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魇没 » 束缚自己的锁链转变为力量

束缚自己的锁链转变为力量

    “是你,糜伯利。”芙里安平静的说道,随后立即准备出作战的状态。

    “你果然还是出现了,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芙里安说道。

    “摸摸看你的背后。”糜伯利说道。

    芙里安按照糜伯利说的去做,最后果不其然,从身后摸索出一个追踪器。

    “可恶...你什么时候。”

    “就在昨晚你们绑架我妹妹的时候。”

    “能在我们完全没察觉到你的存在的情况下在我的背后安装上这种东西,果然,是和慕劫在能量控制程度上匹敌的人。”芙里安说道。

    “你们不是要杀掉我,以此拿到我身上的契约吗,来吧,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我的妹妹现在没有拿去当人质,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和你们战斗一次了。”

    糜伯利说完后,毫不犹豫的上涨体内的能量狂躁值,随着狂躁值一同升高的强烈气息被芙里安和沐潼所感知。

    “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熟悉的感觉呢。”芙里安感知着糜伯利的气息,说道,随后双脚聚集能量迅速飞向远处,糜伯利也立刻跟了过去。

    “昨晚绑架他妹妹...这么说,这个人就是糜媤娅的哥哥吗。”

    “这么一看确实,和糜媤娅一样都是发色都是金黄色。”沐潼内心想道。

    糜伯利和芙里安飞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带,停了下来。

    “现在甩开那个洛能心源主体的附着者了,我们可以放心对战了。”芙里安说道。

    “这些年,你做的这一切,为的到底是什么。”糜伯利问向芙里安。

    “对于这个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回答我,单单只是为了效忠慕劫这种愚蠢的想法,但如果你的意识真的完全是慕劫复制的灵魂狼,我也没有办法。”

    “你会问出这种话,不就是认为我是存在着个人想法,而不是你说的那种完全效忠的手下吗。”

    “我倒是很意外,七年了,你既然还会记得我这个慕劫身边的无名小卒,有什么原因吗。”芙里安说道。

    “你觉得...我可能忘记你吗,我们都一样,外面是人类的躯壳,但是意识都是慕劫制造出的灵魂狼,无论怎样拼命变化,我们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和自身想捆绑的事情。”

    “只是,我克服了兽性,成功的选择了做糜伯利,做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而我也依靠着这个身体本就存在的记忆做到了这点,即便我的灵魂本质上是灵魂狼,但是我已经完全和记忆相融合,成功的还原了那个爱着妹妹的哥哥。”

    “最初脑海中无法忘却的被慕劫制造的记忆让我认为自己是个和糜伯利有着一样外表和记忆的冒牌货,可当我将其爱妹妹的意志执行这么多年,我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糜伯利,原本只是存在于这身体过往记忆中的不能让妹妹受苦的责任感现在真的变成了我自身的责任感。”

    “所以我才会好奇,和我一样情况的你,内心又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做的一切,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在演。”糜伯利说道。

    “把所有仪式需要的能量种类极其,并回到那个世界,能达成慕劫计划的一部分,但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我相信你不是被兽性吞噬的人,既然这样,你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件事,不需要告诉你,因为,我当前要完成的事情和慕劫一样,那就是了结你的生命,拿走本属于我们的东西,之后在了结你妹妹的生命。

    糜伯利和芙里安一边交战一边交谈,由于两人身上的flodis能量散发出的气息太过强烈,原本和二人距离甚远的沐潼顺着气息一路找了过来。

    沐潼距离二人大概一百米左右,并躲在墙后观看着二人的战斗。

    “这就是...芙里安的能量气息。”

    “怎么回事,为什么和我在碧玺山无人区,见到的带有图案的空地散发出的气息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同一种。”

    “看样子,芙里安和我那天见到的空地果然存在关系

    糜伯利强大的实力很快也让芙里安堕入下风,芙里安,倒在了糜伯利手下。

    “你在犹豫...无论是内心、还是拳头都是如此,你根本没有拿出真正的力量和我战斗。”糜伯利说道。

    “战斗,就是为了硬性的达成某个目的而使用的手段,在这场战斗中,我的目的是保护我的妹妹,为了不让她落入你们的手中,这个目的让我能不顾一切的战斗,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了我然后拿走契约吗,为什么你会犹豫呢。”

    糜伯利凝聚一部分能量在拳头,那能量所爆发出的狂躁值足以一击让芙里安丧命。

    然而,就在糜伯利要命中芙里安之时,他却停手了。

    “这次我不会杀你,为了还你一个人情。”糜伯利说道。

    “还我一个人情?”芙里安说道。

    “七年前,我和慕劫在四号街道交战的过程中,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是你那把看似要让我的肉体受到伤害的匕首,得以将我从慕劫的精神具象化世界中拉出来,我的意识才没有被拽入那个世界。”

    “慕劫的那个能力你是很清楚的,我知道你是刻意那样做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但我至少知道通过那件事明白你也和我一样,做的每件事都不是被灵魂狼意识中的兽性所驱使,而是凭借个人意识所以,包括你服从慕劫的做法也是一样,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不清楚你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在演戏,只是在演绎一副仍被慕劫控制的样子。”

    “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保持现在这样就好,我曾经也是被慕劫控制的人,知道他在自己体内设下的监控,我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很多话你不能轻易说出。”

    “但是,你为慕劫所做的一切,却都千真万确,在这个条件下,无论你是真心还是演绎,我们都从根本上是敌对的一方,这次救你只是为了和你两清,不然我就不会有现在,下次我会毫不犹豫的取走你的生命。”糜伯利说完话,离开了此地,只剩芙里安一个人坐在地上。

    芙里安所在原地,回想着糜伯利所说的话,内心也回忆起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是个灵魂不甘平庸,但又各个条件都生来平庸的人,再加上父母的高期望伴随着我成长,这让我在记事起,内心一直都存在着一个极度惧怕的事物,那就是自己在社会上的个人地位。”

    “个人地位....这几个字出于我的父母之口,但是,并不意味着这惧怕的事物就是他们带来的,他们的话或许是导致我惧怕那事物的原因的一部分,但是那话里的字词,只是为我心中的恐惧赋予了名字。”

    “恐惧的人,都喜欢以抽象的角度看待事情,因为恐惧限制了自己的身心,让自己的行事方式只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中无法走出,在我看待众多事件当中,至今让我难忘的,便是我刚刚进入社会时做出的思考,那便是到底什么地方,是不需要顾及个人地位的。”

    “这个问题看着是可笑且不现实的,但当时的我只是单纯的为了实现心中的目的,心中的恐惧让我不去顾及客观存在的因素,而是单纯把看待事情的角度局限在我要实现的事情上,而我要实现的事情就找到那个不让我恐惧的地方。”

    “我想着,只要我能找到那个可笑问题的答案,我就能摆脱心中的枷锁,为此即便追随一生都不会后悔,而我万万没想到,帮助我找到那个答案的,会是一场过于超现实的事情。”

    “十年前,当时我的年龄只有二十岁,一副刚入社会,没有任何经验,却背负着长辈的期望的我,企图能在那座城市中找到立足之地,可是那一年,城市却忽然被那些红色的变异植物所淹没。”

    “当时,我正在某家商店打工,看到了电视上的报导,报导上说,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男子,偷偷潜入荃尘市的某片禁止踏入的领域,并且采集了那个领域中的荃尘市特有的变异植物,并且袭击了市政府人员。”

    “从那个报导作为起点开始,之后的荃尘市就完全被那植物淹没,街道上到处都是那东西的存在,荃尘市的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吸食植物获得的满足感中,人与人也因为那些植物带来的欲望而无法正常交流,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下一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受到植物的影响的人保持着正常,在这些人眼中,荃尘市当时就和动物园没有区别。”

    “当时的我,却因这样的状况而感到庆幸,原因就是,原本的社会竞争,个人地位,这些拿来攀比的东西都变得不复存在了,这场灾难当整个城市的人变得扭曲,但却为我那本不存在答案的问题创造了答案,也一同创造了那个对我来说不存在恐惧的地方。”

    “饿了就去无人经营的便利商店随意的拿东西,无聊了就去空无一人的娱乐场所独自享受,我在一个又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形成的环境中过着与世隔绝的安逸生活,甚至是当众杀了人都没人会去理睬我,可还没等我过多久这样的日子,新的问题就迎向了我。”

    “那天,我从家外看向街道,觉得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人们确实还是头朝地做着啃食的动作,可这次他们却离的很近,不像是这啃食植物。”

    “我立刻打电话给从高中起便认识的,无论是性格和经历都平淡的出奇,以至于十分相像的死党朋友。”

    “喂,你知道街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不只是街道,我家里的人也怪怪的!”

    “怪怪的...?怎么了。”还没等我说完,对话对面便传来了我朋友的喊叫声。

    “朋友的状况让我明白这个城市进入了异常恐怖的处境,如果继续待在家里,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我立即将家里能带的食物装进背包中,并在父母回来之前跑出了家,来到了街道。”

    “随后,我看到了人们互相啃食对方的状态,这让我明白朋友的死因,同时我又暗自庆幸庆幸自己能在父母回家之前跑出去,运气挽留了我的生命。”

    “被变异植物影响的人,开始把欲望的目光,从变异植物转向人类的血液这一事上,我们这些没受到影响的人也从原本安逸的生活变为整日在城市逃亡的生活。”

    “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逃亡了多少天,这座城市都是这样的人,因此无论跑到哪里,都能看到那些被感染的人,那段时间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楼房数量密度较大的地带,这种地带因为地形复杂,很容易将周围的感染者甩开,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偶尔找到一个死角来休息片刻。”

    “有一天,我被来自多个方向的感染者围困,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处境,那时的我已经逃离近乎两个礼拜,整个人处于心身俱疲的状态,面对着当时的险境,我开始心生放弃的状态。”

    “我原本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在逃亡的过程中等待外来城市的救援,以此脱离这片险境,可这段时间,这里不旦没被发现,街道上的感染者数量反而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剧增。”

    “从未停歇的负面回馈让我感到绝望,我感觉自己根本看不到光明,我站在原地,准备堕入面前的深渊。”

    “可是,在我即将被感染者扑向身体的时候,我却被身后的一双手,救了起来。”

    “那个救我的人,是和我一样没有受到感染的人,那时的我眼中看到了希望。”

    “随后,他拿起手枪,毫不犹豫的打死了面前的几人,并让我跟他走。”

    “我跟他一路前行,一路上他也用手枪打死了很多阻碍我们的感染者。”

    “最终,他将我带到某栋周围围有铁栅栏的房屋中。”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说道。

    “没什么,我和你一样,也是没有受到磁场感染的人,这个城市变成这副鬼样子之前,我曾是市政府军队的人,知道军火库在哪,我的枪便是城市变化后从那里拿来的。”

    “从上周开始,我便打算利用这些武器在城市中拯救和我一样没受到感染的人,并将他们聚集起来,刚刚之所以救你,也是因为这点而已,除了你以外,我还救了很多人,他们都在这栋屋子的地下室中躲避着。”

    “这些天下来,我聚集了大概三十多人,已经能够形成一个团体了,我觉得现在的数量对于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

    “什么计划。”

    “我想将没有被感染的人聚集成力量,并靠自己逃出这个城市,我不想再等待外面城市市政府的救援了,我已经看清了局势,依靠其它城市是永远不可能迎来回应的。”

    “你既然一直在外逃离,应该注意到街道上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吧。”中年男子说道。

    “嗯,我注意到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说道。

    “那些新增的感染者,都是从其它城市来到这里的。”

    “荃尘市已经整整半年没有对外发送消息了,世界各地早就有人察觉到异常,并来到这座城市了。”

    “但是,这座城市的感染源是整座城市的磁场,因此,只要到达这片地带便会受到影响,所以那些外来者全都有去无回,变的和外面那些家伙一样,这座城市不对外发生消息的情况越久,赶来这里的人就越多,街道的情况自然也就越险峻。”

    “而我们这些没有被感染的人,我们一样也生活在这磁场中,所以我们没有感染的原因,可能和我们的体质有关,这是唯一能想到的猜测。”中年男子说道。

    “外面对于荃尘市现状的得知情况我不清楚,有可能真的无人发现,但是现在已经大半年了,仍没有发现我觉得已经说不过去了,我认为,很有可能其它城市的市政府早就已经确定了这里的情况,之所以迟迟没有消息,是因为他们正在筹备暴力的解决手段,实际上,这个城市的外围很有可能已经被包围了。”

    “暴力的解决手段...?”我疑惑的问道。

    “比如直接把整个城市连同我们这些人给炸掉,这是我想到的最坏情况,因为,如果他们对那磁场的存在真的找不到解决方法,是有可能忽视掉我们这些少数的生命安危,做出这种事的,而且现在已经大半年没有消息了,我认为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就算不是这样,我也无法继续这样过着躲避的日子,因为我有一个八岁的女儿。”

    “自从城市变成这副模样后,我就一直将她关在这栋屋子的楼上,封死门窗,保证安全的同时不让她看到外面的景象。”

    “这是不让我她的童年受到伤害的最好办法,但是,这无疑是不好的,虽然我能通过这种强硬的方式瞒住她,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整日待在狭小空间的封闭与孤独,她不仅会憎恨我,她的成长经历也会是扭曲的,身为父亲,当然想要让她处于一个正常的环境中。”

    “怎么样,你要加入我们吗,年轻人,我们现在的人手其实已经足够了,今天能救你,本就是我在做最后的检查,而我们打算后天就执行这件事,外面迎接我们的不一定是多好的情况,如果情况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们出去后甚至可能迎来危险,但我已经做出决定了。”中年男子说道。

    ”我当时犹豫了许久,很久都没有给他答复。”

    “对不起,我还是决定不加入你们。”我说道,中年男子也沉默在一旁。

    “但是,我有个请求,能否让我从现在开始包括你们离开以后,一直让我在这里住下去,包括你们的手枪,能否派发给我一把防身用,我没有冒险的想法,只是想在这个地方继续过着躲避的生活。”我说道。

    “当然,你不加入我们,并不代表我们是敌对的,我们永远都是共同面对这场困境的生死交加的朋友,不加入只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而你的要求当然都是小问题。”

    “嗯,谢谢你。”我说道。

    “当时我之所以选择不加入他们,正是因为,我看到了两条方向。”

    “一条方向是这里的住所,这里有足够的粮食,防御设施,与兵器,让我产生了能在这个不存在恐惧的地方继续过上之前安定生活的希望,另一个则是跟他们离开,而离开以后,无论面对怎么样的情况,都避不开一件事,那就是我心中恐惧的事物。”

    “一旦以我恐惧的事物作为区别划分,那么就没有思考的余地,内心的枷锁自然会让我选择不存在恐惧事物的一边,在这个过程中,我是忽视掉每种选择的好处和坏处,忽视一切客观因素,没有理智的,在恐惧面前,远离恐惧就是最好的理智。”

    “到了后天,我在地下室中安稳的睡着,听到了房屋的其他人整理装备,顺便出去的声音,我看着他们离开,在这之后有过了一个月的安稳生活。”

    “而打破我这生活的,正是代表炎岚市,来到这里的萨克集团,这些我们所有幸存者一直在等待的救援,时隔两年才来到这个地方。”

    “他们的出现方式让我感到奇迹,仅仅只是乘坐着几架直升机从天而降,而全部的人只有一个小队的人包括一个指挥他们的人,小队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我们没有见过的军事武器,看上去是有备而来。”

    “我原本,就是认为这些人是已经清楚了荃尘市磁场的性质,才许久没有出现,可我没想到他们会以如此直接的方式出现,当时我的内心反应就是,他们完了,无论他们为了这次做了多少准备,这一刻他们都注定沦陷在这里。”

    “可让我意外的是,这些人却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在那个指挥的吩咐下开始搜集房屋。”

    “他们拿着某种特殊仪器,凭空召唤出了几台巨型战车,并做着车上,到处搜刮,抓捕感染者的同时寻找有没有没被感染的人。”

    “我不想被抓...因为直觉告诉我,没被感染的人被抓走后,下场或许和那些感染者是没区别的,这个部队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让我觉得他们没有挽救生命的想法,而是将位于这座城市的人都看做一类。”

    “于是,我偷偷从房间的另一扇门绕开了那个部队搜刮的路线,并从他们视觉盲区的方向悄悄的接近他们。”

    “我离他们越来越近,直到后来我看清那个部队正中间的指挥者的模样后,忽然感到十分震惊。”

    “那个指挥者,是曾经负责建造荃尘市,并为荃尘市公布制度的人。”

    “这座城市原本是一片贫穷的殖民地,这里原本没有攀比,没有地位,所有人的地位都被奴隶两字拉在同一条线上,奴隶的性质也让我们没有进步的可能。”

    “直到他的到来,他改进了这座城市,将这片没有名字的殖民地,变成了一个正统的城市,是他,把我心中最为恐惧的事物带到了这里。”

    “意识到这点后,由恐惧衍生出的憎恨灌注了我的身心,当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条无法磨灭的意识,那便是眼前的这个人,是我这世上最憎恨的人。”

    “他与我无冤无仇,他的行为或许也不是出自他的内心,或许是有身份更大的人吩咐他而来,但在我的眼中,我只看到了是他把恐惧带入这片土地,只因为这点而已。”

    “我以抽象的角度寻求问题,那时又以同样抽象的角度寻求答案,抽象狭隘的思想让我将罪名甩给一个不确定的人,但这过程,不正意味着我在将把别人带给我的恐惧以同等的方式回馈给他们吗,毕竟这种看待问题的角度,就是那些位于高处施加恐惧的人带来的。”

    “我从挎兜里拿起之前救下我的人给我的手枪,并朝他打去,随便我将他打死后他身边的人会将我虐待到何等的下场,杀掉他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一枪...两枪...无论我怎么朝他打,他都站在原地,完好无损,我的手里,拿着在人类的意识中瞬间能将生命化为灰烬的恐怖事物,可现在面对着这个人却无济于事,那个人从容的直视着我,这违背科学理论的画面更是彰显了他的恐怖。”

    “他身边的士兵,也对这样的画面见怪不怪,而他本人更是逐渐的朝我走来,那不言而喻的气势让我意识到自己迎来了死期。”

    “可当他靠近我后,我很意外他竟然也认出了我。”

    “是你,这片土地被改造之前,统治着这里的一家人中的那个儿子。”他说道。

    “说的这么直白,然而那土地不就是你改造的吗,我还记得你。”我说道。

    “不,并不是我改造的,而是这身体的原主人,我只是在依据着他过往的记忆,看到了你的存在,实际上我不认识你。”

    “你在说什么?”我说道。

    “你的内心...存在恐惧,而且是十分肿胀的恐惧。”

    “你怎么知道。”

    “我具备将恐惧这一抽象的存在转化为实际性的存在的能力,因此,我对每个内心存在恐惧的人的感知也尤为敏锐,因为,我正在寻找这样的人才,这些懦弱无能走不出内心束缚的人,正是我要的人才。”

    “你的恐惧是源于哪,我也清楚,就是因为你面前看到的我吧,我夺走了你们家里高高在上的地位,你以那件事为缘由产生了恐惧吗,这是我依据这身体过去的记忆与对你内心的感测,得到的猜测。”

    “你到底...是谁?”

    “我抢了你憎恨的人的身体,并把他给杀死了,所以现在长的和你憎恨的人一样,希望你不要通过这外表把憎恨也强加到我身上。”

    “而我到底是谁,我和你内心一直束缚你的恐惧是很合得来的存在,单凭这点你应该抵触我,但是,我杀了那个为你带来恐惧的人,也算是帮了你忙。”

    “你抢了他的身体,杀死了他原本的自己吗....”我理解了他不可置信的话,并这样说道。

    “没错,而且,其实荃尘市现在的这副样子,也是我做的。”

    “什么,这个没有攀比的城市.....是你导致的。”

    “单凭这件事,你应该能放下对我的抵触吧,我抹除了你最恐惧的事物,而且,你内心肿胀的恐惧,我简直是喜爱中透露着了解,我太理解你那费劲千辛万苦都想要除掉他的想法了,但现在我帮你做到了。”

    随后,这个人挥了挥手,隔空将身旁的一个士兵拽在空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士兵却如同被某种东西紧紧抓住一样,那士兵衣服上真实的掐痕,和他那痛苦的表情让我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似乎利用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将其抓住。”

    “这就是,把恐惧换为天赋后得到的力量,你也具备这个资质,你想变成这样吗,到那时你就能报仇了。”那个人说道。

    “我想....”我当时痛快的回答了他。

    “好的,马上,你也能和我一样了。”

    “乖乖站着别动,马上就有个小宝贝要进入你的身体了。”对方说道。

    “他的那句话,让我察觉到了不对,可当我察觉后,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原本我根本看不见的生物,完全钻进我的身体,与我的血液交加,并侵占着我的意识。”

    “一种和我完全不同的兽性意识进入我的身体,并企图侵占我的意识,我十分痛苦,在脑海中和那个意识陷入了对抗,但是,那个兽性意识就如那个人所说,他将我内心的恐惧,化作他自己的力量。”

    “一直存在于我的身心中的,由环境为我塑造的我最为恐惧的事物,此刻被那个身体的外来者当做力量使用,这让我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没有,直面那恐惧的能力,我失去精力,放弃抵抗,完全被那名为恐惧的梦魇吞噬掉。”

    “对不起,忘了告诉你,获得那力量,前提是你自己必须要先死掉一次,不过你放心,很快你就会复活的。”

    “而结果也确实如他所说的,我经历了死亡的感觉,但随之而来又体会到了新生的感觉,我死了一次,又复活了过来,而伴随着复合随之而来的正是那人所说的力量。”

    “那复合的感觉,不是真正的复活,只是进入我身体中的兽性占据了这身体后,同时又完全嵌合了这身体死前的全部记忆而已,所以才会对侵占产生复活感,而现在回忆这一切的我便是那个外来的兽性意识,我觉得自己是芙里安,但是在命运上我却不是。”

    “在这次复活以后,我变得能够看清那个人所说的力量,同时他又对我讲述了这力量的来源。”

    “那个人对我说,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做源,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很有地位,所以周围的人都会这么叫,让我平时也这样称呼他,但私底下,我只需要称呼他的真名慕劫,即可。”

    “随后,慕劫没有像抓走其它荃尘市市民那样抓走我,而是将我单独带走,在那之后,我便跟随慕劫来到了炎岚市,并且成为了慕劫的手下,他因为那身体的身份的缘故大部分时间都要留在萨克集团,于是我便负责帮他处理那些他够不到的事情。”

    “刚来到炎岚市时,我询问他,究竟是怎样将荃尘变出那副模样的,他则跟我说起了经过。”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的存在形式和现在完全不同,那时的我,存在形式完全由我们使用的能量组成。”

    “我的身体处于一种不断消耗能量,同时不断获取能量,以此流动性的维持生命活动的状态,因此,想要维持这种状态,必须要生存在一个到处都充满这种能量的地带,而我原本所在的世界正是这样的地方。”

    “其实,这件事我原本是未曾在意的,因为在我原本的世界,这种能量是无处不在的事物,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直到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现这里完全不存在这种能量时,才意识到那能量对我的重要性,我的身体状态在这里根本无法正常生活,甚至很快就会化为灰烬。”

    “求生欲的促使下,我才发现了现在这种存在方式,也借此找到了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方法。”

    “但是,这样做仅仅只是保证了我的存活而已,如果无法使用这能量,那么这人类肉体内真正的我便无法进行任何活动,所有的生命活动都要交给我所在的肉体,仅有意识能稍微思考而已,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彻底陷入自己所在的肉体,忘记自己原本的身份,成为这个世界的人。”

    “我为了制止这点,开始在这个世界寻找着能量,同时,我也很好奇这样状态下的我使用能量能否做到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情,我既然能附身人类,那么说明这能量和现在所在的完全不存在这能量的世界一定存在着关系。”

    “我想找到这种关系,抱着这样的初衷,在荃尘市得到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