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条集11-15
11、故乡之一老槐树
……
不知究竟轮回了几个百年
直到树干沧桑腐朽成空空
……
罡风飒飒如刀刃般又到冬天
呜咽的是麻雀巢边窟窿
坚硬的是黝黑黝黑树皮
……
盔甲一样面对冰雹鼓点
盾牌一样坦然虫蛀利箭
石磨一样碾过风霜和冻寒
只因心里饱含对绿意期盼
……
12、故乡之二山溪
……
就是这样一条小小溪
缓缓流过记忆里岁月
从不疲惫奔流向西
并不波澜也并不壮阔
……
只是艰难从山脚下涌起
悄然间抚慰森林的失落
有鸭子偶尔来觅食
或泥鳅螃蟹兀自经过
不时有多样鸟儿来饮水
再就是秋天纷飞黄叶
……
就是这样日子里
也要心平气和
即使冬日无尽冰封
又算是什么
……
13、故乡之三石拱桥
……
牛和羊欢快走过
晨晖那边是肥美山梁
晚归那边是溪水和田庄
……
独轮车或轻或重压过
车辙像流星尾巴一样绵长
耕牛在架套里喷着鼻响
……
夏雨滂沱山洪肆意泄过
条石依然如故嵌在桥墩旁
放佛在思考往昔模样
……
待到晚上水色茫茫
待到月亮点起夜空华章
水面会刻画它佝偻不屈的脊梁
……
14、故乡之四夜路
……
黝黑夜里
手电光是桥梁
通过崎岖路
直达我家乡
……
风儿是夜之信使
偶有月之亮敞
大树荫是堵墙
笼罩着不敢逾越的地方
……
萤火虫是星光
摇曳着穿过夜的蚊帐
带来无尽幻想
还有远方欢畅
……
冰凌在午夜坠落
噼噼啪啪如炮仗
晨晖中散成一段段
晶莹如飘逸的银妆
……
所有夜路终究会走过
留下昨日忧伤
忧伤中酝酿一瓢新酒
饮下竟饱含芬芳
……
15、故乡之五碾子
……
吱呀吱呀忆着往昔繁华
火油灯在漆黑壁龛里烧着
推碾人影子长长短短摇晃
巨大沉重的碾子压碎玉米麦子
……
人推着碾子，牛和驴子拉着
淘气狗仔跟着，转悠个不停
嘎嘎嘣嘣粮食碎开了
碾子和碾盘在拍手
……
直到磨盘沟槽逐渐磨平
直到拿凿子匠人背影远去
直到轰鸣机器替代蹒跚步履
直到村落中心碾棚长满悠长尘垢
……
只有漆黑壁龛偶尔还会提醒
曾经有多少人排在夜色里等
只有我的老大娘还会冲刷
再碾碎辣椒发酵美味辣酱
……
……
不知究竟轮回了几个百年
直到树干沧桑腐朽成空空
……
罡风飒飒如刀刃般又到冬天
呜咽的是麻雀巢边窟窿
坚硬的是黝黑黝黑树皮
……
盔甲一样面对冰雹鼓点
盾牌一样坦然虫蛀利箭
石磨一样碾过风霜和冻寒
只因心里饱含对绿意期盼
……
12、故乡之二山溪
……
就是这样一条小小溪
缓缓流过记忆里岁月
从不疲惫奔流向西
并不波澜也并不壮阔
……
只是艰难从山脚下涌起
悄然间抚慰森林的失落
有鸭子偶尔来觅食
或泥鳅螃蟹兀自经过
不时有多样鸟儿来饮水
再就是秋天纷飞黄叶
……
就是这样日子里
也要心平气和
即使冬日无尽冰封
又算是什么
……
13、故乡之三石拱桥
……
牛和羊欢快走过
晨晖那边是肥美山梁
晚归那边是溪水和田庄
……
独轮车或轻或重压过
车辙像流星尾巴一样绵长
耕牛在架套里喷着鼻响
……
夏雨滂沱山洪肆意泄过
条石依然如故嵌在桥墩旁
放佛在思考往昔模样
……
待到晚上水色茫茫
待到月亮点起夜空华章
水面会刻画它佝偻不屈的脊梁
……
14、故乡之四夜路
……
黝黑夜里
手电光是桥梁
通过崎岖路
直达我家乡
……
风儿是夜之信使
偶有月之亮敞
大树荫是堵墙
笼罩着不敢逾越的地方
……
萤火虫是星光
摇曳着穿过夜的蚊帐
带来无尽幻想
还有远方欢畅
……
冰凌在午夜坠落
噼噼啪啪如炮仗
晨晖中散成一段段
晶莹如飘逸的银妆
……
所有夜路终究会走过
留下昨日忧伤
忧伤中酝酿一瓢新酒
饮下竟饱含芬芳
……
15、故乡之五碾子
……
吱呀吱呀忆着往昔繁华
火油灯在漆黑壁龛里烧着
推碾人影子长长短短摇晃
巨大沉重的碾子压碎玉米麦子
……
人推着碾子，牛和驴子拉着
淘气狗仔跟着，转悠个不停
嘎嘎嘣嘣粮食碎开了
碾子和碾盘在拍手
……
直到磨盘沟槽逐渐磨平
直到拿凿子匠人背影远去
直到轰鸣机器替代蹒跚步履
直到村落中心碾棚长满悠长尘垢
……
只有漆黑壁龛偶尔还会提醒
曾经有多少人排在夜色里等
只有我的老大娘还会冲刷
再碾碎辣椒发酵美味辣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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