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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六章

    庆宁原是想着先拖住了奥云塔娜,等到回去报与太子妃知晓过后,再做打算。却不想如今却是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听着路非一点一点说着时屹的消息,庆宁知晓,最后的一点希望已然破灭。尽管,路非还未说到时屹与宁海侯府周三的婚事。

    游鸿明此刻倒也回了神,听着奥云塔娜与路非的对话,心间突然明白了边这人前往清欢楼的目的所在。遥望时屹的方向,不由得在心内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是一桩孽缘啊!只是却不知是定海侯府的周三姑娘胜,还是边这位来头也不小的姑娘啊!

    奥云塔娜带着庆宁离开清欢楼时,少了庆宁惯常见到的欢脱与骄纵,取而代之的是沉默而冷静的面容。听着马车吱呀往前的声音,想着奥云塔娜如此神,庆宁心内更是一窒,如今怕是当真难以脱了。只是却也不知,这位公主会叫自己为其做些什么。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而压抑的往东宫而去。

    清欢楼内,路非却是寻到了时机,看着游鸿明笑着问道:“你今是怎么了,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倒是苦了我,与那王子应对往来,实在难打交道。”

    “你不会真没瞧出来罢!”见路非还兀自称呼着王子,游鸿明不由大惊,看着自己这位表弟的目光带着些讶异,随后便低声问道:“不过什么王子?”

    望着清欢楼闹异常的大门,路非久久不言,过了许久才出声说道:“我曾远远的看过一眼太子妃下,这位与下面容倒是如出一辙,而他边带着的那位姑娘,先前没瞧出来,再看时分明是宫里的女官。若我猜得不错,敢这般肆意的,必是术赤大汗派来庆贺永泰公主诞辰的使团。而那使团领头人,便是太子妃下同父异母的弟弟,术赤大汗的小王子。”

    听过路非的解释,游鸿明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的路兄,我的亲表弟啊,你这是真的想得偏了。听那贵人的问题,竟全是跟时公子有关的,你想想,若是草原的小王子,何苦通过这般方式与时公子结识?”

    游鸿明提起表弟,路非面色不由一凛,看着游鸿明的目光有些不善。毕竟是商贾出,纵是亲的表兄弟,路非也不旁人提起。是以平里,二人便是以仕子间的称谓相称。只是还不及生气,听过游鸿明后半段,路非不由一愣:“这有何不寻常?时公子为人冷得很,纵是王子若不入他眼也是不会多看的,你也是知道的,怎会有此想法?”

    “那贵人,喉咙生得光洁,耳上也有耳洞。”游鸿明直接了当的开口,却也知晓压低了嗓音:“怕是太子妃下的妹妹,这般年纪,又如此衷于时公子的消息。尤其是在听闻圣上赐婚时公子与宁海侯府周三姑娘之时,更是面色骤变。表弟啊,想来帝京要有第二位太子妃了。”

    听闻此语,路非面色瞬间凝重,看着游鸿明的目光不由一紧,低声问道:“当真看见了?”

    见游鸿明重重地点了头,路非立刻端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一饮而尽,眉目间颇为纠结。游鸿明见状,不由慢悠悠的为其续了杯,低声说道:“这样的机会,却是难得。表弟份与我这般出之人不同,我是没机会了,就看表弟有无兴趣,毕竟那时公子,可是有婚约的。”

    “可是......”

    路非的话并未说完,只是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华蓥的方向。

    “没有可是,”游鸿明一把按住了路非又要端起酒杯的手,看着华蓥低声说道:“我知晓你对华蓥姑娘一见钟,但是再如何,华蓥姑娘的份,也做不得你正妻。便不说这个,你瞧瞧今初次见人,那华蓥姑娘选中的可是定国公府的公子。虽然你方才也说十六公子神秘,但是能与时屹往来,且出入清欢楼都只当是寻常,怕是来头也是不小。表弟你想想,华蓥姑娘那里,你可有半点机会?”

    游鸿明的话,听得路非更是一阵难受。虽然知晓有理,却也是难以接受,跟何况,谁说的便没有机会了?轻轻地挣脱了游鸿明按住的手,端起酒杯又是一阵猛喝。将其咽下了,才看着游鸿明恨声问道:“你哪里知晓,我与华蓥姑娘早有渊源。前年在姑苏,我便与华蓥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至此,便念念不忘一直到今才与其重逢。表哥你怎能说,我与她并无机会?”

    “那她可有认出你来?”想着这些年,路非一直派人前往姑苏,原是为了此事。只是到底是生意人,只看路非满心满眼眷恋,与方才华蓥姑娘看过来时并无任何异样的目光,游鸿明勾唇一笑:“你念念不忘,她却对你与我等并无半分区别。表弟,该醒醒了!”

    此话一出,叫路非面色瞬间转为苍白,只是想到清欢楼的规矩,路非似是抓住了些什么:“清羽姑娘向来如此,每一个姑娘出阁之时,都是寻了份地位最高,才学最为出众的公子与其相见。今时屹来了,他自然是不二之选,虽然我不知晓华蓥姑娘因何流落至此,但是却也是明白今选择说明不了什么,端看她明,会择谁相见。只要她肯见我,回想起当年之事,她边便再无旁人了。”

    “那我们明再来!”游鸿明唇畔一抹得意的笑,看着路非的目光带着些怜悯,又有些妒忌:“不过此事也要快些说与姨夫知晓,表弟也知晓,这位公主,看中的可是时公子呢!”

    路非闻言倒也点了头,低声说道:“是该叫父亲知道,只是我看那公主不是好与之人,也不知华蓥姑娘往后能不能应付得来!”

    听闻此语,游鸿明不由叹了口气,虽然心中也笑路非自作多,倒也不想再刺激于他。毕竟他还是拎得清孰轻孰重的,至于白梦嘛,倒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