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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发现端倪

    “我宁愿因忠诚而被绞死,也不愿为了偷生而背叛。”

    ---普金在向陈卓述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最后这么说道。

    “所以,你想我怎么帮你?”陈卓和普金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敲击扶手道。

    “钱!卓,我需要100万美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越快越好!今天八点我亲爱的女儿被劫走,已经过去5小时35分了。”普金目标也很明确。

    “没问题,但你知道国际转账一般需要2-3天。我会尽量要求他们在48小时内完成。”100万美金对于陈卓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能用来换取他的友谊,以后会有成百上千倍的回报。

    “2天?时间太久了,卓,能不能想想办法快一点!”

    “弗拉基米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有些事,不是你我心意一动就能完成的,很多程序都需要时间。时间,朋友!”

    “对不起,我有些昏头了。”

    陈卓拿了一路旅行剩下不多的十万美元递给普金道:“先用一些定金稳住这些绑匪,然后回家照顾好妻子,等待最新的消息,如果有变故随时电话通知我。钱一准备好,我就去找你。”

    “谢谢,谢谢你,卓!”普金紧紧抓着陈卓的手道。

    有这句承诺就行!将来有你放血的时候。

    普金一离开,陈卓立刻安排敏敏他们去机场飞回国内。

    “阿卓,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而且,你为什么不一起离开?”敏敏有些奇怪道。

    “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办。好了,听话,赶紧回去,在家里等我,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注意身体,知道吗?”

    陈卓不给敏敏拒绝的机会,吩咐伊莲娜照顾好敏敏,让姜国民、阿虎、阿豹带着行李和拍摄成果立刻离开。

    等他们离开了,陈卓立刻通知美国方面,向饿罗斯这边转账200万美元。

    但以陈卓的敏锐嗅觉,却能感觉出来,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100万美元的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当然不叫问题。但在混乱的俄国,很多事,是钱无法解决的。

    所以,自己不能不防。

    普金回到家后和妻子、梅德说了借钱的结果。

    “国际转账是这样的!弗拉基米尔,这也没有办法!我可以先用这十万定金去稳住谢尔盖帮!”梅德提议道。

    “那就拜托你了梅德,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听说你妻子刚怀孕,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注意安全!”普金叮嘱道。

    “放心!”

    梅德离开后,普金在屋里来回走动,越走心里越烦躁,最后一咬牙,拿起外套就走。

    “你去哪里?亲爱的!”柳德米拉惊慌道。

    “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再筹一筹钱。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两天后,我要试试看能不能两天内凑齐一百万美元。”普金说完踏出了屋子。

    1991-1996年担任恩师索布恰克先生的幕僚期间,在彼得堡市很多商人暗地里和索布恰克有经济上的往来,而普金就是居中联络人,他掌握着这份名单。

    普金知道这样私下的经济往来是不道德的,所以失业后宁可开出租车也不愿意去求他们帮助,但现在女儿遭遇绑架,他不得不去主动寻找这些商人寻求帮助。

    这件事普金不准备对梅德说,梅德如果知道一定会反对的,从他宁可让普金去向陈卓借钱也不与这些商人接触就可以看出他的态度。

    “但我别无选择!”

    普金开着出租车从下午四点开始奔走,一直到午夜十二点才满脸兴奋的回到家中。

    “哦,亲爱的,看你的表情,难道事情有转机了吗?”妻子柳德米拉带有期盼道。

    “是的,今天晚上我拜访了十家富商,其中五家答应借钱给我,明天我就能凑够100万美金,将可怜的玛丽亚和卡捷琳娜救回来了。”普金兴奋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上帝保佑!”柳德米拉双手握在一起,真诚祷告。

    1996年4月14日清晨,普金早早起床,收拾干净,就准备出门。刚出门就见送报的小伙子将一卷报纸丢到了他家门口,喊道:“重大新闻,原市长阿纳托利·索布恰克因贪污受贿,被商人指征,将于近期进入司法程序!”

    “什么?”

    普金大惊,拿起报纸就赶紧回家,打开一看内容顿时面容难看的坐在座位上。上面详细列举的十名指证索布恰克的富商,正是昨夜普金去拜访的十人。

    “我被跟踪了?”

    这是普金的第一反应。

    在普金内疚的时候,梅德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掌握那份富商名单的只有身为索布恰克第一亲信的普金,既然这些人暴露了,梅德自然第一个想到了普金。

    “弗拉基米尔,你都做了什么!”

    “我......”普金一时语塞,道:“我只是想去找他们借点钱。”

    索布恰克在从政之前,是圣彼得堡大学的教授,学生无数。普金是1970-1974年跟随索布恰克的学生、而梅德是1983-1987年跟随索布恰克的学生。所以普金和梅德可以说是师兄弟。

    后来1991-1996年期间,普金是索布恰克顾问小组主任,梅德是顾问小组成员,两人一起合作共事多年,关系匪浅。

    所以,面对师弟的质问,普金更加愧疚了。

    “我昨天给你分析的时候没有提这些富商,就是因为波波维奇一直在盯着我们,你的警惕性哪里去了?弗拉基米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现在这些人暴露,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扯进来,波波维奇的证据越充足,恩师越危险。最后,难道你我还能逃过去吗?”

    普金无语,柳德米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这就叫当局者迷吧。”陈卓走了进来,指了指了屋门道:“不知道谁没有关门,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陈先生,你这时候来,或许会被牵连。”梅德提醒道。

    “卓,谢谢你的帮助,但现在事情变故,出于我的意料。”普金也道。

    陈卓笑了笑,自顾坐下道:“我也是看到今天的报纸,感觉有些变故,所以来看一看。”

    其实,陈卓自普金走后,就开始用财富值兑换信息,查阅了一下当年这件事的经过。

    苏联解体之后,俄国看似进入了民选自由国度,其实进入了群雄崛起、各霸一方的联邦体制。比如,索布恰克担任圣彼得堡市长时,就一直与掌控莫斯科的叶利青分庭抗礼。

    如果没有自己参与,按照历史流程发展,普金因为疏忽露出破绽后,最后无奈只得去求助被软禁的恩师索布恰克。索布恰克支付赎金救出普金女儿之后,写了一份推荐信给自己当年的政敌叶利青。

    索布恰克对普金这个学生对自己的忠诚非常感动,说:“帮助我的最好办法是你赶快成功。”

    后来普金和妻子女儿一起逃到莫斯科,进入叶利青的幕僚团,受到叶利青的重用。

    一年后,波波维奇准备致索布恰克于死地,普金在明知叶利青和索布恰克也是政敌的情况下,冒险采取行动将恩师从软禁中救出,送出了饿罗斯,然后去找叶利青自首。

    让普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利青不但没有责怪他,还继续委以重任。

    “你知道我为什么器重你吗?就因为你身上有两个别人所没有的优点,一个是具有军人的气质和果敢,另一个是对待朋友的态度。你说得没错,虽然我跟索布恰克的政见不合,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几次故意当着你的面说索布恰克的坏话,你却从来没有附和一句。这非常难能可贵。”

    这次营救恩师行动,也成为了普金崛起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后来也是叶利青放心将自己的后事交给他的缘故。叶利青知道自己导致苏联解体和休克疗法让俄国经济崩溃犯了大错,如果没人为自己保驾护航,下场会非常凄惨,所以他最需要的继承人就是“知恩图报”,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没错,安度了一个晚年。

    普金在1999年得势之后,将恩师索布恰克迎接回了圣彼得堡,而波波维奇也受到了报复。正应了索布恰克那句话。

    “帮助我的最好办法是你赶快成功。”

    当然,之后索布恰克去世,他的女儿接受西方教育,回国与普金内斗,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看来你们遇到了麻烦。”陈卓说道:“你们的敌人比你们想象的要狡猾。故意放你们两个诱饵在外面,未尝不是在等待其他的鱼儿上钩。”

    “是我们大意了,现在情况变的对我们很不利,我们或许该去找可以制衡波波维奇权利的大检察官西留金,请他出出面帮忙。”梅德说道。

    “梅德,学法律出身的你太相信规则内的文斗了,对方都已经出动手下的黑涩会绑架了,你认为他们还会给你们机会串联?”陈卓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一点。

    普金问道:“事态已经这么恶化了么?”

    “我一路过来观察,你家周围确实被严密监视了。现在你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你想做什么?”陈卓反问道。

    “我现在只想让我的女儿平安回来。”

    “你现在还有用处,弗拉基米尔,所以波波维奇才留着你直到现在,而不是将你抓进监狱拷问!既然你还有用,那你的女儿就不会有事。而且,即便你女儿回来了,你们还是处于被半软禁的状态,就如同在散养在农场里的鸡鸭,如果他们想,随时可以要了你们全家的命!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陈卓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

    “如果你们束手无策,那不妨听听我的建议,或许能为大家寻找一条出路。”陈卓掌握主动权道。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事件发生呢?

    这就跟你问柯南,为什么他走到哪里就有杀人案件一样。

    陈卓不去深究为什么,而是想着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局。

    “梅德,你知道你们与波波维奇的区别在哪里吗?”

    “是什么?”

    “那就是你们只有头脑,却缺乏执行自己意志的力量。”陈卓一针见血的指出道。

    梅德不以为然,他学法律出身,习惯于用逻辑思考。而出身克格勃的普金则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现在你们之所以被波波维奇盯上,根源还在于前市长索布恰克。波波维奇惧怕索布恰克巨大的威望,害怕他东山再起威胁自己的地位,所以想要将其扼杀。而你们两位是索布恰克先生的左右手,应该知道很多内幕,对你们下手是迟早的事,所以,想要破局,关键点不在你们身上,而在索布恰克先生,他留在圣彼得堡一天,危险就存在一天。即便你们两个逃离,将来依然会被通缉。”陈卓继续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

    “将被软禁的索布恰克先生救出来,送到国外,然后你们再逃离!当问题的根源不在了,你们的存在也就成了小问题。”

    “但是,恩师的庄园被重重警卫封锁,我们很难救他出来!”梅德摇头道。

    “所以我说,你们的缺陷太明显,只有头脑,而无武力!但这对于我来说,却根本不是问题。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将索布恰克先生救出来。”

    “这不可能!”梅德惊呼道。

    普金却眼睛放光,他见识过陈卓的武力,如果是他的话,未必没有希望,于是急切道:“卓,真的可以吗?”

    “我们东方是一个非常尊师重道的地方,你们为恩师奔走的行为,让我感动。所以我愿意再出手帮你们一次!”陈卓点头道。

    “太棒了,卓,该怎么做!我手里还有一把格拉奇槍,和二十发子弹!我们可以一起行动。”普金喜道。

    “你们简直疯了,如果行动失败,你们被以间谍罪处死的。”梅德惊慌道。

    “亲爱的,你们这样太冒险了。”

    “有时候,男人就应该果断一点!”普金对惊慌的梅德和妻子笑道。

    “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普金期盼的看向陈卓。

    “不急,等先救出两个孩子再说。但是现在你们也不能闲着,梅德,你能想办法见到被软禁的索布恰克先生吗?”

    “我想,可以的。只要不带他出来走动就行。外围那些警卫只要花点钱就能通过。”

    “那好,梅德,我给你一个任务,今天你就去探望一下索布恰克先生,告诉他,现在外面情况有多危急,波波维奇是要置他于死地,让他不要心存幻想,我们将会在近期去营救他,希望他庄园内的武装人员不要跟我们发生冲突!”

    “好,好吧,我一会儿就动身。”梅德看到陈卓和普金意见一致,也无法再反对。

    “卓,营救出来恩师之后,我们怎么办?”

    在原本历史上,普金是通过波兰爱西波航空公司总裁瓦涅塔那租用了一架波音747将恩师运出了俄国。

    1985年普金在克格勃工作时,波兰爱西波航空公司总裁瓦涅塔那的女儿被意大利黑手党绑架了。瓦涅塔那先是请英国中情局出面,却因为他们担心伤害到人质,而没有营救成功。

    瓦涅塔那只得又来请克格勃出面,组织上把这件事交给了普金。普金很快就把事情圆满地解决了。因为这件事,瓦涅塔那一直都对普金非常感激。

    后来普金找到瓦涅塔那帮忙,只花了200美元,就从瓦涅塔那的公司租到了一架波音747飞机,在1997年9月24日晚将恩师一家运出了俄国。

    但现在这个策略却不能用了,因为1997年时普金是从莫斯科潜回的,所以可以悄无声息的完成租用飞机。但现在普金处于波波维奇严密监控之下,他前脚进入航空公司,波波维奇的手下后脚就会去追查。

    所以,陈卓昨天就通过自己控股的诺基亚公司租用了一条货轮从芬兰赫尔辛基港出发前来圣彼得堡港,明天就能到达。

    只要将人救出,上了货轮,尽快前往赫尔辛基,然后再乘坐国际航班前往法国或英国避难。

    现在的俄国混乱不堪,国力衰弱,根本没有在国际上引渡的能力,英国和法国也不会鸟他。一旦逃到国外,谁也没有办法。

    “卓,想不到你提前已经考虑到这些!”普金感激道。

    “行了,你现在也有任务,那就是继续开车带着我在圣彼得堡继续旅游。顺便迷惑这些监视的家伙。”陈卓建议道。

    “好的,为您服务,先生!”

    陈卓又拿出几张火车票和一个房卡递给柳德米拉道:“趁着我们在外的时候,这里监视会松懈很多,收拾好东西今夜离开这里,去火车站旁边的匹斯堡酒店。明天救出两个小公主之后,我们就会去找你。这里你们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真的只能离开吗?”柳德米拉非常不舍,这里是他们的家乡,是他们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如今却只能被迫离开。

    “亲爱的,现在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回来,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再回来的!”普金发誓道。

    “那好吧。”柳德米拉很不情愿的开始收拾东西。

    之后,梅德按照陈卓的安排去郊区庄园找恩师讲述当前局势,劝说他离开。普金也开着出租车载着陈卓去各个景点继续旅游。而柳德米拉则收拾好东西,趁机逃走入住了火车站附近的匹斯堡酒店。

    陈卓当然知道自己让普金载着来回转非常引人注目,而且显得不合理,哪有女儿被绑架还有心思出来拉客的?

    但这种不合理,却会让波波维奇摸不清底细而不敢有进一步行动,对于被绑架的两个小家伙其实是有利的。

    更重要的是,陈卓必须让普金有些事干,他忙起来才会暂时忘记悲伤,从而冷静下来。

    “卓,你说我们给了钱,谢尔盖帮真会放人吗?”普金一边开车一边分析道。

    “你觉得呢?”

    “很难说,如果谢尔盖帮是受波波维奇指使绑架的话,没有波波维奇命令,他们怎么敢放人?”

    “所以呢?”

    “我觉得这起绑架事件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逼迫我交出名单的阴谋。就算支付赎金,结果也是一样的。”

    “那你腰间的槍难道是摆设么?”

    “哈哈哈,卓,果然还是你对我脾气!梅德太文弱了,他什么都想着在规则之内解决,却不知道,有时候武力才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式!卓,你会开槍么?我知道你空手比我厉害多了。但槍法,不是我吹,我很厉害!”

    “有多厉害?”

    “我曾经一个人对付四个手持m3冲锋槍的人,并全部干掉了他们!”普金自豪道。

    “我曾经一个对付八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匪徒,并干掉了他们。”陈卓笑道。

    “卓,你太会开玩笑了。你不会说的是你在电影里吧?我知道,你是一位动作片的巨星。”

    “或许吧。”陈卓耸了耸肩没有辩驳。

    但他还是沉下心打开系统,将去年11月至今年4月份,总共150天左右,积累下来的15亿财富值花费了一部分。

    用10亿财富将自己的槍提升至了lv6水平。将步槍提升到了lv5水平。将匕首提升到了lv5水平。

    槍lv6(特效:漫游槍手)达成!

    步槍lv5(夜之枭雄)达成!

    匕首lv5(近身之王)达成!

    果然,进入lv6之后的技能都具有了特效。

    漫游槍手:以快速移动攻击而著称的快槍手,善于利用移动跑位找出敌人破绽,漫游槍手掌握了任何姿势、任何时刻都能射击敌人的独特射击技能,擅长使用乱射、移动射击、反击,尽情展示独特的射击技术。

    夜之枭雄:回荡在暗夜中的鬼魅身影,低喃声在你耳边响起时,便是审判的到来。

    一股股独特感悟流入脑海,四肢微微触动,似乎也具有了某种肌肉记忆。

    “我可以打一百个!”一种莫名的自信萦绕在心头。

    普金和陈卓两人在外面转景点,又吃了一顿晚餐,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将陈卓送回酒店,而普金也回到了家中,看到妻子已经离开,便拿出自己的槍,一点点擦拭保养起来。

    1996年4月15日,中午。

    普金到酒店接了陈卓到银行提取了汇到的两百万美金。

    “卓,为什么多出了一百万?”

    “多出的一些,二十万给索布恰克先生当路费,八十万分给你和梅德,在饿罗斯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没有钱,连自己的小弟都照顾不了,谁会跟着你?说实话,索布恰克先生没有分给你们财富,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陈卓的话让普金沉默了一下,他虽然尊敬恩师,但也并不是毫无怨言,恩师当市长五年间,积累了千万美元财富,但分给他们的非常少,非常少。

    经历了缺钱的困扰,让普金更加重视金钱的作用。他不像梅德那么有学问,他失业了可以去当大学教授,而自己呢?他穷够了!

    “卓,你的恩情我牢牢记着,我不会再说客气话,这钱我收下了,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觉得我们脾气很投缘,对于投缘的朋友,我从来不会吝啬。”陈卓笑道。

    普金也有同感。他现在只是一个失业的中年人,凭什么被陈卓这么看重?陈卓这个亿万富翁又为什么这么帮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贪图的呢?除了性格相投之外,似乎没有其他解释了。

    两人先去见了梅德。

    “我已经向恩师诉说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已经同意离开。但,你们真的有把握吗?”梅德还是有些怀疑道。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梅德,拿上这些钱,去避难吧。如果我们干出大事来,你也不会好过。”陈卓拿出四十万交给了梅德。

    “这是,四十万美元!”梅德虽然家庭不穷,妻子也开了个小公司,岳父还在军中担任个小军官,平时偷偷倒卖点军火也能贴补家用,但四十万美元那真是一笔巨大的数字,让他有些忐忑。

    “拿上吧。这是卓的心意。我们只需牢记这份恩情就好。”普金劝道。

    梅德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收下了。和陈卓握手道:“好吧,卓,你们注意安全。”

    梅德拿上钱之后,决定和妻子一起去岳父的军营躲避一段时间。无论政局怎么变动,饿罗斯军方还是非常强势。

    之后,陈卓和普金拿上装着一百万美金的手提箱,前往了谢尔盖帮所在地----废旧厂房。

    现在的俄国到处都是因为经济崩溃而废弃的厂房,其中一间拖拉机厂被谢尔盖帮占据,明目张胆的当成了据点,周围其他帮派无一敢惹。

    一群穿着牛仔裤,德国黑夹克,叼着香烟,剔着大光头的家伙围了上来。

    陈卓和普金下了出租车,陈卓扬了扬手中的提箱道:“一百万美金我们带来了,请放了前天绑架的两个孩子!”

    这群大光头立刻涌上来,想要抢走陈卓手中的手提箱,被陈卓轻松干倒了两个,在他们掏槍的时候,陈卓快速将皮箱打开,捏碎了一个塑料瓶将里面的溶液倒在箱子里的美元上,掏出打火机。

    “现在箱子里的一百万美元都被淋了汽油,一点火星都可能将它们烧成灰烬。朋友,里面可是一百万,你们想要绿油油的美金,还是黑乎乎的灰烬!”

    面对陈卓横眉怒目拿住打火机,举着装满美金的箱子,周围的光头们不敢再上前,但是看向那满满一箱子钱,还是充满了贪婪。

    最后有个人过来道:“老大要见你们!”,引着陈卓和普金两人进入了拖拉机厂内部,在装配车间见到了一个身高两米多,满脸横肉的黑帮老大。

    “这个家伙就是谢尔盖,我认得他。”普金悄声对陈卓道。

    陈卓嗯了一声,将箱子递给普金端着,从里面掏出一叠美金,一言不发,直接点燃,让周围的光头们看到蠢蠢欲动。

    那可是一叠美金!绿油油的金子!少说也有两千块吧!

    陈卓点完了一叠,谢尔盖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却不说话。

    陈卓冷哼一声,跟我比耐性,那就继续!这次陈卓一下拿出更厚的一叠,又开始烧了起来。

    “老大!”有些帮众忍不住了,向老大谢尔盖请示道:“那可有一万美元了。这些将来可都是我们的钱!”

    面对帮众们的聒噪,谢尔盖皱了皱眉头,这才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的耐力比拼,谢尔盖输了!

    陈卓咧嘴一笑道:“我只是在向你表达我们的决心,如果两个孩子受到一点伤害,我们宁可将这些钞票全部烧掉,也不会给你们留一美分!”

    “你在向我挑衅?”谢尔盖大声吼道,想要用自己的震天声音给对方以压力。

    陈卓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伸手又拿出了一叠,就要点燃。

    “够了!”

    谢尔盖伸手阻止道:“进入我谢尔盖帮的地盘,这些钱就都是我谢尔盖的。你休想再烧我的钱!”

    “那就交人!交了人,这些钱全部都是你的。”陈卓道。

    谢尔盖很不满这个东方人的态度,但看了看那绿花花的钞票,最后还是屈服了,向后一招手,不一会儿,两个被反绑着手的小女孩带了出来,她们还穿着两天前上学时的衣服,只是因为沾了灰尘,脏了许多。

    “爸爸,爸爸,救救我们!”

    “我们好饿。”

    两个小孩看到普金,大声喊了起来。

    “玛丽亚、卡捷琳娜!”普金看到女儿受罪,心如刀绞,硬汉也差点落泪。

    “放人!”陈卓喊道。

    “交钱!”

    “我说了,先放人!”

    “不行,先交钱!”

    陈卓冷哼一声,又拿出一叠钞票作势要烧。谢尔盖则一把拽过来玛丽亚将槍指向了她的头。陈卓更不示弱,一把抢过普金端着的手提箱,拿起打火机就要全部点燃。

    “慢着,慢着,不要伤害我的钱!那是我的!”谢尔盖急忙喊道。

    “放人!”

    “额,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谢尔盖急中生智道。

    普金怕陈卓继续强硬让谢尔盖发狂,急忙替陈卓喊道:“可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卓,求求你,不要再刺激他了,先把孩子换过来再说。”

    面对普金的请求,陈卓点了点头,左手端起钱箱,右手打燃了打火机,向前靠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把孩子送到中间来,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手一抖,这些沾染了汽油的美金瞬间就会点燃,刚才燃烧的速度你们也看了,不要惹我!”

    “送孩子过去!”

    谢尔盖派了一个光头推着两个女孩到了中间。陈卓眼睛一直观察着周围还有谢尔盖的表情,在中间位置将两个孩子向怀中一抱,顺势将钱箱丢到了地上。光头低头就捡。

    “抓住他们!”谢尔盖哈哈笑道。竟然真有这么蠢的人,周围都是我的人,你们难道还能跑掉么?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你们也信?我真聪明!

    陈卓早有所料,将两个孩子向普金一推道:“躲到机床下。”

    话音一落,陈卓一脚踢出,将面前低头捡钱箱的光头踢爆,身子一矮抽出他腰间的槍。

    “砰砰砰!”

    漫游槍手的特效让陈卓如有神助,瞬间四个光头毙命。

    “杀了他,杀了他!”谢尔盖吓了一跳,反身就跑。

    面对这群连普通士兵都赶不上的混混,陈卓干起来不要太轻松,又从地上捡起一把槍,双槍射击,周围帮众被打的四散而逃。

    普金将女儿带到机床下躲好之后,也抽出槍冲出来助阵,但看着面前栽倒一地的光头,一阵恍惚,我就是去躲了这么一会儿,就结束了?

    “发什么呆?谢尔盖还在里面!”陈卓一边低头搜集着弹药,一边说道。

    “哦,哦。”普金急忙应是。

    正在这时,谢尔盖带着五个帮众去而复返,手中都拿着连续火力。五个帮众手中拿着ak47扫射,谢尔盖这个两米身高的壮汉则端着一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槍猖狂的扫射着,吼道:“卑鄙的东方老鼠,你给我滚出来!”

    “哒哒哒哒哒”

    子弹狂泻,射击的周围机器叮当作响。陈卓和普金都不敢露头,这种密集火力之下,谁露头谁死。

    五个帮众ak47的30发子弹射完后更换弹夹,但谢尔盖手中的捷格加廖夫轻机槍却有100发子弹,还在狂扫。谢尔盖一边扫射,一边向前逼近,压缩陈卓和普金的活动空间。

    “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出来呀,东方老鼠,来打我呀!”谢尔盖吼叫道。

    陈卓看了看越来越逼近的谢尔盖,向普金打了个收声的手势,自己利用复杂的地形,一跃而出。

    “哒哒哒哒哒”

    “他在那里!三个人跟我一起去追,两个人留下把剩下的老鼠干掉!”

    谢尔盖带着三个手下追击陈卓,剩下两个则继续向普金逼近。

    普金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自己紧张的压力,听到两人越来越靠近,脚下猛然踢出一个石块,砸在对面的机器上。

    “叮当!”

    “嗒嗒嗒”

    那两人刚转开槍口射击,普金就立刻探出身子一槍将其中一人击毙。如此一来就剩下一个敌人了。

    剩下的一个光头又气又怒,捡起另一把ak双槍连续射击向普金冲来。但可能他太过紧张,手指一直搂着扳机不撒,等冲到普金藏身地时,两把槍竟然都没子弹了。这特么就尴尬了。

    “再见”普金冷静的一槍将其干掉:“没上过战场的菜鸟!”

    解决掉敌人的普金听到陈卓的方向一直疯狂的槍响,正当他为陈卓担心时,突然槍声停顿了那么一秒。

    “砰砰砰!”

    三声槍声响,一些都安静了下来。

    “爸爸,安全了吗?”两个小丫头也跑了出来,吓的浑身发抖。

    “应该是,我们过去看看。”

    普金带着两个女儿跑了过去,就看到陈卓正赤手空拳和谢尔盖搏斗。

    普金这才第一次看清陈卓格斗术的凶残,几招下去,将两米多高的巨汉谢尔盖四肢打残。巨人轰然倒地。

    普金暗自庆幸,当时自己竟然还在体育馆挑战他!应该庆幸他是把我当成了朋友,否则这个谢尔盖凄惨的模样,可能就是那天我的下场。

    看到谢尔盖只剩下哀嚎的模样,陈卓甩了甩胳膊离开,对普金说道:“你当时听到了,是他要求我打他的,这种要求我一定要满足他!现在交给你了。”

    普金端起槍走到谢尔盖跟前,用槍指着他的脑袋,但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下两个女儿。

    陈卓连忙用手捂住了两个丫头的眼睛,转向了一边。

    “代我向波波维奇问好。”

    “砰!”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看到普金把槍插回腰间,陈卓笑道。

    “这几天的难过心情一下子消散了一半。但是,卓,我们干掉这么多人,合适吗?”普金有些担心道。

    “一些社会渣滓而已。这些人的罪孽需要上帝来评判,而你我只负责让他们去见上帝。”

    陈卓和普金带着两个小女孩很快离开了谢尔盖帮驻地,临走时把大门关的紧紧的,至少可以拖延个半天时间。

    之后从后门翻越而出,打车赶到了火车站附近的匹斯堡酒店。

    柳米德拉见到两个女儿没事,喜极而泣。

    “我的女儿们,你们受苦了。”

    “妈妈,我们好饿。”

    “他们每天只给我们喝一点牛奶,一片黑面包,我们都快饿死了。”

    让客房服务叫来一些吃食,大家都一起吃了些,让小丫头洗个澡,换身衣服。陈卓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下午三点赶往莫斯科的火车不要耽误了,立刻出发吧!”

    “柳米德拉,你带孩子们先走,还有这些钱,到了莫斯科去找我的朋友丘拜斯,他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普金对妻子和女儿们说道。

    “弗拉基米尔,你不走吗?”妻子担心道。

    “不,我要留下来帮卓,他是为了我才去冒险拯救老师,如果我走了,那我算什么?将朋友和恩师至于险地而不顾的无耻小人么?”普金坚定道。

    妻子看到丈夫态度这么坚决,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就绝不会更改,无奈的点了点头。

    陈卓笑道:“敌人会很强,你不怕吗?”

    “你都不怕,我当然也不会退缩。卓,虽然我许多方面都不如你,但我的勇气绝不逊色。”普金拍了拍胸膛道。

    “好吧,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决心,我批准你加入,战士。”

    “为您服务,指挥官!”普金坚定道。

    陈卓点了点头,转向柳米德拉道:“女士,请你放心,我会让你的丈夫毫发无伤的回到你的身边。这是我,拳皇陈卓对你的承诺!”

    “谢谢,谢谢你,陈先生,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柳米德拉拉着两个女儿向陈卓鞠了一躬,道:“我的丈夫就交给你了。”

    陈卓应了下来,抬手看了一下手表道:“赶紧出发吧。”

    在火车月台上,看着妻子和女儿平安离去,普金也长舒了一口气,道:“接下来怎么办,卓,我们要去采购一批军火吗?我还有点门路!”

    “不。”

    陈卓摇了摇头道:“上次对付的是黑帮,一些社会渣滓,死了也就死了,可庄园外围的是正规警察部队,能不杀人尽量不要杀人。”

    “那我们怎么潜入?”

    “当然是悄无声息的潜入。”陈卓笑道。

    当夜,十一点左右。

    “卓,这就是你说悄无声息?”普金看着面前被陈卓轻松摘掉下巴,打倒在地昏迷过去,捆住手脚的几个警卫道。

    “他们没有发出声音不是吗?”

    陈卓点头道:“我说的悄无声息,可不是不与对方接触啊。我可不想撤退的时候带着累赘,然后被一群人给围住。”

    普金无言以对,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什么时候特警们,变成了被人一推就倒的弱鸡了?他们可是圣彼得堡阿蒙啊!

    夜之枭雄,近战之王,在黑暗中,陈卓就是无敌的强者,一路搜索,一路抓住敌人弄昏迷过去,不杀一人,却完美潜入。

    “卓,我觉得你的电影根本就是你的自传,你太神奇了。”普金惊叹道,他一路手里端着槍,还没有机会放一下呢。

    索布恰克所在庄园占地不小,是一种饿罗斯贵族风格的庄园。

    古罗马人学会了奢华,就有了名利的庄园;

    英国人看透了工业,就有了乡村的庄园;

    法国人创造了葡萄酒,就有了飘满酒香的庄园;

    俄国人得到了农奴,就有了贵族的庄园。

    从古到今,一座庄园就有它的一种文化和制度,庄园里的秘密可能藏过几个世纪。

    饿罗斯庄园产生于15世纪,特点就是广阔,一片领地及其森林湖泊,大量的佣人,建有宫殿、小教堂和各种家居使用。

    索布恰克所在的庄园建于斜坡上。正房是一座三层两侧带有厢房的小楼,门庭有粗大的白色柱廊支撑。庄园的大门沿着笔直的大道直通主楼。主楼的正门前开辟有带花坛和喷泉的草坪。花园中则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亭台、假山、喷泉、木桥,还点缀着各式各样的雕像。花园小径的两旁都有爬满攀缘植物的树篱。

    “这座庄园起码价值200万美元!你的老师很懂得享受。”陈卓小小讽刺了一句。

    普金叹了口气没有多言。五年市长任期,老师最少积累了千万美元的财富,怎么来的,他心知肚明。但作为自己政途上的引路人,普金无法指责他什么。

    进入庄园之后,两人小心的避开了庄园内的武装安保人员,来到了索布恰克的书房。

    “老师,我们来救你了!”普金进入后第一句话如此说道。

    陈卓也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被普金和梅德尊称为恩师的男子。阿纳托利.索布恰克身材高大,略胖,相貌体面,看起来相当有威严。

    “哦,瓦洛佳,我的弟子,我知道你会来的。但如果你真想帮助我,我不要你这样追随我,更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而要学会韬光养晦。”索布恰克短暂的感叹之后说道。

    他又看了看陈卓道:“我听梅德过了,你是这次事件的主导者,中华来的传奇人物陈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这没什么。你有两个好弟子,而能把弟子调教的这么好的人,一定也不是一般人。我对你也很感兴趣,索布恰克先生。”陈卓伸手道。

    索布恰克也伸手握住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先生,具体的事情我相信梅德也已经跟你说过了,赶紧收拾好东西,我们一起离开吧。”普金催促道。

    “真的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索布恰克有些遗憾道:“我原本以为我退隐在庄园,波波维奇不会再找大家的麻烦。”

    “不,先生,波波维奇心胸狭窄,他是不会容忍你继续活在国内的,除非出国去!”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离开了。”

    索布恰克也是果断之人,立刻召集了手下护卫和妻子、女儿。

    索布恰克的女儿克谢尼娅今年14岁,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身材火辣。面对被迫离开家乡的情况,充满了仇恨。这也造成了她长大后仇视饿罗斯,成为普金政敌的一大诱因。

    要不要帮普金除掉她?让她在半路上出点意外?

    还是不要了,留下这样一个麻烦人物给普金捣乱未尝不是好事。贫穷、分裂、内斗不休的沙俄,才是好沙俄。毕竟,他们离我们太近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是让他们整天失眠好了。

    1995年4月16日,凌晨1点30分,索布恰克庄园一行人离开。随行的除了索布恰克一家三口,还有五个武装护卫人员。

    他们通过陈卓和普金进来时打通的道路,顺利逃出庄园监控区,坐上来时准备的大巴车,一路向彼得堡港口而去。

    这一行顺利的出乎众人的意料。

    2点20分,众人到达了港口,下车准备去寻找赫尔辛基驶来的芬兰货船。

    “抱歉,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原本护卫索布恰克的五个武装人员突然把槍指向了索布恰克、普金和陈卓等人。

    “为什么?泼留希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竟然背叛我!”索布恰克将妻子女儿拦在身后怒斥道。

    护卫队长泼留希金端着槍冷笑道:“吝啬的老东西,你每月才给我200美元,而波波维奇先生给我们500!”

    “就为了这点钱,你就背叛我?”索布恰克怒道。

    “就这点钱?你说的容易。这点钱对你千万美元家产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拿命来拼的人,可是救命钱。我当年在阿富汗战斗那么多年,结果就给了我一点点钱打发了。凭什么我们努力为国家流血牺牲,却让你们这些脑肥肚圆的家伙轻松获得千万家产!”泼留希金也吼道。

    “这都是叶利青的错.......”

    “闭嘴,你这个伟大苏联的掘墓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泼留希金毫不留情的批判道。

    “那你呢?”普金站出来斥责道:“你当年是战斗英雄,可现在呢?不但背叛了自己的雇主,还做了波波维奇的走狗,他难道就清白吗?”

    “闭嘴,混蛋!”被揭了伤疤的泼留希金最不愿意被人说自己是走狗,抬槍就射。

    “砰!”

    在普金被槍击的临危时刻,陈卓猛然挡在他身前,胸前一下冒出了血花。

    “啊!”索布恰克的妻子和女儿吓得尖叫。

    “卓,你怎么样?”普金眼睛红红的叫道。

    “愚蠢!”泼留希金再次抬起了槍。

    陈卓深吸了一口气,在对方抬槍的刹那出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扳机,手腕一用力夺过槍。

    “砰砰砰砰”

    连开四槍将对四个武装小弟干倒,最后一槍指着泼留希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却错在不该与我作对。”

    “砰!”

    一槍了账之后,陈卓将槍丢进了附近的海里。捂着胸前道:“黑夜里的槍声太明显,很快就会有人来的。赶紧走!”

    索布恰克一家刚从震撼中缓和过来,连忙点头。

    普金则搀扶着陈卓,一行人找到了芬兰商船,让索布恰克一家登上。

    离别之际,索布恰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你曾在克格勃工作过多年,苏联垮台时,你也没有参与太深,叶利青需要你这样的人。要知道,帮助我的最好办法是你赶快成功。这里是我写给叶利青的推荐信,虽然我们是政敌,但也是心心相惜的政敌,他会接纳你的。”

    “谢谢你老师。”普金接过推荐信,点了点头。

    很快,货船开走了,普金扶着陈卓赶紧离开了码头。坐上来时的汽车,普金一直在加油门。

    “我们需要尽快去医院,卓,你一定不要有事。”普金焦急道。

    “不,我们不去医院,直接去火车站。”陈卓摇头道:“我的伤没什么。尽快逃出圣彼得堡才是关键。”

    “可是你的伤!”

    “没事,我坚持的住。”陈卓胸口的伤看似严重,其实弹头嵌在了肌肉上,刚才一番运动,弹头早掉下来了,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

    基本功lv6的特殊功效看来远超过自己的估计。

    但是,为了不表现的太过妖孽,陈卓依然在装虚弱,同时也是在邀功,我都为你伤成这样了,你还不内疚?将来我的人情你不得还?

    所以陈卓发挥了自己超凡的演技,一副忍受伤痛,却为朋友着想的高尚人士。

    “卓,比起我们的逃离,你的安危更重要,我一定要救你!”

    结果凭借陈卓怎么花言巧语,普金铁了心非要去医院,哪怕他会因此被抓住关进大牢也在所不惜。

    陈卓第一次发现这死心眼的人那么难缠,但要到了医院,自己这装伤岂不曝光了?

    于是陈卓只好演技大爆发,一把抓住方向盘,一脚踢开普金的右脚,踩住了刹车道:“弗拉基米尔!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去医院!你知道,去医院,你会多么危险。我答应过柳德米拉,一定将你平安无事的带回去给她,你想要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你要我放弃一个男子汉的承诺吗?”

    普金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可是,卓,你为了我.......”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一把小刀,一块绷带就能解决。记住,我可是拳皇陈卓,无所不能的拳皇!”

    普金被陈卓的强势压服,最后只得答应不去医院,而再次回到了匹斯堡酒店,陈卓避开普金到卫生间装模作样的挑出弹头,打上绷带,走了出来。

    “你真是铁血硬汉,卓,你是我的榜样。”普金感激道。

    “这不算什么,我们尽快出发去莫斯科和你的妻女汇合。到了莫斯科,我就会转飞机回国了。我相信你到了莫斯科,一定会转运的,也许一飞冲天也说不定。”

    普金笑着摇了摇头,拿出索布恰克的推荐信,三两下撕成了碎片丢尽了马桶冲走。

    “为什么?”陈卓好奇道。

    “我当他是恩师,救他只是因为恩情。但就像泼留希金说的,他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如果我当政的话,这种人就应该被槍毙。现在,我救他,恩情已经还完了。我不想再欠他什么,而且,他没在庄园里给我推荐信,而是上船的时候才给,这种带有怀疑的信任,我不需要。”

    普金说的有点伤感,陈卓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以安慰。

    之后,两人在凌晨六点的时候坐上了前往莫斯科的火车。在群雄崛起的俄国,逃到另外一个城市,很大程度上就难以再被追查。更何况,莫斯科是叶利青的地盘,波波维奇也没有办法。

    1996年4月18日,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陈卓准备登上直飞香港的飞机。

    “兄弟,一路平安。”普金和陈卓拥抱了一下。

    “陈先生,谢谢你将我丈夫平安带回来,希望你将来再来莫斯科旅游,我们一定好好接待你。”柳德米拉说道。

    “叔叔再见,这个泰迪熊是我们亲手缝制的,送给你,祝你一路平安哦。”两个小丫头将棕色的小熊玩偶塞给陈卓道。

    “再见,我的朋友们,未来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