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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再接再厉

    广宁县双潭乡一座年久失修的夯土房中,蛊朴蹲在土灶台边添柴被烟熏的直咳嗽,土灶台上一个破瓦罐正在炖瓦罐鸡汤。形同虚设的腐朽木门忽然被人推开,做贼心虚的蛊朴以为丢鸡的邻居找上门了,慌忙起身发现是去打猎的樊黎。此时的樊黎已经乐的合不拢嘴,放下两只刚刚逮到的野兔,宣称朝廷大军已经赶到上谷郡,刘司马从代郡借兵正在围困宁县的丘林蛤……

    宇国形势一片大好,樊黎又去通知另外几位赤羽军,一起收拾东西回军营继续效力,毕竟好多军功赏钱还没发下来。蛊朴端起煮好的瓦罐鸡汤给丘雅姬送去,丘雅姬感觉这次九死一生才杀出重围,根本不希望蛊朴回到军营里。当个游侠开药铺显然没前途,蛊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说服丘雅姬。

    ……

    宁县城外的宇国军营,陆续有打散的宇国军队来投奔,总共整编近三百上谷郡郡兵,突围到葫芦塞被追杀的骑兵还活着三十九位。天寒地冻的吃饭是最大的问题,广宁县太仓令表示募集粮草很困难,县城里根本没有多少存粮,好在代郡马城分担大部分的军粮供给。丘林蛤率军龟缩城内不出来,两军继续耗下去是比粮草储量。

    丘林蛤已经把城内劫掠的金银珠宝打包好了,城内已经压榨不出多少粮食,围城期间人吃马嚼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发现城内没有粮草的丘林蛤决定弃城,在长城沿线塞障继续阻击宇军东进,给丘林举攻克郡治沮阳县分担西线压力。四千屯卒伪军饱饭都没吃一顿,在一千鲜卑骑兵督战下出城列阵朝宇军进攻,丘林蛤想用这四千伪军尽可能消耗宇国军队,因此双方是约战摆好阵势决一雌雄。

    四千多伪军屯卒排列成巨大的锥形阵,百里挑一的精锐屯卒身穿皮甲为先锋,一千鲜卑骑兵在后方压阵。刘木仍把一天吃一顿的前军部署成圆疏阵,三百多郡兵排列玄襄阵为后军。剩余两千屯卒为中军部署成夹门鱼鳞阵,一天吃三顿的八百刀盾兵部署在右翼,一天吃两顿的一千两百长戟兵部署在左翼。

    前军圆疏阵在伪军屯卒攻势下收缩为圆密阵,密集阵型在没有远程武器时更有利于防守。伪军屯卒的精锐先锋被暂时的阻挡,伪军两翼推进对前军圆密阵形成合围,被围死的屯卒只能拼死抵抗发挥出最大战力。宇国中军两千屯卒用夹门鱼鳞阵朝前推进,伪军精锐都被阻挡在圆密阵前,右翼战斗力最强的刀盾兵发挥很大作用。经过昏天黑地的厮杀,双方屯卒伤亡都超过三成,这时候就看哪一方屯卒先撑不住溃退。

    丘林蛤发现局势不妙却不敢轻举妄动,宇国后军的阵型队列间距很大,旗帜密密麻麻鼓声不绝,车马行进声与步卒行进声嘈杂,粗看阵型混乱细看却能发现阵型是有序的,宇国后军似乎有很多的郡兵。千长丘林蛤没把一千鲜卑骑兵投入战场,因为没看出这是虚张声势的玄襄阵,以为代郡长史留下上千名郡兵。

    宇军前军最差的屯卒被围死无路可退,只能用密集阵型拖住伪军精锐攻势。宇军左翼普通屯卒能顶住伪军普通屯卒攻势,宇军右翼精锐屯卒最终击溃伪军左翼。宇国前军一千屯卒伤亡已经超过五成,看见右翼出现缺口后开始溃逃。在田忌赛马原理下,三千宇军屯卒最终击溃四千伪军屯卒。

    丘林蛤率一千鲜卑骑兵退回城内关闭城门,希望这些溃退屯卒能转身拼命。宇军屯卒一样是强弩之末,呈月牙形把伪军屯卒给围在城墙下,通过劝降让这些走投无路的伪军屯卒倒戈。丘林蛤感觉大势已去率鲜卑骑兵从北城门离去,宇军收复宁县后屯卒数量太多造成粮草短缺,只能留下五百精锐屯卒其余全调回代郡马城。

    ……

    代郡长史率军东进收复沿途塞障,塞障内督军的少量匈奴骑兵闻讯纷纷跑路,墙头草般的屯卒望风而降。代郡长史率兵推进到葫芦塞下才遇到抵抗,有水泥防御墙的坚固要塞需要攻城器械,因此两千郡兵在原地扎营赶制攻城器械。没有想到丘林蛤一千鲜卑骑兵夜袭,代郡长史战死后郡兵四散奔逃,躲进沿途塞障或者溃逃到宁县。

    刘木仍整编代郡溃逃的郡兵,安排两座县城形同虚设的防务,率八百郡兵与五百屯卒阴魂不散的来到葫芦塞下。千长丘林蛤已经被刘司马打出心理阴影,一千鲜卑骑兵坚守葫芦塞根本不出来,刘司马这点兵根本攻不进坚固的葫芦塞,丘林蛤只想拖住西线宇军攻势。

    半夜,蛊朴率宇军精锐从暗道来到葫芦塞内部,对这里地形蛊朴了如指掌,猝不及防的率兵控制马厩,鲜卑骑兵失去战马靠步战可没有优势。蛊朴率兵打开城门的过程比较艰难,最终葫芦塞外的宇军顺利进入葫芦塞。鲜卑兵还没夺回马厩就遇到宇军主力,士气低迷的鲜卑兵被夜袭不清楚宇军数量,溃退的鲜卑兵最终全汇聚在丘林蛤的指挥部。

    宇军包围葫芦塞指挥部,燃烧木材准备熏死里面的敌兵,丘林蛤权衡利弊后选择投降。宇军按照约定没殴打虐待鲜卑战俘,有条不紊的收复临近的长城塞障后,押解俘虏与战利品回到广宁县,城内幸存百姓咬牙切齿要求杀死鲜卑战俘。刘木仍暂时安排鲜卑鲜卑战俘修城墙,打算用上千匹的鲜卑战马组建宇国骑兵。

    城内储备的粮草很有限,饿得半死的丘林蛤只好写信,让临近的鲜卑部落送牛羊来抵伙食费。杀鲜卑战俘很可能会激怒鲜卑部落,狡猾的刘木仍打算把丘林蛤当成长期饭票。当务之急是募兵组建宇国骑兵,渔阳上谷郡的突骑骁勇善战非常有名,要是成建制的重甲突骑装备有三眼火铳,绝对是宇国最精锐的骑兵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