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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各方博弈

    一般不参与生产劳动,由主人供养,宾客提供服务。在法律上还保有平民身份,虽有主从关系但人身是自由的。这就是战国时期的宾客,汉代由贵宾地位下降成非同宗依附关系。汉代养客成风,宾客投靠贵族、官僚、豪强门下,为主人营治产业。出谋划策奔走效命,甚至欺凌良民鱼肉乡里。遇到战乱宾客常被主人征发作战,大量破产自耕农被贵族与豪强变成家兵。

    奇袭总舵后,郭家与郑家暂时成为同盟,毕竟一起做百件好事,不如一起做一件坏事。由郭算暗中控制潜伏在八扇盟的情报系统,给郑家提供许多情报,两家现在正在蜜月合作期。

    郑家在寸土寸金的洛阳,拥有大量房产商铺。于是派遣一百精锐家兵,驻扎在郭府临巷的一处郑家宅院中。暗中保护郭府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监控刘木仍。毕竟刘木仍刚给郑家立下大功,如果很快被八扇盟杀死,以后谁还敢临阵倒戈为外戚郑家效力?

    军司马郭义回府时,收到八扇盟答复:三天后与刘木仍谈判。

    晚饭时,得知消息的刘木仍寻思着自己应该养一批宾客。不管是看家护院还是提高声望,都比依靠郑家保护更可靠。八扇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茶楼附近遍布游侠是前兆。虽然这是戒备森严的洛阳,可并不是游戏里的安全区。

    “八扇盟应该是来探虚实,现在主动权在八扇盟多半是没有诚意。谈判时会布置大量精锐,等待指示伺机而动。所以宅院里要加强防御,最少外面看来戒备森严。”刘木仍忧心忡忡道。

    “八扇盟暂时不确定你藏在这里,并且一里外的郭府还有四十个宾客,作战能力也不低。一百郑府家兵离我们不足一里,并且城内还有巡逻的黑羽军。八扇盟要想阻击郑家援军,同时阻击郭府援军,在巡城的黑羽军赶到前杀掉我们不现实。何况八扇盟洛阳总舵覆灭,短时间内也没有这么多人手。”郭圣通毫不在意道。

    “那些江湖侠士缺乏组织可单打独斗很强,如果八扇盟不顾后果攻进来,这些游侠肯定会落井下石。听说这是提高江湖威望,成为武林盟主的好机会。”刘木仍叹气道。

    “八扇盟不出手江湖门派不会出头,如今朝野形势,八扇盟靠王太尉和赵司徒周旋。这种风口浪尖要在洛阳动手,皇帝必然下诏剿灭八扇盟。王莽没有一定把握,是不敢动手的,这是用八扇盟覆灭,换一次没把握的进攻机会。”郭圣通乐观分析道。

    “保证我们安全的势力很少,主要依靠巡城黑羽军。”刘木仍叹气道。

    “目前有二十重甲骑兵,郭府还有四十位宾客,紫衣盟成员也在赶来,这些都是靠得住的力量。郑家目前是站在我们这边,八扇盟应该不会鲁莽行动的。”郭圣通乐观道。

    “巡逻的黑羽军是中立势力,八扇盟和江湖侠客是敌对势力。最坏的情况就是郑家隔岸观火,黑羽军姗姗来迟。八扇盟阻击郭府援军,这里被八扇盟围攻,那么生死是由黑羽军赶来的速度决定。”刘木仍眉头紧锁道。

    郭圣通感觉这有些杞人忧天,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宽慰,只是不置可否的浅浅一笑。

    “郑家也有可能出卖我们隔岸观火,默许八扇盟围攻这里。如果郑家和赵家达成共识,授意黑羽军姗姗来迟。八扇盟绝对有把握攻进来,郑家可以借此削弱打压八扇盟,但八扇盟可以消灭我们。”刘木仍忧心忡忡道。

    “外戚郑家没必要出卖我们,八扇盟是王莽百年心血,八扇盟如果围攻这里,郑家用维护治安的理由增援,宇国军队一样会剿灭八扇盟,隔岸观火对外戚郑家百害无一利。”郭圣通分析道。

    “如果郑家和赵司徒达成共识,要灭掉王家怎么办?王太尉已经七十高龄,现在八扇盟又在风口浪尖。洛阳的仕族权贵还会站在王太尉这边吗?”刘木仍分析道。

    ……

    其实赵司徒与王太尉联手,能压制外戚新贵郑家,但是单独一家并不能抗衡郑家。若王太尉倒台太尉之职由皇帝提拔,在各方博弈后具体是哪方的人很难说,目前皇帝赵鹰根基不稳,保皇派远不如王太尉靠谱。如果刘木仍存活,能给临阵倒戈者树立榜样,有更多势力考虑站队外戚郑家。刘木仍存活,能降低王太尉和八扇盟的威望,王家势力明白郑家实力雄厚,非嫡系势力可能会倒向郑家。

    若郑家与赵家靠司徒府玉牌牵线搭桥达成共识,推举位对司徒府有利的太尉。赵家与郑家依旧有可能联手,用郑家的江湖势力杀死刘木仍,可以成为新的武林盟主,随后直接培养郑家的江湖势力。刘木仍存活代表王家非嫡系仕族还有退路,王家非嫡系势力会继续观望,等大局已定才会站队。渔翁得利的保皇派自然也是受益者。让郑家顾忌的是杀死刘木仍,八扇盟则把真相公之于众,外戚郑家会失信于天下。

    总结起来就是:郑家和赵司徒达成共识,就会打压王家来瓜分利益,推举对赵司徒有利的太尉维持平衡。外戚郑家的江湖势力杀刘木仍,成为武林盟主也是一种选择。不过新太尉很可能是保皇派,远不如王太尉和赵司徒联盟可靠,具体要看赵司徒的决策。刘木仍存活,是给王家非嫡系势力树立榜样,表明郑家有能力保护他们安全。郑家忌惮用江湖势力杀刘木仍,真相如果公之于众,外戚郑家会失信于天下。

    其实三天后八扇盟是否出手,这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方方面面的因素都会有所影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脚下的洛阳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洛阳虎踞龙盘,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三天后的谈判是场鸿门宴,决定宇国朝野未来局势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