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隐秘
幽深的地下水道内，季路平复了一下气息，方才发现了老鼠体内奇怪的异变细胞核，而这枚状若细胞核的东西似乎就是老鼠异变的根由，以及力量的来源。
如果把这枚细胞核比作是恒星主星，虽然它存在的形式与人类异能者的创生之柱大相径庭，却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季路正想把这种猜测告诉都修然，却听见都修然说道：“我刚才用精神力强制控制了老鼠的中枢神经，迫使它昏睡了过去。这些老鼠异变后皮糙肉厚，靠蛮力显然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击杀。”
说到这儿，都修然话语顿了一顿，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好在它们皮肤虽然强化了，但内部神经依然非常脆弱，可以说几乎没什么变化，只需要用精神力入侵它们的大脑，摧毁它们的脑核便能轻易杀死。就像这样！”
说罢，他眼中一道精芒闪过，伸向老鼠额头的手指轻敲两下。
一股强悍的力量随着他的手指，直捣异变体脑部中枢，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它的脑核击得粉碎，原本翻着白眼昏迷过去的老鼠瞬间嘴角流出血丝，耷拉着的四肢轻微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声息。
都修然一脸厌弃，操控着尸体扔在了一边，异变体老鼠的尸体还未落地，就已然粉碎瓦解，化作黑灰消散了在空气中。
“咦。”都修然惊讶了一声。
季路随着他的视角望过去，一枚指甲壳大小的结晶体滴溜溜地悬浮在黑灰消散的地方。
这枚结晶体非常小，血红色的八面体，外表棱角分明，像一粒瓜子，只不过颜色斑驳杂乱。
都修然抬手吸附在手掌，打着手电筒细细地观察了一番，才笑着道：“没想到这只老鼠还能凝聚出一颗念力结晶，但就是品相实在太差，毫无作用。想来是它本身不够强大的缘故。”
随即他轻轻一捏，那枚结晶就像玻璃碎末一般掉了下来，融入了空气里的灰尘中。
季路也是第一次见到念力结晶，十分好奇，便开口问道：“这种晶体到底有什么作用？”
都修然一拍脑门：“忘了你是才觉醒的异能者了。刚刚该先给你看一下。”他有瞧见被季路制服压在膝下的老鼠，便继续说道，“这只老鼠与刚才那只级别差不多，死后也应该会凝聚出念力结晶。”
他俯下身子，蹲在地上，以同样的方式伸出手指戳在了老鼠的脑门。老鼠立即毙命，黑灰四散后同样在原地留下了一枚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结晶体。
季路拾起放在手心，他觉察到一丝轻微的力量悸动从掌心传来，这股力量波动实在是太轻微，如不是都修然一旁提醒，他根本不会注意。
奇怪的是，这股力量与自己体内的精神力仿佛同根同源，它颤动的频率、方式都与人类十分接近。
他不明所以，便开口询问。
都修然笑着解释道：“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个假设吧？说的是蓝星上的所有动植物，或者说所有的生命体最初都来自于同一颗细胞分裂而形成。”
季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闻过。
这则假设并不是现在才有，早在五十年异能者大战之前，世界相对稳定时期的旧社会的科学家们，就提出过相似的概念【生命体同源假设】。
大致的意思与都修然解释的话差不多，只不过那会儿的人们想象力非常极端，认为蓝星原本是不存在生命，而演变至今多种多样的的生命体，则是由于外星生物在地球上释放了一颗生命的种子。
这颗种子就是蓝星生命的源头，所有的生命体都是种子分裂后，各自演化、发展、进化产生。无论是人或是眼前的老鼠，亦或者是一根小草，它们最初的生命信息素是一模一样。
之所以会发展成如今这般绚烂多姿多样化的世界，则是受到许许多多的外部因素影响。
都修然继续解释道：“因为最初的【信息素】携带的生命信息一致，所以在以前做一些医疗实验，我们会用小白鼠或是猴子来代替人类。这些药物产生绝大部分反应都与人类身上的反应一致。”
“同理，异变后的生命体，它们死后遗留下来的信息素同样与人类相符一致。”
季路捏着结晶把玩着：“所以念力结晶实际上是信息素？”
都修然打了一个响指：“bingo！回答正确！念力结晶不过是人们另外给这小玩意儿取的名字罢了。信息素蕴含的信息有所有生命的起源，里包含了最为纯粹的精神力量。虽然我们至今对它的利用仅存在于表面，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非常神秘。”
季路立马问道：“怎么使用？”
都修然道：“它可以补充异能者能力，就像是游戏里的红蓝药瓶一样。一般而言，这种东西在市场上有价无市。没有异能者会愿意把它卖了，毕竟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同时他又说道：“不过异变体凝聚出来的结晶，还是有些不同。它蕴含的力量斑驳杂乱，能被人类吸收的十不存一，还得提防夹杂在其中的混乱信息。”
“这些混乱信息对同种生物影响不大，但对其他生命体多多少少就会产生影响。就好比给一个正常的人类脑中植入了一个疯子的思维，带来的后果不仅会把正常人逼疯，更有甚者会从此堕落，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季路咂咂舌：“竟然这么严重？那岂不是说这些结晶人类就完全无法使用？”
“倒也不是。你可以用感知分辨哪些对自身有用，哪些有害，将有害的信息剥离掉，只吸收适合的部分。但这样下来所剩无几，所以我刚才会说能被人类吸收的十不存一。”
这么一解释，季路瞬间明了。
“那我该怎样才能使用？”
“只需要将精神力触角伸向结晶并包裹住，它自然而然地就会融化，随着精神力触角回到自己体内，用于补充自己还来不及恢复的能力，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药。”
都修然难得地开了一次玩笑。
“这么说来，和人战斗的时候，只要怀揣着一把念力结晶，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补充能力，岂不是会一直不落下风。”季路凝神看着手里的结晶体说道。
都修然哈哈一笑：“理论上可行。实际上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异变体死后都会出现，也就导致它的数量稀少。以前东海有不少异能者猎人时常去横断山脉黑暗森林里猎杀异变体，以此获得结晶。”
季路眼中放着光，如果这种方式有效，说不得以后他也会转职猎人去猎杀异变体，既为民除害，又能有不菲的收益，于是他兴奋地问道：“结果如何？”
都修然看着他，泼了一盆冷水：“收益都微乎其微，得到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到后来，人们便放弃了靠猎杀异变体获得结晶的想法。”
“为什么？”季路非常不解。
“低级的异变体实力本身就不咋地，你不能指望它死后凝结的晶体会有多大效用。就比如你手里的这枚结晶，里面蕴含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微弱，简直跟垃圾废品一样。而高级的异变体偶尔会出现品质较高的结晶，但那些异变体能活到现在，都有强悍的力量或是逃命能力。你找不到，也难以杀死。”
“原来如此！”季路郁闷地点了点头。
都修然轻笑了一声，其他异变生命体死后确实能凝聚结晶的非常稀少，同时又能为人类异能者使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他并没有说人类异能者死后，会百分之百凝聚结晶，并且完全能为异能者使用。
他更没说异能者遗留的结晶不仅可以帮助异能者恢复能力，更有传言说可以加快异能者下一步进化之路。
神话故事中有一种生物名叫饕餮，可以吞噬世间万物，以此作为养料不断进化自身。
异能者死后留下的结晶，也有这般作用，但这也催生了另外一个职业【黑暗猎杀者】，他们专门以猎杀人类异能者，获取人类异能者念力结晶为目标。
他们实力强大，手段残忍，不乏高阶以上，甚至连S级的异能者都有不少，分布在蓝星各个区域。
五湖四海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却始终无人发现他们躲藏的位置，甚至还有人臆称这些人很多在各个势力中都身居高位，简直查无可查。
这些人属于另外一个神秘的组织，与世间所有人为敌，自称【天堂】，有传言称这个组织的前身是百年前的一个神秘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在当时第一个发现了蓝星处在维度跃迁状态，并且这种状态会催生生命进化，于是他们在世界未产生变化前就做了许多布局。
这个组织太神秘，据说第一代异能者，世间仅存的神级异能者之一的季然阁下，与之也有仇怨瓜葛。饶是以神级强者的毁天灭地的能力，都未能覆灭这个组织，更别说现在半神级异能者都少见时代。
如果说埃斯拜斯被定义为颠覆人类政权，妄图建造大一统皇朝国度的恐怖组织，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谈判交流，那么【天堂】简直就是人神共愤，根本不会与之有任何交流，恨不得人人得儿诛之的黑暗组织。
都修然没说这些，一是因为季路刚刚成为异能者，还沉浸在对异能者世界美好的憧憬中，不忍心让他见识道异能者世界最为黑暗的一面。
二是这些信息虽然对普通民众保密，但在自由战线东海天蝎总部的中央信息库里是完全展示出来，随时可供查看的信息。
季路心底则是另外一种感叹，只觉得自己成为异能者时日太短。
以前在网络上了解到的信息，不过是这个特殊世界的皮毛，还有更多的隐秘等待自己的挖掘，自己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如果把这枚细胞核比作是恒星主星，虽然它存在的形式与人类异能者的创生之柱大相径庭，却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季路正想把这种猜测告诉都修然，却听见都修然说道：“我刚才用精神力强制控制了老鼠的中枢神经，迫使它昏睡了过去。这些老鼠异变后皮糙肉厚，靠蛮力显然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击杀。”
说到这儿，都修然话语顿了一顿，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好在它们皮肤虽然强化了，但内部神经依然非常脆弱，可以说几乎没什么变化，只需要用精神力入侵它们的大脑，摧毁它们的脑核便能轻易杀死。就像这样！”
说罢，他眼中一道精芒闪过，伸向老鼠额头的手指轻敲两下。
一股强悍的力量随着他的手指，直捣异变体脑部中枢，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它的脑核击得粉碎，原本翻着白眼昏迷过去的老鼠瞬间嘴角流出血丝，耷拉着的四肢轻微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声息。
都修然一脸厌弃，操控着尸体扔在了一边，异变体老鼠的尸体还未落地，就已然粉碎瓦解，化作黑灰消散了在空气中。
“咦。”都修然惊讶了一声。
季路随着他的视角望过去，一枚指甲壳大小的结晶体滴溜溜地悬浮在黑灰消散的地方。
这枚结晶体非常小，血红色的八面体，外表棱角分明，像一粒瓜子，只不过颜色斑驳杂乱。
都修然抬手吸附在手掌，打着手电筒细细地观察了一番，才笑着道：“没想到这只老鼠还能凝聚出一颗念力结晶，但就是品相实在太差，毫无作用。想来是它本身不够强大的缘故。”
随即他轻轻一捏，那枚结晶就像玻璃碎末一般掉了下来，融入了空气里的灰尘中。
季路也是第一次见到念力结晶，十分好奇，便开口问道：“这种晶体到底有什么作用？”
都修然一拍脑门：“忘了你是才觉醒的异能者了。刚刚该先给你看一下。”他有瞧见被季路制服压在膝下的老鼠，便继续说道，“这只老鼠与刚才那只级别差不多，死后也应该会凝聚出念力结晶。”
他俯下身子，蹲在地上，以同样的方式伸出手指戳在了老鼠的脑门。老鼠立即毙命，黑灰四散后同样在原地留下了一枚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结晶体。
季路拾起放在手心，他觉察到一丝轻微的力量悸动从掌心传来，这股力量波动实在是太轻微，如不是都修然一旁提醒，他根本不会注意。
奇怪的是，这股力量与自己体内的精神力仿佛同根同源，它颤动的频率、方式都与人类十分接近。
他不明所以，便开口询问。
都修然笑着解释道：“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个假设吧？说的是蓝星上的所有动植物，或者说所有的生命体最初都来自于同一颗细胞分裂而形成。”
季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闻过。
这则假设并不是现在才有，早在五十年异能者大战之前，世界相对稳定时期的旧社会的科学家们，就提出过相似的概念【生命体同源假设】。
大致的意思与都修然解释的话差不多，只不过那会儿的人们想象力非常极端，认为蓝星原本是不存在生命，而演变至今多种多样的的生命体，则是由于外星生物在地球上释放了一颗生命的种子。
这颗种子就是蓝星生命的源头，所有的生命体都是种子分裂后，各自演化、发展、进化产生。无论是人或是眼前的老鼠，亦或者是一根小草，它们最初的生命信息素是一模一样。
之所以会发展成如今这般绚烂多姿多样化的世界，则是受到许许多多的外部因素影响。
都修然继续解释道：“因为最初的【信息素】携带的生命信息一致，所以在以前做一些医疗实验，我们会用小白鼠或是猴子来代替人类。这些药物产生绝大部分反应都与人类身上的反应一致。”
“同理，异变后的生命体，它们死后遗留下来的信息素同样与人类相符一致。”
季路捏着结晶把玩着：“所以念力结晶实际上是信息素？”
都修然打了一个响指：“bingo！回答正确！念力结晶不过是人们另外给这小玩意儿取的名字罢了。信息素蕴含的信息有所有生命的起源，里包含了最为纯粹的精神力量。虽然我们至今对它的利用仅存在于表面，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非常神秘。”
季路立马问道：“怎么使用？”
都修然道：“它可以补充异能者能力，就像是游戏里的红蓝药瓶一样。一般而言，这种东西在市场上有价无市。没有异能者会愿意把它卖了，毕竟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同时他又说道：“不过异变体凝聚出来的结晶，还是有些不同。它蕴含的力量斑驳杂乱，能被人类吸收的十不存一，还得提防夹杂在其中的混乱信息。”
“这些混乱信息对同种生物影响不大，但对其他生命体多多少少就会产生影响。就好比给一个正常的人类脑中植入了一个疯子的思维，带来的后果不仅会把正常人逼疯，更有甚者会从此堕落，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季路咂咂舌：“竟然这么严重？那岂不是说这些结晶人类就完全无法使用？”
“倒也不是。你可以用感知分辨哪些对自身有用，哪些有害，将有害的信息剥离掉，只吸收适合的部分。但这样下来所剩无几，所以我刚才会说能被人类吸收的十不存一。”
这么一解释，季路瞬间明了。
“那我该怎样才能使用？”
“只需要将精神力触角伸向结晶并包裹住，它自然而然地就会融化，随着精神力触角回到自己体内，用于补充自己还来不及恢复的能力，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药。”
都修然难得地开了一次玩笑。
“这么说来，和人战斗的时候，只要怀揣着一把念力结晶，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补充能力，岂不是会一直不落下风。”季路凝神看着手里的结晶体说道。
都修然哈哈一笑：“理论上可行。实际上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异变体死后都会出现，也就导致它的数量稀少。以前东海有不少异能者猎人时常去横断山脉黑暗森林里猎杀异变体，以此获得结晶。”
季路眼中放着光，如果这种方式有效，说不得以后他也会转职猎人去猎杀异变体，既为民除害，又能有不菲的收益，于是他兴奋地问道：“结果如何？”
都修然看着他，泼了一盆冷水：“收益都微乎其微，得到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到后来，人们便放弃了靠猎杀异变体获得结晶的想法。”
“为什么？”季路非常不解。
“低级的异变体实力本身就不咋地，你不能指望它死后凝结的晶体会有多大效用。就比如你手里的这枚结晶，里面蕴含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微弱，简直跟垃圾废品一样。而高级的异变体偶尔会出现品质较高的结晶，但那些异变体能活到现在，都有强悍的力量或是逃命能力。你找不到，也难以杀死。”
“原来如此！”季路郁闷地点了点头。
都修然轻笑了一声，其他异变生命体死后确实能凝聚结晶的非常稀少，同时又能为人类异能者使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他并没有说人类异能者死后，会百分之百凝聚结晶，并且完全能为异能者使用。
他更没说异能者遗留的结晶不仅可以帮助异能者恢复能力，更有传言说可以加快异能者下一步进化之路。
神话故事中有一种生物名叫饕餮，可以吞噬世间万物，以此作为养料不断进化自身。
异能者死后留下的结晶，也有这般作用，但这也催生了另外一个职业【黑暗猎杀者】，他们专门以猎杀人类异能者，获取人类异能者念力结晶为目标。
他们实力强大，手段残忍，不乏高阶以上，甚至连S级的异能者都有不少，分布在蓝星各个区域。
五湖四海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却始终无人发现他们躲藏的位置，甚至还有人臆称这些人很多在各个势力中都身居高位，简直查无可查。
这些人属于另外一个神秘的组织，与世间所有人为敌，自称【天堂】，有传言称这个组织的前身是百年前的一个神秘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在当时第一个发现了蓝星处在维度跃迁状态，并且这种状态会催生生命进化，于是他们在世界未产生变化前就做了许多布局。
这个组织太神秘，据说第一代异能者，世间仅存的神级异能者之一的季然阁下，与之也有仇怨瓜葛。饶是以神级强者的毁天灭地的能力，都未能覆灭这个组织，更别说现在半神级异能者都少见时代。
如果说埃斯拜斯被定义为颠覆人类政权，妄图建造大一统皇朝国度的恐怖组织，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谈判交流，那么【天堂】简直就是人神共愤，根本不会与之有任何交流，恨不得人人得儿诛之的黑暗组织。
都修然没说这些，一是因为季路刚刚成为异能者，还沉浸在对异能者世界美好的憧憬中，不忍心让他见识道异能者世界最为黑暗的一面。
二是这些信息虽然对普通民众保密，但在自由战线东海天蝎总部的中央信息库里是完全展示出来，随时可供查看的信息。
季路心底则是另外一种感叹，只觉得自己成为异能者时日太短。
以前在网络上了解到的信息，不过是这个特殊世界的皮毛，还有更多的隐秘等待自己的挖掘，自己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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