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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反制

    进了帐内,瑹瑀瑄没了在外人面前的气势,颓然倒在椅子上,但声音仍是镇定:“子午,去看看关公子和容佳有没有事。劳烦你们二位守着杨大人,务必寸步不离。”

    几人都离了帐子,林蝶衣先是看了看乌狼,见它睡的正香,稍稍放了些心,为瑹瑀瑄擦掉额上的细汗:“这毒你自己解的了吗?”

    “药量有些大,不过没有大碍,只是需要时间缓缓。”双眼紧闭靠在椅背上,大力的揉着头。

    林蝶衣从随身带的壶中倒了一些水喂他喝了:“去床上躺躺吧。”

    “不用,它正睡着,就别吵它了。”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却碰到了面具。

    林蝶衣见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摘掉面具,换了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些,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

    随着他的呼吸由粗重渐渐变为平缓,再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已恢复了清澈从容。

    林蝶衣见他没事了,挣扎着要起身。

    “蝶衣……”瑹瑀瑄揽着她不肯放手,闷闷的说,“心口疼……”

    “怎么会心口疼?”林蝶衣紧张起来,双手抚上他的胸膛,“哪里疼?”

    知道她还是如以前一般在意自己,瑹瑀瑄没有得意,只是更加心痛,握着她的手无奈的轻叹一声:“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

    林蝶衣才想说什么,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帐篷外问道:“迦兰王睡下了吗?”是师爷来访。

    “等等……”林蝶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对瑹瑀瑄低声道,“准是没按好心……你真的没事了?”见他点头,为他抚平衣襟上的皱褶,自己也覆了面具,持剑站在他身后,“进来。”

    军师带了几个人进来,低眉顺眼的说道:“见过迦兰王,军营简陋,将军怕贵客不习惯,特为您在别处准备了暖阁,请您屈尊移驾。”

    瑹瑀瑄在他进来之前就以手撑头,挡住了自己大半边脸,听他把话说完,声音微弱的答道:“谢过将军好意,只是本王觉得这里甚好,反正只住一晚,将就一下即可。”

    “迦兰王可是不舒服?”军师假惺惺的关心道,慢慢往前凑,想看清他的表情。没走几步,只觉肩头一沉,面具之人手中的剑鞘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乌狼在他进来时就已经醒了,见此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护在瑹瑀瑄身前。

    “迦兰王误会了,我可别无害人之心。”看着乌狼的一嘴尖牙,军师连忙后退几步。

    “这可不一定。”瑹瑀瑄幽幽的接了一句。

    军师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听得外面响了几声短促低沉的号角声。一改刚才卑躬屈膝的模样,一脸狞笑的威胁道:“迦兰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以免多吃苦头。”

    “军师此言何意?”

    “你手下的人已经都被我们抓起来了,而你自己也中了毒,就凭这一人一狼,你以为你们能逃的了?”因为就他一人喝了毒茶,他们出帐之后,将军和军师商量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的阴谋。派心腹秘密毁了一部分已经发霉的粮草,再找人在官兵中散出有奸细的传言,煽动起士兵们的仇视情绪之后,便光明正大的要副将抓了其他人,自己则亲自带人来抓迦兰王。

    “本王何时说要逃了?”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一双凌厉的眼紧盯着军师,“子午……”

    子午应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杨观墨和王前勇,走在最后的白先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瑹瑀瑄问道:“这是何人?”

    “启禀国主,就是此人带兵潜入帐中意图行刺。”

    那人挣扎着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奸细,老子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瑹瑀瑄反而温和的笑问:“你为何认定我们是奸细?”

    “你们烧了我们的粮草,还说自己不是奸细?”

    “你是亲眼所见吗?”

    那人一愣:“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要陷害你们?”

    “此言差矣,这军中还真有一人与我们有仇。军师,将军的公子可是要好些日子都挽不成发髻了。”

    军师没反应过来,副将见他的表情愤怒吼道:“军师,又是那小子惹了祸,你让我们背黑锅?”

    将军的儿子四处惹事,闯出祸来就让当兵的替他扛,极不得人心。

    “副将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公子怎么可能去烧粮草,倘若真是烧光了,他自己也没的吃呀。”

    瑹瑀瑄疑惑问道:“粮草还没有被烧吗?”

    军师斥责道:“事到如今你再抵赖也没用,你的人偷走了一部分粮草然后烧掉。”

    一听这话,王前勇却是笑了,踢了踢副将说:“你也是带兵打仗的,假如让你偷进敌营烧粮草,你会只烧一部分吗?”

    副将没有说话,却是瞪着军师,满脸都是鄙夷。

    军师被他瞪的心里发毛,大喝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副将狠狠的说:“这样糟糕的计谋,也就只有将军和你这种没上过战场的人才想的出来。”

    “你胡说些什么,私通外敌可是死罪。”

    “私烧粮草也是死罪,我们已经抓到烧粮草之人,他已经供出都是你指使的。”杨观墨冷冷的说。

    “那些都是发霉的,早晚都会被处理掉。”情急之下,军师说漏了嘴。

    王前勇不等吩咐,在他腿窝处踢了一脚,军师吃疼跪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了,还在嘴里塞了东西。

    “子午,给副将松绑。杨大人,你负责把军师押回京城,下毒谋害不成又意图栽赃,请中土皇帝务必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副将拱手道:“末将愿亲自护送,只是不知道迦兰王是否信的过在下。”

    军营中对将军和军师纸上谈兵又颐指气使,而且还不知体恤下属,早已心生怨恨。

    “自是信得过,只是未免将军知道横生枝节,你们还是连夜就走为好。”

    “末将立即去调派人手。”

    副将离开之后,瑹瑀瑄吩咐把军师押进自己的马车里,又嘱咐杨观墨一定要小心,完事之后到沧州城汇合。

    副将带了十几名士兵押着军师,已有人在营门处接应,一行人无声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将军在帐内等了一夜也没收到军师的消息,天亮后见迦兰王一行人神采奕奕的向自己辞行,心中纳闷却也得假意热情。暗中派人找遍军营也没有寻到军师,到是注意到迦兰王的马车不见了,他自己改为骑马。将军假好心的询问了几次怎么不坐马车,迦兰王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假装没听到,他也不好再问,也没有理由把他们强留下来,只得心情忐忑的送他们出营下山。

    关月山对于这件事有些后怕,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疾走几日终于进了沧州城界内,这才让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