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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洁厕灵

    关掉电台里播放的迈阿密热线,他悠哉地坐在躺椅上。全景窗外的山庄没意思,温泉、绿化甚至连飞起的昆虫都是人工造物。

    看起来倒是金碧辉煌。

    草坪上的名媛手舞足蹈,单用眼睛是看不出唇语但看得出她们非常讨厌那些只是下楼晒太阳的大叔。

    他们穿着拖鞋露着肥肠大肚,可能也有长得不够帅的原因。

    “待会应该带点奢侈品在身上。”胡黎并不是指望用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拿了瓶桌上的无牌饮料,走到窗边徘徊了一圈,拧开瓶盖后,几次欲饮又止。即将入口前又想起来,闻了闻瓶口,望了下身后的桌子。

    被先前用的洁厕灵搞混了。

    准确来说是薅来的,被清洁工投出不理解的目光这并不可怕。

    找到合适的容器才是难事。

    “时间差不多咯。”金樽留在了沙发桌的边角,胡黎很庆幸自己没被卷入别人的家庭矛盾当中。

    犹如魔术师的手法在面上变化,出门前,一位成熟男性的面孔出现在了监控室里。

    他接通了通话系统。

    听得出对方的口吻出现了些许意外和抱歉。

    “麻烦你了还准时打电话给我。”胡黎准备着手上功夫,系好领带。

    “根据最新的消息,要用到的人并不在浅滩市。”阿斯莫德轻嗯了一声,“他本来被限制处境了,估计是走了皇家的关系。”

    “他们公司吗?”胡黎身边走过几位名流,他借势观赏起装饰花瓶,“走的应该不是迈尔斯。”

    “没错我正要和你说,情报不能保证准确,但这跟南美有关。”阿斯莫德回报。

    “南美洲。”胡黎有点绷不住。已经不是让普通人怎么样了,生物科技领域首席科学家,拥有搅动帝国政府的力量只会来自内部,“那些皇亲国戚是活在解放战争吗,还南北战争,现在是有棉花需要他们参与再分配吗?”

    “目前来看迈尔斯看起来应该是失踪了。”阿斯莫德道。

    “生物科技,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位吧。”胡黎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份电子档案,“这位光头医生,可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

    阿斯莫德:“到也不失为不错的选择。”

    “可惜可惜,人现在估计已经在玻璃或则樱花的歌舞伎厅开心了。”胡黎问道,“你觉得,齐欢。”

    阿斯莫德:“以你的能力,会猜不出那家伙的风格。只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会认识皇家医学院的人……算了不多问了,我至少希望,你能活着。”

    胡黎回首确认着。

    刚才那批人没问题。

    “那我还是别去了,等老了把我脑袋随便找个“酒池肉林”泡进去算了。”胡黎笔画好路线后,继续朝电梯的方向走去,“不过我听说,在她手下存活率也是挺高的。”

    “她的治疗理念对现代人来说可是毁灭性的,别看这家伙是个义体医生,都是能烧断触绝不会冒险。”阿斯莫德停了下来,“那某种程度上还挺像你丧气的风格,不过那是以前了吧。”

    重点申明道:“作为过来的朋友,当然我还是拿你当朋友的。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并不是担心你想不开。”

    胡黎等待着电梯:“还能是什么好消息。”

    “圈里说有家网络安全公司的员工,捕获到一窜特征码。”阿斯莫德肯定道,“白好像开始活动了。”

    出乎意料的话震耳欲聋。

    本来电梯达到前,胡黎都感觉脑袋嗡嗡得。

    嘀咚一声,面前的状况却直接将他逼得直接退开老远。

    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痛苦地捂住脑袋,口中念叨着:“他要我死。”

    “他要我死。”

    “他要我死啊!”

    眼神十分凶狠。出电梯的时候,自然盯上了胡黎,只不过那纯粹夹杂着痛苦的表情很快就忽视了他。

    “待会再聊。”胡黎已经握到腰间的手枪。

    “他要我一个小时后。”男人的情绪崩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呕吼起来“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不是哥们。”胡黎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他快步避开了点,免得溅自己一身血。

    监控下只见男人自顾自地用匕首抹掉脖子,从警报响起,再到安保介入相差十秒钟不到。

    赶到监控室的安保人员,揪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唯一的目击者兼嫌疑人到底是从哪条逃出这里的。

    其中一名安保问道:“队长要不我们叫调查员吧。”

    “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队长看在是新人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有特勤队负责。”

    他甩锅给了手下:“现在马上把情报汇报给九尾狐,这事要是让调查局的那些人知道了在场的人后果自负……”

    众安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样散下去。

    当然有人会想说,这么逞强真的好吗,只不过前车之鉴者已经在大西洋漂成白色泡芙了。

    胡黎辗转过街区变化了多次容貌。

    整座城市的格局沿着山形分布,想找到宽敞公路还得先到半山腰的位置。

    起初在别墅里面还有些蹩脚,这会儿一出来到杂乱的环境里由如鱼得水。

    自建房在其中犬牙交错,可见的晾衣杆与飘扬的“补给”正是及时雨,拽过那些批量的常装摇身一变。

    下坡角度有时也出乎意料,险些撞到位蹲在台阶上抽烟的大妈。

    惊呼一句国骂她就是本能要动手。

    幸亏胡黎掏钱快才免于在此处耽搁。

    “实在不好意思啊,实在不好意思。”他摸着膝盖在人群前逡巡不前,道路边上正巧有个在发狂的瘾君子。

    才探出头看到全甲着装的调查员敢来,很快又别了条小道转了出去。

    还真是民风淳朴啊。胡黎挑了条更有意思的路线,哪里杂七杂八的人多就往哪里窜。终于他主动拨通了电话。

    阿斯莫德喝着什么:“刚才聊到哪了。”

    “别拿我寻开心。”胡黎翻过栏杆听着前方人声鼎沸。

    露天帐篷布在热岛下聚集了许多的热量。

    正好进了块打黑拳的决斗场。

    他掀开了某处用来固定篷布的角落,过去的消火栓已经废弃,附近的石板上还能看到这栋建筑的建龄和它过去的用途。

    体育场。

    这种炎热的天气却不失观众,下午的烈日从无法围集的顶上公平地轰入每个人的呼吸道。

    阿斯莫德:“主要是我真忘了。”

    胡黎隐藏在看客中没人注意:“白的事。”

    目光所及之处两位重量级选手正在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