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安排（1）
“我有一个想法。”我举头四顾，看到说话的是我爸，我心里很明白他要说什么，但是我还是不动声色，打算看看他怎么说，见我没说话，我爸也不生气，接着开口说：“要不是建宏（我哥，全名张建宏）结婚，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钱，难怪每次回来你们都不在，原来是搬到镇上去了，我忍了这么久，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
听到这句话我笑了，关于我叔叔伯伯包括我奶奶他们搬到镇上，是我安排的，不告诉我爸，也是我安排的，他平时是住在另一个镇上，是官方实行农村城镇化的时候，给我们安排的房子，如果不是有房子，他怎么可能会把老家房子卖给我大伯。
“今天不是和你吵架的，我也不想和你吵，你们都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吗？大伯你是家里老大要不你先说？”说实话，我并不想和我爸说话，很多事情我没有说出来而已，但是光一个有钱就去赌，不想着给家里人用，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好感，要不是他是我亲爹，我甚至都不想管他，别说我有能力了就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呵呵，且不说以前家里不是什么有钱的家庭，就算是，也被他败完了，因为无论什么钱，从不会落到我的手里，哪怕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也许有人会说，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你自己不能养活你自己？拜托，你还没看明白我家里的情况吗？老爹嗜赌如命，有钱存不住，我自己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每个月几千块钱，我自己要不要生活？房租水电不要钱？我弟上大学没有生活费找我爸我爸拿不出来，有时候心情不好还说我弟没钱自己不会赚？大学生勤工俭学多的是，假如说你爸这么说，你生气不？
我家里人也因为这样说过他很多次，我奶奶也劝他不要再赌钱了，可是有什么用？到后面干脆就不管了，别人的父母哪怕没钱，也会想着尽量为孩子做点什么，就算家庭条件再怎么不好，至少也会想着为孩子存点钱娶媳妇，我之所以没结婚，一来确实是没钱，二来，如果人家家里听说我家长是这种情况，谁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没钱不说，还欠一屁股债，谁受得了？
至于说我喜欢玩游戏，我不是圣人，无欲无求，我也会觉得难受，我也需要释放一下压力，别人释放压力，也许会喝酒，也许会找人倾诉，总之都有办法，而我，我没有人倾诉啊！假如你朋友对你说他家长里短的，你也许会体谅，会安慰，但是时间长了你会不会觉得烦？换位思考一下，我自己都会觉得烦，你以为游戏真的好玩吗？我只不过是逃避现实而已，是，我承认我懦弱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但凡有一点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
如果不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我，我也许就默默无闻，贫困潦倒一生，未来确实有无限可能，但是也仅仅是可能罢了。
言归正传，我爸听到我这么说，仿佛碰到火星的炸药桶，瞬间就炸了，怒气冲冲的对我吼道：“你有钱了＊＊不起？如果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当初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会回来？我不回来你们说不定已经饿死了，你妈当初丢下你们两个跑了，我听说了马上就回来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抚养你们，为了你们我付出了多少？现在你有钱了，你爹都不认了？”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吵，给他留下最后的尊严，可是他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如果他改，我还可以继续承担当儿子的责任。我耐心的听他说完，看他不说了，我点支烟慢慢开口说：“我妈为什么走，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就算那个时候我们还小，我们不懂，可是我奶奶还在这里，我叔叔伯伯他们都在这里，他们难道不知道当初是个什么情况？你说你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我承认刚开始确实为我们付出了很多，可是后面呢？自从你沾上了赌，家里什么情况你在乎过吗？老二没学费还是我奶奶给的，没有生活费找你要你怎么说的？你要是不记得，正好今天他也在，让他给你回忆回忆，修路赔的钱你用到我们身上了吗？就算我有工作，可以不用管我，你用到老二身上了吗？就连他学的驾照，都是我出的钱。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说那个钱哪里去了？包括我奶奶祝寿，收到的钱，用到哪里去了，也一起说说看，包括你跟我干爹借的几万块钱，还有我军叔叔（就是那个做工程的那个，我的工业园区就是承包给他的），你也跟他借了几万块，我可是听我五叔说本来给了他一万块用来学驾照的，后来你又给要回去了，你要是说得出那些钱的用途，我马上给你道歉。”
听到我的话，我爸沉默不语，不是因为觉得愧疚，单纯的说不出那些钱的用途，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总不能说那些钱都拿去赌了吧，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所有人都看着他，也都沉默不语，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勇气，如果他敢勇敢的承认，我心里还好受点，如果一直沉默，我只能说无可救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爸还是一直沉默不语，我烟都抽了好几支了，我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水，润了润嗓子，看来只能是我打破沉默了：“说不出来？我替你说吧，那些钱不是打赏女主播，就是拿去赌了，你钱没用到我身上，我每个月几千块钱，你说你没钱用，发工资就给你转钱，我自己留一半还要给老二生活费，你说你不赌钱了我才给你转的，谁知道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买舍不得买，吃舍不得吃，那次我回家衣服超过三套？不是网上买的就是小摊上买的，十几块钱一件，我还舍不得多买，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好意思质问我，是，你的确把我们养育这么大，这个我无法反驳，人家都是人老精鬼老灵，只有你越活越回头，钱你就别想了，饭我管够，饿不着你，穿也少不了你的，冻不着你，我也不指望你戒赌，五叔，回头你跟周围的人说一声，以后谁再跟我爸打麻将或者借钱给他，输了我不认，借了我不还，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
摊上这种父亲，我没办法，纵然他不对，最起码他是我爹，想要钱不可能，吃穿我负责，老老实实养老吧。我五叔也知道我爸是什么德性，听到我这么说，也答应了下来，表示一定会告诉所有人我的决定。
“现在言归正传，大伯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闹来闹去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就打算继续讨论今年的目标。
我大伯犹豫了一阵，见我们都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说：“要说打算，我也没什么打算，我觉得我现在在养老院上班挺好的，现在住的也近，也没什么好打算了。”
我眉头一皱，思考片刻后，我说：“这样吧，我去把养老院买了，送给你，那个养老院规模也不大，我出点钱更新一下设备什么的，既然要做就做好一点，你要是想上班，以后你接着在里面上班，不想上班你就当你的老板。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我大伯听我这么说，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有条件了，大家都当老板，自己当个打工仔，不太好，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我把视线移到我二伯那里，他急忙摆手说：“你别看我，我现在养了那么多猪，也煮了那么多酒，大小也算是个老板，现在这样就挺好。”
我二伯说的是实话，猪养了几十头，也搞了个小作坊煮酒，酒糟就拿来喂猪，酒是正宗纯粮食酒，村里谁家办事都来这边拿酒，偶尔也有人买个几斤自己喝，销量倒是不算太好，虽然酒这玩意儿越陈越好，但是人也要生活呀。
我思考了一下，关于酒的销量，倒是挺难的，我说：“这样吧，花点钱请人帮忙喂下猪什么的，钱不是问题，我出钱，你去找个正规酒厂学习一下大规模煮酒的技术，我这边派人去了解一下屠宰场的情况，以前是没钱，没办法，现在有钱了，咱也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扩大规模，既能赚钱，还能提供工作岗位，两全其美，请人嘛，我们农村最不缺的就是能干活的，找人应该不难。”
如果我说的是别的，我二伯可能兴趣不大，但是如果是关于这两个，他倒是有兴趣，至于销售，自然有办法，我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又不是吃白饭的，我二伯也没什么意见。
到此就算是解决了两家的问题，如果想当甩手掌柜，也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让他们觉得是靠自己赚钱，我只是投资而已。当然，年轻那一辈肯定要照顾一下，只不过暂时先看看老一辈有没有想奋斗的。
我大伯和二伯都是属于想奋斗一下的，我大伯人比较固执，但是他两个儿子都还没结婚，至于原因暂且不表，后文会说，他也想让他们结婚，所以才会上班，我的安排是绝对没意见的，只要能赚钱。至于我二伯，以前为了攒钱给我哥结婚，作坊和猪场都是我二伯母在照顾，他在外面打工赚钱，（想到这里我就一阵难受，论年龄，我大伯二伯都比我爸年龄大，他们都是为了家庭还在坚持上班，只有我爸游手好闲，叫他上班总是借口多）现在我哥已经结了婚，他们也可以放心养老了。
我把目光看向了我三伯，我三伯一怔，连忙摆手……
听到这句话我笑了，关于我叔叔伯伯包括我奶奶他们搬到镇上，是我安排的，不告诉我爸，也是我安排的，他平时是住在另一个镇上，是官方实行农村城镇化的时候，给我们安排的房子，如果不是有房子，他怎么可能会把老家房子卖给我大伯。
“今天不是和你吵架的，我也不想和你吵，你们都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吗？大伯你是家里老大要不你先说？”说实话，我并不想和我爸说话，很多事情我没有说出来而已，但是光一个有钱就去赌，不想着给家里人用，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好感，要不是他是我亲爹，我甚至都不想管他，别说我有能力了就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呵呵，且不说以前家里不是什么有钱的家庭，就算是，也被他败完了，因为无论什么钱，从不会落到我的手里，哪怕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也许有人会说，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你自己不能养活你自己？拜托，你还没看明白我家里的情况吗？老爹嗜赌如命，有钱存不住，我自己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每个月几千块钱，我自己要不要生活？房租水电不要钱？我弟上大学没有生活费找我爸我爸拿不出来，有时候心情不好还说我弟没钱自己不会赚？大学生勤工俭学多的是，假如说你爸这么说，你生气不？
我家里人也因为这样说过他很多次，我奶奶也劝他不要再赌钱了，可是有什么用？到后面干脆就不管了，别人的父母哪怕没钱，也会想着尽量为孩子做点什么，就算家庭条件再怎么不好，至少也会想着为孩子存点钱娶媳妇，我之所以没结婚，一来确实是没钱，二来，如果人家家里听说我家长是这种情况，谁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没钱不说，还欠一屁股债，谁受得了？
至于说我喜欢玩游戏，我不是圣人，无欲无求，我也会觉得难受，我也需要释放一下压力，别人释放压力，也许会喝酒，也许会找人倾诉，总之都有办法，而我，我没有人倾诉啊！假如你朋友对你说他家长里短的，你也许会体谅，会安慰，但是时间长了你会不会觉得烦？换位思考一下，我自己都会觉得烦，你以为游戏真的好玩吗？我只不过是逃避现实而已，是，我承认我懦弱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但凡有一点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
如果不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我，我也许就默默无闻，贫困潦倒一生，未来确实有无限可能，但是也仅仅是可能罢了。
言归正传，我爸听到我这么说，仿佛碰到火星的炸药桶，瞬间就炸了，怒气冲冲的对我吼道：“你有钱了＊＊不起？如果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当初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会回来？我不回来你们说不定已经饿死了，你妈当初丢下你们两个跑了，我听说了马上就回来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抚养你们，为了你们我付出了多少？现在你有钱了，你爹都不认了？”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吵，给他留下最后的尊严，可是他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如果他改，我还可以继续承担当儿子的责任。我耐心的听他说完，看他不说了，我点支烟慢慢开口说：“我妈为什么走，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就算那个时候我们还小，我们不懂，可是我奶奶还在这里，我叔叔伯伯他们都在这里，他们难道不知道当初是个什么情况？你说你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我承认刚开始确实为我们付出了很多，可是后面呢？自从你沾上了赌，家里什么情况你在乎过吗？老二没学费还是我奶奶给的，没有生活费找你要你怎么说的？你要是不记得，正好今天他也在，让他给你回忆回忆，修路赔的钱你用到我们身上了吗？就算我有工作，可以不用管我，你用到老二身上了吗？就连他学的驾照，都是我出的钱。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说那个钱哪里去了？包括我奶奶祝寿，收到的钱，用到哪里去了，也一起说说看，包括你跟我干爹借的几万块钱，还有我军叔叔（就是那个做工程的那个，我的工业园区就是承包给他的），你也跟他借了几万块，我可是听我五叔说本来给了他一万块用来学驾照的，后来你又给要回去了，你要是说得出那些钱的用途，我马上给你道歉。”
听到我的话，我爸沉默不语，不是因为觉得愧疚，单纯的说不出那些钱的用途，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总不能说那些钱都拿去赌了吧，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所有人都看着他，也都沉默不语，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勇气，如果他敢勇敢的承认，我心里还好受点，如果一直沉默，我只能说无可救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爸还是一直沉默不语，我烟都抽了好几支了，我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水，润了润嗓子，看来只能是我打破沉默了：“说不出来？我替你说吧，那些钱不是打赏女主播，就是拿去赌了，你钱没用到我身上，我每个月几千块钱，你说你没钱用，发工资就给你转钱，我自己留一半还要给老二生活费，你说你不赌钱了我才给你转的，谁知道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买舍不得买，吃舍不得吃，那次我回家衣服超过三套？不是网上买的就是小摊上买的，十几块钱一件，我还舍不得多买，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好意思质问我，是，你的确把我们养育这么大，这个我无法反驳，人家都是人老精鬼老灵，只有你越活越回头，钱你就别想了，饭我管够，饿不着你，穿也少不了你的，冻不着你，我也不指望你戒赌，五叔，回头你跟周围的人说一声，以后谁再跟我爸打麻将或者借钱给他，输了我不认，借了我不还，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
摊上这种父亲，我没办法，纵然他不对，最起码他是我爹，想要钱不可能，吃穿我负责，老老实实养老吧。我五叔也知道我爸是什么德性，听到我这么说，也答应了下来，表示一定会告诉所有人我的决定。
“现在言归正传，大伯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闹来闹去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就打算继续讨论今年的目标。
我大伯犹豫了一阵，见我们都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说：“要说打算，我也没什么打算，我觉得我现在在养老院上班挺好的，现在住的也近，也没什么好打算了。”
我眉头一皱，思考片刻后，我说：“这样吧，我去把养老院买了，送给你，那个养老院规模也不大，我出点钱更新一下设备什么的，既然要做就做好一点，你要是想上班，以后你接着在里面上班，不想上班你就当你的老板。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我大伯听我这么说，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有条件了，大家都当老板，自己当个打工仔，不太好，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我把视线移到我二伯那里，他急忙摆手说：“你别看我，我现在养了那么多猪，也煮了那么多酒，大小也算是个老板，现在这样就挺好。”
我二伯说的是实话，猪养了几十头，也搞了个小作坊煮酒，酒糟就拿来喂猪，酒是正宗纯粮食酒，村里谁家办事都来这边拿酒，偶尔也有人买个几斤自己喝，销量倒是不算太好，虽然酒这玩意儿越陈越好，但是人也要生活呀。
我思考了一下，关于酒的销量，倒是挺难的，我说：“这样吧，花点钱请人帮忙喂下猪什么的，钱不是问题，我出钱，你去找个正规酒厂学习一下大规模煮酒的技术，我这边派人去了解一下屠宰场的情况，以前是没钱，没办法，现在有钱了，咱也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扩大规模，既能赚钱，还能提供工作岗位，两全其美，请人嘛，我们农村最不缺的就是能干活的，找人应该不难。”
如果我说的是别的，我二伯可能兴趣不大，但是如果是关于这两个，他倒是有兴趣，至于销售，自然有办法，我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又不是吃白饭的，我二伯也没什么意见。
到此就算是解决了两家的问题，如果想当甩手掌柜，也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让他们觉得是靠自己赚钱，我只是投资而已。当然，年轻那一辈肯定要照顾一下，只不过暂时先看看老一辈有没有想奋斗的。
我大伯和二伯都是属于想奋斗一下的，我大伯人比较固执，但是他两个儿子都还没结婚，至于原因暂且不表，后文会说，他也想让他们结婚，所以才会上班，我的安排是绝对没意见的，只要能赚钱。至于我二伯，以前为了攒钱给我哥结婚，作坊和猪场都是我二伯母在照顾，他在外面打工赚钱，（想到这里我就一阵难受，论年龄，我大伯二伯都比我爸年龄大，他们都是为了家庭还在坚持上班，只有我爸游手好闲，叫他上班总是借口多）现在我哥已经结了婚，他们也可以放心养老了。
我把目光看向了我三伯，我三伯一怔，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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