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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至善”与“至恶”——简述贾宝玉同性恋之谜

    2000年,我在背诵《红楼梦》时,我恰好在一本杂志看见了一篇文章。那篇文章的篇幅不大,16开的杂志,大概是两页纸的内容。该文章的题目和作者名,我都不记得了,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大概的内容倒还记得。该作者说,《红楼梦》里多次写到贾宝玉的容貌,都把贾宝玉的容貌写成女孩子似的。加上贾宝玉又惯于和容貌或清秀或俊美的少年青年,来往甚密,似有暧昧。该文章的作者推测,贾宝玉可能是一个同性恋。

    我是决不相信贾宝玉是一个同性恋的。所以,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方面,贾宝玉的容貌和女孩子的容貌很相似。在那以后,我在阅读《红楼梦》时,就特别注意《红楼梦》里,对贾宝玉容貌的描写。

    我注意到,《红楼梦》中确实有不少地方,都把贾宝玉的容貌写得和女孩子差不多。对贾宝玉外貌的描写,是极端女性化的,他的容貌、神态、颜色、神情都和少女一样。如果不是写明是贾宝玉,我们乍一看,会以为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尤其是《红楼梦》第413页的一段话尤其明显,那女孩子(荣国府的某一个丫环)把贾宝玉叫做“姐姐”。贾母则直接说,贾宝玉“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

    《红楼梦》第三回,第47、48页。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红楼梦》第九回,第133页。

    自宝、秦二人来了,都生的花朵儿一般的模样,又见秦钟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绵缠

    《红楼梦》第十五回,第192页。

    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红楼梦》第十五回,第194页。

    凤姐笑道:“好兄弟,你是个尊贵人,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别学他们猴在马上。下来,咱们姐儿两个坐车,岂不好?”宝玉听说,忙下了马,爬入凤姐车上,二人说笑前来。

    《红楼梦》第三十回,第413页。

    那女孩子听说倒唬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花外一个人叫他不要写了,下大雨了。一则宝玉脸面俊秀;二则花叶繁茂,上下俱被枝叶隐住,刚露着半边脸,那女孩子只当是个丫头,再不想是宝玉,因笑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难道姐姐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

    贾母听了,笑道:“原来这样,如此更好了。袭人本来从小儿不言不语,我只说他是没嘴的葫芦。既是你深知,岂有大错误的。而且你这不明说与宝玉的主意更好。且大家别提这事,只是心里知道罢了。我深知宝玉将来也是个不听妻妾劝的。我也解不过来,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别的淘气都是应该的,只他这种和丫头们好却是难懂。我为此也耽心,每每的冷眼查看他。只和丫头们闹,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爱亲近他们。既细细查试,究竟不是为此。岂不奇怪。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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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了《红楼梦》有这么多地方,都写“贾宝玉容貌似女孩子”。我就起了一个念头,为什么《石头记》的作者要把贾宝玉的容貌描写成女孩子一样呢?

    这个念头一起,我在读《红楼梦》时,就总想着这件事;在背《红楼梦》时,也想着这件事。

    想来想去,想了半个月,我忽然想起以前背过的“泽国纫兰”。“泽国纫兰”是卢挚的一首词《折桂令·长沙怀古》里的一句词。“泽国纫兰”出自于屈原的《离骚》,原来的诗句为: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江离、辟芷、秋兰,都是香草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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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原佩戴江离、辟芷、秋兰等香草,是因为屈原以江离、辟芷、秋兰等香草为“美德”,而时时佩戴。

    想到这里,念头浮想联翩,我不由得想起了贾宝玉和甄宝玉说过的孩子话和混账话,想起了贾宝玉“爱红”“爱吃胭脂”的坏毛病。我又想到和贾宝玉过从甚密的、看起来有暧昧关系的男子,容貌都和女孩子的容貌或多或少的有些相近。

    然后我明白了,为什么曹雪芹要把贾宝玉的容貌写得像女孩子一样。屈原以江离、辟芷、秋兰等香草为“美德”。而《红楼梦》的作者更进一步,他在《红楼梦》里,以“女儿”为“至善”。

    因此,《红楼梦》的作者写贾宝玉像女孩子,是别有隐情。

    《红楼梦》第二回,第28页。

    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红楼梦》第二回,第31页。

    雨村笑道:“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

    《红楼梦》第二回,第28页。

    子兴冷笑道:“……那年周岁时,政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

    《红楼梦》第九回,第132页。

    彼时黛玉才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我不能送你了。”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了学再吃饭。和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

    《红楼梦》第十九回,第263页。

    袭人道:“再不可毁僧谤道,调脂弄粉。

    还有更要紧的一件,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与那爱红的毛病儿。”宝玉道:“都改,都改。再有什么,快说。”

    《红楼梦》第十九回,第265页。

    黛玉因看见宝玉左边腮上有钮扣大小的一块血渍,便欠身凑近前来,以手抚之细看,又道:“这又是谁的指甲刮破了?“宝玉侧身,一面躲,一面笑道:“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刚替他们淘漉胭脂膏子,層上了一点儿。”

    《红楼梦》第二十一回,第280、281页。

    宝玉不答,因镜台两边俱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又顺手拈了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因又怕史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果在身后看见,一手掠着辫子,便伸手来“拍”的一下,从手中将胭脂打落,说道:“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第280、281页。

    可巧贾政在王夫人房中商议事情,金钏儿、彩云、彩霞、绣鸾、绣凤等众丫鬟都在廊檐底下站着呢,一见宝玉来,都抿着嘴笑。金钏一把拉住宝玉,悄悄的笑道:“我这嘴上是才擦的香浸胭脂,你这会子可吃不吃了?”

    ———

    贾宝玉长相像女孩子,有何隐情呢?

    水在我国古代文化中,就一直有“上善若水”的说法。故此“女儿是水作的骨肉”取的就是“上善若水”。而和贾宝玉一体的甄宝玉说的话“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就证明了“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用的就是“上善若水”之意。

    “上善若水”出自老子的《道德经第八章》(易性第八):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请大家注意,“水……故几于道”。

    而“道”当然高于道教至尊元始天尊,也高于元始天尊同等地位的佛教至尊阿弥陀佛,因此和贾宝玉一体的话“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其实就是说“女儿”和“水”和“道”一样,都是高于道教至尊元始天尊,也高于元始天尊同等地位的佛教至尊阿弥陀佛的存在。这正说明了贾宝玉的话“女儿是水作的骨肉”取“上善若水”之意。

    《红楼梦》第二回,第28页。

    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红楼梦》第二回,第31页。

    雨村笑道:“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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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用的就是“上善若水”之意,因此“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就是“女儿是上善”之意。

    “女儿”是“上善”,因此与“女儿”相对的“男人”则是“至恶”。

    因此贾宝玉见了“女儿”就等于见到了“善”,见了“男子”就等于见到了“恶”。所以贾宝玉说“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是贾宝玉见到了“善”与“恶”的截然不同的反应罢了。

    《红楼梦》第二回,第28页。

    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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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用的是“上善若水”之意,“女儿”是“上善”、“至善”、“善”;“女儿”从生下来就是“善”的。因此,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代表着“善”“至善”的“女儿”。而和“女儿”相对的“男子”就是“恶”、“至恶”的代名词了,因此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

    贾宝玉把“须眉男子”看作是“渣滓浊沫”,贾宝玉把“一切男子都看成混沌浊物,可有可无”,就是因为“男子”等于“恶”。

    《红楼梦》第二十回,第273、274页。

    正值宝玉走来……更有个呆意思存在心里。——你道是何呆意?因他自幼姊妹丛中长大,亲姊妹有元春、探春,伯叔的有迎春、惜春,亲戚中又有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等诸人。他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因有这个呆念在心,把一切男子都看成混沌浊物,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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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用“女孩儿”形容贾宝玉的人品——女孩儿一样的人品,是极不寻常的、极罕见的。语法上,也是不通的。“女孩儿”怎么就成了形容一个人的道德品质(人品)的形容词?

    这是因为“女孩儿”就是“女儿”,而“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是“上善若水”之意,“女儿”等于“善”,因此王熙凤用“女孩儿”形容贾宝玉的人品——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就是说贾宝玉是一个“至善(善)”的人。

    而王熙凤说贾宝玉是一个“尊贵人”,这“尊贵”其实就是取自和贾宝玉一体的甄宝玉的话“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因此王熙凤说贾宝玉是一个“尊贵人”,其实是说贾宝玉是一个“至善(善)”的人。

    《红楼梦》第十五回,第194页。

    凤姐笑道:“好兄弟,你是个尊贵人,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别学他们猴在马上。下来,咱们姐儿两个坐车,岂不好?”宝玉听说,忙下了马,爬入凤姐车上,二人说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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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说,贾宝玉“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其实也是用的“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是“上善若水”之意,暗指贾宝玉是一个“至善(善)”的人。

    贾母听了,笑道:“原来这样,如此更好了。袭人本来从小儿不言不语,我只说他是没嘴的葫芦。既是你深知,岂有大错误的。而且你这不明说与宝玉的主意更好。且大家别提这事,只是心里知道罢了。我深知宝玉将来也是个不听妻妾劝的。我也解不过来,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别的淘气都是应该的,只他这种和丫头们好却是难懂。我为此也耽心,每每的冷眼查看他。只和丫头们闹,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爱亲近他们。既细细查试,究竟不是为此。岂不奇怪。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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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王熙凤和贾母都说,贾宝玉是一个“至善(善)”的人?

    这是因为贾宝玉(原型曹霑)是补天遗石的投胎转世,“补天”那是何等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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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用的是“上善若水”之意,“女儿”是“上善”、“至善”、“善”之意;而脂粉钗环、涂胭脂等,都是“女儿”的装扮。因此,贾宝玉在周岁捉周时,“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以及贾宝玉“爱红”、“爱吃胭脂”等坏毛病,都不过贾宝玉对“善”的向往和倾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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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里贾宝玉对女孩子的温柔体贴、尽心尽力的文字很多,作者曹雪芹甚至把贾宝玉对女孩子的温柔体贴和尽心尽力写在了《红楼梦》的章回名称里。其原因在于“女儿”,在《红楼梦》里代表着“善”。

    而贾宝玉对女孩子的温柔体贴和尽心尽力,其实就是贾宝玉对“善”的尊敬、崇拜和维护。

    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龄官划蔷痴及局外》,

    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第三十九回《村姥姥是信口开合,情哥哥偏寻根究底》,

    第四十三回《闲取乐偶攒金庆寿,不了情暂撮土为香》,

    第四十四回《变生不测凤姐泼醋,喜出望外平儿理妆》,

    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裀,呆香菱情解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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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贾宝玉的话来说,“女儿(女孩儿)”是“善”、“至善”的,她嫁了“男子”后沾染了“男子”的恶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变得作恶起来,这罪魁祸首其实是代表“恶”、“至恶”的“男子”。贾宝玉骂的人其实是女孩儿所嫁的代表“恶”、“至恶”的“男子”。

    春燕笑道:“他是我的姨妈,也不好向着外人反说他的。怨不得宝玉说:‘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这话虽是混话,倒也有些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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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里那些和贾宝玉过从甚密、似有暧昧的男子,他们的容貌都和女孩子的容貌,或多或少的有些相近。

    “女儿”在《红楼梦》里代表着“善”。那么容貌和女孩子的容貌相近的男子,代表他们在品德也是“善”的,或者是有着“善”的品行。因此,《红楼梦》贾宝玉和那些容貌和女孩子的容貌或多或少的有些相近的男子过从甚密、似有暧昧,同样表达的是贾宝玉对“善”的一种亲近。

    《红楼梦》第七回,第110页。

    说着,果然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慢向凤姐作揖问好。凤姐喜的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么书,弟兄几个,学名唤什么。秦钟一一答应了。

    《红楼梦》第九回,第133页。

    自宝、秦二人来了,都生的花朵儿一般的模样,又见秦钟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

    《红楼梦》第十五回,第192页。

    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红楼梦》第二十八回,第386页。

    二人站在廊檐下,蒋玉菡又陪不是。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搭着他的手,叫他:“闲了往我们那里去。还有一句话借问:也是你们贵班中,有一个叫琪官的,他在那里?如今名驰天下,我独无缘一见。”

    《红楼梦》第四十七回,第632、633页。

    那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

    ———

    至于曹雪芹为什么在《红楼梦》里要把“女

    儿”比作“上善”,把“男人”比作“至恶”?这是《红楼梦》里的一个“大关键”,容笔者在后文再详述。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贾宝玉和那些容貌和女孩子的容貌或多或少的有些相近的男子过从甚密、似有暧昧,并不是因为贾宝玉是同性恋,作者曹雪芹表达的是贾宝玉对“善”的一种亲近。

    而通灵宝玉所说的话“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是疑案,不敢纂创”,则让笔者明白,贾宝玉并不是一个同性恋。

    《红楼梦》第200页,秦钟和智能云雨之事,被贾宝玉拿住了,贾宝玉和秦钟说“这会子也不用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帐。”。但通灵宝玉就是贾宝玉(他们都是假的宝玉),那么通灵宝玉对自己(即贾宝玉)身上发生的事,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通灵宝玉却说,“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是疑案,不敢纂创。”

    通灵宝玉这样说,其实就是表明贾宝玉和秦钟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因此,这反而证实了,贾宝玉并不是一个同性恋。

    而脂砚斋(畸笏)在秦钟和智能云雨一事后,写下评语曰“实表奸淫,尼庵之事如此”、“又写秦钟智能事,尼庵之事如此”——可见,在水月庵实只有秦钟智能云雨之事,而无贾宝玉和秦钟之事。

    因此贾宝玉(曹霑)并不是一个同性恋。

    《红楼梦》第十五回,第200页。

    说着,一口吹了灯,满屋漆黑,将智能抱到炕上,就云雨起来。[庚辰眉批:实表奸淫,尼庵之事如此。壬午季春。][庚辰批:又写秦钟智能事,尼庵之事如此。壬午季春。畸笏。]那智能百般的挣挫不起,又不好叫的,少不得依他了。正在得趣,只见一人进来,将他二人按住,也不则声。二人不知是谁,唬的不敢动一动。只听那人嗤的一声,掌不住笑了,二人听声方知是宝玉。秦钟连忙起来,抱怨道:“这算什么?”宝玉笑道:“你倒不依,咱们就喊起来。”羞的智能趁黑地跑了。宝玉拉了秦钟出来道:“你可还和我强?”秦钟笑道:“好人,你只别嚷的众人知道,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宝玉笑道:“这会子也不用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帐。”一时宽衣安歇的时节,凤姐在里间,秦钟宝玉在外间,满地下皆是家下婆子,打铺坐更。凤姐因怕通灵玉失落,便等宝玉睡下,命人拿来㩙在自己枕边。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是疑案,不敢纂创。

    ———

    贾宝玉没有和秦钟发生关系。但贾宝玉在梦中和“兼美”发生关系,梦醒后又与袭人在现实中发生关而这时的贾宝玉最多最多就只是十一岁,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曹雪芹却偏偏就在《红楼梦》里这样写,曹雪芹这样写,其实就是为了表明贾宝玉是一个异性恋。

    《红楼梦》第五回第87页。

    警幻便命撤去残席,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更可骇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正不知何意。

    警幻道:“……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宝玉入房,将门掩上自去。

    那宝玉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儿女之事,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红楼梦》第六回,第90页。

    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

    ———

    大家都知道,贾宝玉梦中和“兼美”发生关系,和贾宝玉和袭人在现实中发生关系,是在梦中和梦醒后。而且贾宝玉和“兼美”、袭人发生关系时,贾宝玉的年龄实在有些古怪。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从贾宝玉写下了“春夜即事”、“夏夜即事”、“秋夜即事”、“冬夜即事”这四首真情真景的即事诗,反推,贾宝玉从贾母所住的荣国府西边的正房大院搬去怡红院时,贾宝玉才十一二岁。

    而贾宝玉和“兼美”、袭人发生关系时,贾宝玉还没搬去怡红院,那么一个最多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做得了什么?

    但是,曹雪芹为什么就要这样写?为什么曹雪芹偏偏要写贾宝玉一个不到十一二岁就和“兼美”、袭人发生了关系?

    为什么曹雪芹要这样写?笔者自己问自己。

    这一问,我就想起了“贾宝玉貌如少女”之谜;想起了贾宝玉说过的那些混账话;想起了贾宝玉爱红、爱吃胭脂的习惯;想起了贾宝玉惯会在女孩子面前尽心尽力;想起了“女儿(女孩子)”在《红楼梦》里代表着“至善”;想起了贾宝玉和秦钟、北静王、蒋玉菡、柳湘莲相从甚密的原因,正是贾宝玉对“至善”“善”的一种亲近;想起了贾宝玉并不是同性恋、他没有和秦钟发生关系。

    然后,我就想明白曹雪芹为什么要这样写了?

    曹雪芹就是要用贾宝玉在没有性能力时就和“兼美”、袭人发生了性行为这件事,向读者们进一步暗示贾宝玉不是同性恋—→从而证明贾宝玉和秦钟、北静王、蒋玉菡、柳湘莲交往,是正常的交往—→证明贾宝玉和秦钟、北静王、蒋玉菡、柳湘莲之间的交往,只不过是贾宝玉出于对“至善”“善”的一种天然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