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母亲在的地方才是家（2）

    这个地方我们是第一次来，我妈负责指路，王城开车，我们进了一个村子，感谢官方的政策，现在的农村的路都是硬化过的，而且还不窄，不然可糟老罪了，调头都不好调。一辆不知名的豪车出现，村里很多人都出来看热闹，虽然说现在经济都不错，基本家家都能有小车，可是一辆加长版“双R”出现，（还是有人认得出车标的，只是没见过加长的，虽然现实里没看过不加长的，但是电视上有啊）还是觉得稀奇，都想看看是谁家的。

    路人一边看热闹一边窃窃私语，当得知不加长的就要好几百万，加长的可能更贵，大家都很惊讶，人群里也时不时传出声声惊呼，车子停在我妈现在的家门口的时候，众人都在好奇是不是我妈现任老公——也就是我后爸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了。

    王城也恶趣味的下车来给我妈开门，看到驾驶位下来一个二十来岁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不认识的男人，众人都在好奇是谁，接着开车的男人跑到后排，态度恭敬的打开车门，众人更是迷糊了，莫非是什么大人物？很快答案揭晓，我妈下车了，当发现下车的是我妈的时候，众人惊讶的表情掩饰不住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不敢说知根知底，但是也认识我妈，她突然在一辆豪车上下来，众人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我妈下来以后，王城没把车门关上，说明车里还有人，我弟弟下车了，我也没让人多等，我弟下车我马上就跟着下车了，众人一看两个帅的不着边际，帅的惊天动地，帅的无法形容的两个人下车（别打我，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哎呀，谁打我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哎呀，别打，别打……我错了……）纷纷猜测我们和我妈的关系，别误会，都说儿子像妈，女儿像爹，我们和我妈是很像的，众人有猜测，但是没有最终答案的时候，谁也不敢乱说。

    我下了车，王城就把门关上了，我对他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和我弟一左一右挽着我妈的手，我回头对王城说：“车里的东西拿下来吧。”说完我们就进屋了。

    众人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忍不住跟着过来看热闹，但是没敢进来，和我妈关系好的也大着胆子跟着进来了，这时两个小孩听到吵闹，从屋子里出来了，一看我妈旁边还有两个人，倒也认识，就高兴的叫我们：“哥，二哥。”“杨梓杰，杨梓婷。”我一看俩小家伙，就叫了一声，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以前我们也带过俩小屁孩一段时间，只是几年不见，长高了许多。

    人群听到这个称呼，明确了自己的猜测，顿时议论纷纷，我也没管人群的议论声，从王城手里接过给他们买的东西：洋娃娃和变形金刚。当然，一看就很贵的那种。我从兜里摸出中华烟，人们一看，嗯，好烟，散了一圈，抽烟的都接过去，我弟提着一袋水果，人人一个，这个水果本来是买给我妈吃的，买了整整一大袋，没想到这么多人，好悬差点没够，剩了仨正好给我妈和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

    看着这个略显破败的房子，我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心里总觉得闷闷的，想起我妈在这边过得也不算好，鼻子有些酸酸的，跟周围的人寒暄了几句，接上两个小家伙一起去他们县里最好的饭店，反正国庆好几天假期呢，带小家伙他们去县里好好玩玩，一上车两个人就好奇的摸来摸去，问东问西的，我们也没有不耐烦，对他们的问题总是笑呵呵的回答，对于他们的调皮，倒是没少挨我妈训斥，我妈对我露出无奈的表情，说：“这两个人就是太闹腾了。”我也笑呵呵的说：“闹点好，小孩子嘛，就该多动。”

    所幸距离县城并不远，上了高速半个小时就到了，去饭店的路上，一路上收获了很多羡慕的目光，到了酒店，王城去停车，我妈一看这个装修，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心里有点发怵，还劝我说：“要不我们换一家吧，这家看起来不便宜。”看着我妈有点退缩的样子，我理解，我妈怕我乱花钱，想给我省钱，我拉着我妈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妈，您儿子现在有的是钱，尽管吃，敞开了吃，别给我省钱，你看杨梓杰，杨梓婷都进去了，我们也走吧。”俩小家伙缠着他二哥蹦蹦跳跳的就进去了，我们定了最好的包厢，由服务员带着进去了。

    我们点好了菜，包厢门打开，王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如果有需要服务的，请按这个铃。”服务员伸手示意了一下位置，关门走了出去。我一脸坏笑的对王城说：“王哥今天表现不错呀，你可是第一次给我开门。”王城也是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司机，我只是你的秘书，干嘛要给你开门？”我和王城私底下关系很好，我之前说过，他很对我的脾气，上班时间归上班时间，现在可是国庆节，是法定节假日，属于是下班时间，虽然人家答应我陪我来看我妈，属于加班，得给加班费，什么？没听说过加班费？我又不是那些挂在路灯上的货色，我可是锤子镰刀的接班人！

    我妈听王城这么说，一脸好奇的问我：“秘书？你还请秘书？”我笑呵呵的对我妈说：“你儿子现在可挣钱了，开了好多家公司，王城就是我的秘书，妈你有没有兴趣去帮我管理工司？”我妈听后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又没什么学历，哪会管理什么公司？”

    我对此一脸无所谓的说：“需要什么学历，你可是我妈，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我这么个儿子，说是去管理公司，实际上就是甩手掌柜，不需要操多少心的。”我妈还是连连拒绝，看着正在和他二哥一起玩的两个小家伙说：“杨梓杰杨梓婷还要上学，我哪走得开。”

    我喝了口茶：“那有什么，给他们转学嘛，要不去我们省会上学？我在那边也有公司，那边教学条件还好，你去那边不比你在这边好？”看得出来事关两个人，我妈有些犹豫，还是开口：“可是他们爷爷奶奶还在家，他爸出门打工了，家里两个老人需要照顾。”

    对此我也有些犹豫，不是舍不得钱，老人大多固执，不愿意背井离乡，就好比你有钱了在城里买了房，你说让家里老人一起去，他们还不愿意去。我问：“杨梓杰杨梓婷有没有叔叔伯伯之内的？让他们多照顾点两个老人。”说到这个问题，我妈有点生气，当然不是对我：“他们倒是有个伯伯，哪是什么好人，要是请他们照顾，每个月怕最少需要五千块。”听到这里我笑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爷不差钱。我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定了，不就是钱嘛，一个月给他们一万块，你也不想杨梓婷和杨梓杰输在起跑线上吧？你也别嫌钱多，和他们两个前途比起来，我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能让他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也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我妈听到这里也明白，如果不是我出现，可能他们一辈子也就是上个普通的学校，争气点上个大学，毕业了就找个还算可以的工作，为了车贷房贷辛苦一辈子。

    可能有人会说了。普通学校怎么了？不也有寒门出贵子，朋友，寒门贵子确实有，可是那有什么用？假如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成长在普通的环境，周围都是普通人，即使你再牛逼，能够考上985，能够考上211，毕业也只是工作比普通人好一点点，你能和那些不是一般家庭的人比嘛？比的不只是家庭环境，还有眼界，相同的年龄，你在努力上学，假期勤工俭学，人家呢？不是这个国家旅游就是那个国家旅游，眼界能一样嘛？你初中放学不是玩就是做家务，人家不是少年宫就是科学馆，人家手工作业不是火箭就是机器人，你呢？你放学朋友不是叫你下河摸鱼就是叫你上山掏鸟窝，还美其名曰童年的乐趣，人家放学不是逛街就是学习，这就是区别，可能有杠精会说：即使这样，也有人学习差，同学，别天真了，人家学习差是人家的选择，你有选择吗？

    言归正传，扯远了。

    “有我在，最起码可以为他们创造好的学习条件，学习好一点，可以送他们出国留学深造，毕业了可以选择在我的公司工作，积累经验，如果想创业，我也可以给他们提供资金，如果留在那个地方，只能让他们变得普通。”看到我妈有些犹豫，我继续说：“以前是没得选择，你要在家带他们，没有收入，他爸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县里教育条件要好一点，虽说不收学费，可是什么补课费，书本费，乱七八糟加起来他爸根本负担不了，我这个当哥的出钱让他们去更好的学校，接受更好的教育，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我只是不想要你的太多，本来没有陪你们长大我就挺内疚的，怎么好意思再要你的钱……”我妈一脸难过，她的心里确实很内疚，我坐到我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就没有我弟弟，虽然你没有陪我们长大，但你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杨梓婷和杨梓杰虽然不是亲弟弟亲妹妹，但是也是你生的，我们对他们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对于我们来说，有母亲的地方，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