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谎言
众人抬头张望寻找说话人的位置。
只见老者的目光注视到不远处，空无一人的位置。
星光从虚空中跃出，水纹般荡漾着，而后星光凝聚成一道透明的人影。
老者脸上露出感怀，大声道：“原来是你呀！”
透明人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从重重保卫的大楼里取出那份残本！”
老者笑容不改：“既然你师兄多年前将这本日记送给了我们，为何今日又要去了回去？”
透明人嘁笑一声：“我如何知晓，他现在整日里神神叨叨，我估计就是那些诡异影响了他！”
老者面容一肃：“慎言！”
“你这老不死，几十年不见，依然这般无趣！”
“老夫是否无趣，不由你来评价。倒是你们，为了一份日记致使我东海一位守护者牺牲，这笔账，老夫当不当算在你的头上？”
透明人笑得前俯后仰，星光溅射。
老者怒道：“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般幼稚，甚至连面目都不敢让人瞧见。”
透明人笑声停歇：“非是不敢，而是我若露出了真面目，在场之人怕是没几人能活下来...你又何必害他人性命呢！”
老者哼地一声，怒气翻腾，脚下丈尺范围内灰尘齐齐震荡：“你师兄若是亲自前来讨要，我必会双手奉上。何苦要造那些杀孽。你们此番行为，怕是将东海市所有安其那异能者都给葬送了。”
透明人道：“那些毫无潜力的低阶异能者，本身就是炮灰棋子。师兄要他们送死，他们死了便是，问那么多作甚。倒是老不死的，你又何必假惺惺装做好人！”
老者脚下一顿，一股强大的气劲只扑透明人，恨声道：“他们本是我东方大好男儿，却被你们蛊惑，加入了你们劳什子邪乱组织，留着有用之身以后应对乱世，保卫东方岂不是更好？”
透明人道：“那是你们的考虑，不是我的，也不是师兄的。所以别老是用这种口气，好似站在道德高点，去评判别人的行为！况且师兄做事，必有他的道理。”
老者须发乱震，气得够呛：“我等邀天之幸，苟活到今日本就是赚了。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脚下一蹬，蹭飞了脚下铺地石板，身子借力直冲向透明人。
砰砰砰。
空气中发出三声脆鸣。
这并不是在交手，而是速度快到极致，产生的音爆。
三次音爆连连响起，响彻夜空。
音爆震碎了石板，泥土四射，沿着老者前进的方向，一条一人高的巨大沟壑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围观着纷纷举起胳膊挡住飞沙碎石，连连后退。
便是季路处在二楼，依旧有不少碎石飞射而来，劈里啪啦玻璃碎了一地。
可想而知，老者的实力强大到何种地步！
透明人大笑“来的好！”闪身对上，以同样的方式，与老者硬碰硬。
两人的打斗没有半点花架子，没有术法乱飞，元素扰动对建筑物造成额外损伤。
他们只把异能聚集在身体表面充当成了铠甲和铁拳。
等级越高的异能者，战斗方式越是不同。
他们摒弃了花里胡哨的的技能，反而追求拳拳到肉地真实格斗技艺。
老者与透明人速度极快，季路根本无法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眼花缭乱，精神力空间动荡不安。
只觉得脑海沉沉，颈脖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昏睡了过去。
这种层次的战斗，他竟然想要用精神力渗透捕捉画面，简直是胆大妄为，自寻死路。
如若交战二人但凡想要毁了他，只需调拨些许念头，就能在片刻间摧毁他的精神力空间。
季路赶忙闭上眼睛，收回精神力，不敢再动半分心思。
就在此时，双方身影交错而行，透明人疾驰到江夜雪身边，用星光包裹住她，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原地。
九子立刻动身紧追，被老者拦了下来：“不必了，你们追不上。”
几人忿忿。
老者站直了的身子，嘴里“哇”地一下喷出一口血，容貌也苍老了许多。
“大人！”九子几人围了过来。
一口淤血喷出，老者精神恢复了少许：“不碍事。”
老者冷冷一笑：“他未必比我能好到哪儿去，但也不是你等实力且可抗衡。”
霸下性格敦厚稳重，见敌人已经离去，便指挥起其他协同人员处理现场。
老者回到车里，在听到透明人一番话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东海委员会的报告中，有疏漏的对方。
于是他便让囚牛带他去炼油厂交战出走一遍，看能否瞧出一些端倪。
睚眦与江夜雪一战，虽未受伤，却是面子上折损不少。
在老者离开后，二话没说，消失在了街角，想必又苦修去了。
善后事宜，自然有工作人员处理。
霸下抬头忘了一眼二楼，恰好季路收回目光，向里屋走了去。
季路站在客厅，回想着与江夜雪短暂地相处过程，不由得心头好笑，真应了人生无常这句老话。
咚咚咚。有人敲门。
季路没有迟疑，径直走去把门打了开，这会儿前来敲门的人不会有其他，只有自由战线的人。
果然，敲门人是霸下。
霸下站在门口道：“没想到早上刚见了你，晚上又来了你这儿。”
季路苦涩一笑：“我也没想到。”
霸下看见他脸上有不少淤青，还有细微的伤口，与早晨见面是不一样，便问道：“是那个女人打的？”
季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虽然是在教他守规矩，但确实是江夜雪揍的，他并未撒谎。
霸下道：“抱歉。”
身为九子之一的人，竟然再次对他说了声抱歉，话语中依然是坦坦荡荡毫无虚伪做作之态。
季路愣住了。
早上他因为堂弟的事情亲自前往医院道歉，这次又是独自一人上楼道歉，这让见惯了一些官吏势力可恶嘴脸的他，不禁心神震动。
东海九子的道德价值观竟然真的那般高尚，是所有人均是如此，还是只有霸下这般？
霸下伸手安东面罩上的一处机关，面具跟变脸似的软化收缩在了衣领里。
国字脸，星眉剑目，长相堂堂正正。
霸下笑着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做做。”
季路回过神，连忙侧开了身子，做出欢迎的姿势。
霸下进到屋内，就看见翻到在地的沙发，和墙面快撞出一个窟篓地大坑，还有散落在地的渣滓。
不用叫技术部的人来分析，自己凭经验也知道季路被那女人毒打过一番。
霸下环顾一拳，没放过任何细节，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季路说道：“她叫江夜雪。是埃斯拜斯组织中优秀刺客系异能者。”
季路恰到好处地表现了自己的惊诧神色。
霸下继续道：“刚才那位透明人，是S级强者，名称...你不知道为好。这次炼油厂所谓秘密会议，妄图夺取博物馆内的10号碎片，只是一个吸引委员会注意力的幌子。”
季路道：“他们制造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
霸下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藏在委员会里的一份日记。”
季路挑挑眉：“日记？死了这么多人，这个帐很不划算。”
霸下见季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微笑着道：“具体我亦不知。”
季路说道：“您告诉我这些，有何用意？”
霸下平和地说道：“无甚用意，这些消息不算保密，明日或许便会见报。”
他又问了一些关于江夜雪的情况，季路删删减减，把过程说了一遍。
季路夜班回家，在家里碰到了受伤的江夜雪。只把她当作了普通异能者，而又在江夜雪的欺瞒威胁下，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治安署或是自由战线下辖的异能者管理机构。
季路受伤回家后，被大能搀扶着回到了家。江夜雪见行踪被季路朋友发现，虽然大能并未发现她的身份，但她依旧担心已然暴露，于是盛怒之下，就把季路给揍了一顿。
制造出来的动静，又被住在隔壁的杜晓玉觉察到了异常。
在之后就是自由战线的人包围了这里。江夜雪逃窜了出去。
这番说辞，真真假假，完全让人无法分辨，除非江夜雪现身揭穿。
在江夜雪说过那番话后，他警觉了起来，一边练习敛息术，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地重构场景，编造着可以让人信服，无法生出怀疑心的故事。
霸下一直在细心聆听着季路的话语，精神力感应到他的心绪并未出现较大波动，并且过程环环相扣，没有突兀点或者不符合少年人表现的异常情况。
他相信了季路的话，并说道：“我们技术部查明了江夜雪逃窜位置，正是这一方向。你当感谢隔壁朋友。”
季路吃惊地到：“杜晓玉？”
霸下点点头：“她在网路上意外看到了发布地通缉令和人物相片。我们这才知晓了江夜雪藏身在了你家里。”
季路拍拍胸脯，假装心有余悸地笑着道：“幸好有她！”
霸下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转过来身来：“忘了，有件事告诉你！”
季路瞪着眼睛：“何事？”
“昨夜大排档你帮助过的那对妻女，实际上是九子之一蒲牢的家人。他的小女儿在昨晚也成了异能者。八岁的异能者，想想都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季路是真没想到，自己脑域突破在即，便会遇到蒲牢的妻女，而他的女儿最后又成为了异能者。
霸下难掩脸上的笑意：“这事儿，我觉得也应当谢谢你！”
季路：“为何？”
霸下道：“她是受到严重刺激，才会一蹴而就成功突破。如果没有你在场，想必那孩子早被我那混账堂弟吓傻了。想必，蒲牢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
季路听完，只觉得全身一阵悚然，蒲牢战死了？
在霸下的腿迈出大门时，他出声道：“我被江夜雪打了一顿后，竟不知怎地，创生之柱发生了变故，我现在从废体成了刺客系异能者。我应该向您报告备注。”
霸下没有回头，似乎对于季路成为刺客系异能者一事不甚在意，只听他笑着道：“正好，备案档案卷我还没有提交上去，帮你改了就是。”
季路不确定霸下的态度竟然这样轻松，于是再次说道：“我是从废体，又重新成为了完整态的异能者。难道您不好奇吗？”
霸下侧头说道：“我为什么要好奇？”
他说话的语气干脆利落，季路哑然。
霸下笑了笑：“不过你最好别搞得人尽皆知。别人有没有好奇心，那我就不知道了。”
季路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躬身说道：“谢谢你！”
“你记住。异能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礼物，一定要善用它。”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加入自由战线，可以随时来中心大楼来找我。”
季路再次躬身致谢。
只见老者的目光注视到不远处，空无一人的位置。
星光从虚空中跃出，水纹般荡漾着，而后星光凝聚成一道透明的人影。
老者脸上露出感怀，大声道：“原来是你呀！”
透明人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从重重保卫的大楼里取出那份残本！”
老者笑容不改：“既然你师兄多年前将这本日记送给了我们，为何今日又要去了回去？”
透明人嘁笑一声：“我如何知晓，他现在整日里神神叨叨，我估计就是那些诡异影响了他！”
老者面容一肃：“慎言！”
“你这老不死，几十年不见，依然这般无趣！”
“老夫是否无趣，不由你来评价。倒是你们，为了一份日记致使我东海一位守护者牺牲，这笔账，老夫当不当算在你的头上？”
透明人笑得前俯后仰，星光溅射。
老者怒道：“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般幼稚，甚至连面目都不敢让人瞧见。”
透明人笑声停歇：“非是不敢，而是我若露出了真面目，在场之人怕是没几人能活下来...你又何必害他人性命呢！”
老者哼地一声，怒气翻腾，脚下丈尺范围内灰尘齐齐震荡：“你师兄若是亲自前来讨要，我必会双手奉上。何苦要造那些杀孽。你们此番行为，怕是将东海市所有安其那异能者都给葬送了。”
透明人道：“那些毫无潜力的低阶异能者，本身就是炮灰棋子。师兄要他们送死，他们死了便是，问那么多作甚。倒是老不死的，你又何必假惺惺装做好人！”
老者脚下一顿，一股强大的气劲只扑透明人，恨声道：“他们本是我东方大好男儿，却被你们蛊惑，加入了你们劳什子邪乱组织，留着有用之身以后应对乱世，保卫东方岂不是更好？”
透明人道：“那是你们的考虑，不是我的，也不是师兄的。所以别老是用这种口气，好似站在道德高点，去评判别人的行为！况且师兄做事，必有他的道理。”
老者须发乱震，气得够呛：“我等邀天之幸，苟活到今日本就是赚了。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脚下一蹬，蹭飞了脚下铺地石板，身子借力直冲向透明人。
砰砰砰。
空气中发出三声脆鸣。
这并不是在交手，而是速度快到极致，产生的音爆。
三次音爆连连响起，响彻夜空。
音爆震碎了石板，泥土四射，沿着老者前进的方向，一条一人高的巨大沟壑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围观着纷纷举起胳膊挡住飞沙碎石，连连后退。
便是季路处在二楼，依旧有不少碎石飞射而来，劈里啪啦玻璃碎了一地。
可想而知，老者的实力强大到何种地步！
透明人大笑“来的好！”闪身对上，以同样的方式，与老者硬碰硬。
两人的打斗没有半点花架子，没有术法乱飞，元素扰动对建筑物造成额外损伤。
他们只把异能聚集在身体表面充当成了铠甲和铁拳。
等级越高的异能者，战斗方式越是不同。
他们摒弃了花里胡哨的的技能，反而追求拳拳到肉地真实格斗技艺。
老者与透明人速度极快，季路根本无法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眼花缭乱，精神力空间动荡不安。
只觉得脑海沉沉，颈脖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昏睡了过去。
这种层次的战斗，他竟然想要用精神力渗透捕捉画面，简直是胆大妄为，自寻死路。
如若交战二人但凡想要毁了他，只需调拨些许念头，就能在片刻间摧毁他的精神力空间。
季路赶忙闭上眼睛，收回精神力，不敢再动半分心思。
就在此时，双方身影交错而行，透明人疾驰到江夜雪身边，用星光包裹住她，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原地。
九子立刻动身紧追，被老者拦了下来：“不必了，你们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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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站直了的身子，嘴里“哇”地一下喷出一口血，容貌也苍老了许多。
“大人！”九子几人围了过来。
一口淤血喷出，老者精神恢复了少许：“不碍事。”
老者冷冷一笑：“他未必比我能好到哪儿去，但也不是你等实力且可抗衡。”
霸下性格敦厚稳重，见敌人已经离去，便指挥起其他协同人员处理现场。
老者回到车里，在听到透明人一番话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东海委员会的报告中，有疏漏的对方。
于是他便让囚牛带他去炼油厂交战出走一遍，看能否瞧出一些端倪。
睚眦与江夜雪一战，虽未受伤，却是面子上折损不少。
在老者离开后，二话没说，消失在了街角，想必又苦修去了。
善后事宜，自然有工作人员处理。
霸下抬头忘了一眼二楼，恰好季路收回目光，向里屋走了去。
季路站在客厅，回想着与江夜雪短暂地相处过程，不由得心头好笑，真应了人生无常这句老话。
咚咚咚。有人敲门。
季路没有迟疑，径直走去把门打了开，这会儿前来敲门的人不会有其他，只有自由战线的人。
果然，敲门人是霸下。
霸下站在门口道：“没想到早上刚见了你，晚上又来了你这儿。”
季路苦涩一笑：“我也没想到。”
霸下看见他脸上有不少淤青，还有细微的伤口，与早晨见面是不一样，便问道：“是那个女人打的？”
季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虽然是在教他守规矩，但确实是江夜雪揍的，他并未撒谎。
霸下道：“抱歉。”
身为九子之一的人，竟然再次对他说了声抱歉，话语中依然是坦坦荡荡毫无虚伪做作之态。
季路愣住了。
早上他因为堂弟的事情亲自前往医院道歉，这次又是独自一人上楼道歉，这让见惯了一些官吏势力可恶嘴脸的他，不禁心神震动。
东海九子的道德价值观竟然真的那般高尚，是所有人均是如此，还是只有霸下这般？
霸下伸手安东面罩上的一处机关，面具跟变脸似的软化收缩在了衣领里。
国字脸，星眉剑目，长相堂堂正正。
霸下笑着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做做。”
季路回过神，连忙侧开了身子，做出欢迎的姿势。
霸下进到屋内，就看见翻到在地的沙发，和墙面快撞出一个窟篓地大坑，还有散落在地的渣滓。
不用叫技术部的人来分析，自己凭经验也知道季路被那女人毒打过一番。
霸下环顾一拳，没放过任何细节，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季路说道：“她叫江夜雪。是埃斯拜斯组织中优秀刺客系异能者。”
季路恰到好处地表现了自己的惊诧神色。
霸下继续道：“刚才那位透明人，是S级强者，名称...你不知道为好。这次炼油厂所谓秘密会议，妄图夺取博物馆内的10号碎片，只是一个吸引委员会注意力的幌子。”
季路道：“他们制造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
霸下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藏在委员会里的一份日记。”
季路挑挑眉：“日记？死了这么多人，这个帐很不划算。”
霸下见季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微笑着道：“具体我亦不知。”
季路说道：“您告诉我这些，有何用意？”
霸下平和地说道：“无甚用意，这些消息不算保密，明日或许便会见报。”
他又问了一些关于江夜雪的情况，季路删删减减，把过程说了一遍。
季路夜班回家，在家里碰到了受伤的江夜雪。只把她当作了普通异能者，而又在江夜雪的欺瞒威胁下，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治安署或是自由战线下辖的异能者管理机构。
季路受伤回家后，被大能搀扶着回到了家。江夜雪见行踪被季路朋友发现，虽然大能并未发现她的身份，但她依旧担心已然暴露，于是盛怒之下，就把季路给揍了一顿。
制造出来的动静，又被住在隔壁的杜晓玉觉察到了异常。
在之后就是自由战线的人包围了这里。江夜雪逃窜了出去。
这番说辞，真真假假，完全让人无法分辨，除非江夜雪现身揭穿。
在江夜雪说过那番话后，他警觉了起来，一边练习敛息术，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地重构场景，编造着可以让人信服，无法生出怀疑心的故事。
霸下一直在细心聆听着季路的话语，精神力感应到他的心绪并未出现较大波动，并且过程环环相扣，没有突兀点或者不符合少年人表现的异常情况。
他相信了季路的话，并说道：“我们技术部查明了江夜雪逃窜位置，正是这一方向。你当感谢隔壁朋友。”
季路吃惊地到：“杜晓玉？”
霸下点点头：“她在网路上意外看到了发布地通缉令和人物相片。我们这才知晓了江夜雪藏身在了你家里。”
季路拍拍胸脯，假装心有余悸地笑着道：“幸好有她！”
霸下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转过来身来：“忘了，有件事告诉你！”
季路瞪着眼睛：“何事？”
“昨夜大排档你帮助过的那对妻女，实际上是九子之一蒲牢的家人。他的小女儿在昨晚也成了异能者。八岁的异能者，想想都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季路是真没想到，自己脑域突破在即，便会遇到蒲牢的妻女，而他的女儿最后又成为了异能者。
霸下难掩脸上的笑意：“这事儿，我觉得也应当谢谢你！”
季路：“为何？”
霸下道：“她是受到严重刺激，才会一蹴而就成功突破。如果没有你在场，想必那孩子早被我那混账堂弟吓傻了。想必，蒲牢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
季路听完，只觉得全身一阵悚然，蒲牢战死了？
在霸下的腿迈出大门时，他出声道：“我被江夜雪打了一顿后，竟不知怎地，创生之柱发生了变故，我现在从废体成了刺客系异能者。我应该向您报告备注。”
霸下没有回头，似乎对于季路成为刺客系异能者一事不甚在意，只听他笑着道：“正好，备案档案卷我还没有提交上去，帮你改了就是。”
季路不确定霸下的态度竟然这样轻松，于是再次说道：“我是从废体，又重新成为了完整态的异能者。难道您不好奇吗？”
霸下侧头说道：“我为什么要好奇？”
他说话的语气干脆利落，季路哑然。
霸下笑了笑：“不过你最好别搞得人尽皆知。别人有没有好奇心，那我就不知道了。”
季路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躬身说道：“谢谢你！”
“你记住。异能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礼物，一定要善用它。”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加入自由战线，可以随时来中心大楼来找我。”
季路再次躬身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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