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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千万别和同事约会

    路边,偶尔可以看到一场场小型的交易。无一例外,衣不敝体者是卖家,遍身罗绮者是买家。

    这些流民能出售的东西不多,只有自己。

    养尊处优的城里人为了继续养尊处优,需要许多的廉价劳动力。而对于这些流民来说,只要能让他们进城,每天有一碗热饭可以吃,就足以让他们出卖自己的自由和尊严。

    “差爷,您瞧我家这闺女!”

    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人,脸上堆出谄媚而丑陋的笑。他拉着自己骨瘦如柴的小女儿,向董伯兜售着。这孩子看起来七八岁模样,但实际年龄可能要比这更大,只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身材矮小。

    “这孩子虽然小,但您也能看出来,只要有口饱饭,以后保准出落个俏模样!”中年人试图展现自己的商品优势,“这丫头,手脚伶俐,机灵乖巧,您不论是留在身边儿自个儿用,还是给府上的小少爷们准备着,都行!”

    董伯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中年人走开。

    “爷!一两银子就成!”中年男人急忙开价,“一两!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回家以后,您想怎么使都成!”

    旁边围观的流民发出一阵哄笑:

    “一两?这傻逼想钱想疯了了吧?”

    “就这黄毛丫头,倒贴我俩馒头我都不要!”

    “给我我都嫌特么硌得慌!哈哈!”

    董伯有些愠怒,恼道:“不买,赶紧滚。”

    中年人好不容易瞧见希望,怎会轻易放弃,主动降价道:“八钱!爷,凑个吉利数,就八钱银子!这都不行?六钱!”

    一边说着,那中年人不住地推着小女孩儿的后背。父女俩显然早有交待,小女孩儿会意,连忙哀求道:“爷!您发发慈悲,就买了我吧!求您了!”

    董伯停下脚步,杀气腾腾地瞪了那男人一眼。中年人讪笑着,拽着小女孩儿缩回人群里。

    后面的程晓晓将这一幕看到眼里,有些动容,小声嘟囔着:“这也太可怜了。”

    “怎么,你想把那孩子买下来?”我连忙开口,竭力于把程晓晓的圣母心扼杀在摇篮里:“咱家养小七就够费劲的了,更别说咱爸咱妈还养了个你。听话,别添乱了。”

    程晓晓皱眉,欲言又止,只是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差爷!您贵人心善,赏我这孩子一口吃的吧!”

    程晓晓脚边,一个妇人跪倒在地,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襁褓。

    这妇人因为长期的饥饿而眼窝深陷,啜泣着,干涸的眼眶却流不出泪水:“小人实在是饿了好几天,一滴奶水也挤不出来。小人这贱命死不足惜,只求您行行好,给口吃的,救我这孩儿一条命吧!”

    母亲尚且饿得不成人形,程晓晓都不敢看那襁褓中的婴儿饿成了什么模样。她摇摇头,想帮这位走投无路的母亲找条活路:“每天晌午,城外都会放粥,你可以去领一碗。”

    “差爷!我们孤儿寡母这个样子,哪里抢得过那许多人!”妇人欲哭无泪,“每日放粥时候,人们都拼了命的争,即便如此,仍有好多粥被那些帮派的恶徒霸占,仅剩那一小半,哪里轮得到我们母子!”

    程晓晓费解地问道:“帮派?”

    身后的白青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别多管闲事啦,走吧。”

    本想一问究竟的程晓晓被白青半哄半强制的带走。但以她的性格,可是不弄清楚誓不罢休,追问白青道:“白前辈,她刚才说的帮派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白青摇摇头,解释道:“流民之中,一些进不了城的人,就聚集在一起,结成一些匪帮。他们抢夺其他人的食物和财产,把控着城外的一些食物渠道,无恶不作——但也只是为了活命罢了。”

    “可他们把城里放得粥都抢去了!”程晓晓愤愤不平地道:“这怎么行?那其他的流民可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奇怪的。”白青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城里每日放的那点儿粥,本来就不够养活这些人的。粥已经放出去了,流民们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己的事。只要这些所谓的帮派不惹麻烦,不危害城里人和城周围的村寨,不就行了?”

    程晓晓还是有些不服:“那他们如果危害了周围的村寨呢?”

    “那就不是帮派了,”董伯加入了群聊,“那叫盗匪!即便这样,不过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随便叫几个兄弟,将其剿灭就是了。”

    即便心里不同意这些观点,但前辈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程晓晓便也不再自讨没趣,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瞧见她的情绪有点儿低落,便主动找些话题,帮忙分散程晓晓的注意力:“我这一路过来,也没瞧见什么有多少找麻烦的人啊?那咱们在城外巡街是图啥?”

    “在城外,缁衣卫的任务不是保护这些流民,而是尽量保证他们不危害到过往的商旅和行人。”程晓晓解释道,“他们不敢对缁衣卫出手,但还有不少往城里送货的周边村民,来常夏城贸易的外地商人,对这些人出手时,这群家伙可没有一点儿的心慈手软。”

    “行吧。”我随口答应着。我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一路走来,程晓晓也渐渐习惯了道路边的嘈杂,尽量不理会那些不绝于耳的哀求声。

    “唉,你说咱们这新班头!”董伯愁眉苦脸地道,“我之前答应媳妇儿,亥时之前肯定能到家。可让新班头这么一耽误,又得多呆一个多时辰,快到子时才能进城!”

    白青撇撇嘴:“得了吧,嘴上埋怨,你刚才瞧新班头的时候,那眼神我可看见了,心里怕是巴不得天天陪她加班吧!”

    “这叫什么话!”董伯急赤白脸地争辩起来:“你可不要讲!我董某人可是清清白白,对咱们班头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白青嘲笑道:“你说你是乱讲的,我看你可不是乱讲的。你往日都是出街时候才戴官帽,今儿进门时候,官帽却端端正正的戴着,想必是生怕新班头瞧见你的发际线。你这是有备而来!”

    董伯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整理仪表不能算遮掩发际线……整理仪表!缁衣卫的事,能算遮掩发际线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可是结婚了”,什么“你不要搬弄是非”之类,引得众人都笑起来:队伍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被董伯白青这么一闹,程晓晓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一边笑着,主动帮尴尬的董伯解围:“董前辈,常听您把嫂嫂挂在嘴边。您结婚多久了?”

    董伯的神色立刻神气起来,傲然道:“可有十年了!身为班里唯一一个有成功的婚姻经验的人,晓晓呀,我可教你一些……”

    “十年啦!”白青又打趣道,“离婚也不算夭折啦,是吧秃子?”

    董伯急道:“什么离婚!我和我家夫人的感情可好着呢!你可别瞎说!我今儿进门时候戴了冠帽,和新班头今天上任,二者之间可没一点关系!”

    白青正要再嘲讽他,丁前却插嘴道:“说起来,我记得董伯昨天早上来时候,也是端端正正地戴了官帽的。”

    白青一怔,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便撇撇嘴,扫兴地道:“老丁你却帮他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被这秃子抓住了?”

    丁前摆摆手:“讲句公道话罢了。”

    我听着他们的话,突然想到什么,偷偷问程晓晓道:“我睡懒觉这几天,你和董伯一起巡过街吗?”

    程晓晓摇头:“没有,怎么了?”

    我若有所思,分析道:“辰时打卡上班,巡街六个时辰,按说董伯戌时就能回家。但他为什么跟媳妇儿说亥时才能回去?中间这一个时辰,他本来打算去做什么?”

    程晓晓耸耸肩:“可能就是怕耽误一些时间,保险起见才说亥时回去的吧,这有什么稀奇的?”

    “不对。”我提出异议,“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有可能,董伯确实是为了保险起见,只不过这个保险……晓晓,下班以后,咱和董伯一起回去。”

    程晓晓费解地道:“做什么?咱家和董前辈家可在不同的方向,折腾这么大一圈图啥?”

    “别问,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跟他结伴同行就是。”我回想着董伯刚才慌张的样子,越想就越好奇,“你说,董伯真对那个乐红锦有意思?”

    程晓晓挠挠头:“不能吧,董前辈这么老实本分的人……”

    “切,我可告诉你,男人都一个样。”我轻蔑地道。

    旁边,董伯和白青还在闲扯。

    “秃子,反正等咱下班的时候嫂子已经睡了,机会难得,下班以后,我请你喝一杯去?”白青拍拍董伯的肩膀,发出邀请。

    董伯忙不迭地摇头:“你是又要跟哪个姑娘约会,要拉我一起去吧?我可不淌你这浑水。”

    白青撇撇嘴:“你想得美。大半夜的,哪个姑娘出来约会?纯喝酒,很素的那种,随便找个馆子咱整两盅,不来?”

    “不来。”

    “切,不识好人心。”白青一脸扫兴,又看了看丁前:“喂,你来吗?”

    “我?”丁前皱眉,“亥时才能回去,大半夜的洗洗睡觉不好吗?又折腾什么?”

    “也是,喝酒的时候看着你这张脸,我得失眠一宿。”白青摇摇头,看了程晓晓,本想问一句,但沉默了片刻,又掉过头去。

    程晓晓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白前辈?”

    “大半夜的跟异性同事喝酒太奇怪了。”白青解释道,“不能污了我的清白。”

    程晓晓奇道:“您还有清白?”

    “那当然!”白青义正言辞,“我可是有原则的人,入职这么些年,从来没跟同事约会过,哪怕是其他营的女同事也没有!”

    丁前点头附和:“这倒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那倒不是,”白青解释道:“你们想呀,跟同事约会,不管成还是不成,都没有好结果。要是两情相悦,确定关系,甚至结婚了,以后在单位也都将束手束脚,和媳妇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老有秃子这种讨厌的同事说三道四;万一这段感情没能善终,那可就更麻烦了:同事背地里都说你是渣男,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以后万一在工作上和前女友合作,也是两看相厌,十分尴尬。”

    程晓晓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儿也没太听明白,傻乎乎地点头。

    丁前冷笑一声:“你不必和同事约会,四大营的姐妹们也都知道,南营乙部七班有个白青,是个浪荡情场,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大渣男。”

    白青摊开手,一脸的无所谓。

    我却注意到,旁边的董伯难得没跟白青斗嘴,而是默默低下了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在琢磨什么。

    嘿,有意思。

    打探别人的私生活,可比陪程晓晓巡街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