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两件事
“哦？帝国形式？不知道赛克斯图斯先生想听我谈论哪方面的？”塞维乌斯在装傻踢皮球。
“塞维乌斯先生说笑了，您是帝国的最高军事指挥官，我自然是想听听您在军事方面独特的见解。”吕一无奈的开口说道，显然自己在踢皮球装孙子这方面远远不及眼前这位成名已久的海军大公。
塞维乌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吕一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赛克斯图斯先生对国家的形式这么关心，到是我疏忽了。”
他沉吟了一会，低声说道：“赛克斯图斯先生，我知道你背后的能量，虽然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一位大人物，因此我不骗你。”
“可以说非常不容乐观，赛克斯图斯先生。我们的国力不比从前，欧洲各国对我们虎视眈眈，从来没有放弃过把圣索菲亚大教堂纳入天主教版图的想法，而奥斯曼帝国气焰正盛，若是他们对我们产生了想法那么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支撑不住。”
“我们应该庆幸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仁慈的穆拉德二世是个爱好和平的君主，同时帖木儿人还拖住了奥斯曼人的铁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吕一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说道：“塞维乌斯大公，您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您也有您独特的情报来源，足以让您推测出一些事情，否则您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愿意显露出我的诚意，同事我也希望您显露出您的。”
塞维乌斯知道眼前这个年期人按耐不住来来往往的踢皮球绕圈子，要步入正题了，严肃的开口说道：“愿闻其详。”
吕一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杀了阿塔纳修斯。”
塞维乌斯虽然早有预料，但仍然免不了心中一颤，因为像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更是明白阿塔纳修斯的可怕之处，那简直是超越人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杀死。
吕一接着说道：“斯普利乌斯死于格列高利之手。”
“就在元老议会塔上，君士坦丁的面前。”
这两句话所隐含的巨大信息量几乎让老成持重的塞维乌斯大公惊呼出声，他呼吸急促的说道：“这不可能。”
塞维乌斯作为海军大公清楚的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格列高利在元老议会上当着君士坦丁十一世的面杀死了十二元老之一，一定是经过了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同意，而这意味着议会上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格列高利与君士坦丁十一世走到了一起通过武力对抗元老议会。
就连亲王之间都要秉持着王不见王的原则，何况教会牧首与帝国皇帝，一旦这两人联合起来，那么无论二者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没有人能够反对。
塞维乌斯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意味着帝国要变天了，而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居然没有元老出现也可以解释的通了，这或许是元老议会的无声抗议，也或许是元老议会被夺权的体现，但无论如何，帝国的格局改变了。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塞维乌斯大公。”吕一喝了一口水，缓缓的开口，“时代的浪潮要改变了，旧船要被淹没，不登上新船的人无法抵达新时代的岸边。”
“今天这场宴会有两件事，一件是我的子爵受封仪式。”
“而另一件，就是主动与西方世界的天主教寻求和解。”
塞维乌斯大公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你……你说什么？和解？”
“是的，和解，这是命运女神的安排。”吕一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
“不可理喻！这是在动摇帝国的根基！”塞维乌斯的语气陡然拔高，大声地呵斥起来，“君士坦丁和格列高利疯了吗？我们坚持了这么久的信仰是为了什么？祖先的坚持就要被毁于一旦了吗？”
宴会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显然塞维乌斯与赛克斯图斯的争吵引起了注意，吕一笑着看了看四周，对众人投以抱歉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对着塞维乌斯说道：“大公，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知道应该怎样选择。”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不过，您可以扪心自问，如果我们的祖先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坚持到底了，那为什么圣索菲亚大教堂里供奉的不是宙斯而是耶稣？”
会场中，孤身一人的赛尔维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吕一那离开的背影，只有握着茶杯的指节发白，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
塞维乌斯与赛克斯图斯的争论只是一个小插曲，总体宴会的气氛依然是十分愉悦的，很快，宴会接近了尾声。
君士坦丁十一世走上宴会厅的最前方，那里有一个搭建起来的演讲台，他走了上去，轻轻的清了清嗓子，一时间，座下的贵族们鸦雀无声，沉默的将一道道视线汇集在那站在演讲台上的威严身影上。
“各位，下午好，愿主与罗马的荣光同在。”
君士坦丁十一世在高台上行了一个祈祷礼节，座下的众人也一同低头祈祷，低语道：“愿主与罗马的荣光同在。”
高台上的君士坦丁十一世再度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很遗憾我们忠诚的大牧首阿塔纳修斯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不仅仅是教会的领导者，更是我私人最好的朋友，听到他的死讯时我万分悲伤，几乎要昏死过去。”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短短的一天之中，死讯纷至沓来，我们敬爱的元老斯普利乌斯在当晚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追随着阿塔纳修斯前往永恒的天国。”
“我对此深表痛心，但是生命向来如此，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有飘落的树叶才会有新生的根芽，我想两位帝国元勋的一生已经绚烂如花，而今日，一段崭新的根芽在我们的注视之下破土而出，我想，他会继承两位逝去者的意志，为荣耀的罗马帝国开启崭新的史诗篇章。”
“让我们恭喜，子爵，赛克斯图斯。”
台下掌声雷动，吕一在这一片掌声中走上演讲台，众目睽睽下缓缓的在君士坦丁十一世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捶击自己的心脏行骑士礼。
君士坦丁十一世微笑着，将华贵手杖抬起，轻轻用杖尖搭在吕一的肩上，宣布道：“从今日起，你将继承家族的荣耀，也将开启你家族崭新的篇章，你的先祖会为成为你的先祖而骄傲，你的子女会因成为你的子女而自豪，你的荣光与罗马帝国同在。”
台下的提比利娅和塞科斯塔紧紧相拥，红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在为他们的亲人而感到骄傲。
如此一来，礼成，从今日开始，吕一正式成为这东罗马帝国中的一位贵族。
在受封礼结束之后，吕一缓缓的退下演讲台，而被两位神父搀扶着的格列高利与他擦肩而过，向他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很快，格列高利与君士坦丁十一世站在了一起，他苍老嘶哑的声音从高台上传出。
“今日，除了前来见证赛克斯图斯的受封仪式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台下的塞维乌斯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吕一对他说的是真的，同时他也知道从今日起，拜占庭帝国要真正的变天了。
“我与我们伟大的陛下商议许久，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们要与西方世界的天主教和解。”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安静的大堂里此时爆发出惊人的声音，每个贵族都面红耳赤的争论着，叹息着，辩解着。
塞维乌斯和两位知道内幕的亲王看着这要把屋顶子掀起来的宴会厅，脸色苍白。
“塞维乌斯先生说笑了，您是帝国的最高军事指挥官，我自然是想听听您在军事方面独特的见解。”吕一无奈的开口说道，显然自己在踢皮球装孙子这方面远远不及眼前这位成名已久的海军大公。
塞维乌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吕一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赛克斯图斯先生对国家的形式这么关心，到是我疏忽了。”
他沉吟了一会，低声说道：“赛克斯图斯先生，我知道你背后的能量，虽然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一位大人物，因此我不骗你。”
“可以说非常不容乐观，赛克斯图斯先生。我们的国力不比从前，欧洲各国对我们虎视眈眈，从来没有放弃过把圣索菲亚大教堂纳入天主教版图的想法，而奥斯曼帝国气焰正盛，若是他们对我们产生了想法那么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支撑不住。”
“我们应该庆幸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仁慈的穆拉德二世是个爱好和平的君主，同时帖木儿人还拖住了奥斯曼人的铁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吕一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说道：“塞维乌斯大公，您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您也有您独特的情报来源，足以让您推测出一些事情，否则您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愿意显露出我的诚意，同事我也希望您显露出您的。”
塞维乌斯知道眼前这个年期人按耐不住来来往往的踢皮球绕圈子，要步入正题了，严肃的开口说道：“愿闻其详。”
吕一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杀了阿塔纳修斯。”
塞维乌斯虽然早有预料，但仍然免不了心中一颤，因为像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更是明白阿塔纳修斯的可怕之处，那简直是超越人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杀死。
吕一接着说道：“斯普利乌斯死于格列高利之手。”
“就在元老议会塔上，君士坦丁的面前。”
这两句话所隐含的巨大信息量几乎让老成持重的塞维乌斯大公惊呼出声，他呼吸急促的说道：“这不可能。”
塞维乌斯作为海军大公清楚的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格列高利在元老议会上当着君士坦丁十一世的面杀死了十二元老之一，一定是经过了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同意，而这意味着议会上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格列高利与君士坦丁十一世走到了一起通过武力对抗元老议会。
就连亲王之间都要秉持着王不见王的原则，何况教会牧首与帝国皇帝，一旦这两人联合起来，那么无论二者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没有人能够反对。
塞维乌斯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意味着帝国要变天了，而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居然没有元老出现也可以解释的通了，这或许是元老议会的无声抗议，也或许是元老议会被夺权的体现，但无论如何，帝国的格局改变了。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塞维乌斯大公。”吕一喝了一口水，缓缓的开口，“时代的浪潮要改变了，旧船要被淹没，不登上新船的人无法抵达新时代的岸边。”
“今天这场宴会有两件事，一件是我的子爵受封仪式。”
“而另一件，就是主动与西方世界的天主教寻求和解。”
塞维乌斯大公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你……你说什么？和解？”
“是的，和解，这是命运女神的安排。”吕一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
“不可理喻！这是在动摇帝国的根基！”塞维乌斯的语气陡然拔高，大声地呵斥起来，“君士坦丁和格列高利疯了吗？我们坚持了这么久的信仰是为了什么？祖先的坚持就要被毁于一旦了吗？”
宴会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显然塞维乌斯与赛克斯图斯的争吵引起了注意，吕一笑着看了看四周，对众人投以抱歉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对着塞维乌斯说道：“大公，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知道应该怎样选择。”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不过，您可以扪心自问，如果我们的祖先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坚持到底了，那为什么圣索菲亚大教堂里供奉的不是宙斯而是耶稣？”
会场中，孤身一人的赛尔维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吕一那离开的背影，只有握着茶杯的指节发白，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
塞维乌斯与赛克斯图斯的争论只是一个小插曲，总体宴会的气氛依然是十分愉悦的，很快，宴会接近了尾声。
君士坦丁十一世走上宴会厅的最前方，那里有一个搭建起来的演讲台，他走了上去，轻轻的清了清嗓子，一时间，座下的贵族们鸦雀无声，沉默的将一道道视线汇集在那站在演讲台上的威严身影上。
“各位，下午好，愿主与罗马的荣光同在。”
君士坦丁十一世在高台上行了一个祈祷礼节，座下的众人也一同低头祈祷，低语道：“愿主与罗马的荣光同在。”
高台上的君士坦丁十一世再度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很遗憾我们忠诚的大牧首阿塔纳修斯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不仅仅是教会的领导者，更是我私人最好的朋友，听到他的死讯时我万分悲伤，几乎要昏死过去。”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短短的一天之中，死讯纷至沓来，我们敬爱的元老斯普利乌斯在当晚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追随着阿塔纳修斯前往永恒的天国。”
“我对此深表痛心，但是生命向来如此，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有飘落的树叶才会有新生的根芽，我想两位帝国元勋的一生已经绚烂如花，而今日，一段崭新的根芽在我们的注视之下破土而出，我想，他会继承两位逝去者的意志，为荣耀的罗马帝国开启崭新的史诗篇章。”
“让我们恭喜，子爵，赛克斯图斯。”
台下掌声雷动，吕一在这一片掌声中走上演讲台，众目睽睽下缓缓的在君士坦丁十一世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捶击自己的心脏行骑士礼。
君士坦丁十一世微笑着，将华贵手杖抬起，轻轻用杖尖搭在吕一的肩上，宣布道：“从今日起，你将继承家族的荣耀，也将开启你家族崭新的篇章，你的先祖会为成为你的先祖而骄傲，你的子女会因成为你的子女而自豪，你的荣光与罗马帝国同在。”
台下的提比利娅和塞科斯塔紧紧相拥，红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在为他们的亲人而感到骄傲。
如此一来，礼成，从今日开始，吕一正式成为这东罗马帝国中的一位贵族。
在受封礼结束之后，吕一缓缓的退下演讲台，而被两位神父搀扶着的格列高利与他擦肩而过，向他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很快，格列高利与君士坦丁十一世站在了一起，他苍老嘶哑的声音从高台上传出。
“今日，除了前来见证赛克斯图斯的受封仪式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台下的塞维乌斯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吕一对他说的是真的，同时他也知道从今日起，拜占庭帝国要真正的变天了。
“我与我们伟大的陛下商议许久，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们要与西方世界的天主教和解。”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安静的大堂里此时爆发出惊人的声音，每个贵族都面红耳赤的争论着，叹息着，辩解着。
塞维乌斯和两位知道内幕的亲王看着这要把屋顶子掀起来的宴会厅，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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