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吸血鬼杀手
胡黎，男，户籍信息未知。
成年至今共在档案件400余起，看着详细信息，依在信息技术专员后的端木森眼睛都快瞪到屏幕上去了。
“我去挺行啊，按25岁来说那就是这玩意成年后，每周至少在帝国各地调查局打卡上一次，都是小偷小摸后证实紧急避险亦或者得到当事人原谅。离谱的是他总会恰好，扯上离谱的大案，包括这次大都会银行劫案，据他上次离开纽约调查局也才9天不到。”
“刚混到个临时工，上班当天就遇到茬？”
真是越想越摸不着头脑，他刚开了包草莓味的星球糖在嘴里还没咬两口就又给吞了下去。
“长官关于这个犯人，底下有其他调查局干员的评语留言，您要看看吗？”技术员问道。
“看看吧，除了那些悬案，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有谁的信息库下有人吃饱了没事去评论。”端木森低下脑袋，平淡的语气逐渐震惊道，“我去这些家伙是把内网，当成娱乐论坛了是吧？”
【我曾无比信任自己的脑子，直到我遇到了狐狸。】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胡黎其实是行走的大功奖项。】
【别乱动歪心思啊！】
【胡说，一派胡言，胡言乱语！】
【狐门！狐狸#emojis】
那些琳琅满目的评论与对话，他反而犟嘴道：“胡说八道！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真有他们说的那么邪乎，AT立场鉴定他是个普通人并不代表不是超能力在作祟，作为帝国的调查员更是如此，我们得讲科学！真会那么离奇，我看不过是犯罪手法太过隐蔽，为自己失败无能找借口罢了。”
“谁在审问室。”端木森收拾起材料卷，身旁的干员马上回答道，“是林瑞阳，长官。”
“很好交代你个任务，耿进忠。”端木森将材料拍在了对方的胸前道，“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全部都给他背下来了，你就照着上面的照片，还有我标注的红色字体去内网详细查查，我就不信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
耿进忠收过材料，穿着橙色囚服的胡黎死板地将号码牌1634251挂在胸前，以三视图以及大头照开篇做这套材料的封面，其中数张便签纸和红色记号笔画的天花乱坠。
他坐到工位上叹了口气，他清楚今天跟女友的约会恐怕又得推了。
“只是这照片上的男的，也就是老大重点怀疑的胡黎，单从面相上看真不像什么坏人。”
这份猜测并不是他从整体角度观察到的，人的五官表情，除天生外更会在后天情绪的影响下出现改变。
据耿进忠的经验来看，慈眉善目都已经形容不了这家伙的脸了，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孤寂落寞，平凡无奇，眼神呆滞无神，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可怜。
如果真要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就是“不该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他叹息一声，随手打开电脑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不多时，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是来自国安局发布的通缉令，他打开一看……竟有如此稀奇之事？
“竟有如此稀奇之事？”林瑞阳看着近乎万字的记录，唏嘘之中，正听到审问室的门被从外推开。
见长官到来，他便将记录交了上去。端木森看的很认真且详细，不过在看完最后一页，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哪位大佬的作品？”
接着拍了拍林瑞阳的肩膀：“不要灰心，你摘抄的这部分故事并不是没有价值，到时候你可以找个报社改个化名给人家寄过去赚点稿费，还有记得练练字。”
讲完玩笑，他的面对胡黎又略严肃起来。
“明白了长官。”林瑞阳收起记录本和钢笔，走到房间靠门的一角自觉地让出空间，剩下的事他也只能自己去琢磨了。
“这部小说是由著名的漫画家罗宾逊画中的爱情故事，其内容大约讲述了一位双向情感障碍的男生为了追求来自不同宗教信仰女士的爱情而放弃学业，却在回国后发现幼年缺少y染色体发育不正的自己意外怀孕了的故事。而在他决定拿掉孩子的那天起，发生的不幸，显然故事框架大差不差，像类似的东西想必你还能随口扯上几百个吧。”端木森轻松的在监控下，将胡黎的手铐解开，“手腕一直被按在桌子上，想必很不舒服吧。”
在旁的林瑞阳看着，内心嘀咕道：几年没见长官露出这种息息相惜的表情了，这叫胡黎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难不成跟那件事有关？
“谢谢，端木森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胡黎揉了揉发酸的右臂，面前这家伙显然对自己做了不少功课。能做到如此细微，甚至连我手腕上的伤口都察觉到了，甚至敢在没解除怀疑前就放开我，想必他的实力远要比在银行门口表现的要更强。
这个世界是不乏超级人类的，当然大多强劲的超能力者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至于对普通人的影响，就像世界上顶尖的资本家富可敌国但依旧影响不到流浪汉今天翻哪个垃圾箱。
而超能力者不仅拥有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能力，还有与之带来的身份和地位，高端武器与装备都将为强者服务，强者又为帝国所服务，好比那些电子仪器与人工智能，都会被刻意限制发展，至少目前来看在这个世界依旧有许多东西无法达到威胁高阶超能力者的程度，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不过对胡黎来说，反正自己烂命一条，爱谁不是爱被谁结果不是结果，这端木森真要伤害自己完全就不用思考弹指一挥间即可完成，反而现在到让胡黎更加心安。
“你知道吗？”他继续说道，“咱们这有许多刑侦方面的专家想的头都大了，都不明白你面相的秘密，但我想只会有一种可能了吧。”
“什么可能？”胡黎好奇的问道。
端木森耸耸肩：“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一部二十世纪前的侠盗动画，《侠盗猴子跟他的朋友》感性且烂漫的代名词。可惜我晚生了两千年。所以我想，你现在这张脸会不会只是一个，你经常去用的面具呢？”
“这样啊......”胡黎低声喃喃，“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呵呵，只是有可能吗？”他笑了起来，“诶算了，不知道答案才好玩啊，不管你有没有涉及那些案件。现在的你就是我的俘虏，反正也逃不了，光是信息未知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大做文章在，除非我提前退休，或则负责帝国天基武器的专员脑子睡糊涂了，一炮下来吧唧把我带走，不然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你可真是幽默啊，那么端木森先生你想怎么处置我？”胡黎也不再挣扎，坦然的问道。
端木森嘴里啧啧两声，摇头叹气道：“我知道你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际上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在我刚才打算扣下你一辈子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现在无亲无故的我唯一在热恋的女友想必也早就被你盘查过了，所以暴露你知道我的名字，只是个善意的提醒，想必我如果采取暴力手段，现在就可能接到求助电话了吧。你可是个很有趣的男人，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没必要鱼死网破，我全当你在自保你也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是玩笑。”
“来谈个合作怎么样？”话锋一转，端木森布诚道，“小林去检查下监控和录音设备有没有老化。”
“明白。”林瑞阳应声离开。
“哦？“胡黎挑眉。
“帮我办一件事，我会帮助你在帝国立足，并且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权利，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信息。“
“那我说，我就想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胡黎看着他淡淡地回答道，“你能办得到吗？”
“我知道我这想法和提议很愚蠢，甚至在你前几年丰富多彩的蹲劳子经历来说，类似的话都已经听了无数遍了。”端木森笑了笑，“但我相信，如果有机会你也不愿意这样过下半辈子，对不对？”
“你想怎么合作？”胡黎沉默片刻，问道。
“很简单帮我抓到一个人，先别急，我当然也得拿出些好处，不然不就成画饼了吗。”端木森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里面是一个U盘，记录了一家医院特殊疾病的诊治病例档案，比你身上这种情况还要不可思议且复杂的现象比比皆是，而我恰巧还知道些关于这主治医生的线索。”
“什么线索？”胡黎伸手接过，打量了下盒子，里面确实有一台内部排版精致的回型U盘，可外壳看起来就像是用纸糊的一样，有种实用的美。
“这个，我想我不需要太多的解释。”端木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好，那要我怎么帮你。”胡黎收回视线，问道。
“很简单，这次银行劫案的头号策划者张科，外号吸血鬼杀手，许多政界的要员都死在他手上，对此帝国方面想抓他很久了，不过很可惜，每次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包括这一次，银行金库完好无损，却有个连银行董事会都不知道的秘密保险库却被洗劫一空。据说他身边现在还有名精通计算机的顾问，全帝国各地大部分的信息处理现在都全权交给人工智能，可以说想要抓他比登天还难。但我相信你可以帮我，你也应该早就发现了，会将你卷入进去的案件其中主要涉案人员都会在前后跟你像是巧合般碰面。”
“你是在说我们的命运注定会相遇，然后要我帮你们抓到这些家伙是吗？”
“命运太不科学了，我相信你身上发生只是一种尚未被科学解释的超能力体，不过我想在这之前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朋友吗？”胡黎自嘲一笑，“可我觉得我和你根本就是两路人。”
“两路人吗？“端木森遗憾的摇了摇头。
“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让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去参加超能力罪犯的逮捕工作，这样很酷吗？”胡黎反唇相讥道。
“呵呵，你很聪明，也很懂得审时度势，不错，我就是这么个想法，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是很愉快的。”端木森说完，拍了拍手，“你的临时身份证明我已经帮你开好了，一个年龄六十岁却老当益壮的老头，没关系现代整容义体行业很发达很多事老头干出来也很合理，虽然不能直接给你资源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会帮你处理掉的，至于行动能力，我们倒是可以提供福尔摩斯式的战斗技巧速成培训。”
“好了打住，先安排个人送我找个地方住下吧，我还是得先验验这套数据的真实性。”胡黎甩了甩手中的U盘，“有的人嘴上说不画饼，吹起牛来却是一套接一套。”
端木森背过身，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房子等你离开调查局就可以开始挑了，限制在40平以内啊。当然如果你在医学上有什么天赋，比如今天回去看一遍然后灵感爆发无师自通啥的治完自己跑路，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我可得谢谢你。“胡黎道谢一句走向门口，随后再停顿道，“留一个私人联系方式吧，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嗯哼？”端木森挑挑眉，笑道，“怎么，想和我约会？我跟你讲，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还有我打算等这案件结束，就退休去结婚。”
“约个屁啊，爱给不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还不赶快派人带我出去！”胡黎浑身不自在，属于是全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并爆了几年来第一次粗口，要不是真打不过恨不得来一套人格修正拳。
早知道当时就死在渔船上谁要划船到这个鬼地方来，要说白头鹰市是帝国全球文化的大熔炉，那位于白头鹰市内的二级城市大都会，就是怪胎文化的大熔炉。
想必未来遇到的家伙，只会更令人不可思议。
胡黎不经意回想起，躲在渔夫家里伪造身份的夜晚，他做梦都没想到过这里的性别居然有足足52种，至今一闭眼都能梦到武装直升机。
成年至今共在档案件400余起，看着详细信息，依在信息技术专员后的端木森眼睛都快瞪到屏幕上去了。
“我去挺行啊，按25岁来说那就是这玩意成年后，每周至少在帝国各地调查局打卡上一次，都是小偷小摸后证实紧急避险亦或者得到当事人原谅。离谱的是他总会恰好，扯上离谱的大案，包括这次大都会银行劫案，据他上次离开纽约调查局也才9天不到。”
“刚混到个临时工，上班当天就遇到茬？”
真是越想越摸不着头脑，他刚开了包草莓味的星球糖在嘴里还没咬两口就又给吞了下去。
“长官关于这个犯人，底下有其他调查局干员的评语留言，您要看看吗？”技术员问道。
“看看吧，除了那些悬案，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有谁的信息库下有人吃饱了没事去评论。”端木森低下脑袋，平淡的语气逐渐震惊道，“我去这些家伙是把内网，当成娱乐论坛了是吧？”
【我曾无比信任自己的脑子，直到我遇到了狐狸。】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胡黎其实是行走的大功奖项。】
【别乱动歪心思啊！】
【胡说，一派胡言，胡言乱语！】
【狐门！狐狸#emojis】
那些琳琅满目的评论与对话，他反而犟嘴道：“胡说八道！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真有他们说的那么邪乎，AT立场鉴定他是个普通人并不代表不是超能力在作祟，作为帝国的调查员更是如此，我们得讲科学！真会那么离奇，我看不过是犯罪手法太过隐蔽，为自己失败无能找借口罢了。”
“谁在审问室。”端木森收拾起材料卷，身旁的干员马上回答道，“是林瑞阳，长官。”
“很好交代你个任务，耿进忠。”端木森将材料拍在了对方的胸前道，“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全部都给他背下来了，你就照着上面的照片，还有我标注的红色字体去内网详细查查，我就不信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
耿进忠收过材料，穿着橙色囚服的胡黎死板地将号码牌1634251挂在胸前，以三视图以及大头照开篇做这套材料的封面，其中数张便签纸和红色记号笔画的天花乱坠。
他坐到工位上叹了口气，他清楚今天跟女友的约会恐怕又得推了。
“只是这照片上的男的，也就是老大重点怀疑的胡黎，单从面相上看真不像什么坏人。”
这份猜测并不是他从整体角度观察到的，人的五官表情，除天生外更会在后天情绪的影响下出现改变。
据耿进忠的经验来看，慈眉善目都已经形容不了这家伙的脸了，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孤寂落寞，平凡无奇，眼神呆滞无神，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可怜。
如果真要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就是“不该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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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如此稀奇之事？”林瑞阳看着近乎万字的记录，唏嘘之中，正听到审问室的门被从外推开。
见长官到来，他便将记录交了上去。端木森看的很认真且详细，不过在看完最后一页，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哪位大佬的作品？”
接着拍了拍林瑞阳的肩膀：“不要灰心，你摘抄的这部分故事并不是没有价值，到时候你可以找个报社改个化名给人家寄过去赚点稿费，还有记得练练字。”
讲完玩笑，他的面对胡黎又略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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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是由著名的漫画家罗宾逊画中的爱情故事，其内容大约讲述了一位双向情感障碍的男生为了追求来自不同宗教信仰女士的爱情而放弃学业，却在回国后发现幼年缺少y染色体发育不正的自己意外怀孕了的故事。而在他决定拿掉孩子的那天起，发生的不幸，显然故事框架大差不差，像类似的东西想必你还能随口扯上几百个吧。”端木森轻松的在监控下，将胡黎的手铐解开，“手腕一直被按在桌子上，想必很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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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端木森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胡黎揉了揉发酸的右臂，面前这家伙显然对自己做了不少功课。能做到如此细微，甚至连我手腕上的伤口都察觉到了，甚至敢在没解除怀疑前就放开我，想必他的实力远要比在银行门口表现的要更强。
这个世界是不乏超级人类的，当然大多强劲的超能力者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至于对普通人的影响，就像世界上顶尖的资本家富可敌国但依旧影响不到流浪汉今天翻哪个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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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胡黎来说，反正自己烂命一条，爱谁不是爱被谁结果不是结果，这端木森真要伤害自己完全就不用思考弹指一挥间即可完成，反而现在到让胡黎更加心安。
“你知道吗？”他继续说道，“咱们这有许多刑侦方面的专家想的头都大了，都不明白你面相的秘密，但我想只会有一种可能了吧。”
“什么可能？”胡黎好奇的问道。
端木森耸耸肩：“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一部二十世纪前的侠盗动画，《侠盗猴子跟他的朋友》感性且烂漫的代名词。可惜我晚生了两千年。所以我想，你现在这张脸会不会只是一个，你经常去用的面具呢？”
“这样啊......”胡黎低声喃喃，“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呵呵，只是有可能吗？”他笑了起来，“诶算了，不知道答案才好玩啊，不管你有没有涉及那些案件。现在的你就是我的俘虏，反正也逃不了，光是信息未知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大做文章在，除非我提前退休，或则负责帝国天基武器的专员脑子睡糊涂了，一炮下来吧唧把我带走，不然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你可真是幽默啊，那么端木森先生你想怎么处置我？”胡黎也不再挣扎，坦然的问道。
端木森嘴里啧啧两声，摇头叹气道：“我知道你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际上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在我刚才打算扣下你一辈子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现在无亲无故的我唯一在热恋的女友想必也早就被你盘查过了，所以暴露你知道我的名字，只是个善意的提醒，想必我如果采取暴力手段，现在就可能接到求助电话了吧。你可是个很有趣的男人，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没必要鱼死网破，我全当你在自保你也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是玩笑。”
“来谈个合作怎么样？”话锋一转，端木森布诚道，“小林去检查下监控和录音设备有没有老化。”
“明白。”林瑞阳应声离开。
“哦？“胡黎挑眉。
“帮我办一件事，我会帮助你在帝国立足，并且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权利，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信息。“
“那我说，我就想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胡黎看着他淡淡地回答道，“你能办得到吗？”
“我知道我这想法和提议很愚蠢，甚至在你前几年丰富多彩的蹲劳子经历来说，类似的话都已经听了无数遍了。”端木森笑了笑，“但我相信，如果有机会你也不愿意这样过下半辈子，对不对？”
“你想怎么合作？”胡黎沉默片刻，问道。
“很简单帮我抓到一个人，先别急，我当然也得拿出些好处，不然不就成画饼了吗。”端木森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里面是一个U盘，记录了一家医院特殊疾病的诊治病例档案，比你身上这种情况还要不可思议且复杂的现象比比皆是，而我恰巧还知道些关于这主治医生的线索。”
“什么线索？”胡黎伸手接过，打量了下盒子，里面确实有一台内部排版精致的回型U盘，可外壳看起来就像是用纸糊的一样，有种实用的美。
“这个，我想我不需要太多的解释。”端木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好，那要我怎么帮你。”胡黎收回视线，问道。
“很简单，这次银行劫案的头号策划者张科，外号吸血鬼杀手，许多政界的要员都死在他手上，对此帝国方面想抓他很久了，不过很可惜，每次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包括这一次，银行金库完好无损，却有个连银行董事会都不知道的秘密保险库却被洗劫一空。据说他身边现在还有名精通计算机的顾问，全帝国各地大部分的信息处理现在都全权交给人工智能，可以说想要抓他比登天还难。但我相信你可以帮我，你也应该早就发现了，会将你卷入进去的案件其中主要涉案人员都会在前后跟你像是巧合般碰面。”
“你是在说我们的命运注定会相遇，然后要我帮你们抓到这些家伙是吗？”
“命运太不科学了，我相信你身上发生只是一种尚未被科学解释的超能力体，不过我想在这之前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朋友吗？”胡黎自嘲一笑，“可我觉得我和你根本就是两路人。”
“两路人吗？“端木森遗憾的摇了摇头。
“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让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去参加超能力罪犯的逮捕工作，这样很酷吗？”胡黎反唇相讥道。
“呵呵，你很聪明，也很懂得审时度势，不错，我就是这么个想法，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是很愉快的。”端木森说完，拍了拍手，“你的临时身份证明我已经帮你开好了，一个年龄六十岁却老当益壮的老头，没关系现代整容义体行业很发达很多事老头干出来也很合理，虽然不能直接给你资源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会帮你处理掉的，至于行动能力，我们倒是可以提供福尔摩斯式的战斗技巧速成培训。”
“好了打住，先安排个人送我找个地方住下吧，我还是得先验验这套数据的真实性。”胡黎甩了甩手中的U盘，“有的人嘴上说不画饼，吹起牛来却是一套接一套。”
端木森背过身，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房子等你离开调查局就可以开始挑了，限制在40平以内啊。当然如果你在医学上有什么天赋，比如今天回去看一遍然后灵感爆发无师自通啥的治完自己跑路，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我可得谢谢你。“胡黎道谢一句走向门口，随后再停顿道，“留一个私人联系方式吧，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嗯哼？”端木森挑挑眉，笑道，“怎么，想和我约会？我跟你讲，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还有我打算等这案件结束，就退休去结婚。”
“约个屁啊，爱给不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还不赶快派人带我出去！”胡黎浑身不自在，属于是全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并爆了几年来第一次粗口，要不是真打不过恨不得来一套人格修正拳。
早知道当时就死在渔船上谁要划船到这个鬼地方来，要说白头鹰市是帝国全球文化的大熔炉，那位于白头鹰市内的二级城市大都会，就是怪胎文化的大熔炉。
想必未来遇到的家伙，只会更令人不可思议。
胡黎不经意回想起，躲在渔夫家里伪造身份的夜晚，他做梦都没想到过这里的性别居然有足足52种，至今一闭眼都能梦到武装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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