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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钗黛合一”和“雪琳”

    薛宝钗和林黛玉同处于“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头一页、又同在“终身误”这同一支曲子里;薛宝钗和林黛玉常常被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兼美”这位女子“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脂砚斋又批注曰“妙!盖指薛林而言也”;这些都暗喻了——薛宝钗和林黛玉是同一个人。

    在“红学”里,人们往往把脂砚斋的“钗、玉名虽两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这三句批注,合称为“钗黛合一”。而“钗黛合一”的意思是,薛宝钗和林黛玉是同一个人。

    经过推算,我们可以知道,薛宝钗和林黛玉都是二月十二日生日,这足以证明薛宝钗和林黛玉确实就是同一个人。

    薛宝钗和林黛玉确实就是同一个人,这使我们解开了林黛玉“长了今年十五岁”等一些小谜团,更使我们逐步找到薛宝钗(林黛玉、贾元春)的原型苏答应,并找到林如海的原型苏埙。这当中,也顺带解决了一些相关的中小谜团。

    然而,脂砚斋的评注“钗黛合一”的作用远不止以上这些。

    ①我们都知道,薛宝钗简称“雪”。

    从“丰年好大雪”、“今告打死人之薛,就系丰年大雪之‘雪’也”、“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金簪雪里埋”、“山中高士晶莹雪”等,可知,薛宝钗简称“雪”。薛宝钗简称“雪”。“薛”“雪”近音,“雪”和“薛”互为通假字。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四回,

    丰年好大雪,[甲夹批]隐“薛”字。珍珠如土金如铁。[甲侧]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现领内府帑银行商,共八房分。

    这门子道:“……今告打死人之薛,就系丰年大雪之‘雪’也……”

    《红楼梦》第五回,

    宝玉看了仍不解。便又掷了,再去取“正册”看,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②;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也有四句言词,道是: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玉带林中挂②,金簪雪里埋。

    [终身误]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②。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②我们又都知道,林黛玉简称“林”。

    从“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②”、“玉带林中挂②”、“世外仙姝寂寞林②”这些文字,可知,林黛玉简称“林”。

    林黛玉简称“林”。“林”和“琳”同音又形近,“林”可视为“琳”字的通假字。

    ③薛宝钗的简称“雪”和林黛玉的简称“林(琳)”,合起来正是“雪琳”二字——可见,薛宝钗的“雪”和林黛玉的“林”,是从李雪琳的“雪琳”二字化出来的;而薛宝钗和林黛玉是同一个人;脂砚斋又写过批语曰“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脂砚斋又偏偏是李煦的孙女,她姓李;这足以证明,脂砚斋确实名李雪琳,而且脂砚斋(李雪琳)就是薛宝钗的原型之一,也是林黛玉的原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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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砚斋就是李雪琳,薛宝钗的“雪”和林黛玉的“林”就是从她的“雪琳”二字化出来的——脂砚斋的三条“钗黛合一”的批注,即是这两点的明证。

    正是因为脂砚斋就是李雪琳,她是薛宝钗的原型之一,也是林黛玉的原型之一,“薛宝钗”的简称“雪”和“林黛玉”的简称“林(琳)”,才会合起来正是“雪琳”二字。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林黛玉的简称“林”也仅仅只是“琳”的通假字。

    但就是这点美中不足,却使笔者发现“林黛玉”三字正是“琳”字所化。

    李雪琳的“琳”字,是“王字旁+林”,其意为“美玉”。

    而笔者自研究《红楼梦》以来,才知道带“王字旁”的字,多指“玉”或“像玉的石头”,比如下面列举的字(《广州音字典》294-297页):

    琳,美玉。

    珏,合在一起的两块玉。

    玦,环形有缺口的佩玉。

    莹,光洁像玉的石头。

    琮,古时的一种玉,外边八角,中间圆形。

    琼,美玉。

    琰,美玉。

    琚,古人佩带的一种玉。

    ……

    从上面的例子可见,带“王字旁”的字,多指“玉”或“像玉的石头”。“王字旁”与其说是“王字旁”,不如说它是“玉字旁”更符合“琳”、“珏”、“玦”、“莹”、“琮”、“琼”、“琰”、“琚”等字的本意。

    因此李雪琳的“琳”的“王字旁”其实应理解为“玉字旁”,“琳”字其实是“玉+林”。

    林黛玉的“黛”和“代”同音且字形相近,“黛”和“代”互为通假字,因而“林黛玉”其实就是“林代玉”,即用“琳”字的通假字“林”来代替“琳”这一块美玉。——所以“林黛玉”三字其实是“琳”字所化。

    林黛玉的“黛”和“带”同音,林黛玉的“黛”又可视为“带”字的通假字,因此“林黛玉”也是“林带玉”,而“林带玉”就是“林+玉”,“林+玉”就是“琳”字。——所以“林黛玉”这三个字其实就是李雪琳的“琳”字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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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知道,《红楼梦》第五回的“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头一页“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和“玉带林中挂”这两句判词,指的都是林黛玉。

    “两株枯木”是“林”,“木上悬着一围玉带”正是“玉”,因此“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就是“林带玉”——即“林黛玉”。

    “两株枯木”就是“木+木”、就是“林”字,“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就是“玉”字;因此“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就是“木+木+玉”,又作“林+玉”;所以“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就是一个“琳”字——即“林黛玉”三字就是“琳”字所化的。

    我们同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林黛玉的另一句判词“玉带林中挂”也是“林带玉”——即“林黛玉”。

    “玉带林中挂”就是“玉+林”,即“琳”字——“玉带林中挂”再次证明了,“林黛玉”三字就是“琳”字所化。

    “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和“玉带林中挂”都是林黛玉的判词。曹雪芹两次运用了拆字法,把“琳”字分别拆成了“木+木+玉”和“玉+林”,并把“琳”字所拆的“木+木+玉”隐藏在了“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这句话里,又把“琳”字所拆的“玉+林”隐藏在了“玉带林中挂”这句话里。

    “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和“玉带林中挂”这两句林黛玉的判词,都证明了“林黛玉”三字就是李雪琳的“琳”字所化。

    所以,薛宝钗的简称“雪”和“林黛玉”这“琳”字,合而为“雪琳”二字,即证明了脂砚斋(李雪琳)确实是薛宝钗的原型(之一)和林黛玉的原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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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三字就是“琳”字所化。——而“林黛玉”的简称“林”,就是以“林”代替“琳”这一块美玉。因此,“林黛玉”确实就是“林代玉”。——所以,“林黛玉”的简称“林”字确实可以当作是“琳”。因此薛宝钗的简称“雪”和林黛玉的简称“林(琳)”合起来确实就是李雪琳的“雪琳”二字。

    因此,脂砚斋就是李雪琳,脂砚斋就是薛宝钗的原型之一,也是林黛玉的原型之一,这是确凿无疑的,是曹雪芹早已写在《红楼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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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霑是贾宝玉的原型。笔者在后来的后来,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曹霑会把他的化身起名为“贾宝玉”?

    这是因为曹霑(贾宝玉)所爱的是作为李雪琳的“琳”字的意思正是“美玉”,而李雪琳的化身之一的“林黛玉”虽然意为“以‘林’来代替‘琳’这一块美玉”,但是“林黛玉”的简称“林”字毕竟是丢失了左边的那一“玉”。曹霑把他的化身起名为“贾宝玉”,正是因为“贾宝玉”可以简称为“玉”——脂砚斋就常常叫贾宝玉为“玉兄”,曹霑的化身“贾宝玉”的简称“玉”和李雪琳的化身“林黛玉”的简称“林”合起来正是李雪琳的“琳”字。

    曹霑把他的化身起名为“贾宝玉”,就是因为“贾宝玉”的简称“玉”和李雪琳的化身“林黛玉”的简称“林”,合起来,正是李雪琳的“琳”字。——可见,曹霑爱李雪琳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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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霑之所以把他自己的主化身起名为“贾宝玉”,还有一个原因。

    李雪琳的“琳”字意为“美玉”,李雪琳是“真玉”。因此曹霑就把他的主化身起名为“贾宝玉”,“贾”即“假”,“贾宝玉”就是“假的宝玉”、“假玉”。

    “真”和“假”是相对的;而在《红楼梦》里,“假”就是“真”,“真”就是“假”;在《红楼梦》里,“真”和“假”又是一体的;正如“曹雪芹(曹霑和李雪琳)”在《红楼梦》第一回里和第五回里所写“假作真时真亦假”。

    既然在《红楼梦》里,“假”就是“真”,“真”就是“假”;这“真”和“假”又是一体的;那么曹霑的化身“贾宝玉”这“假玉”自然和李雪这“真玉”也是一体、一对的。

    《红楼梦》第一回,

    (甄士隐)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境,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两边又有一幅对联,道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红楼梦》第五回,

    宝玉听说,便忘了秦氏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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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砚斋(李雪琳)正是知道:曹霑给他的主化身起名为“贾宝玉”,就是为了让“贾宝玉”的简称“玉”和李雪琳的化身“林黛玉”的简称“林”,合起来,成为李雪琳的“琳”字。曹霑把他的主化身起名为“贾宝玉”,就为为了表达他和李雪琳是一体的。因此,脂砚斋才在她自己的化身之一的林黛玉第一次说出“宝玉”这个名字时,才写下批语曰“以黛玉道宝玉名,方不失正文”。

    脂砚斋的这句批注“以黛玉道宝玉名,方不失正文”其实也是说,曹霑的主化身“贾宝玉”的简称“玉”和李雪琳的化身之一的“林黛玉”的简称“林”合起来,正是李雪琳的“琳”字。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三回,

    (林黛玉)因陪笑道:“舅母说的,可是衔玉所生的这位哥哥?在家时亦曾听见母亲常说,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小名就唤宝玉,[甲戌侧批:以黛玉道宝玉名,方不失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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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霑是贾宝玉的原型。李雪琳是史湘云、“薛宝钗”、“林黛玉”、“袭人”等人的原型(之一)。因此,这是发生在两个人——曹霑(贾宝玉)和李雪琳(史湘云、“兼美”、“林黛玉”、“薛宝钗”、“袭人”、“晴雯等人)之间的修罗场。而贾宝玉(曹霑)对袭人所说的肺腑之言,其实都是对史湘云(李雪琳)说的。所以,贾宝玉(曹霑)和袭人(李雪琳)说“飞灰”时,脂砚斋(李雪琳)就批曰“呵呵,玉兄,玉兄,你到底哄的那一个?”

    贾宝玉(曹霑)和“兼美”、“袭人”云雨,其实就是和史湘云(李雪琳)云雨。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十九回,

    宝玉忙笑道:“你说,那几件?我都依你。好姐姐,好亲姐姐,别说两三件,就是两三百件,我也依。只求你们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不好,灰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那时凭我去,我也凭你们爱那里去就去了。”话未说完,急的袭人忙握他的嘴,说:“好好的,正为劝你这些,倒更说的狠了。”宝玉忙说道:“再不说这话了。”[庚辰侧批:只说今日一次。呵呵,玉兄,玉兄,你到底哄的那一个?]袭人道:“这是头一件要改的。”宝玉道:“改了。再要说,你就拧嘴。还有什么?”

    《红楼梦》第二十回,

    黛玉忙道:“正是了,要是这样闹,不如死了干净。”宝玉道:“我说我自己死了干净,别听错了话赖人。”正说着,宝钗走来道:“史大妹妹等你呢。”说着,便推宝玉走了。这里黛玉越发气闷,只向窗前流泪。没两盏茶的工夫,宝玉仍来了。林黛玉见了,越发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宝玉见了这样,知难挽回,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温言来劝慰。不料自己未张口,只见黛玉先说道:“你又来作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顽,比我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你又作什么来?死活凭我去罢了!”宝玉听了忙上来悄悄的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也不知道?我虽糊涂,却明白这两句话。头一件,咱们是姑舅姊妹,宝姐姐是两姨姊妹,论亲戚,他比你疏。第二件,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的这么大了,他是才来的,岂有个为他疏你的?”林黛玉啐道:“我难道为叫你疏他?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宝玉道:“我也为的是我的心。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

    《红楼梦》第三十二回,

    原来林黛玉知道史湘云在这里,宝玉又赶来,一定说麒麟的原故。因此心下忖度着,近日宝玉弄来的外传野史,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鸳鸯,或有凤凰,或玉环金珮,或鲛帕鸾绦,皆由小物而遂终身。今忽见宝玉亦有麒麟,便恐借此生隙,同史湘云也做出那些风流佳事来。因而悄悄走来,见机行事,以察二人之意。不想刚走来,正听见史湘云说经济一事,宝玉又说:“林妹妹不说这样混帐话,若说这话,我也和他生分了。”林黛玉听了这话,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

    《红楼梦》第五回,

    警幻道:“……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宝玉入房,将门掩上自去。

    那宝玉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儿女之事,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红楼梦》第六回,

    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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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已知:脂砚斋就是李雪琳,就是史湘云的原型,她也是薛宝钗的原型(之一)、林黛玉的原型(之一)。而且这些都是曹霑和脂砚斋写在《石头记》里的,是确凿无误,无可辩驳的。

    现在大家明白脂砚斋为什么要写“玉兄急了”这一句批注了吧。

    脂砚斋她身为史湘云和贾宝玉争吵的当事人之一,在《石头记》中重看到这件事时,当然很容易就看出这是贾宝玉急了,因而就写下“玉兄急了”这一句批注来取笑贾宝玉(曹霑)。

    脂砚斋深爱着曹霑,她如何舍得让曹霑(贾宝玉)发“我要有外心,立刻就化成灰,叫万人践踹!”这样的毒誓,因此脂砚斋的化身史湘云立刻说,“大正月里,少信嘴胡说”,脂砚斋则评曰“千古未闻之誓,恳切尽情。宝玉此刻之心为如何?”,又说“(史湘云)回护石兄”。

    脂砚斋所称的“石兄”,就是指贾宝玉,也即曹霑。因为“石头”——补天遗石,也是曹霑在《石头记》里的化身之一。

    脂砚斋既是史湘云的原型,又是“薛宝钗”的原型之一、“林黛玉”的原型之一,脂砚斋在她的主化身史湘云说,“这些没要紧的恶誓,散话,歪话,说给那些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你的人听去!”时,写评曰“此人为谁?”

    脂砚斋这是在问读者们,“那些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你(贾宝玉)的人”的这个人是“谁”?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林黛玉”。——正是因为脂砚斋就是史湘云的原型,也是“林黛玉”的原型之一,脂砚斋才有这么略显得意和显摆地一问。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二回,

    湘云摔手道:“你那花言巧语别哄我。我也原不如你林妹妹,别人说他,拿他取笑都使得,只我说了就有不是。我原不配说他。他是小姐主子,我是奴才丫头,得罪了他,使不得!”宝玉急的说道:“我倒是为你,反为出不是来了。我要有外心,[庚辰侧批:玉兄急了。]立刻就化成灰,叫万人践踹!”[庚辰双行夹批:千古未闻之誓,恳切尽情。宝玉此刻之心为如何?]湘云道:“大正月里,少信嘴胡说。[庚辰侧批:回护石兄。]这些没要紧的恶誓,散话,歪话,说给那些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你的人[庚辰侧批:此人为谁?]听去!别叫我啐你。”说着,一径至贾母里间,忿忿的躺着去了。

    ———

    不爱贾宝玉的林黛玉,在王夫人把袭人选为贾宝玉的预备小妾时,能泰然自若地叫袭人做“嫂子”。

    但是换了贾宝玉的、把贾宝玉视为唯一挚爱的、会使“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贾宝玉)”的那个“林黛玉”呢?

    她就连贾宝玉和薛宝钗一起玩,都会恼——“你又来作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顽,比我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你又作什么来?死活凭我去罢了!”

    她会因史湘云和贾宝玉都有金麒麟这“小巧玩物”,“而悄悄走来,见机行事,以察二人之意”。

    她能泰然自若地叫袭人做“嫂子”吗?——当然不能。

    李雪琳是史湘云、“薛宝钗”、“林黛玉”、“袭人”等人的原型(之一)。就是因为李雪琳也是“袭人”的原型之一,因此同为李雪琳的那个“会使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贾宝玉)”、深爱着贾宝玉的那个“林黛玉”,对真正的林黛玉(苏绛珠)叫“袭人(李雪琳)”为嫂子,才不会恼。

    《红楼梦》第三十一回,

    林黛玉笑道:“大节下怎么好好的哭起来?难道是为争粽子吃争恼了不成?”宝玉和袭人嗤的一笑。黛玉道:“二哥哥不告诉我,我问你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拍着袭人的肩,笑道:“好嫂子,你告诉我。必定是你两个拌了嘴了。告诉妹妹,替你们和劝和劝。”袭人推他道:“林姑娘你闹什么?我们一个丫头,姑娘只是混说。”黛玉笑道:“你说你是丫头,我只拿你当嫂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