好可以把院子的围墙垒更大些。
张桂喜一边想着，一边动起手来，平日里像现在这样劳作肯定累得不行的他，今天夜里却越做越有力气，不一会儿在小院原本的围墙基础上再垒起了一小段围墙。
劳务结束后的张桂喜在院子里冲了一桶凉水，美滋滋的爬到三楼去睡觉了。在月光下，原本只有短短一段的青石砖慢慢长了一节，又好像没有，隐隐约约间在张桂喜堆放了一堆石块准备用来加固地下室的地上，有一点点的水滴从石缝里渗出。
这晚，张桂喜在梦里看到了一个祭坛，离得很远，能看到祭坛上面正在进行什么仪式，一群人形围着一坛水跳舞，最后用拖上来一个人形，将人慢慢浸入水里，画面也就慢慢停止，崩塌。
……
之后几天，夜里张桂喜就加班把青石用来加固地下室，然后内里仔铺上一层红砖，确保青石不直接暴露。白天就出去敲敲项目经理的竹杠，没几天下来从一个建筑工人成了员工分包宿舍的暂时负责人，几天就拿到手了小几万元，每天都乐呵呵的。不过这时门口那一圈院墙，已经有一半的长度都是青石砖的材质了。
这一晚，张桂喜又一次做了那个梦，这一次他已经能看清楚那里跳舞的人的样子了，一个个面无表情，但是肢体的动作却又热烈，仿佛带着人皮面具一样，仪式又进行到带人上来浸水那一步，那地上的人突然挣扎起来，张桂喜突然看到，那即将被浸水的人，张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张桂喜猛的坐起身来，突然发觉自己不是在自己小院子的三楼，而是在地下室里，地下室的中间，出现了和梦里一样的水潭，里面有一汪幽幽的水，仿佛在勾引张桂喜跳下去。
张桂喜赶忙跑出了地下室，不敢回自己的小房子，就只能暂住在工地的宿舍里，那经理嘴上说得好听说会帮他解决，实际上根本不见他，每天让手下的人推脱让他且回去。就这么过了一个礼拜，张桂喜顶不住了，工地宿舍里的同事不知道哪里听说他发了一笔小财，又要他请客，他哪里肯，那舍友们嘴上不说，实际上呢一走就把宿舍电断了，这大夏天的，没有空调，住在铁皮房里，张桂喜整个人就像那个烤箱里的鸡。没办法，只能坚信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打道回府了。
这么久没回来，这小院子里的灰尘也不多，反而原本常见的老鼠蟑螂什么的也不见了，安静的仿佛一片死寂。张桂喜回来后马上把各个窗户打开，阳光给他带来了一点安全感。
休息了几个小时，张桂喜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想起自己受了这么多罪，都是为了帮那个经理处理事情，那哪行，得加钱。
所以中午张桂喜又去烦工地经理去了。
“老总啊，你看我这么多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活也没干，家里还有老有小，这哪顶得住啊。”张桂喜一边搓手一边死死黏着那工地经理，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
“行了，过几天有一批实习的要来，到时候员工宿舍啥的都安排你那边，食堂也安排在那边，每个月自己找人事拿钱去。”经理见他死死咬着不松口，手里又有他的把柄，也不好发作，只能早点处理了那个工地上的干扰，拿点钱封住这厮的嘴。
张桂喜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想着那群舍友的面目，啐了一口，“想要老子花钱，老子早就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嘿嘿嘿。”一边说着，一边往下一趟，突然一股窒息感袭来，仿佛人头浸在了水里，水里还有什么东西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
张桂喜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的撑着地面，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的头从水潭里拔了出来，几条血色的水线顺着眼睛耳朵钻了进去。张桂喜的脸上，一半的脸满是惊恐，另外一半上面面无表情。
“想活命，就找东西来代替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桂喜面无表情的说，很快表情又变成了惶恐，
“你是谁！你是谁？”
却没有人再回复他，那一汪水还是那么安静。
中午张桂喜花了几百块买了几只鸡回来，那些鸡一进院子里就开始叫，他原本想赶下地下室，可是鸡连靠近都不愿意，没办法，张桂喜一手提着一只就往楼下走。
到了水潭边上，两只鸡疯狂挣扎起来，水潭还是那么平静，却让张桂喜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味道。可惜张桂喜没有看到，在他自己的脸上不再是惶恐的表情，而是一种面无表情透露着残忍的味道。
将鸡丢进水潭，两只鸡立马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立在水潭里，张桂喜马上就退出了地下室。
接下来几天，张桂喜定时进来丢两只鸡，然后马上就走，他的神色也越来越萎靡，越来越长的时间里都是面无表情。
……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一辆大巴开进了小院子，一行人从大巴下来，带着行李住进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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