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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猎狼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武林盟主的女儿时不时插上一嘴,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林蝶衣的相貌,仍是不死心的想要将面具摘下来,惹的林蝶衣不胜其烦。

    “段公子,你若不加管束,我万一伤了她,你可别怪我。”林蝶衣冷冷抛出这话。

    大家全都听见了,段祥有些尴尬,师父女儿的大小姐脾气他早就领教过了,平常躲都躲不及,这次出来也是万般无奈才把她带在身边。

    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轻视,冷哼了一声:“凶什么凶,你一定是个丑八怪或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戴着面具,免得别人认出来。会武功就了不起吗?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他。”

    段祥当然不可能出手,苦着脸劝道:“大小姐,他是带着面具,但这是别人的私事,你已经说了一路,让别人知道了,会说你是个乱嚼舌根的。别再计较了,赶路要紧。”

    “师兄,你怎么反而帮着他?我要告诉爹爹,让他重重罚你。”

    “好好好,你先消消气……”

    大小姐吵闹不休,林蝶衣故意放慢速度,伴在了马车边,终于清静了。

    容佳探出头来问:“怎么一路都不见那只狼?”

    “指不定又跑到哪儿去抓野兔了,就知道吃。”

    关月山骑马在马车的另一侧走着,突然开口道:“祖父的意思是你这次回去,顺便把你的终身大事办了。”

    林蝶衣摆出一张苦瓜脸:“表哥,好端端的你提这事做什么?”

    “他老人家一直不放心你一个人只身在外,方才又听王兄说了你受伤的事,他若不提,你必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可想而知你藏了多少事在心里。表妹,你难道真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我的事,表哥就别操心了。”林蝶衣硬生生的把他的话顶了回去,一个人又如何,乌鸦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心里虽是决绝,但手却不自觉的摸到腰间,那里收着一个瓷瓶,里面淡绿色的药膏已经所剩无几。

    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因为不舍得,这几年来,每每受伤仍还能想起他为自己疗伤时紧张的表情和轻柔的动作。

    身边虽然没有他的陪伴,但却不代表随便一个人就能代替他的位置,没有他,宁愿继续孤身一人。

    用力的几个呼吸,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想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跟表哥道歉,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马嘶、犬吠、还夹杂着人的呵斥声。

    “段祥,这里交给你了。”丢下这句话,策马往声音处奔去,那笨狼去找猎物,可别反而被别人猎了去。

    听得身后一阵惊呼,才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双手抓过缰绳,把她圈在两臂之间。

    “假若我没有记错,这附近应是有一处军营,只怕是出来围猎的,你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熟悉的气息在她四周围绕,林蝶衣真想如以前般缩进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想,只等着他为自己解决一切烦恼。

    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挺直腰背,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可云墨的速度很快,她这样根本就坐不稳。

    一只手把她紧紧的固定在怀里,轻斥道:“坐好……”

    林蝶衣知道挣脱不开,也不想挣扎,靠在他的手臂上,闭上眼睛偷偷享受这久违的温暖。

    王前勇眼见迦兰王从马车中飞身而出,一个起落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上,马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目瞪口呆的说:“他……他的轻功竟如此厉害。”

    关月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若想活命,就别再打我表妹的主意。”

    “他这么高的武功,怎么还需要她来保护?”

    “这两人的事说来话长,以前是落花真情真意、流水不解风情,现在却成了两情相悦,但一个在追一个在躲。曾经觉得他辛苦,可和现在相比,那时反而是两人最幸福的时候。”

    王前勇不明所以,但也明白那两人之间定是有不少故事,只是感慨自己时运不济,遇到了这样的对手。

    大小姐在一旁不屑的轻哼一声:“两个大男人坐在一匹马上成何体统?”

    段祥将脸扭到一边,权当没有听见。

    子午率领护卫追了过去,段祥命马夫赶着马车也是跟着。

    乌狼的肩胛处中了两箭,身上有多道血口,本来乌亮的毛被鲜血浸湿后成了一团团,还沾上了不少草屑。面对着十几只猎犬的围攻毫无惧色,只是咆哮着,凶猛的抵抗住一次次的进攻。

    瑹瑀瑄左手搂紧林蝶衣,右手一拍马鞍,两个人的身子飞起。

    云墨猛一纵身,碗口大的铁蹄狠狠的踩在了一只狗的身上。

    乌狼对着云墨唔唔了两声,云墨以一声长嘶做为回应。

    一狼一马配合默契,片刻之间竟把猎犬全数击倒。

    对面的一个青年兴奋的对站在他身后的士兵们大叫着:“快给我上,不管是狼是马,小爷都要活的。”

    “你也不问问它们有没有主人。”瑹瑀瑄幽幽开口,从云墨身后走出。

    乌狼看见他两人,立即跑上前去,委屈的唔唔叫着。

    林蝶衣看它伤成这样,实是心疼。

    瑹瑀瑄也是皱了皱眉:“是谁把本王的随从伤得如此?”

    “是小爷射的,小爷的箭法一流,保证不会伤它性命。你是谁?还敢自称本王,好大的口气。”

    “你自称小爷,口气也是不小。”

    “我爹是驻军大将,我当然有资格称小爷。”

    “一个将军而已,让他出来参见本王。”

    “好狂妄的家伙,来人,给小爷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找死的。”

    一人听到命令,提刀上前。

    瑹瑀瑄摘下自己的佩剑递给林蝶衣嘱咐道:“不得见血。”

    林蝶衣依言把祭天剑交给他,握着他的剑,看着剑鞘和剑柄上的蛇纹:“这是用那巨蟒的皮制的?”

    “是,还有一大块没用,你若喜欢,也给你制一把。”看她连忙摇头,不尽莞尔。

    林蝶衣见他眼中光华毕显,竟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