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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①天有异象,初到青楼

    一片浑浊,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香。

    姜媛漫步在花瓣铺成的小道上,她并不感到害怕,这样的梦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了。

    走着走着,浑浊逐渐被金黄色的光芒破开,她看见了近处蒙蒙的绿树,逐渐远处绵绵山脉也可见了。越往小道深处,脚下的花瓣随着她的践踏变了形,化成了泥潭。接着就是葱茏的树林,树林间有虫鸣,也有鸟鸣,却不见哪里有虫,哪里有鸟。近了树林的深处,见到了一汪流水。在她的对岸,是一群正在吃草的山羊。一只年幼的山羊俯身河水,却被一只突然蹦出来的青蛙惊吓到,慌张地往后退,颤颤巍巍地躲在母亲们的身下。

    青蛙伸展着身子,在流水里自由畅快地游着,一边划水,一边产下千千万万的卵。那些卵顺着流水飘着,化作一颗颗黑漆漆的小精灵。

    接着在远离羊群的地方,一只绿得发亮的蛇吐着芯的,聚精会神地盯着远处上了岸的青蛙。青蛙自以为上了岸就安全,便舒舒服服地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那只蛇眼睛暗了些,飞速地窜过去,咬住了青蛙。

    姜媛不知道这梦的用意,但是还是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

    蛇吞了青蛙,惬意地收了身子,在石头上躺着。这时候蛇身上发出了微微金光,渐渐的,金光那么耀眼,姜媛被亮得睁不开眼睛。对面传来了舒服的暖意,姜媛便在这一片温暖中睡了过去。

    姜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动物已经不见了。在东北角处多了个光着身子的女子,她特别瘦弱,瑟缩着抱着自己,头上,肚子上,脚上全是伤疤。接着她站了起来,伤疤开始愈合,她一瘸一拐地走着,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一边走着,手臂上的伤疤变成了坚实的肌肉,肚子上的伤疤变成了坚硬的腹肌,她健步如飞。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上多了一把斧子,身边多了些女孩,她带领着女孩走着,遇到挡路的大树就一把劈开。

    姜媛不知道这个梦的用意,隐隐约约记得媅王朝东北角是姚国。也就是说这场梦预示着姚国即将发生大事!

    羚清之这天夜里不知怎么的,特别冷,她睡不着,便起身看看夜空。

    但是很奇怪,今天的夜空竟然出现了极美的光芒。那个光是她活了上百年也没见过的,忽明忽暗,有艳丽的紫色,有温柔的绿色,有冷静的蓝色,还有热情的红色。这个光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洪流,千变万化;可不一会儿又像是淡淡的烟霭,久久不动。

    不一会儿,光影间浮现了赤色鳞片,渐渐出现了犀利的爪,凝成了一条龙尾!

    羚清之对此感到诧异。随后龙尾上生了一女子。这一幕竟然和《山海经.大荒北经》的烛龙极其相似!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竭。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那个光芒出现在东北角,难道位于媅王朝东北角的姚国要有大变?

    这天姜国的都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儿,四十个青楼老板上书:清幽阁逼迫|幼|女出|卖|身|体!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

    负责管理都城人民的小官汪俱生一大清早准备出门锻炼身体,却看见自己府门口有一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姑娘跪在地上,怀里抱着血淋淋的婴孩。

    汪俱生心疼这姑娘,让随行的丫鬟抱住了婴孩,扶起了姑娘,说:“孩子起来,进我府上,我府上有一些暖胃的姜汤,喝了能够暖和些。”

    姑娘从未受过如此被人无微不至关怀,见这慈眉善目的阿姨,竟想起了去世的母亲,又想到了平日里受的委屈,便哭了出来。汪俱生看着这姑娘哭,她的心也被揪得疼。

    王俱生问:“孩子,你看上去比我女儿还小写,你多大?抱着孩子有什么冤屈?”

    姑娘潸然泪下,说:“我是岑柔,今年十四岁。我本是姚国柳家女,因为父亲做生意破产了,父亲跳河自尽,母亲病死,家人把我卖到了这里的清幽阁。在清幽阁,我就被当做是摇钱树,不仅还要表演才艺,还要接|客|。后来我有了身孕,清幽阁便把我撵出去。我本是不想生孩子的,但是打不掉这孽种。生了孩子之后,我没有工作,就找清幽阁负责。但是清幽阁的嬷嬷见了我,竟然拿棍子赶我走,围观的人得知我曾是清幽阁被赶出去的女支女,都说我活该,不知道检点,就想着赚快钱出卖。我走投无路,就想到了您,于是抱着孩子在您府上跪了一宿。”

    王俱生问:“岑柔,你的诉求是什么?”

    岑柔本想继续向着王俱生下跪,王俱生念着她跪了一晚上就扶住了她。岑柔抽抽噎噎,说:“我就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是,我希望能够将清幽阁对我做的不人道的事情公之天下。第二个要求,就是把我生的孽种送走。我不想要这孩子。不送走他的话,我怕会忍不住掐死他。”

    得知清幽阁竟出了如此突破下限的事情,其他青楼也震惊。原本他们青楼只是负责表演些才艺,没想到清幽阁竟然强迫艺女做出如此肮脏事。各个老板便集合起来。

    雅清亭老板气愤道:“我们的姑娘每天都要训练十个小时培训才艺,就为了带给观众极美的盛宴。出了清幽阁的事情,其他客人岂不是会认为我们的姑娘下贱?”

    含蕾楼的老板说:“是呀是呀,我们可是把姑娘当作是家人看待。清幽阁竟然如此对待艺女!”

    欢喜楼老板说:“要不我们一起联合起来,写一奏折委托刘相状告清幽阁?”

    姜王看完了奏折,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羚清之第一次听到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为那可怜的女孩抹了抹眼泪,说:“清幽阁真是造孽哦,造孽哦!他们把女娃娃作为物品,把女娃娃的身体和年龄作为贩卖的筹码。”羚大夫抽抽嗒嗒,戳到痛处,羚大夫想到了热爱劳动聪慧机灵的孙女,为这姑娘今后的人生而泣

    在一旁辅助姜王的姜夏安慰着羚大夫,这才意识到她是多么幸运。她投对了胎,到了这个爱惜她的家庭里面。当初怀有怀瑾的时候,她的思想和人生阅历都没有成熟,自己还是个孩子,但是幸好有家人的支持和兜底。但是对于平民姑娘而言,在轻易怀孕之后,以后的生活就会是一场灾难了。

    姜王注意到淡定的霖相。霖妤不忍再看姜王凶眉怒目,别过头去说:“清幽阁的事情我也知道的。”

    姜王怒气盈面,问:“霖相,为什么您不把清幽阁的事情告诉我?”

    霖妤说:“清幽阁是先王和姚国一起合作的项目,背后老板是姚国国王的驸马的小舅子。清幽阁在都城二十年,一直都规规矩矩。谁能想到清幽阁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王这才意识到,摧毁清幽阁可是非常不容易的,背后还涉及到姜国和姚国的外交关系。看来这得从长计议。

    为了不使得清幽阁会继续剥削艺女,也为了震慑其他有潜在非分意图的青楼,姜王下达了禁止娱乐场所出卖女子身体的行政命令!

    很快到了姚国和姜国外交五十周年,姚国国王姚煊邀请姜王和姜夏去姚王宫参加盛宴。

    姜夏对姚王精心准备的宴席不上心,她闭上眼睛,还想着那个可怜的清幽阁女子。

    注意到姜夏的姚太子姚安问:“姜王子,你最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要不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姜夏看着姚安一脸坏笑,有了兴致,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姚安说:“百花楼听过没?这是我们姚国最大的青楼。那里女子娇媚柔美,细腰一握,多才多艺呀!”

    姜夏看不惯姚安这油腻做派,却对百花楼起了兴趣。

    百花楼外,站着些美丽的女子。那些女子肌若凝脂,细腰如柳枝,一颦一蹙,娇媚入艳。她们都穿着华服,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精致簪子。见到姚安的出现,眉开眼笑,娇娇滴滴地挽住姚安的胳臂,娇嗔道:“太子,今儿您怎么来了。”

    姚安亲了亲那些涌上来的女子,说:“今天我带了位贵客,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姜夏走进了百花楼,只见堂里铺设极其豪华,花团锦簇,玫瑰飘香。姑娘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簇拥着贵客。

    姚安诡异地坏笑:“姜太子,这地方的姑娘这么多,要不要试一个?”

    姜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推辞道:“这百花楼的姑娘这么美,我只敢远观,不忍亵玩。”

    姚安以为姜夏是第一次害羞,继续劝道:“这里的姑娘都是经过精心培训过,什么zishi舒服都培训过。和她们在一起,我宁愿醉倒温柔乡呀。”

    姜夏慌得脸通红,使劲推开凑过来厚施粉黛的女子,说:“我对王妃忠贞不渝,不能这样做。”

    姚安还想劝姜夏继续在百花楼待下去,可姜夏推开了凑过来的姑娘们,冲出了门。

    姜夏出了百花楼,竟有一种久违的舒畅自由的感觉。

    突然,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女子,她举着木板,上面用墨写着八个大字:“废除女昌女支,还我自由。”

    那个女子意气风发,是姚国都城内明媚的光,希望的光,说:“姐妹们,兄弟们,那些恶毒的人抓去我们的同月包去做供人发泄的玩偶,吸我们的血,食我们的肉!我们要废除女昌女支!我们是人!”

    来来往往的行人被女子的讲说打动,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而望。

    这时候,姚安追上了她。姚安看着那个举着木板的女子,收了眼里放荡的光,恶狠狠地骂道:“我干!一松懈,威娥又来了!”那眼神如此恶毒,想要把那个女子千刀万剐。示意让身边的侍卫把那个女子抓住。

    早发现了姚太子和他的手下,那个被称为威娥的女子眼疾手快,丢下木板轻快地跑进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