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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的本质

    很快,太阳升了起来,意识到天亮的沐潼也站了起来,这五六个小时的睡眠让她稍稍放松了些原本紧绷的精神,她按照昨晚那个救下自己的少女对自己吩咐的离开这片无人区的方式展开行走,打算赶快回到街道上买些食物缓解饥饿带来的不适。

    很快,照做的自己确实如同少女所说的一样回到了街道,沐潼随便进入一家早餐店,吃了很多东西来缓解了身体的饥饿,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她惊奇的发现昨晚自己被木刺划的满臂伤痕竟然又全部愈合了,这让她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刚经历完贺美的死亡一事后醒来的自己在身体上注意到的疑点,当时自己在贺美的重拳下受了十分严重的伤,但醒来以后自己的伤口也如同不复存在一样,那个现象由于过于反常,无法做出解释的沐潼并没有做出多想,将其放置在一边,而现在自己身体上的现象又让自己回想起了那反常的事情。

    沐潼在早餐店时发现时间正处于学校开课的半小时前,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在大家上课之前进入学校,并找到曦曦求助,但是,沐潼认为这件事具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沐潼还记得,贺美死亡的那天,自己早上来到学校时全班的女生都在哭泣,而当天自己又不在学校,她清楚本就仇视自己的同学,一定会借着这个联系集体将凶手指向自己,而上次自己离开学校时,已经悄悄转告曦曦一旦有人问她自己和贺美的事件有没有关系,都要回答和自己完全无关,因为她知道一定会有同学来问和自己关系最亲近的曦曦自己的嫌疑,但她清楚,全班同学对她的疑心,一定不是曦曦一个人能解决的,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乞讨自己能够顺利找到曦曦求助,并联系上筱海,这样就能立刻结束现在这没有任何援助的困境了。

    沐潼吃完早餐后,便急忙赶去学校。

    来到学校后,沐潼小心翼翼的走进班中,希望能借着上课前班级里较为吵闹的氛围中偷偷将曦曦找出来,只要没人能发现自己,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可没想到自己到了班后,一上来就被同学给发现了,有几位同学似乎一直在看着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要汇报给老师吗,不是昨天下午老师让我们留意这几天她会不会到学校来,如果来了就要汇报给她的吗。”其中一个同学说道。

    “不,我要先当面审问一下这个让贺美死掉的家伙。”另一个同学说道。

    几位同学互相交谈着之后任何处理沐潼的措施,完全没有考虑沐潼的想法,似乎在几个人眼中沐潼的出现就意味着自己逮捕到了某个寻觅已久的猎物一样。

    “能先别烦我了吗,我这次来是有事情的。”沐潼,推开身前将自己挡住的两个高大的男生,并招呼起了曦曦,随后将曦曦单独从走廊里拉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曦曦,这次我找你是有事情的,能暂时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天吗,今天下午四点,也就是这里放学时,我们在那个每天放学回家时的分岔路口回合,那时候我再将手机还给你。”

    “借你用一天?沐潼?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老师让我们这几天留意你到没到学校来?”曦曦说道。

    “不知道……我背着父亲从家里出去了,我想,应该是老师看到我两天没来学校后询问父亲原因时,父亲将我离开家的事情告诉了老师吧。”

    “因为什么事情?”

    “很抱歉我不能说,因为这关于我个人的一些私事,总之,希望你能把手机借我,你是我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沐潼说道。

    “嗯,好吧……”曦曦说道。

    沐潼拿到手机后,和曦曦做了告别,在她刚刚打算离开教室的时候,刚刚在教室里拦住她的那几个男生忽然冲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我们允许你走了吗,你这个危险品。”几个男生说道,

    “我走不走是要靠你们允许的?”沐潼问向几人,他们的话让沐潼感到不明觉厉。

    “你急匆匆的过来,又急匆匆的出去,到底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你就是害死贺美的真凶吧!”正中间的男生对沐潼吼道,他的嗓音也逐渐的变大。

    “贺美这几天和你走的很近,而且,她上周的时候,每次看到你时,都摆出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大家都那么喜欢贺美,没人会对她产生杀意,只有你,你因为被大家排挤,对和你关系很近人际关系又和你相反的她感到心理不平衡,所以产生了扭曲心理吧,贺美出事的那天,你没来到学校,是不是就是偷偷为下午的作案做准备。”那个男生对沐潼大吼着,并且十分悲伤的哭了出来,仿佛要将贺美死亡的事件为他心中带来的一切情绪挤压在沐潼身上。

    “这个人,曾经好像追随过贺美,所以贺美这件事,才让他如此伤心吗,我猜的果然没错,大家毫无疑问会将罪名指到我身上。”

    “你不要在随便的嫁祸给沐潼了,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大家对贺美的死都很伤心,可你这样当着大家的面将罪名强行按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曦曦对那名男生说道。

    “没事,曦曦,他刚才的话虽然一大半都是胡言乱语,但是那话里的重点她没说错,贺美确实是我杀害的。”沐潼说道,走廊里的同学们听到这件事,全体都如同静止在了原地一般。

    “你说什么……沐潼”曦曦颤抖着说道。

    “我要接受,即便杀掉她的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和现在的我无关,但那也是我的一部分,那个人格和我没有关系,那只是对于我自己内部而言,而对于外界来说,无论是哪个人格做的事,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在这个名为沐潼的躯壳中做的,我既然想得到那个人格的记忆,那么就不能在各种事情上都下意识去和那个人格分隔开,包括那个人格为我自己带来的罪名。”沐潼心想。

    原本大家因为那个辱骂沐潼的男生而被激发起的对沐潼的泄恨,在沐潼说完那简短的一句话后,既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在看到沐潼冷静的陈述自己是杀掉贺美的人后,众人的恨意全部在瞬间转变为恐惧。

    现场安静了许久,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沐潼一个人离开了现场,她经过一个又一个同学的身体,无论是那些下意识嫌弃她的人,还是那些想拦截住她不想让她离开学校的人,此刻都如同静止了一样,在沐潼经过他们的身边时做不出任何举动。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在对大家说出自己是杀人凶手后,不仅没有罪恶感,反而有种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再跳动的沸腾感,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这七年来,我是第一次从某件事情上找到活着的感觉,不用在乎同学得知我杀人后的看法,反正我在外界的印象已经遭到一塌糊涂,就算不这么说,大家对我的印象也全都是糟糕至极,我早就想这样子改变看看了,大家当时的样子,不知为何,内心真是痛快啊,嘴上总是说着一致的话,实际上,只是一群没有方向,只是在跟风的脆弱的家伙罢了,只是提出了杀人几个字,这群家伙就吓得跪在了原地。”

    沐潼走到学校的门口

    “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聚集着众人的社交环境当中,因为,我已经发现了很多这个世界的未知的秘密,我要解开它们,这是我当前要做的事情,走出这个校门以后,我就能够永远的告别,在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做着原地踏步,没有任何进展的事情,在大片反对的目光中做着空想的生活了。”

    沐潼刚刚准备离开这里,随后,她却忽然听到曦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沐潼很是惊讶,她惊讶曦曦在听到自己说出自己是杀人凶手后,竟然还敢追上自己。

    “下午五点,能在我们每天放学回家的那个岔路口聚集吗。”曦曦说道。

    “她想……做什么。”沐潼内心想道,她已经做好了从今以后不和这个地方的人有任何来往的打算,这让她不是很想同意曦曦的请求。

    但是,沐潼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攥着的曦曦的手机,这从曦曦那借助到的东西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至关重要,曦曦这个从小到大从未因为任何变化而离开过自己的朋友,在关键时刻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想道这点,沐潼放下了原本的戒备,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曦曦。

    “好,我答应你,那个岔路口是吧,五点的时候我去找你。”沐潼对曦曦说道。

    沐潼跑出了街道,拿起曦曦的手机,沐潼和筱海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Flodis,而她清楚曦曦的手机上不可能存在Flodis,要想联系,就必须在这个手机上重新找到Flodis的网站,并登录自己的账号,随后才能联系上筱海,不过这一系列麻烦的操作比之前还没有通讯设备的情况相比简直不足为过,沐潼凭借着自己对可能存在Flodis入口的网站页面的了解,用曦曦的手机寻找了起来。

    “太好了....看样子马上就能联系上筱海了。”沐潼很快便找到了Flodis的网站,她原本害怕无法联络筱海而感到担忧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

    沐潼登录了自己的账号,迅速为筱海发送了信息,她向筱海询问了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见面,自己有很多关于灾难的新发现要和其一起分析。

    “总之联系上他以后,先和他找地方回合,随后再和他一起整理一遍我发现的信息,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的,毕竟那个奇怪的图案,就在碧玺山隔壁的无人区的不远处,说明这一定和萨克集团有关,他身为萨克集团的人,同时又和我一样对灾难的真相抱有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程度的追寻,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

    “不仅如此,我除了这件事以外,更重要的事情便是希望他能为我解决生存问题,因为这个大问题凭借我自己根本解决不了,而他是唯一能在这件事上帮我的人。

    “上次他问我要不要加入萨克集团时,那时的我因为贺美的死亡事件真的发现了很多自己这些年来从未在意的和自己有关的疑惑而拒绝了他,但是那些疑惑我并没有确切的说出来,而是用自己对于灾难有自己的方向这样的话代替着说了出来,我当时在筱海眼中,恐怕看上去就像是永远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一样的感觉,希望他得知我现在的处境后,不要笑话我吧。

    “昨晚那些变异植物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的附近,就如同存在着一股看不见的磁场一样,因为在我昨晚的记忆中,我在靠近那些植物时能感受到一股来自全身上下的说不清的异样的感觉,而当我被发现后逃亡时,跑出一定距离后,身体中的感觉又会瞬间消失,说明那些植物散发出存在一定范围的磁场,但奇怪的是,我又不觉得身体中的异样感是那些植物带来的,因为,那感觉和那些未知事物散发出的气息,以及那片空地上的图案散发出的光带来的感觉不同,是皮肤外部的感觉,当时身处于那些变异植物中的感觉更像是身体内部的反应,只是那种感觉在随着与植物距离的拉远逐渐变得稀疏,我才会感觉是那植物的缘故,真是奇怪。

    而且,这件事情并不是最让我惊讶的,在那段记忆当中,和某一个瞬间相比,这件事情根本不足为过,那就是我在那植物周围身体中发生的异样感中,脑海中竟然再一次出现了某个从未出现过的记忆片段,就和我当时去拜访完童年时的那所幼儿园时,以及我和父亲争辩关于我的记忆中断期的事情时随后出现在脑海中的感觉一样,但是那两次脑海中出现的记忆画面中的内容,我都非常清楚那内容所处的是我记忆中的哪个间断期,而在出现之前我也正好在思考着关于那段间断期的内容,所以脑海中才会出现那些画面,就如同为我正在思考的事情因为记忆的间断期而导致的阻碍瞬间提供了线索一样,非常的合情合理。”

    可是昨晚在那些形态发生变化的植物旁边时,当时脑海中出现间断期的记忆片段时,虽然感觉和前两次完全一致,但是记忆片段中的内容我却完全不知道处于那段间断期,所以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记忆片段也让我感到很疑惑,只是个巧合吗,还是说真的和那些变异的植物带来的异样感有关。”

    一定是那些变异植物,导致我的大脑会崩出那中断期的画面的,因为那变异植物毕竟是灵魂狼的所作所为之下产生的事物,而灵魂狼又是灾难的主导者,而我我身体中的谜团,在我的设想当中本就是和灾难存在关联的吗,如果是因为那些植物导致我发生那现象,那么就恰好和我的设想符合了。

    “我一定要再找到那片空地,以及那些受到那片空地的影响而发生变化的植物,我脑海中崩出的记忆的间断期的画面对我来说是自己能给自己提供的十分重要的线索,竟然那些地点明确的植物能够使我产生那样的线索,那么在前往那里以后,一定能够发现很多关于我自身以及灾难的信息。

    “昨晚,我追逐着灵魂狼,从城市外的荒山野岭中的某个林子不断翻滚着,要不是那个神秘少女的提醒,我根本就不可能意识到当时的自己竟然会在碧玺山中,我所见证的那一切,都是在碧玺山隔壁无人区的不远处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那时候我真的是从炎岚市的外围绕了一大圈,才进入的那里吗。”

    “虽然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竟然这样,看样子我想再进入那里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筱海是萨克集团的人,等和他见面以后,他一定能够用自己的身份将我带到那里,又或许他本身就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那个神秘少女说过,自己每晚都会找那里的那些未知生物练手,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实际上每天都会出现那种未知生物吗,那时我在城市见到的那两只,实际上也只是碰巧遇上了从那个碧玺山无人区的那个图案的附近跑到城市的吗。”

    “不对,说到这,我想起了那个神秘少女当时说过的一番话。

    “你既然能看到它们,难道不知道它们在这个地方的分布数量每晚都会比城市多出很多吗?”她当时确实那样说着。

    “难道,她的意思是城市的每个晚上也经常会出现那种未知生物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想尽各种办法都一次都没能见到,她的那句真切的质疑,对我来说就如同打破了被我多年来一直视作永远无法改变的某些想法一样,虽然无法相信,但是她既然是能将我从那些可怕的怪物手下救出来的人,说出的话自然也有很高的可信度。”

    “既然这样,我就不能再去猜测这件事了,很明显我已知的实在是太少了,不然也不会对她的那句话感到如此的不明觉厉。”

    “那个少女似乎知道一切,因为昨晚和她对话时,明明是太谈论那个我七年来从没有放弃过寻找的灵魂狼,可我却有种处于两个世界生活的人一样的隔绝感,她的每句话我都听不懂,而且她当时也说了,觉得我并不像是能看到灵魂狼的人,因为很多她认为我该知道的事情实际上我都不知道,这句话我到现在也都没有理解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我和她的对话完全和筱海是两种感觉。”

    “昨晚我明明能通过她得知很多事情的,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伤痕累累,并且经历了太多出乎意料的画面,又险些失去生命,肉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个少女看起来很神秘,是否能再碰到她,这种概率渺茫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去考虑了,现在方向最明确的就是那片无人区中的空地,而我很确定自己能通过筱海将那里一探究竟。”

    画面来到位于萨克集体中心部门的筱海这边。

    在昨天晓辉前辈死亡时,目睹现场的人有十几个萨克集体的成员,因此,晓辉前辈的死讯瞬间在萨克集体之中传开,而市政府的管理员对大家公开为意外性死亡,并隐瞒了死亡特征,因此除了在当时靠近尸体的筱海和市政府管理员以外,没有人知道晓辉前辈的面孔上那令人熟悉而发毛的特征。

    晓辉前辈是萨克集团的最为核心的研发部门的成员,因此和筱海以及当年的源前辈一样,在大家心中都有着熟知的印象,他的死亡另大家十分悲痛,大家一早便为晓辉前辈开展了哀悼会,哀悼会上哭声一片,悲痛的氛围笼罩着整个萨克集团。

    筱海望着遗相上晓辉前辈的面容,脑海中也不断的回忆起曾经和晓辉前辈一起工作,研究问题时的回忆,晓辉前辈的年龄和源前辈十分相仿,包括这次事件,都和七年前源前辈死亡的事件的性质十分相似,但是筱海并没有重回当年的感觉,因为他对源前辈有着没有任何人能替代的特殊看法,在灾难来临时,也就是源前辈还活着的时候,他留下的事情和话语为筱海带来了剧烈的影响,在筱海眼中一直都没有将源前辈当作正常人看待,而是一个怀着巨大秘密的使者,而晓辉前辈对筱海来说就只是一个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同事而已,没有为自己带来什么特别的印象,自己也没有从其身上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外出萨克集团都是十分少见的事情,这样一个在筱海的印象中本不该和灾难所牵连的人,却在灾难结束后的多年成为了第一个牺牲者,这也是筱海真正气愤的原因。

    筱海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他知道那个和灾难存在联系的不明家伙附身晓辉前辈的原因很显而易见,因为晓辉前辈在萨克集团拥有很高等的地位,吩咐他人相对来说也更为容易一些,但它不明白那个不明家伙究竟是怎样附身在晓辉前辈身上的,这个问题让筱海瞬间回想起自己当时透过晓辉前辈的身体和那个家伙对话时,那个家伙所说的一句话奇怪的话。

    “你困住的不是我,只是这具身体而已,我是不会被这种低等的物质所束缚的。”当时那个家伙说道。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确实这么说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晓辉集团的身体还被占据的一事,所以还没来来得及在意那句话。”

    “不会被这种低等的物质所束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最后他用晓辉前辈的身体伪装自杀的假象后,那股不存在于这世界的气息消失后,单凭这一点我就能够确定他确实是离开了,但是除了那来自身体的对气息的感觉以外,单凭肉眼我却什么都没看到,当时是封闭的房间,但是周围的现象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变化,连那家伙的形态我都没能看到。”

    “那家伙是个超脱自然的存在,而他能在离开那种封闭房间的同时,不发生任何变化,这说明他能够不去接触这个世界的物质吗,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吧,也是他当时的话里的意思。”

    筱海回忆了当时的过程,这让他忽然联想道一个十分熟悉的事物,那就是灵魂狼。

    “没错,那些灵魂狼也是能够任意的穿过这个世界的个体,看样子,那家伙果然和灵魂狼存在关系吗,总算和那些灵魂狼找到一处联系了。”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萨克集团设置在多么隐秘的地方,布置多少防御设施,对于那个家伙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他能穿透这个世界的物质,自然也能自由进出萨克集团,这么看来,他能够附身每天都在中心部门工作的晓辉前辈,能够对萨克集团的一切设施具备那么充分的了解,这些反常的事情就都能够说的通了,这么说,萨克集团的一切那个家伙也都了如指掌吗。”

    “我曾经认为萨克集团是这个世界唯一不会被灾难所侵袭的地方,原因就在于这里的人,从灾难发生之前,到灾难发生之后,这里的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没有被恐惧束缚了思维,也没有相互发生内斗,虽然我没有找到原因,但是我心中一直都默认这里是唯独一片没有被感染的净土,可没想到,其实这个地方本身也能被灾难任意监视吗,只是灾难没有去选择向控制着城市那样控制着这里,才造就了这看似没有被受到伤害的结果了吗。

    “曾经我是因为源前辈的话,知道灾难是存在意识的,但是我并没有亲自见识过,也不敢顺着源前辈的话做出什么推测,可就在昨天我亲自和那个所谓的意识进行了对话,现在我已经清楚了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七年前,这个世界的每场灾难都存在着原因,可是,全世界唯独只有这里没有被控制,那那个家伙没有去控制这里,一定也存在着什么原因吧。”

    “真是可笑……到头来,没被灾难所影响不是因为我们有多么幸运,只是因为灾难没有选择那么做而已吗,我们都只是被灾难控制着的一个棋子吗,监控的那件事也是一样,这些年来严格到从未出过任何问题的监控,现在因为他们想对我们掩盖什么东西,硬是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关闭了数小时,等事情结束了以后才发现,难道,我们的一切其实都在被那家伙任意控制着吗,照这样来看的话,这里的任意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再向晓辉前辈那样被控制住,不也都是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吗……”

    “终于明白,源前辈为什么会说这场灾难人们无法避免了,他想表达的难道就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既然那个家伙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束缚,那么他又为什么要附身在人类的身上呢,这不是在限制自己吗。”

    “虽然不清楚那个家伙所做的这一切,到底存在一个怎样的目的,但是至少我知道那个不明家伙附身晓辉前辈的目的是要掩盖监控下的内容,他不会被任何物质束缚,但是做这件事却需要晓辉前辈的身体才能实现。

    “难道说,他能够像灵魂狼一样穿透任何物质,不被任何物质束缚,换来的却是无法和这世界的物质发生接触吗,换句话说,如果凭借那家伙自己一个人,虽然能够任意的观测我们,但是却无法为这个世界带来任何改变,自然也不能对我们造成影响,所以,他想要在这个世界做出什么,才需要借助人类的身体吗。”

    “灾难本身无法干扰我们,旦它却能通过某种联系,将形态改变会我们常见的方式,并借此将痛苦带入我们身边,这是源前辈文章里的某句话。”筱海结合自己刚刚得到的猜想,忽然想起了源前辈的文章中的一句和自己的猜想类似的话。

    “原来源前辈当时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吗,看样子我的分析并没出错,以前我从来没有理解过那句话的意思,只会从中感到莫名奇妙,现在才明白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果然正如他当年预测的一样,只要没有见过灾难本身,我们就无法理解他话语的意思,我也是亲自和灾难碰面,才理解了这句多年来一直没有理解的话,他果然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测到了大家,乃至这个世界的未来的走向了吗。

    也就说,他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能任意的摆布我们,实际上也是存在着弊端的吗,如果那个家伙就是我所设想的这种情况的话,那么那些同样能穿透物质的灵魂狼,一定也和他具备一样的情况了吧。”

    “源前辈既然能说出这种暗示性的话,说明他一定对灾难发生的原因和本质有着透彻的了解,也一定知道很多关键的事情,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在记录的时候不能更详细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呢,而是这么委婉的表达,虽然我知道他是明白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去相信这文章,但是既然想到了通过文章来记录,就不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吗,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后人想通过他留下的这些线索来猜测,便会非常的困难。”

    “终于知道,为什么过去的我,在民间杀掉灵魂狼后,用储物器储存了一部分他们身上的物质,拿回实验室想要分析那其中的成分时,会扫描失败了,因为,构成那灵魂狼身体的物质,根本就不能和这个世界的物质产生接触吗,所以我想用这个世界的物质去分析他的身体物质的过程是无法实现的,这样子看来,灵魂狼无法被人类看见,果然也是和这件事有关吗,毕竟人类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事物之一。

    “难怪我每天来到傍晚的街道上,都能感受到弥散在各处的由他们所散发的邪恶气息,但却从未见过它们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举动,原来,他们根本就无法伤害这个世界吗,我想,那些没有意识的灵魂狼就算和他不是同一种生物,那么也一定是同一类别的生物,因为他的特点基本上都能套用在灵魂狼上,基本上能算作一体来分析。”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不就没有任何的解决余地了吗,不,可以说是没有解决的机会。”

    “可是照这样来看的话,人类之中能看到灵魂狼的我无疑也存在着巨大的问题,虽然我曾经也因为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疑惑,但却从来没有确切思考过,但是现在再去回看自己的这份能力,这些对于其它人来说完全不存在于五感中的事物,我却能看到,听到,感知到它们的气息,甚至是和他们发生接触,这一现象就等同于打破了自然理论,我是普通人类,我出生于地球,除了自己因为这些灵魂狼导致眼中的世界和其它人存在差异以外和其它人没有什么区别,这意味着我本身也存在着什么秘密吗。”

    筱海拼命的整理着脑海中的各种相互矛盾的信息。

    “不,一定还存在什么其它的原因。”筱海内心想道。

    “他无法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发生接触,但他却能借助人类的身体和这个世界产生接触,仔细想想,这两件事是相互矛盾的,因为,人类也是这世界的物体,他能借助这人类的身体,就违背了他不能和这世界产生接触的特点,这说明,这之中一定还存在着什么其它的秘密,如果他真的完全无法和这世界发生接触,这个世界就不会因为灾难而变得伤痕磊磊,所谓的穿透物质,看样子只是个特性而已,没有我想的那么绝对。”

    “如果二者真的完全不能接触,现在的我就不会在这里分析灵魂狼的性质,源前辈也不会留下那些谜语,我也不会为了解开灾难而去分析这些谜语,导致这个世界经历如此巨大变化的,正是人类和灾难之间那不明确的联系。”

    “我终于明白这大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筱海内心想道。

    “源前辈看清了人类无法感知到灾难的本质,所以才会说这场灾难人类无法干涉的话,但其实,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根本就没有一方能接触另一方,而另一方不能接触一方的情况,因为,只要有一方能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那么对方就也能感受到,这个过程就是相互接触的过程,只有无法相互接触,或是能够相互接触这两种,而对于人类和灾难来说,灾难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在人类生活的这个世界留下了痕迹,人类也因为这痕迹感到痛苦,这就已经说明了,人类和灾难是能相互接触的,人类也一定有能够接触灾难的方式,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因为,灾难的出现,就象征着问题的出现,而这个世界是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的,如果真的如源前辈所说的那样完全无法干涉,那么我们也就不会感受到灾难带来的痛苦了。”

    “有一件事连源前辈自己都忽略了,他只注意到了不断侵袭人类世界的灾难,殊不知那也只是灾难再凭借自己的特定方式,将痛苦带入我们身边而已,而人类也是有接触灾难的方式的,那不就是我和源前辈这样的能够看到灵魂狼的人吗,他发现了问题的根源,但是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我们这些能够发现问题,并尝试去解决问题的屈指可数的人,不就是当前人类之中和灾难之间唯一存在着的联系吗。”

    “或许,现状与源前辈所说的一样,我们根本无法去避免这场灾难,但是,如果能找到这个世界的其它的像我们一样能够看到灵魂狼的人,并将我们汇聚在一起,是不是就拥有对付那灾难的资本了呢。”

    “这或许会不会就是我们这类人存在的意义呢。”

    就在筱海疑惑的时候,中心部门的广播中忽然传来了管理员的声音。

    “晓辉前辈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是,萨克集团现在正面临着一个难以解决的危机,而晓辉前辈便是这场危机的执行者,他的死,不意味着事件本身的结束,抛开个人情绪,晓辉前辈的去世对于集团当前还未解决的危急事件的进展也会产生剧烈的影响,所以,除了后台成员以外的所有集团成员,请务必在上午十点整到达会议室,我们决定要为晓辉前辈的死亡过程做一个确切的分析。”管理员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达至哀悼会上的每一位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