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化敌为友
昫衍城外军营，北营校尉郑志在帅帐外眺望白羽军烤牛羊，现在已经没有粮草来喂养缴获的牛羊。愁眉苦脸的智多星在帅帐里看舆图，青灯道长在吃牛排萝卜汤。
“舆图上就这么点信息，都看半个时辰啦。牛羊肉可真香！再不来可就吃不到了。”青灯道长又装满一碗道。
“形势不容乐观啊，现在后勤补给已经全部中断，要是被围在昫衍可就要断粮了。”智多星颇为沮丧道。
“这地方产盐是个好地方，现在官盐价格可不便宜。记得刚来大将军幕府的时候，官盐价格是多少来着？上岁数就记不清事。”青灯道长呈起碗牛肉汤给智多星。
“对呀！咱们可以拿盐去换粮草，盐仓里还有几百石盐。”智多星茅塞顿开道。
“昫衍县附近村落稀少，铁费部落没粮食才南下劫掠。”青灯道长提醒道。
“若是退到北岸的铁费部落发现盐船，缴获几百石官盐会如何处理？”智多星端起牛肉汤喝起来。
“铁费部落缺少粮食，会用多余的盐贸易粮食，最近最方便的地方是灵州富阳，换回粮食返程会经过……若铁费部落分批押运，或者咱们伏击计划失败，这就帮铁费部落解决粮食问题。”青灯道长分析道。
“铁费部落南下劫掠就是因为缺粮食，没有铁费部落阻挠收复泥阳县就没有后顾之忧。运官盐的盐船是被抢走的，不算是通敌。若是劫走铁费部落换回的粮食，我军粮草压力就能缓解。”智多星狡猾的笑道。
“现在河面没有解冻盐船无法航行，这时候用盐船押运官盐岂不是掩耳盗铃？”青灯道长摇头道。
“奏章送到京城已经开春，何时化冰解冻公卿们不清楚，只要奏章模糊些就能糊弄过去。”智多星胸有成竹道。
“若伏击失败没有劫走粮食，就有通敌赔款之嫌，不过却是个退兵的办法，公子能同意吗？”青灯道长皱眉道。
……
北岸铁费部落临时驻地，大当户兰秉銮坐在主座上发呆，半个时辰前的部落会议全在骂兰秉銮。损失四千多名骑兵才攻克昫衍县，还没搜刮多少战利品，就被四千白羽军一路撵到北岸，要不是大当户兰秉銮巧用地形设下埋伏，估计白羽军会渡河追到北岸。
现在不仅粮食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还折损四千多名骑兵。因为没有带回阵亡骑兵遗骸，所以大当户兰秉銮威望降低。阵亡骑兵的妻女归属成为问题，按匈奴传统：谁带回阵亡骑兵遗骸，谁就能继承亡者的妻女财产。因为铁费部落吸引白羽军增援昫衍县，只有六千骑的浑河部落趁机攻克泥阳县。
“飞艇已经维护妥当，大当户这是在烦恼什么？”天狼飞艇的卫队长问。
“我们部落实力损失过大，现在已经不是万骑部落，这大当户头衔恐怕保不住了。”大当户兰秉銮实话实说道。飞艇卫队长直属单于王庭卫队，实际上是大单于派来监视大贵族的眼线，防止实力强大的贵族联盟叛乱。
“如果没有铁费部落攻打昫衍县，白羽军就不会撤离泥阳县。浑河部落轻易占据泥阳县，就应该分给铁费部落战利品。”飞艇卫队长打抱不平道。
“铁费部落只剩下六千骑，现在实力不会比浑河部落强大，若是以前倒可以索要些战利品。”大当户兰秉銮颇为气愤道。
“大当户有没有想过……铁费部落会获利良多。”飞艇卫队长小声说出个计划。
“真是妙呀，这确实是稳赚不赔的好办法。”大当户兰秉銮听完转悲为喜。
……
昫衍城外军营帅帐，北营校尉郑志还在纠结智多星的盐船计划。帐外执戟郎进来通报，有铁费部落使者求见。
“公子不可急于召见，我军先前已经把铁费部落驱逐到北岸，现在是铁费部落处于劣势。”智多星建议道。
“答复使者本校尉很忙，让使者等候一段时间，但是不可过于怠慢使者。”北营校尉郑志吩咐道。
“公子觉得铁费部落现在会有何图谋呢？”智多星摸着胡子问。
“应该是损失惨重想休战，让我军回师收复泥阳县，铁费部落趁机索要些粮食。”北营校尉思索片刻道。
“如果铁费部落索要阵亡骑兵的遗骸，公子不能草率答应。”智多星提醒道。
“铁费部落里阵亡骑兵的妻女财产要有人继承，索要阵亡骑兵的遗骸，确实是在情理之中。”北营校尉郑志点头道。
被晾在帅帐外喝西北风的使者得到召见，使者简单整理衣帽就走进帅帐中行礼，瞧见一位年轻将军用冰块脸注视自己。
“铁费部落的使者，何事求见宇军统帅？”北营校尉郑志身边的翻译问。
“这是铁费部落首领大当户兰秉銮的亲笔信，请宇军统帅过目并答复。”匈奴使者不卑不亢道，把信件交给宇国翻译。
“确实事关重大，本校尉需要思量一番才能答复，请使者退下好好休息等待答复。”确认完好的封泥是大当户印迹，北营校尉郑志谨慎拆开信件，扫视两眼内容神情严肃道。
翻译原话告知铁费部落使者，那位使者规规矩矩行礼退下，被执戟郎带到宽敞温暖的大帐篷休息。此时中军帅帐中鸦雀无声，北营校尉郑志把信件交给两位幕僚阅览，帅帐中护卫翻译全部被撤出。
“铁费部落只写明我军能获利多少，并没有写明铁费部落获利多少，想来铁费部落图谋更大。并且匈奴人唯利是图毫无诚信，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轻率。”智多星注视信件道。
“铁费部落都是一群蛮夷，居然能想出如此庞大的计划，想来是有其他势力介入。”青灯道长分析道。
“铁费部落的使者不知道计划内容，想来问不出什么。不如派出使者前往铁费部落，直接和计划制定者面谈，这样更能探听出计划的虚实真假。”北营校尉郑志思索良久道。
“公子，前往铁费部落的使者老夫可以胜任，匈奴人里这种智者实在罕见。”智多星毛遂自荐道。
“传铁费部落使者。”北营校尉郑志欣慰点头道。
铁费部落使者走进帅帐行礼，满怀期待问：“宇军统帅，对大当户的信件如何答复？”翻译听完原话转达。
“本校尉对大当户信中的提议很有兴趣，为体现信件中的化干戈为玉帛，可以把铁费部落阵亡骑兵的遗骸如数归还。同时派遣使者前往铁费部落，全权代表宇军统帅谈判。”北营校尉郑志对翻译道。
铁费部落使者完成使命，行礼离去准备返程的相关事宜，同时用快马通知大当户兰秉銮早做准备。
“舆图上就这么点信息，都看半个时辰啦。牛羊肉可真香！再不来可就吃不到了。”青灯道长又装满一碗道。
“形势不容乐观啊，现在后勤补给已经全部中断，要是被围在昫衍可就要断粮了。”智多星颇为沮丧道。
“这地方产盐是个好地方，现在官盐价格可不便宜。记得刚来大将军幕府的时候，官盐价格是多少来着？上岁数就记不清事。”青灯道长呈起碗牛肉汤给智多星。
“对呀！咱们可以拿盐去换粮草，盐仓里还有几百石盐。”智多星茅塞顿开道。
“昫衍县附近村落稀少，铁费部落没粮食才南下劫掠。”青灯道长提醒道。
“若是退到北岸的铁费部落发现盐船，缴获几百石官盐会如何处理？”智多星端起牛肉汤喝起来。
“铁费部落缺少粮食，会用多余的盐贸易粮食，最近最方便的地方是灵州富阳，换回粮食返程会经过……若铁费部落分批押运，或者咱们伏击计划失败，这就帮铁费部落解决粮食问题。”青灯道长分析道。
“铁费部落南下劫掠就是因为缺粮食，没有铁费部落阻挠收复泥阳县就没有后顾之忧。运官盐的盐船是被抢走的，不算是通敌。若是劫走铁费部落换回的粮食，我军粮草压力就能缓解。”智多星狡猾的笑道。
“现在河面没有解冻盐船无法航行，这时候用盐船押运官盐岂不是掩耳盗铃？”青灯道长摇头道。
“奏章送到京城已经开春，何时化冰解冻公卿们不清楚，只要奏章模糊些就能糊弄过去。”智多星胸有成竹道。
“若伏击失败没有劫走粮食，就有通敌赔款之嫌，不过却是个退兵的办法，公子能同意吗？”青灯道长皱眉道。
……
北岸铁费部落临时驻地，大当户兰秉銮坐在主座上发呆，半个时辰前的部落会议全在骂兰秉銮。损失四千多名骑兵才攻克昫衍县，还没搜刮多少战利品，就被四千白羽军一路撵到北岸，要不是大当户兰秉銮巧用地形设下埋伏，估计白羽军会渡河追到北岸。
现在不仅粮食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还折损四千多名骑兵。因为没有带回阵亡骑兵遗骸，所以大当户兰秉銮威望降低。阵亡骑兵的妻女归属成为问题，按匈奴传统：谁带回阵亡骑兵遗骸，谁就能继承亡者的妻女财产。因为铁费部落吸引白羽军增援昫衍县，只有六千骑的浑河部落趁机攻克泥阳县。
“飞艇已经维护妥当，大当户这是在烦恼什么？”天狼飞艇的卫队长问。
“我们部落实力损失过大，现在已经不是万骑部落，这大当户头衔恐怕保不住了。”大当户兰秉銮实话实说道。飞艇卫队长直属单于王庭卫队，实际上是大单于派来监视大贵族的眼线，防止实力强大的贵族联盟叛乱。
“如果没有铁费部落攻打昫衍县，白羽军就不会撤离泥阳县。浑河部落轻易占据泥阳县，就应该分给铁费部落战利品。”飞艇卫队长打抱不平道。
“铁费部落只剩下六千骑，现在实力不会比浑河部落强大，若是以前倒可以索要些战利品。”大当户兰秉銮颇为气愤道。
“大当户有没有想过……铁费部落会获利良多。”飞艇卫队长小声说出个计划。
“真是妙呀，这确实是稳赚不赔的好办法。”大当户兰秉銮听完转悲为喜。
……
昫衍城外军营帅帐，北营校尉郑志还在纠结智多星的盐船计划。帐外执戟郎进来通报，有铁费部落使者求见。
“公子不可急于召见，我军先前已经把铁费部落驱逐到北岸，现在是铁费部落处于劣势。”智多星建议道。
“答复使者本校尉很忙，让使者等候一段时间，但是不可过于怠慢使者。”北营校尉郑志吩咐道。
“公子觉得铁费部落现在会有何图谋呢？”智多星摸着胡子问。
“应该是损失惨重想休战，让我军回师收复泥阳县，铁费部落趁机索要些粮食。”北营校尉思索片刻道。
“如果铁费部落索要阵亡骑兵的遗骸，公子不能草率答应。”智多星提醒道。
“铁费部落里阵亡骑兵的妻女财产要有人继承，索要阵亡骑兵的遗骸，确实是在情理之中。”北营校尉郑志点头道。
被晾在帅帐外喝西北风的使者得到召见，使者简单整理衣帽就走进帅帐中行礼，瞧见一位年轻将军用冰块脸注视自己。
“铁费部落的使者，何事求见宇军统帅？”北营校尉郑志身边的翻译问。
“这是铁费部落首领大当户兰秉銮的亲笔信，请宇军统帅过目并答复。”匈奴使者不卑不亢道，把信件交给宇国翻译。
“确实事关重大，本校尉需要思量一番才能答复，请使者退下好好休息等待答复。”确认完好的封泥是大当户印迹，北营校尉郑志谨慎拆开信件，扫视两眼内容神情严肃道。
翻译原话告知铁费部落使者，那位使者规规矩矩行礼退下，被执戟郎带到宽敞温暖的大帐篷休息。此时中军帅帐中鸦雀无声，北营校尉郑志把信件交给两位幕僚阅览，帅帐中护卫翻译全部被撤出。
“铁费部落只写明我军能获利多少，并没有写明铁费部落获利多少，想来铁费部落图谋更大。并且匈奴人唯利是图毫无诚信，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轻率。”智多星注视信件道。
“铁费部落都是一群蛮夷，居然能想出如此庞大的计划，想来是有其他势力介入。”青灯道长分析道。
“铁费部落的使者不知道计划内容，想来问不出什么。不如派出使者前往铁费部落，直接和计划制定者面谈，这样更能探听出计划的虚实真假。”北营校尉郑志思索良久道。
“公子，前往铁费部落的使者老夫可以胜任，匈奴人里这种智者实在罕见。”智多星毛遂自荐道。
“传铁费部落使者。”北营校尉郑志欣慰点头道。
铁费部落使者走进帅帐行礼，满怀期待问：“宇军统帅，对大当户的信件如何答复？”翻译听完原话转达。
“本校尉对大当户信中的提议很有兴趣，为体现信件中的化干戈为玉帛，可以把铁费部落阵亡骑兵的遗骸如数归还。同时派遣使者前往铁费部落，全权代表宇军统帅谈判。”北营校尉郑志对翻译道。
铁费部落使者完成使命，行礼离去准备返程的相关事宜，同时用快马通知大当户兰秉銮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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