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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甄宝玉家就是贾宝玉家

    (写《红楼梦》的真假问题,写到头痛。大家看着也会头痛吧。但又不能不写。大家如果不想头痛,可以把这两三节忽略过去,记住“《红楼梦》里写的99%以上是真事”这一点,就可以了。)

    《红楼梦》里的事,有真有假。但是《红楼梦》里的“假事”,是经过了作者曹雪芹的“隐藏”和“掩饰”的真事,如果我们刨根问底,就会发现这些“假事”其实也是真事。

    《红楼梦》既可以说是全假的,又也可以说它是全真的。同时《红楼梦》还是真假并存、半真半假,明假实真、假就是真、真就是假、真假一体的这样一部极其特殊的小说。

    而最能体现《红楼梦》这么复杂的真“假”关系的,莫过于“甄士隐”和“贾雨村”的相对。

    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写得很明白,甄士隐和贾雨村是相对的。

    1,姓氏相对。

    脂砚斋直接点明,甄士隐的姓“甄”就是“真”,贾雨村的姓贾名化就是“假话”。

    甄士隐姓“甄”,“甄”和“真”同音,“甄”是“真”的通假字。

    贾雨村姓“贾”,“贾”和“假”同音,“贾”是“假”的通假字。

    “真”和“假”相对,因此甄士隐和贾雨村的姓氏是相对的。

    2,音和义相对。

    “甄士隐”取“真事隐”的音和义,而“贾雨村”取“假语存”的音和义。因此“甄士隐”和“贾雨村”的音和义是相对的。

    3,句式相对。

    甄士隐和贾雨村的相对,还表现在句式上。

    我们先来看《红楼梦》的文字。

    《红楼梦》第一回第一自然段。

    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于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经过仔细观察,笔者发现这《红楼梦》第一回的第一自然段,可以分成三部分:

    ①此书开卷第一回也。

    ②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

    ③自又云:……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故曰“贾雨村”云云。

    我们可以看到,②里的“作者”,就是③里的“自”。因此,②和③的格式,其实是完全一样的。也即,“甄士隐”和“贾雨村”在句式上是相对的。

    4,写作目的,相对。

    “甄士隐”和“贾雨村”的相对,还表现在《红楼梦》的写作目的上。

    《红楼梦》一开头的第一自然段的第二部分的两个“甄士隐(真事隐)”,证明《红楼梦》的写作目的,就是写真事。

    而《红楼梦》一开头的第一自然段的③里的“亦可使闺阁昭传”,只是《红楼梦》明面上的写作目的,是顺带的。

    “亦可使闺阁昭传”的“亦”字,即证明了“使闺阁昭传”只是顺带的。

    因此,《红楼梦》的写作目的,就是写真事;而“使闺阁昭传”只是《红楼梦》明面上的写作目的。

    所以,在《红楼梦》的写作目的上,一甄(真)一贾(假),“甄士隐”和“贾雨村”是相对的。

    5,“甄士隐”和“贾雨村”代表的意思一样。

    “甄士隐”取“真事隐”的音和义,两个“真事隐(甄士隐)”,是对“故将真事隐去”的反转。而“贾雨村”取“假语存”的音和义,贾雨村的字时飞(实非),是对贾雨村的名(贾化-假话)、别号(贾雨村-假语存)、贯籍(胡州-胡诌)的反转。

    而且“甄士隐”和“贾雨村”都证明了《红楼梦》里写的就是真事,证明了《红楼梦》明“假”实真、真“假”并存。

    因此“甄士隐”和“贾雨村”他们代表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但正因为“甄士隐(真事隐)”,所以“贾雨村(假语存)”。

    笔者因此说,《红楼梦》,有真有“假”;《红楼梦》全是假的、也全是真的;《红楼梦》里“假”就是真,真就是“假”;《红楼梦》是半真半“假”、真“假”并存、明“假”实真、反“假”为真、真“假”一体

    ——而最能体现《红楼梦》这么复杂的真“假”关系的,莫过于“甄士隐”和“贾雨村”的相对了。

    “甄士隐”和“贾雨村”的相对,其实也再次证明了《红楼梦》写的就是真事。

    “甄士隐”和“贾雨村”的这种相对,并不是说“甄士隐”和“贾雨村”是相反的。事实上,“甄士隐”和“贾雨村”的这种相对,是对立统一的的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