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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结党营私

    洗漱整理好的赵献仪神情慵懒地看着堂下的人:“太守大人,我们魏王府给了你们面子。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太守府好像不给我们面子啊?”

    堂内的烛火昏昏黄黄,灯下看美人更是增加了赵献仪几分气势。

    通州太守薛大人自是不敢承认这样的事情:“县主明察啊,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赵献仪冷哼一声,然后看向那两个丫鬟。一个将茶水误撒在自己的身上,一个更绝直接将自己撞进湖里。一个是府里刚来的丫鬟做事还毛手毛脚的,一个直接就是心智不全的傻子。

    噢,对了,还有一个进后院拜见自己的母亲恰好就会救自己一命的太守府公子。

    真是不得不说思虑周全啊,这样的套路虽然说简单又老套,但是如果没有防备还真是会被一打一个准。

    赵献仪嘲笑道:“大人这是以为我是傻子呢?我自幼在宫里长大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这样拙劣的手段也敢耍在本郡主的身上?”

    虽然那太守夫妇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可以见到太守公子已经明显乱了阵脚。

    赵献仪又微微一笑:“你们想要攀高枝,我也理解。我倒是也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

    闻此言,郁奴心头一跳,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她真的想嫁给这个油头粉面的太守府公子?她也不看看自己还未及笄呢,而且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前世的赵献仪嫁给谁了呢,想不起来了。现在,郁奴完全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只有逼宫金銮殿的记忆,关于之前的记忆他就只记得赵献仪欺凌自己。

    太守夫妇听到赵献仪这样说当即就面面相觑,但是关于想攀高枝他们可不敢承认。

    薛大人道:“县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若是我们能够为魏王府做事,那自是喜不自胜,何来想要攀高枝一说呢?”

    赵献仪也懒得再和他们嚼舌根打马虎眼:“虽说现如今,我们魏王府败落了。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说有朝一日我皇祖母会不会将我们再召回京城?届时若是她老人家知道皇子龙孙被人如此算计,会怎么样呢?”

    还能怎么样,自是不会放过他们呗。赵献仪见就连太守夫妇脸上都松动了几分,就知道时机到了。

    于是她又补充道:“其实这姻亲关系并不能让人们一直站在同一个阵营里,只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捆绑人们的最好东西。”

    薛大人看了一眼赵献仪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县主的意思是?”

    赵献仪笑道:“只要你们通州薛氏一族帮助我们魏王府在这里站住脚跟,还怕我们将来会亏待你们吗?而且齐大非偶,纵使今日你们的谋划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有我的提议才是帮助你们薛氏一族重兴的唯一希望。”

    其实赵献仪事先不仅让郁奴调查了这通州城大大小小的铺子,还有就是关于这太守一家的背景。向当地的人一打听就知道,这薛大人本是出身济源薛氏,薛氏也是百年大族了。

    只是这些辉煌也都是昨日之花了,新皇登基连带着这些旧时的大族也遭到了打击。

    而这薛氏一族更是从济源被迁到这通州来,一个大族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寒族,也难怪这薛大人心有不甘想要铤而走险重现薛氏的荣光。

    果不其然听到赵献仪这样的话,薛大人当即就表示,他们自是可以与魏王府合作的。

    解决完太守宴的事情,赵献仪就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就又豁然开朗了一点。不管自己从穿书到现在遇到了多少的事情,起码每一次她都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赵献仪也不知道。但是,人生不就是活在当下,随遇而安吗?

    郁奴也看出赵献仪现在心情愉悦,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认知好像是错误的。他以为的赵献仪跋扈无脑只会凌辱于他人,但是无论是今日的赵献仪还是之前的赵献仪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自己,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就不怕这个薛太守不吃这一套,不仅不肯与我们合作还倒打我们一耙吗?”郁奴的眼睛里荡进一抹不明的神色。

    赵献仪道:“倒打一耙?打什么?咱们现在都已经被贬到这通州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郁奴道:“当今陛下最恨结党营私。”

    赵献仪嗤笑一声:“这就叫结党营私了?我们不过就是想要做一些小生意,糊口的买卖罢了。又不涉及朝堂之事。”

    接着赵献仪又笑道:“看不出来我家小郁奴竟然不仅会说成语,还知道当今陛下最恨结党营私。”

    郁奴的脸色一下子爆红起来,他一边在心中暗恨自己又得意忘形口出无状,一边又暗想什么叫我家呢?是认为他只是她赵献仪的一个没有自由身的奴仆吗?

    赵献仪戳了戳郁奴的脸颊:“你脸红什么啊?你脸红成这样,我都不敢怀疑你是别人派进王府的奸细了。”

    郁奴抬起头,乌黑发沉的眼睛盯着赵献仪:“县主怀疑我是别人派进王府的奸细?”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也差不多,自己从一开始不就是心怀鬼胎吗?如果再回到金銮殿那日,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剑还会不会再插进赵献仪的胸膛里。

    按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花言巧语为自己百般辩解,可是那些话都卡在他的嗓子眼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赵献仪等了半天也没见郁奴开口说话,只好自己开口道:“一开始是怀疑,但是现在看来,派一个被怀疑了都不知道为自己辩解的人去做奸细,这个派人的人多少有点不精明。”

    郁奴缓缓低下自己的头,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要冷酷无情,自己不过就是受了赵献仪几日的恩惠竟然就被感动了吗?想想都好笑,说不定这是赵献仪的诡计呢?

    “你为什么叫郁奴啊?”赵献仪问道。

    郁奴闷闷地回答:“不知道。”

    即使大广朝再怎么开放,可是卑微的人仍旧是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的,赵献修这个名字就是他给自己伪造的。

    他无父无母,他也不认天地神明,那么什么最尊贵他就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