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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好友重逢

    十几天后,关家商队进城,满朝文武已经知晓图蒙的阴谋,为了感激其出手相助,因此给了超规格的礼遇。

    凤蝶见着林蝶衣竟恭敬的称呼了一声东家,站在旁边的王前勇和白先也跟着喊了起来。

    除了杨观墨和守备长,百官无一认得她,立时议论声四起,纷纷打听这个神秘女子是何身份。

    林蝶衣完全没有一个老板的自觉,挽着凤蝶嬉笑不止。

    将一干人等安排妥当,也打发了百官离去后,凤蝶拿出菜谱递给林蝶衣:“晴婆婆和韩公子一起对菜谱做了一番更改,基本去除了毒性。吕掌柜找的这些厨子也都是精通药膳的,你大可放心。”

    “有你们帮我,我自然是放心的。”对王前勇和白先说,“只能委屈你们在馆子里当跑堂,顺便确保这里和裁缝铺的安全。”

    王前勇拍着胸脯保证道:“夫人就放心吧,有我们兄弟在,绝对不会出事。”

    瑹瑀瑄挑眉说道:“你若再叫她夫人,本王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林蝶衣把孩子们介绍给他们认识后,便拉着瑹瑀瑄上了马车。见已经走出去老远,他却仍是一脸的阴沉,轻拍着他的脸颊笑道:“你以前可没有这样小气的……”

    “难道我无动于衷你就满意了?”见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气恼的搂过她吻肿了她的唇,“你已经是我的人,再敢有人欺负你或想占你的便宜,我绝不轻饶。”

    “你还真是霸道……我能不能出宫几天?”

    “必须让子午陪着。”知道她是想跟凤蝶在一起,便没有阻拦。

    “干嘛要让子午跟着我?他也是个男人呢……”

    “他不敢。”见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软垫上。

    林蝶衣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幸好反应及时,懊恼的轻打着他:“你也不怕侍卫听见……”

    “听见又如何?”说着便吻了下去。

    林蝶衣推着他的脸摆着头左右闪躲,瑹瑀瑄装出登徒子的模样,追着她的唇猛亲。两人玩闹的兴起,完全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

    子午站在车旁等候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听着里面隐约传出嬉笑之声,知道主人的心情一定很好,壮着胆子轻声提醒:“主人,已经到了暗香院。”

    又等了一会儿,只见车帘一动,迦兰王竟然抱着林蝶衣从马车上跳下,直往屋内去了。

    众侍卫个个低垂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又是一个销魂夜,林蝶衣懒洋洋的起床时已近中午,吃过午饭简单收拾了应用之物,带上乌狼出了门。

    院门外停着迦兰王的专用马车,子午带着一队十人站在马车一侧。

    “你们都是跟着我的?”林蝶衣见了这阵仗着实一愣。

    “主人吩咐,我们随时听候姑娘派遣。”

    “这……”只是出宫住上几天,哪里会有能动用宫内侍卫的事情发生,“既然派了你们来,你们就跟着吧,只当放几天假。”

    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大街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来到店铺门前时,不仅凤蝶早已和王前勇白先带着孩子们等在门前,其他家的掌柜伙计及各路行人,也都纷纷驻足观望。

    乌狼跳出马车,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它见有这么多人却是丝毫不怯,挺起胸高昂着头扫视了一圈,威风凛凛的大跨步走进铺子,孩子们呼啦啦的一窝疯也跟了进去。

    凤蝶跟在后面悄声对林蝶衣说:“你也该学学它的样子,拿出些气势来。”

    “它是被迦兰王教坏了……不过我也真是学不来这股子劲儿。”

    乌狼在前店巡视一番之后,抖了抖身上的毛,引得又好奇又害怕的围在它身边的孩子们发出一阵阵的呼声。

    “你看它的毛有多亮……”

    “那么大的爪子,拍在身上一定很疼。”

    “它嘴里的尖牙估计能咬死一头老虎。”

    乌狼对这些稚嫩的赞叹毫不在意,在门边找了一处不显眼却又能掌控店里店外一切动向的阴凉处卧下打起瞌睡来。

    王前勇站在后院呼喝道:“热闹也看够了,集合……”

    孩子们慌慌张张的跑到后院列好队,虽然有些杂乱,但也算是迅速有序。

    凤蝶解释道:“王前勇觉得这些孩子都当跑堂的人数太多,便打算教他们一些防身的本事,可以给这里和成衣铺当护院。昨天只不过训练了大半天,能有这样的效果,他也是有些本事的。”

    “照他这样的法子,许是可以送他们进军营,或是选些进宫做侍卫。立些军功有个一官半职,总是要好过在这里。”

    “如果能这样自然是最好……这家铺子你可有什么打算?”

    “开馆子呀,菜谱厨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打算的?”

    凤蝶笑着说:“你看这里空空如也,窗纸都是破的,楼上更是脏的不能落脚,这样的馆子谁会来?”

    林蝶衣揽着她的肩说:“我是东家,只要坐等收钱就好,你是掌柜的,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好。”

    “你能不能赚到银子就取决于这些小事,梅姨对杨观墨很是称赞,他现在已经贵为朝廷要员,不知道还能不能请得动他。”

    “子午,这个时辰,杨大人应该已经回府了吧?”

    “林小姐不在宫里,杨大人此时定还在御书房。”

    “为什么我在宫里的时候杨大人就可以回府?”

    “因为你在宫中时,迦兰王的心思不在国事上。而你不在的时候,他无处可去,只得抓着大臣公干。子午,我猜的对不对?”凤蝶掩唇娇笑。

    子午颇为佩服的回答:“凤蝶姑娘猜的极是。”

    林蝶衣任由凤蝶取笑,对子午说:“那便辛苦你一趟,进宫问问杨大人有没有空闲过来指点指点。再者,既然长公主在府中也是无事,请她闲时过来坐坐。”又对凤蝶说,“成衣铺那边需不需要一起请杨大人看看?”

    “那边的掌柜在来之前就已计划好一切,今天只怕已经开工了。”

    “表哥在信上说,成衣铺的掌柜是梅姨推荐的,自是错不了。昨天就没见着那人,等得空了过去看看。”

    林蝶衣在铺子里一待就是两个月,杨观墨看过之后,便请了工人开始依言施工。王前勇和白先对孩子们的训练已经初见成效。厨子按照菜谱,把所有菜式做了一遍让她品尝并改进。众人隔三差五便会去到郊外,让乌狼打些野味,围在一处吃吃喝喝,孩子们顺便学习野外生存技能。最高兴的当属陪着她们的侍卫,清闲无事,林蝶衣又不会对他们颐指气使,因此他们也自觉的担起了训练孩子们的任务。

    “购置的桌椅都已送到,里里外外也已打扫一新,只等选个好日子开张了。”林蝶衣非常满意的在铺子里走了一遍。

    “东家,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来给这里取个名字吧。”凤蝶拿出纸笔。

    林蝶衣抓着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满意的名字:“子午,去请你的主子给这里取个名字。”

    “难道你不应该亲自去请本王吗?”

    林蝶衣一见着瑹瑀瑄,立即丢下笔,抓着他的袖子就往楼上去:“杨观墨给弄了个比云追月还好的雅间。”

    进到楼上最里面的房间,桌椅条案软榻床铺熏香一应俱全。

    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瑹瑀瑄幽幽的说:“是这个雅间让你乐不思蜀?”

    林蝶衣搂着他的腰半撒娇的说:“事情太多了,而且听子午说我在宫里会妨碍你理政,所以……”

    一个悠长的吻打断了她的话,从她的唇到她的舌,他细细品味着其中的甘甜,留恋了许久才慢慢放开。

    林蝶衣红着脸推开了他,只因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

    瑹瑀瑄可不打算放开她,从后面紧拥入怀,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今天你若是不和我回宫,我便在这里要了你。”

    “你……你要把店名取了。”林蝶衣的耳根都已红透。

    瑹瑀瑄笑着又逗了她一会儿,才牵了她的手下楼。接过凤蝶递上的笔,把纸上一气呵成写了几个字:独味鲜,喜者接踵而至,厌者避之不及。

    “这个名字好,题字也好,如果能有迦兰王的金印盖在上面,可就是最好了。”凤蝶大方的要求,反正有林蝶衣在,定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只听瑹瑀瑄吩咐道:“子午,带回宫去,待盖了本王的印信便送去做成匾额。”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揽着林蝶衣往外走,却与两个才从外面进来的人走了个对脸。

    “秦风,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蝶衣喜形于色。

    “你是……”秦风没有打量她,却是看向一旁的瑹瑀瑄,回头又打量了她一番,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公子?”

    “可不就是我,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凤蝶见兄妹俩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代替他们回答道:“秦公子就是梅姨推荐给关公子的成衣铺掌柜。”

    “那可是太好了呢,不过你们怎么会想到去找梅姨?难道你们遇上麻烦了?”林蝶衣紧张起来。

    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秦雨突然躬身行礼叫了一声东家便跑了出去,秦风难掩尴尬与担忧:“我们本是过来拜会东家的,想着商量店铺开张的事,今天怕是不方便了。东家定好了日子,派人知会我们一声就好,告辞了……”

    看着他仓皇追出的背影,林蝶衣想跟去看看却被瑹瑀瑄阻止带上了马车。

    “秦雨是怎么了?”林蝶衣斜靠在他怀里,想了半天却得不到答案。

    “她一直以为你是个男人。”

    “我以男装示人,就是想掩盖女子身份。”

    “而她却爱上了身为男人的你。”

    “这……我想去看看她。”林蝶衣抬着脸征求他的意见。

    他却摇了摇头:“感情的伤痛只能由时间来抚平。”

    回到暗香院,林蝶衣仍是内疚万分:“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她是不是因为我才来的迦兰?若是因此耽误了她的终身,我怎么有脸再面对她……”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乌狼趴在门口,一颗脑袋随着她转来转去。

    “她是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到了,给她几天时间让她冷静一下……”瑹瑀瑄扶着她的肩膀耐心的劝导,终于使她安静下来。

    “好吧,我过阵子再去看她。”

    “太子会以使节身份到访,等他来了之后你的铺子再开张,我会带着他一同出席。”

    “好……太子是因为图蒙而来?”

    “应是如此,图蒙奸细居然是皇帝的枕边人,这定是令他们如坐针毡。”

    “皇帝是要出兵图蒙了?”

    “图蒙境内地形复杂,出兵也不一定能占到好处,还需从长计议。”

    “韩野从夜莫口中问出他的身份了吗?”

    “女将军已经查明他就是纪永夜,他自己也承认了,至于朱紫的事情,因为是唯家的私事,我并没有问,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在等唯一凡的回复。”

    “他会不会隐瞒实情?”

    “韩野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心神。”

    “小王爷如何了?他知道大公子的事了吗?”

    “已经告诉他了,只是他现在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是清醒的,有时却连母亲都认不出,因此大公子的死讯对他没什么影响。”

    “虽说四子已去其三,但是有你照顾,他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我们曾经受过的诸多苦楚,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母亲也曾伤神叹息。如今他成了这般模样,母亲不但每天都去看他,更是在他意识不清时不厌其烦的讲着他们以前的事。”

    “主母若不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他,又怎会甘愿为他生下你和容佳。”

    瑹瑀瑄对她的话不予置评,而是轻点着她的鼻尖笑问:“你可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如果真有了,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生下来。”林蝶衣靠进他的怀里。

    瑹瑀瑄见她情绪不高,又听她说的决绝,以为是看见容佳生产受了影响,抱着她的身子轻叹道:“若真是如此凶险,我宁可你不要生了,今生今世有你足矣。”

    林蝶衣抬着头,迟疑了半晌说道:“没有了继任者,你的王位会落在谁的手中?”

    “群雄争霸,强者居之。”

    “我岂不成了迦兰罪人……”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唇,掩饰着内心的波澜起伏。

    难得她主动,瑹瑀瑄热情的回吻,理智已经一点点被欲望吞噬,完全无暇顾及她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