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罗
不知道是哪位已经就义的江湖先贤做的打油诗，清欢突然觉得十分正确，所以坐在茶馆里看戏的时候免不了在拿出来品一品：
“人在江湖混，出人头地难；武功还其次，关键在相貌。虽说长啥样，还是由父母；但是人品差，拜师没人要。江湖这般大，啥人混啥样；大汉是汉子，三角眼小人。瞧那星眉目，看那朗朗颜；是牛还是马，一眼便可知。可怜父母生，凸眼和歪嘴；可怜人品差，幸运福缘没；拜师没人要，跳崖以明志。后辈读此诗，望可得借鉴。”
据说这么江湖先贤因为创建人物的时候得罪了NPC，本来就在平均水平以下的容貌被生生下调了20%，这还不算，一出生幸运福缘全是0，后来去拜师的时候那些开放门派一个个找了个遍却都嫌他有碍观瞻而不收，弄得最后这位仁兄郁闷的从南野山顶峰跳了下去。这首打油诗就是这为仁兄死后发表在论坛上的绝命诗，一时之间人们争相传诵。
现在清欢看着眼前的热闹，突然想起这首打油诗中说的，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人做什么事”，清欢第一次觉得这句话实在太精辟了。
“修罗！”清欢捏着手中的茶碗，看着在楼下翻飞的身影，那冷峻的气质，那漆黑冰凉的眼，那举手投足间汹涌澎湃的杀气，一抬手一转头就是几声惨叫几条人命，竟然将杀人变成了艺术。清欢没想到这辈子除了商阙她还能在见到拥有这样实质般杀气的人，要不是对商阙那个杀人狂知之甚深，她几乎以为面前这个人是商阙素未谋面的兄弟了。
时间：游戏正式运营的第四天，即第二纪元年正月初四午时三刻（约摸12：30）
地点：柳土城东门口附近的如意茶楼一楼。
人物：一个修罗、三个捕快、五个浑水摸鱼的无名人士、八个吃饱了撑着凑热闹的主以及二楼看热闹的包括主角在内的十来人。
事件：说来简单……
清欢和牧上云歌打完电话后心里颇为不痛快，只要一想到她今后的游戏生涯会那几个妖孽再次扯上关系即使再豁达也做不到坦然接受。所以揭榜后她没有考虑究竟要如何接触到微澜止水而是先考虑怎么在游戏中隐姓埋名这辈子不让那群变态找到。
虽然现实中的关系要比网络中得来的关系牢靠许多，但凡是都有例外，人家闻笛还不是剑开天下现实中的兄弟，到头来该背叛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背叛。虽然她那群所谓朋友还不至于背叛她，但是对于这么一群彼此陷害已成本能、出卖朋友更是家常便饭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们来说，这个世界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方法多得是。这个世界在妖孽们的严重就是一个游戏……
这样想着的清欢根本没有想到她本来就是这群妖孽中的一员，也同样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这样一路走着，到了路尽头抬头一看刚好是一家茶楼，名字起得也没什么特色就叫“如意茶楼”，听着既不像黑店也不像大侠的秘密窝点，清欢摸摸钱袋考虑了三秒就走进了茶楼。
“客官，楼上请。”虽然清欢的财政状况一直维持在赤贫，但是单单看清欢的打扮却没人能把她和穷人联系起来，毕竟那一身上好绸缎制的红衣便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因此小二见到清欢进门，依旧笑得像花儿一样吧清欢迎上了二楼。
“来壶茶，再给我上两份糕点。”清欢边一屁股做到靠楼梯的桌子前边向小二吩咐道，语气神态中半点没有露怯。
“客官稍等，马上来。”小儿一甩汗巾，对着清欢小小地弯了下腰便退下了。
毕竟是游戏，茶和点心没有让清欢久等，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端了上来，清欢随手拿了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如意茶楼是游戏官方的连锁茶楼，就好像只要是武侠小说就一定会有悦来客栈一般，只要在第二纪中的任何一个城市，就能发现这飘扬着鲜红旗帜的如意茶楼。点心十分可口，甜食也让清欢有些暗沉的心情又一次飞扬起来，平生没多大爱好的她也只能在食物上寻求点满足感。只是可惜的是她这辈子和厨房无缘。
心中盘算起微澜大美人的毒，更盘算着江湖上那些医术高超的有那个人的脸能让她借用一下。怎么说那冰封王座虽然由于闻笛分家的原因势力大不如前，虽然剑开天下依然还是一介莽夫，但是冰封王座的总部却依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去的，至少清欢不相信剑开天下现在还不知道已经有一个红衣女人在柳土城揭了榜目前正在如意茶楼悠悠哉哉地喝着茶。
只是估计在那些有名有姓的神医目前都已经被三大势力监控起来了，想要假冒一下难如登天啊！
清欢倒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治不好微澜大美人的毒，毕竟清欢那个强悍的师门摆在那里了。
第二纪中虽然有一些公开的门派供玩家们拜师学艺，但是却也不是无限制的收人。而且这些公开门派虽然也有高级武学存在，但是学到的人比起那些随便在江湖上撞运气的还要困难，毕竟被学习高级武学的第一要求便是要被收为入室弟子，而入室弟子却不是门派贡献值越高便越有可能。在第二纪中NPC也是有智慧的，NPC也是有喜恶的，要是让NPC看中，那一步登天也没什么，若是那NPC嫌弃了，那么上面说的那首打油诗的主人的遭遇就是很好的例子，到时就真是连乞丐也嫌弃。
而玩家想要学得高级武学除了努力让门派NPC看顺眼外，便只有做任务探险来设法找到一两本高级武学，虽然几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不是，至少那英雄榜上有三人的功夫便是这样得来的。而清欢却有属于第三类。
凭借着清欢恶人榜探花的地位自然不乏好奇心重的人去调查她的师门，牧上云歌虽然妖孽，但对清欢还算厚道，没有把清欢的祖宗十八代出卖个干净，因此至今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况且，保持神秘也是吸引人注意力的一个号办法。江湖上的人只知道清欢常用来砍人的刀法和江湖上不少人会的那套狂澜刀法有几分相似，只是狂澜刀法却绝对没有清欢的刀法那般的威力。
清欢进入游戏之前就想要做一个逍遥天下的女刀客，红衣、大刀、高头大马，这是清欢梦想中的形象，只是不知道应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差，正当清欢怀着满腔的热血在新手村砍怪的时候却因为太过投入不小心进入了特殊场景，不小心接了个拜师任务，然后不小心拜入了葬花谷这个似乎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容不得清欢后悔叛师，那个看上去颇为仙风道骨的老道就先将叛师惩罚说了，清欢无法只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说来其实若是其他人拜入葬花谷大概会觉得自家祖坟上冒烟，葬花谷绝对是玩家们理想中的门派，其门派武功也丝毫不下于九阳真经这样绝世的武学。要知葬花谷虽名为葬花谷却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药材出产地，基本上只要是在江湖中出现过的药材在这里都能够找到。葬花谷虽以药材出名，但却不以医术文明，让葬花谷成为江湖三大禁地之一的原因其实还是其诡谲的武功和一沾便死的毒药。只要拜入了葬花谷，基本上就以为着你成为了游戏里最容易升级的医生，身家最富有的医生，最最厉害让人闻风丧胆的毒王，以及武功高超的大侠……只是这一切对于当时一心想要持刀笑天下的清欢来说却没有任何吸引力，也因此除了偶尔为了生计做点药外清欢都快忘记自己还是葬花谷这个NB哄哄的隐藏门派的唯一弟子了。
再想那个几乎要让清欢做了替罪羔羊的月流影，清欢发誓改天一定要杀回去。
怎么玩个游戏都那么多斤斤计较！
向来以懒人自居的清欢只想了不过十来分钟就不耐烦了，心里忍不住大发感慨。往常看牧上云歌算计起人来怎么好像信手拈来一般，如今轮到她自己……真的麻烦啊……
难道，她只能和商阙那个杀人狂为伍？
既然想不出，清欢索性也不想了，随手把剩余的点心塞进嘴里，清欢一口水灌下正准备用老办法结账的时候，一声大喝传来，差点没把清欢给呛死。
“血修罗，终于让老子找到你了。还不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面墙蹲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做的任何陈述将可能成为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和律师谈话并有权在询问过程中要求律师在场；如果你无力聘请律师，将有政府承担费用为你指派一名律师。……”
“噗……噗……”
大喝才过，只见茶楼上面弥漫着阵阵水雾，却是玩家们口中的茶水全贡献给了空气……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哪来的傻帽……这是江湖网游不是警匪剧COSPLAY……”
“我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只能更傻没有最傻，只有更白目没有最白目……”
“我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不过他刚才说的血修罗不会是……”
终于在一众崩溃边缘的玩家中还有人自制力不错，马上恢复了过来。
“不是恶人榜第一的那个，血修罗宫湛秋。娘嘞，快逃，杀人狂来了……”
“哇！杀人魔啊！”
“哇，偶像啊，我要签名！我要合影！我要握手……”
“下注，下注，江湖第一恶人血修罗PK……那个刚才那白目是什么来着？”
“是捕快，系统捕快……”
“哇哇……第一恶人挑战大内密探……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哇哇哇……第一恶人啊，快杀，抢装备！”
清欢一手拍着差点窒息的胸脯，一边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场面，心中又是纠结又是感叹缘分啊猿粪……
“小猫，你说我是看热闹呢，还是趁乱吃霸王餐啊！”清欢一手揉着小猫的脑袋纠结啊……
“喵……”鄙视……赤裸裸地鄙视……清欢被小猫鄙视了。
“好吧，我知道吃霸王餐和看热闹完全可以分开进行，那么先看热闹吧……”
话说清欢作为恶人榜第三，自然除了玩家的通缉令外也被系统捕快通缉快不少次，也自然见过不少捕快，不过这么极品的捕快能够连续遇到两次，这让清欢不得不感慨一声“猿粪啊”！
这位警匪片发烧友的捕快曾经追杀清欢长达一个星期之久，无论清欢是在吃饭打劫发死人财还是打酱油，随时随地都会有他的身影出现，虽然论起PK清欢不见得怕他，但是那正气凛然的台词却让清欢实实在在地产生了那么点心虚……
楼下已经桌椅满天飞了，清欢倚着栏杆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从前只有自己被捕快追杀的，还没见过捕快追杀别人的。玩游戏到现在大场面见过不少，神奇的人物也见过不少，但是看着那个传说中的修罗清欢却依然免不了感慨，人的气质决定一切……好好的一个年轻小伙儿怎么就怎么看都是个杀人狂呢！可惜啊可惜……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修罗，果然是修罗。”清欢抚着小猫的背，看着楼下的刀光剑影不由感慨，“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①
只是曲终终会人散，戏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只听“轰隆”一声，眼前所有皆归为黑暗。
①选自《男儿行》，作者仇圣
“人在江湖混，出人头地难；武功还其次，关键在相貌。虽说长啥样，还是由父母；但是人品差，拜师没人要。江湖这般大，啥人混啥样；大汉是汉子，三角眼小人。瞧那星眉目，看那朗朗颜；是牛还是马，一眼便可知。可怜父母生，凸眼和歪嘴；可怜人品差，幸运福缘没；拜师没人要，跳崖以明志。后辈读此诗，望可得借鉴。”
据说这么江湖先贤因为创建人物的时候得罪了NPC，本来就在平均水平以下的容貌被生生下调了20%，这还不算，一出生幸运福缘全是0，后来去拜师的时候那些开放门派一个个找了个遍却都嫌他有碍观瞻而不收，弄得最后这位仁兄郁闷的从南野山顶峰跳了下去。这首打油诗就是这为仁兄死后发表在论坛上的绝命诗，一时之间人们争相传诵。
现在清欢看着眼前的热闹，突然想起这首打油诗中说的，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人做什么事”，清欢第一次觉得这句话实在太精辟了。
“修罗！”清欢捏着手中的茶碗，看着在楼下翻飞的身影，那冷峻的气质，那漆黑冰凉的眼，那举手投足间汹涌澎湃的杀气，一抬手一转头就是几声惨叫几条人命，竟然将杀人变成了艺术。清欢没想到这辈子除了商阙她还能在见到拥有这样实质般杀气的人，要不是对商阙那个杀人狂知之甚深，她几乎以为面前这个人是商阙素未谋面的兄弟了。
时间：游戏正式运营的第四天，即第二纪元年正月初四午时三刻（约摸12：30）
地点：柳土城东门口附近的如意茶楼一楼。
人物：一个修罗、三个捕快、五个浑水摸鱼的无名人士、八个吃饱了撑着凑热闹的主以及二楼看热闹的包括主角在内的十来人。
事件：说来简单……
清欢和牧上云歌打完电话后心里颇为不痛快，只要一想到她今后的游戏生涯会那几个妖孽再次扯上关系即使再豁达也做不到坦然接受。所以揭榜后她没有考虑究竟要如何接触到微澜止水而是先考虑怎么在游戏中隐姓埋名这辈子不让那群变态找到。
虽然现实中的关系要比网络中得来的关系牢靠许多，但凡是都有例外，人家闻笛还不是剑开天下现实中的兄弟，到头来该背叛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背叛。虽然她那群所谓朋友还不至于背叛她，但是对于这么一群彼此陷害已成本能、出卖朋友更是家常便饭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们来说，这个世界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方法多得是。这个世界在妖孽们的严重就是一个游戏……
这样想着的清欢根本没有想到她本来就是这群妖孽中的一员，也同样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这样一路走着，到了路尽头抬头一看刚好是一家茶楼，名字起得也没什么特色就叫“如意茶楼”，听着既不像黑店也不像大侠的秘密窝点，清欢摸摸钱袋考虑了三秒就走进了茶楼。
“客官，楼上请。”虽然清欢的财政状况一直维持在赤贫，但是单单看清欢的打扮却没人能把她和穷人联系起来，毕竟那一身上好绸缎制的红衣便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因此小二见到清欢进门，依旧笑得像花儿一样吧清欢迎上了二楼。
“来壶茶，再给我上两份糕点。”清欢边一屁股做到靠楼梯的桌子前边向小二吩咐道，语气神态中半点没有露怯。
“客官稍等，马上来。”小儿一甩汗巾，对着清欢小小地弯了下腰便退下了。
毕竟是游戏，茶和点心没有让清欢久等，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端了上来，清欢随手拿了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如意茶楼是游戏官方的连锁茶楼，就好像只要是武侠小说就一定会有悦来客栈一般，只要在第二纪中的任何一个城市，就能发现这飘扬着鲜红旗帜的如意茶楼。点心十分可口，甜食也让清欢有些暗沉的心情又一次飞扬起来，平生没多大爱好的她也只能在食物上寻求点满足感。只是可惜的是她这辈子和厨房无缘。
心中盘算起微澜大美人的毒，更盘算着江湖上那些医术高超的有那个人的脸能让她借用一下。怎么说那冰封王座虽然由于闻笛分家的原因势力大不如前，虽然剑开天下依然还是一介莽夫，但是冰封王座的总部却依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去的，至少清欢不相信剑开天下现在还不知道已经有一个红衣女人在柳土城揭了榜目前正在如意茶楼悠悠哉哉地喝着茶。
只是估计在那些有名有姓的神医目前都已经被三大势力监控起来了，想要假冒一下难如登天啊！
清欢倒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治不好微澜大美人的毒，毕竟清欢那个强悍的师门摆在那里了。
第二纪中虽然有一些公开的门派供玩家们拜师学艺，但是却也不是无限制的收人。而且这些公开门派虽然也有高级武学存在，但是学到的人比起那些随便在江湖上撞运气的还要困难，毕竟被学习高级武学的第一要求便是要被收为入室弟子，而入室弟子却不是门派贡献值越高便越有可能。在第二纪中NPC也是有智慧的，NPC也是有喜恶的，要是让NPC看中，那一步登天也没什么，若是那NPC嫌弃了，那么上面说的那首打油诗的主人的遭遇就是很好的例子，到时就真是连乞丐也嫌弃。
而玩家想要学得高级武学除了努力让门派NPC看顺眼外，便只有做任务探险来设法找到一两本高级武学，虽然几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不是，至少那英雄榜上有三人的功夫便是这样得来的。而清欢却有属于第三类。
凭借着清欢恶人榜探花的地位自然不乏好奇心重的人去调查她的师门，牧上云歌虽然妖孽，但对清欢还算厚道，没有把清欢的祖宗十八代出卖个干净，因此至今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况且，保持神秘也是吸引人注意力的一个号办法。江湖上的人只知道清欢常用来砍人的刀法和江湖上不少人会的那套狂澜刀法有几分相似，只是狂澜刀法却绝对没有清欢的刀法那般的威力。
清欢进入游戏之前就想要做一个逍遥天下的女刀客，红衣、大刀、高头大马，这是清欢梦想中的形象，只是不知道应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差，正当清欢怀着满腔的热血在新手村砍怪的时候却因为太过投入不小心进入了特殊场景，不小心接了个拜师任务，然后不小心拜入了葬花谷这个似乎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容不得清欢后悔叛师，那个看上去颇为仙风道骨的老道就先将叛师惩罚说了，清欢无法只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说来其实若是其他人拜入葬花谷大概会觉得自家祖坟上冒烟，葬花谷绝对是玩家们理想中的门派，其门派武功也丝毫不下于九阳真经这样绝世的武学。要知葬花谷虽名为葬花谷却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药材出产地，基本上只要是在江湖中出现过的药材在这里都能够找到。葬花谷虽以药材出名，但却不以医术文明，让葬花谷成为江湖三大禁地之一的原因其实还是其诡谲的武功和一沾便死的毒药。只要拜入了葬花谷，基本上就以为着你成为了游戏里最容易升级的医生，身家最富有的医生，最最厉害让人闻风丧胆的毒王，以及武功高超的大侠……只是这一切对于当时一心想要持刀笑天下的清欢来说却没有任何吸引力，也因此除了偶尔为了生计做点药外清欢都快忘记自己还是葬花谷这个NB哄哄的隐藏门派的唯一弟子了。
再想那个几乎要让清欢做了替罪羔羊的月流影，清欢发誓改天一定要杀回去。
怎么玩个游戏都那么多斤斤计较！
向来以懒人自居的清欢只想了不过十来分钟就不耐烦了，心里忍不住大发感慨。往常看牧上云歌算计起人来怎么好像信手拈来一般，如今轮到她自己……真的麻烦啊……
难道，她只能和商阙那个杀人狂为伍？
既然想不出，清欢索性也不想了，随手把剩余的点心塞进嘴里，清欢一口水灌下正准备用老办法结账的时候，一声大喝传来，差点没把清欢给呛死。
“血修罗，终于让老子找到你了。还不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面墙蹲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做的任何陈述将可能成为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和律师谈话并有权在询问过程中要求律师在场；如果你无力聘请律师，将有政府承担费用为你指派一名律师。……”
“噗……噗……”
大喝才过，只见茶楼上面弥漫着阵阵水雾，却是玩家们口中的茶水全贡献给了空气……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哪来的傻帽……这是江湖网游不是警匪剧COSPLAY……”
“我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只能更傻没有最傻，只有更白目没有最白目……”
“我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不过他刚才说的血修罗不会是……”
终于在一众崩溃边缘的玩家中还有人自制力不错，马上恢复了过来。
“不是恶人榜第一的那个，血修罗宫湛秋。娘嘞，快逃，杀人狂来了……”
“哇！杀人魔啊！”
“哇，偶像啊，我要签名！我要合影！我要握手……”
“下注，下注，江湖第一恶人血修罗PK……那个刚才那白目是什么来着？”
“是捕快，系统捕快……”
“哇哇……第一恶人挑战大内密探……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哇哇哇……第一恶人啊，快杀，抢装备！”
清欢一手拍着差点窒息的胸脯，一边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场面，心中又是纠结又是感叹缘分啊猿粪……
“小猫，你说我是看热闹呢，还是趁乱吃霸王餐啊！”清欢一手揉着小猫的脑袋纠结啊……
“喵……”鄙视……赤裸裸地鄙视……清欢被小猫鄙视了。
“好吧，我知道吃霸王餐和看热闹完全可以分开进行，那么先看热闹吧……”
话说清欢作为恶人榜第三，自然除了玩家的通缉令外也被系统捕快通缉快不少次，也自然见过不少捕快，不过这么极品的捕快能够连续遇到两次，这让清欢不得不感慨一声“猿粪啊”！
这位警匪片发烧友的捕快曾经追杀清欢长达一个星期之久，无论清欢是在吃饭打劫发死人财还是打酱油，随时随地都会有他的身影出现，虽然论起PK清欢不见得怕他，但是那正气凛然的台词却让清欢实实在在地产生了那么点心虚……
楼下已经桌椅满天飞了，清欢倚着栏杆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从前只有自己被捕快追杀的，还没见过捕快追杀别人的。玩游戏到现在大场面见过不少，神奇的人物也见过不少，但是看着那个传说中的修罗清欢却依然免不了感慨，人的气质决定一切……好好的一个年轻小伙儿怎么就怎么看都是个杀人狂呢！可惜啊可惜……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修罗，果然是修罗。”清欢抚着小猫的背，看着楼下的刀光剑影不由感慨，“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①
只是曲终终会人散，戏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只听“轰隆”一声，眼前所有皆归为黑暗。
①选自《男儿行》，作者仇圣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