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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李公子的悲惨遭遇

    中悦街的某个小巷子里,张彩虞身着青色衣裳,身后跟了一个丫鬟,又跟了几个侍卫,是大夫人暗中找来保护张彩虞的。

    他们的对面,站着庆年县知县的儿子,李贵。

    这李贵,便是当日买下玲悦的富家公子哥,他父亲在庆年县当差,左右李贵也是闲着,便领了几个人到京城耍耍,不曾想到,不但没有抱得美人归,还挨央子义一顿毒打。

    “李贵,你纠缠我在先,我没有告诉我父亲,已经是对你的宽宏大量了,如今我这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想要赠给你,如何?”张彩虞捻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微低着头,眉眼带笑。

    李贵连连叫好,问道:“在哪呢,在哪呢?”

    “你放心,你在此处等着,过一会儿呢,她就回来了,咱们速战速决,她若反抗,就杀了她。”她轻声细语的说着,明媚的眸子荡着柔情。

    “嘿嘿,还是彩虞姑娘懂我。”李贵猥琐的挑了挑眉,说着就要往她身上扑,张彩虞赶紧捂住脸,侍卫上前一步拦他。

    “还请李公子自重啊。”她掀了掀眼皮,迈着小步子离开了。

    “小秋,张知柔那边,一切可都安排好了?”张彩虞穿过了集市,对身旁的丫鬟道。

    “回小姐,奴婢已经派人去告知了。”

    时渊王府这边,贺君赋刚收拾好行李,见央子义也要出门,顺便问了一句:“有什么要事?慌慌张张的。”

    “南方地区人心不稳,皇上那边正急着想办法呢,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贺君赋点点头,临走前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拾掇好后踏出了大门,便看到一个刚刚赶来的小厮。

    “姑娘姑娘,请留步!”那小厮见到贺君赋,立刻挥舞着手示意她过来。

    “你就是张知柔姑娘吧?刚刚有人托付给我一封信,说务必让我交给你,一定要现在打开看。”小厮点点头,匆忙的离开了。

    贺君赋疑惑的打开了信:在下因二小姐德才为之所动,特来此信,邀二小姐到中悦街万花巷一见。若二小姐不来,便是不给在下脸面,二小姐的秘密,可就要被在下给抖搂出去咯。

    信纸的最后,也未有人落款,简简单单立立整整的字体井然有序的列在信上,贺君赋收了信,思索了一会儿,“秘密?莫不是来信的人知道些什么...”

    她转头对其中一位侍卫道:“侍卫大哥,我马上就要回丞相府了,马车奢侈,再加上方才有个不知姓名的人递给了我一封信,待王爷回来后,还望你能告知王爷一声,我前往了信上所在地址,中悦街万花巷。若丞相府那边,迟迟未来我回府的消息,就劳烦侍卫大哥帮我告知一下殿下了。”

    “是,姑娘放心便是。”

    贺君赋对两位侍卫微笑着点点头,“哦对了,还要二位一件事。”

    “姑娘请讲。”

    “你们能否,派人快些去丞相府通报一声?就说我要回去了。”

    “好,我们即刻派人,定能在姑娘到达丞相府之前就通知。”

    “多谢二位。”说完她便动身前去了信上所在地址。

    中悦街的巷子很多,单凭上一次误入的无名小巷,就够贺君赋回味上一阵子了,这次的万花巷,竟还是个有名字的。

    她想,若是有名字,就说明比较重视那条巷子,人固然也多些。

    雨水还在地上积着,贺君赋踏着水,在集市上打听万花巷的位置,不料,这万花巷虽是有名字,但知道的人却不多,其中一位七旬老人,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年,才晓得万花巷这个地方。他弯着腰住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说道:“啊,万花巷啊?姑娘你去哪做什么啊,那地方人可少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到哪去,不是存心找死吗?”

    “多谢您了。”从老者那得知位置后,她搀了老者一把,攥紧了手中的信。

    “看来...这风波真是不能散了。”

    面对信上的暗暗威胁,贺君赋尽管不想去,但也不得不去。若是真有把柄在那人手中,以后可怎么帮衬央子义?

    可...现在贸然前去,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她让侍卫去通报了,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该如何是好?贺君赋在心中做着挣扎,最终迈出了步子,按着老者指的方向寻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巷,阳光常年不照到那,所以潮湿阴冷,与夏日的温度完全不同。

    “便是这儿了?”贺君赋皱了皱眉头,向四周望了望,犹豫了半天,才踏了进去。

    还好,方才环顾四周时,巷外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若是能冲出去,也不至于遭到危险。

    “小女张知柔,受信上所托前来赴约,还望写信之人前来核实。”

    巷子里阴暗,再加上此时已经日落,更显昏暗。

    “姑娘可算来了!”黑暗中,一双手突然伸向了贺君赋,随后紧紧抱住了她。

    这种情况下,贺君赋不由得受到惊吓而大叫一声,“谁?!无耻之徒,松开我!”她转头一看,那张莫名熟悉的嘴脸就出现在她眼中。

    “你是那个李公子?”

    “诶哟,小美人儿还晓得我?那便是喜欢我了?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这种你情我愿的,快来给我亲一口!”说着,他便撅起了嘴想要亲贺君赋,贺君赋力气虽小,但用手肘朝他肚子一顶,也让他吃了痛。

    “你娘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给我抓住这个死娘们儿!”他捂着肚子,恶狠狠的朝身后的两个侍卫大喊。

    “是。”他们说着就朝贺君赋走来,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在力气的压制下,贺君赋的胳膊被别到了身后,重重跪到了地上。

    可恶,这次是想跑也不能跑了!都怪我反应慢了些。贺君赋在心中叫苦,一个巴掌猛地抽向了她,紧接着第二个巴掌也打了上来。

    “臭娘们儿,让你打我,老子打死你!”李贵狠狠打着贺君赋的脸,转眼她的脸上就出现了红印子。

    李贵本来就是满身肥肉,打起人来也不心疼,等打累了,作势要脱掉外套。

    “救命...救命啊!”贺君赋强忍着疼痛,大声求救。

    可这里本就人烟稀少,这时又是日暮,来往的人就更少了,经过小巷的,不是视而不见,就是装作听不见。

    她抽了抽嘴角,翻上眼睛只盯着李贵看。“李公子,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让我这般难堪,若我出去了,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李贵嘲笑她道:“哼,丞相府二小姐算什么?大小姐我都敢勾搭!再说了,你既然出去会说我的坏话,那我今天就让你出不去。”

    他露出了黄牙,捏住贺君赋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呢?...嘶,啊对!你是那个狗东西的小情人儿啊!”等他认出了贺君赋后,又朝她的脸干了一拳,“贱坯子,跟他搞不乐意,又出来勾引男人?!你就是欠打!”他手上的动作一直不停,打的贺君赋头晕,两腮发麻。

    直到贺君赋快要昏厥的时候,李贵突然被一条闪来的腿踹到了墙上。

    顺着他落下的修长的腿向上望去,那人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冷若冰霜:“勾引哪个男人了?”

    李贵被踹的腰疼,扶着腰直叫唤,睁开眼去瞧他,那男的不正是他方才说的狗东西吗?!

    “糟了,上回就让他踹了,这次又被踹了一回,废了废了。”李贵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起身,弯下腰给他赔罪:“大爷,是我的错,您饶了我吧,我不该骂您。”他一边说,一边抽自己嘴巴子,虽然打的不重,只是做个样子。

    男人瞥眼瞧贺君赋,又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森,“打的太轻了,啧,”他握住李贵的下巴,强迫他望贺君赋的方向看去,“看清了吗?你要把自己打成她的样子才行。”他笑了,只是轻轻笑一声,就让李贵毛骨悚然。

    他与那日不同,那日的他,是轻松愉快的模样,今日,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我...”李贵犹犹豫豫不敢说话。

    “你不敢下手?”他微微歪头,又勾起嘴角,虎牙尖尖的,“那我帮你。”

    “啪”的一声,是重重的一声响。

    “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知县之子,”

    “啪!”

    “来到京城如此嚣张跋扈,”

    “咣!”李贵又被踹倒在地。

    “老子有没有给过你教训?!你到的是老子的地盘,你打的是老子的人!”

    “嘭!嘭!嘭!”他又狠狠踹着倒在地上的李贵。

    “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啊。”他抬起沾血的血,轻轻踏在了李贵的脸上。

    “那,”

    “挫骨扬灰,够不够?”

    他笑的戏谑,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贵,眼里尽是轻蔑。

    此时李贵已经被打的人不是人,狗不是狗了,他呼吸薄弱,“大爷...饶了我...吧。”

    “饶了你?那我现在放了你,你要像一只狗一样,爬到她的面前给她道歉。”

    “哦对了,还要学狗叫。”那眸子里闪着光,看着李贵的眼神如同看狗一般。

    “是,是...”李贵缓了好一会儿,抹掉了鼻血,卑微的爬到了贺君赋面前。

    那男子突然皱了眉,把李贵先前褪去的外套又踢向了他。“把外套给我穿上。”

    “是...是。”李贵手忙脚乱的套上了外套,鼻血又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

    一旁靠墙坐着的贺君赋半阖着眼,突然笑了起来,“央子义,真有你的。”她虚弱的靠在墙上,又耷拉下脑袋,轻轻笑着。

    “你这是快要死了啊。”他轻轻摇头,走上前去一脚将李贵踹开,“你爹的小官儿别想当了,你们一家子,就去街头乞讨吧?先前看你不顺眼的人,恐怕都可以从集市排到你庆年县了,哈,流落街头的富家公子哥,真是讽刺。”

    他出言讽刺了李贵后,转头就抱起了贺君赋。贺君赋的嘴角也渗出了血,笑道:“不过是被扇了几巴掌,哪有那么娇贵?快放我下来。”

    央子义瞧了她的肚子一眼,“哪里是只扇了巴掌?这腹部衣服上面都有那混账的鞋印。”

    “央子义,我真是对不住你...我刚出府,就给你惹了麻烦。”

    “我这人就不嫌麻烦。”

    贺君赋虚弱的埋在他怀中,腹部的疼痛还未消散,“你知道...我刚才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了吗?”

    “嗯?”

    “她说她连丞相府的大小姐都敢勾搭,这说明什么?殿下聪明,自然一说便懂。”

    央子义低头看向她,笑道:“你比我聪明多了,还知道暗示我了?”

    “二...”

    “央兄!”

    还未等贺君赋把话说出口,小巷口便出现了一个长相堪称完美的男子。

    两人寻声望去,那人张着嘴笑,挥舞着手。

    看到他,央子义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位是?”贺君赋问道。

    那男子见状,立刻跑上前去,把住了贺君赋的手腕...原来是在给她把脉呢。

    “他就是江施远。”央子义道。

    “啊...”贺君赋睁大眼看着眼前活泼的男子,他半束着发,干净利落。

    “无事,姑娘只是受了惊吓,皮外伤的话...”他从袖中掏出了一小瓶金疮药,“用这个擦在伤口处,几天后便会痊愈,而且不会留疤痕哦~”

    贺君赋笑着接过,“谢谢。”

    “不客气,一两银子。”

    “啊...?”贺君赋刚接过药,就伸出手朝他要钱。

    见央子义正紧紧盯着他,他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扶住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哎呀,职业病犯了,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这就算是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了!”

    他可爱的模样把贺君赋逗笑了,又对他道了谢。

    “央兄,我已经把马车备好了,你和你家娘子快上车吧~”

    本来央子义的脚都迈出去了,结果听到江施远的话,直接顿在了原地。

    “娘...子?”央子义与贺君赋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嗨呀,你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啊?哎呀,是我搞错了,搞错了,央兄不要见怪,哈哈哈...”江施远将手抬起,在央子义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三人上车后,在车上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