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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喜事

    晚宴开始,因着有外人在,姑娘们开始还有些拘谨,规规矩矩敬酒吃菜聊天。

    随着酒越喝越多,见教主和段祥都不是教条之人,也就慢慢放开了,猜拳行酒令讲笑话打哑谜。

    别看平时都端庄优雅,现在撸胳膊挽袖子跟爷们儿似的,反而是在座的男子比较安静。

    瑹瑀瑄微笑地看着林蝶衣捧着酒杯一点点的喝,把自己那杯也推给了她。

    韩野专心地为楚风夹他爱吃的菜,教主一直在和梅姨说话,偶尔也行个酒令猜个哑谜。

    段祥则是一脸有趣地看着,女子见过不少,但如此能动能静的,却是头回见。

    小诺算是活跃的,负责给大家出谜语讲故事。

    正在兴头儿上,下人又搬进来一口箱子。

    大家一时全都安静了下来,小诺拿出列好的单子准备做对照。

    瑹瑀瑄亲自打开箱子,取出一个大盒子放在韩野和楚风的面前。

    韩野道谢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

    一对金质烛台,嵌着血玉做成的蜡烛,蜡烛上装饰着由金丝勾勒出的囍字;一对玉佩,两只组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同心结的形状;一只碧玉酒壶配两个金镶玉的酒杯,取一片冰心在玉壶之意;两张金箔制成的合欢庚帖,上面分别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匹纯金马,头戴由鸽子血雕刻成的红花;最后是一顶金制八抬大轿,坠满了红色流苏。

    看着这些东西,楚风红着眼圈,双唇轻抖,半晌才吐出一个谢字。

    韩野走到瑹瑀瑄面前,对他深施一礼。

    “小诺,去拿黄历来。”梅姨擦了擦眼角,大声说道。

    小诺跑到后面,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梅姨接过翻开,看了看道,“难得玉公子有心,今天又是个吉日,大红喜烛在此,花轿也已经到家,换过庚帖饮了交杯酒,你们便可喜结连理。”

    “梅姨……”楚风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份感情能被她们理解已经实属不易,竟然真的还能让他们拜堂成亲吗?

    梅姨笑问道:“你们都同意吗?”

    “同意。”姑娘们异口同声。

    “很好,教主,可否请你做个见证?”

    “当然。”

    韩野把楚风扶起,拿起写有自己名字的金帖递到他的手边。

    楚风接过来的时候,双手都有些颤抖。看着上面写的“韩野”二字,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在人和帖子之间来回看了又看,终是小心翼翼收入怀中,将自己的那张帖捧到他的面前。

    韩野先是擦掉他眼角的泪,才接过帖子,也是贴身放好。

    拿起那对玉佩,一人一个带在腰间。

    红玉在玉壶中倒了酒,韩野拿起玉壶,将两个酒杯斟满后端了起来,将一杯递给楚风。

    两人双臂交叉,楚风合着泪一口喝干。因为喝得急,竟是呛了一下。借着这个由头,一头扎进韩野怀里,他的前襟很快就潮湿一片。

    厅内响起一片掌声,有几个人也如楚风般喜极而泣。

    红袖擦了擦眼角笑言:“快让我们看看玉公子为小蝶准备了什么。”

    箱子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盒子,瑹瑀瑄先打开了小盒子,除了男子折扇和女用团扇各五把,其它全是男女皆可使用的玉簪。只是寻常雕花,做工也普通,不见任何奇特之处。

    “这些都有机关……”瑹瑀瑄演示着。

    扇面防刀砍剑刺,团扇的扇柄内嵌了一把匕首,折扇的扇骨中藏有毒针,玉簪拧开便是精钢打造的细长袖剑。

    又打开大的盒子,拿出一套衣裙,纯白的锦缎上绣了百蝶图案,蝴蝶的翅膀都是用金线描绘,看似平淡无奇,但用手拂过,原来每对翅膀都是多重金丝制成,只要碰触便会展开,好似蝴蝶都活了一般。

    盒中还有一双同款绣鞋,一只金钗,钗头同样装饰着几只蝴蝶,翅膀也是可活动的,带在头上后,会随着头部的动作而翩翩起舞。

    “你可喜欢?”

    林蝶衣更爱小盒子里的防身暗器,虽然与之相比,衣裳更为昂贵。而且她也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衣裳首饰给自己。

    “若是进宫,便穿上吧。”瑹瑀瑄说。

    “还是玉公子想的周到。”

    林蝶衣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梅姨前几天就开始盘算让她穿什么。进宫可是大事,假如穿的寒酸,关林两家都会被嘲讽。

    瑹瑀瑄当然知道她会喜欢那些小玩意儿,衣裳首饰只是为了应景。

    虽然没有任何人猜对,但并不妨碍欢快的心情。

    晚宴一直到了将近三更才结束,大家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

    梅姨心情很好,留了教主和段祥宿在客房。

    姑娘们仍是意犹未尽,吩咐下人端了酒菜,三五成群地到自己的院子里继续。

    林蝶衣没走几步,便整个人都挂在瑹瑀瑄身上。

    见她面颊带红,眼神有些迷离,知道她是醉了,索性将她抱起。

    “我要看月亮……”空气清冷,一弯弦月悬于头顶。

    两人来到后花院,林蝶衣吵着要到假山上去。

    瑹瑀瑄可不会抱着她登假山,轻提丹田气,轻飘飘坐在她最喜欢的高处,用披风将她裹了,与她一同赏月。

    林蝶衣晃了晃头,有些眩晕,靠在他怀里低喃着:“我的酒量怎么一天不如一天,才饮了两杯就这样了。”

    瑹瑀瑄只是无声的笑着,一只手盖上她的脸颊为她取暖。

    目光扫过他的面容,停在他粉艳的唇上,想起四唇相碰时的酥麻感,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如果咬上一口,定是软软的。

    小笨蛋还真是不老实,瑹瑀瑄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她如同受了惊吓般立马收回手,难道他会什么法术不成,怎么他的唇碰过的地方都会发麻,而且连带着心里还痒痒的……

    带着这个疑惑沉沉睡去,迷糊中又见到了大兔子,他一露面便吻上了自己的唇,那酥麻感竟是完全一样的。

    第二天下午东叔派人来请,因着林蝶衣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瑹瑀瑄便收拾了东西搬回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