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腊月二十八
廿二八，洗邋遢。
到了这一天，粤省的家家户户基本都会说这句话，主要是说给家里还在赖床的小辈听的，大人们早已经准备好各种长长短短的工具来搞卫生，鸡毛掸子也只有在这一天，才会回到它正在的岗位上。
昨天早上出谋划策战争片，中午东躲XZ间谍片，可怜莫墨只是一个素人，没吃过这种苦，昨晚他睡得意外地沉。
“墨斗，墨斗，墨斗起床啦。”
“再不起床我就掀你被子。”
莫墨在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是个年轻女生的声音，还很耳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声音这么好听，肯定长得也很漂亮。而且那个女生还跟他说，只要他不起床，就钻他被窝，莫墨大惊，还有这等好事？！
苏雅奇发现莫墨睡觉还会各种变脸，先是被人吵醒而烦躁的表情突然一扫而空，听到她的威胁不但不害怕，反而换上了一副笑眯眯还跃跃欲试的贱嗖嗖模样。
“你连做梦都做不正经的是吗！”苏雅奇抄起枕头就朝莫墨脸上扔过去。
苏雅奇气得牙痒痒，她知道莫墨睡觉从来穿睡衣睡裤只穿大裤衩，莫墨跃跃欲试的表情在她看来是挑衅十足的嚣张模样，觉得莫墨是听到她在叫早后，故意装出这般模样，咬死她不敢掀被子！
掀了就少儿不宜404，不掀又气不过，苏雅奇一气之下把枕头扔他脸上打·击报复。
过了好一会，莫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
“喂，喂，你是”
苏雅奇有点紧张了，生怕他是被枕头盖住缺氧昏了过去，连忙走到床边拿走枕头，枕头一挪走，莫墨笑得贱嗖嗖的模样重新暴露在空气中，仿佛扔过来的枕头没有打到他，只是给他脸部温柔地盖上一张厚被子。
苏雅奇见状，气急狞笑，一脸和气的把靠床的窗户打开，再走进去洗手间把里面的窗也打开，瞬间，一阵阵穿堂风争相穿过窗户，吹得墙上的挂历哗啦作响，同时也‘不小心’的从莫墨脸上碾压而过。
莫墨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醒来的时候脸都快被冷风吹到面瘫，迷迷瞪瞪的睁大双眼，床边隐约站着一个人。她揉揉眼，毕竟擦亮双眼才能识人，朦胧中打量了一下床边的人影，没过几个呼吸莫墨把头蒙上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莫墨心想。身前挂着深色的熊猫围裙，围裙十分崭新，手里拿了一根棍子，棍子末端用绳子绑着一捆苍绿的榕树枝叶，头上一抹白，还裹上头巾。八头身，嗯，不是老妈，那他家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女人，肯定是做梦了，继续睡。
莫墨刚蒙住头，又猛地一把将褪下被子把头露出来，快如闪电把伸伸缩缩，龟鳖目动物本物。
“你怎么在这！”
他瞬间被吓出一脑门子汗，一个适龄女主站在床边，自己还没穿衣服，盖着被子都觉得自己没安全感。
“我都叫你半天了，是你没听到而已。”苏雅奇坐在他书桌上斜眼看着他说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现在离十一点还早着呢。”莫墨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我一直很自律的好不好，你要是这样污蔑我，我会保留追究你的权利。”苏雅奇被揭穿老底有点窘迫，负隅顽抗地威胁道。
“家里的药材经常要拿出来晒，我都有顺便扫一扫的，今天拖拖地就行，你这般打扮是？”莫墨被吹得有点冷，把被子又往脖子上掖了掖。
“我刚换好工作服，姨姨就叫我过来吃早餐，我只是过来吃早餐，是姨姨让我叫你起床的。”苏雅奇悄声嘟囔道：“谁知道你大白天的会做那种梦，早知道我就不上来了。”
“你在那嘟囔些什么呢？”莫墨掀起被子，准备去洗手间解放一下库存。
“你，你怎么起来了呀！”苏雅奇眼角刚扫到莫墨掀起被子，连忙把头转到另一边，生怕看到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方。
“这不是你叫我起来的吗。”莫墨掀起被子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光明正大的从苏雅奇面前走过。
南方的冬天相较于北方来说，虽然明面上温度都在零摄氏度以上，但是没有地暖暖气片之类，取暖保温基本都是靠羽绒服和厚被子，开空调吹暖风吹久的话整个人就会觉得很干很燥热。
莫墨从小就有个小套路，睡觉前脱衣服就连着棉衣内衣一起脱，要是那天没出门的话，还可以卫衣棉衣内衣一起脱，脱完塞被窝里面保暖，第二天起来一套，三件衣服一下子全都穿好，还是暖的衣服，一举多得。
“奇奇你今天有事吗？”莫墨跟着苏雅奇刚坐到饭桌上，莫妈就问道。
“今天就在家搞卫生，一直到初三都可以在家躺着，初三经纪人会过来谈个剧本。”苏雅奇心情愉悦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纤细的小腰放肆的展露在冷空气中。
“好哦，那你想吃什么就跟姨姨说，姨姨明天给你做。”莫妈边盛粥边说道：“今天我和你叔叔回老家买点鸡鹅过年吃，晚上可能就不回来吃了，你想吃什么就找莫墨，他经常出去找些吃吃喝喝的，让他带你去。”
“我也不回来吃了。”英叔举着油条说道：“我去白云那边住几天。”
莫墨了然的点点头，“待会我送你过去？”
“行，那我就省点车费了，反正你小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英叔笑着说道：“奇奇你跟我一起去吧，带你见一下几个长辈。”
“好呀，我也没去过养老院呢，要是合适，刚好可以提前预定个房子。”苏雅奇没想太多就答应下来，笑嘻嘻的说道。
“大小姐，那个是干部疗养院，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莫墨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每年这个时候，英叔的几个老战友都会回花城的疗养院过冬，英叔这个时候就会过去小住几天，一起回忆一下峥嵘岁月。
“要你管！”苏雅奇恼羞成怒的在桌下给莫墨一脚。
几个家长对于莫墨和苏雅奇之间的打情骂俏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对付起碗里的早餐，生怕影响了两人的感情升温。
......
“你把那个榕树叶拿下来好吗？”莫墨看着苏雅奇的道具说道。
吃完早餐后，英叔回隔壁收拾几天的衣服，莫墨也就被老妈赶过来隔壁当钟点工。
“为什么，电吊扇的蜘蛛网还没扫呢。”苏同学一脸的不解。
“那叶子你是在门口摘吗？”
“对呀，那棵树上少了这一点点你都能发现？”苏雅奇一脸震惊的看着莫墨，仿佛重新认识了莫墨的记忆力，她印象中莫墨的记忆力可没有这么夸张。
“我是没看出来那棵树被你折了手指头，我只是看到这叶子上全是一层薄灰，叶子都白了，这明显就是被街上的灰尘尾气给盖上去，这叶子不洗洗就用，到时候天花板就是画板了，白纸上一道道黑黑的划痕就这样抹上去。”莫墨幸灾乐祸的说道：“啧啧，英叔可真是太惨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卫生没搞成不说，没想到还得倒贴钱刮腻子。”
“哎，要不我们直接刮一遍腻子吧，反正都要刮，就不用扫一遍了，省点事。”莫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苏雅奇一言不发，倒提着扫把转身上楼。
没多久，苏雅奇换了一身练功用的常服和小白鞋，垂着头款款下楼，手里提着小臂长短的蝴蝶双刀。苏雅奇蓦然抬起头，一脸寒霜，她举刀大喝一声：“给爷死！！”
“......”
眼前的少女仙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穿着传统的练功服宛如是从金老爷子的武林小说走出来的倾城女侠，只是这女侠正杀气腾腾的向他冲来。
苏雅奇是个好胜的性子，对从小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术是真心的热爱，不然读书的时候早就用‘学业繁忙’做借口给放弃掉了。这几晚，她都梦到那天莫墨蛇口救人的身姿，即后怕之余，也想看看自己如今跟莫墨的差距有多大，是不是就像那天两人面对同一条蛇的反应一样，天差地别。
一个客厅的距离转瞬即逝，莫墨根本来不及说什么，自作自受的叹了一口气，扔掉鸡毛掸子，鸡毛掸子太软不好受力，而且表面积太小，格挡的时候打在苏雅奇手上可太痛。只见他右脚一勾，身旁被拆下头的扫把棍就像有导航一样，精准的跳到莫墨手心。
蝴蝶双刀，意味两把一样大小的刀，交叉平放时看似一只蝴蝶而命名。苏雅奇练的是咏春，习的刀法自然也是咏春的独有刀法——八斩刀。
苏雅奇走偏身马步，侧对着莫墨冲来，以减少自身受力面，腰背一拧，右手的刀尖闪电般刺向莫墨的手腕，意图打落莫墨的‘兵器’。
莫墨对八斩刀的刀法比苏雅奇可要联系的更多，他左脚后撤，身体晃动了一下就拉开了距离，肩膀一送，同样的以腰背发力，手中的半截棍子如同他手臂的延展，棍尖精准的抵在苏雅奇的刀尖上。
苏雅奇毫不气馁，右手手腕一转，硬是摆脱开莫墨的木棍，左手刀毫不示弱的向莫墨棍子拍去，右手刀同时连环向莫墨的手腕斩去，一刀防守，一刀进攻。
他毫不慌张，木棍如黏手，追着苏雅奇的右手刀往旁边甩去，巨力之下把苏雅奇的重心下意识跟随着右手而去，重心一变，本来苏雅奇沿着自己躯干中线刺出的左刀也被甩的动作变形。
莫墨对于自己创造出的绝妙时机早就有所预料，右腿踏进一步，左腿同时跟上，两者分明有先后，但是从苏雅奇眼中，莫墨仿佛是瞬移一般就贴近到她的身前，莫墨抓住这个机会，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放下棍子，只见他双掌急进，不分先后的拍在苏雅奇的刀柄之上，瞬间将苏雅奇的双刀击落。
兔起鹘落间，两人胜负已分。
苏雅奇快速喘着气，刚刚的莫墨跟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样截然相反，气势上给予她巨大的压力，那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仿佛消耗了体内所有的氧气。
莫墨看着眼前苏同学因急喘气和兴奋而红了双颊，眼眸微转，灿若星辰，好看的忍不住让他多看了几眼，莫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巾，看着他轻声说道：“擦擦汗吧。”
莫墨身上强烈的阳刚之气好像太过于贴近她了，让她有点难以把持，苏雅奇拼命忍住手往莫墨胸肌上放的冲动，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俏脸更红了，不自然的把头转到旁边去，半娇半嗔道：“算你聪明，知道不留手。”接着又迅速抬头瞄了一眼莫墨，莫墨不知道为什么表情也呆呆的。
“莫墨你擦一擦口水。”
“奇奇你得多注意进退的步伐，这样你才能把莫墨吃得死死的呀。”
英叔眉飞色舞的打趣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下楼，说不定早早的站在一旁看完全程。莫墨看着英叔这般起劲，觉得只有‘老来得子’才能配得上英叔这个笑容。
到了这一天，粤省的家家户户基本都会说这句话，主要是说给家里还在赖床的小辈听的，大人们早已经准备好各种长长短短的工具来搞卫生，鸡毛掸子也只有在这一天，才会回到它正在的岗位上。
昨天早上出谋划策战争片，中午东躲XZ间谍片，可怜莫墨只是一个素人，没吃过这种苦，昨晚他睡得意外地沉。
“墨斗，墨斗，墨斗起床啦。”
“再不起床我就掀你被子。”
莫墨在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是个年轻女生的声音，还很耳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声音这么好听，肯定长得也很漂亮。而且那个女生还跟他说，只要他不起床，就钻他被窝，莫墨大惊，还有这等好事？！
苏雅奇发现莫墨睡觉还会各种变脸，先是被人吵醒而烦躁的表情突然一扫而空，听到她的威胁不但不害怕，反而换上了一副笑眯眯还跃跃欲试的贱嗖嗖模样。
“你连做梦都做不正经的是吗！”苏雅奇抄起枕头就朝莫墨脸上扔过去。
苏雅奇气得牙痒痒，她知道莫墨睡觉从来穿睡衣睡裤只穿大裤衩，莫墨跃跃欲试的表情在她看来是挑衅十足的嚣张模样，觉得莫墨是听到她在叫早后，故意装出这般模样，咬死她不敢掀被子！
掀了就少儿不宜404，不掀又气不过，苏雅奇一气之下把枕头扔他脸上打·击报复。
过了好一会，莫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
“喂，喂，你是”
苏雅奇有点紧张了，生怕他是被枕头盖住缺氧昏了过去，连忙走到床边拿走枕头，枕头一挪走，莫墨笑得贱嗖嗖的模样重新暴露在空气中，仿佛扔过来的枕头没有打到他，只是给他脸部温柔地盖上一张厚被子。
苏雅奇见状，气急狞笑，一脸和气的把靠床的窗户打开，再走进去洗手间把里面的窗也打开，瞬间，一阵阵穿堂风争相穿过窗户，吹得墙上的挂历哗啦作响，同时也‘不小心’的从莫墨脸上碾压而过。
莫墨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醒来的时候脸都快被冷风吹到面瘫，迷迷瞪瞪的睁大双眼，床边隐约站着一个人。她揉揉眼，毕竟擦亮双眼才能识人，朦胧中打量了一下床边的人影，没过几个呼吸莫墨把头蒙上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莫墨心想。身前挂着深色的熊猫围裙，围裙十分崭新，手里拿了一根棍子，棍子末端用绳子绑着一捆苍绿的榕树枝叶，头上一抹白，还裹上头巾。八头身，嗯，不是老妈，那他家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女人，肯定是做梦了，继续睡。
莫墨刚蒙住头，又猛地一把将褪下被子把头露出来，快如闪电把伸伸缩缩，龟鳖目动物本物。
“你怎么在这！”
他瞬间被吓出一脑门子汗，一个适龄女主站在床边，自己还没穿衣服，盖着被子都觉得自己没安全感。
“我都叫你半天了，是你没听到而已。”苏雅奇坐在他书桌上斜眼看着他说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现在离十一点还早着呢。”莫墨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我一直很自律的好不好，你要是这样污蔑我，我会保留追究你的权利。”苏雅奇被揭穿老底有点窘迫，负隅顽抗地威胁道。
“家里的药材经常要拿出来晒，我都有顺便扫一扫的，今天拖拖地就行，你这般打扮是？”莫墨被吹得有点冷，把被子又往脖子上掖了掖。
“我刚换好工作服，姨姨就叫我过来吃早餐，我只是过来吃早餐，是姨姨让我叫你起床的。”苏雅奇悄声嘟囔道：“谁知道你大白天的会做那种梦，早知道我就不上来了。”
“你在那嘟囔些什么呢？”莫墨掀起被子，准备去洗手间解放一下库存。
“你，你怎么起来了呀！”苏雅奇眼角刚扫到莫墨掀起被子，连忙把头转到另一边，生怕看到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方。
“这不是你叫我起来的吗。”莫墨掀起被子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光明正大的从苏雅奇面前走过。
南方的冬天相较于北方来说，虽然明面上温度都在零摄氏度以上，但是没有地暖暖气片之类，取暖保温基本都是靠羽绒服和厚被子，开空调吹暖风吹久的话整个人就会觉得很干很燥热。
莫墨从小就有个小套路，睡觉前脱衣服就连着棉衣内衣一起脱，要是那天没出门的话，还可以卫衣棉衣内衣一起脱，脱完塞被窝里面保暖，第二天起来一套，三件衣服一下子全都穿好，还是暖的衣服，一举多得。
“奇奇你今天有事吗？”莫墨跟着苏雅奇刚坐到饭桌上，莫妈就问道。
“今天就在家搞卫生，一直到初三都可以在家躺着，初三经纪人会过来谈个剧本。”苏雅奇心情愉悦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纤细的小腰放肆的展露在冷空气中。
“好哦，那你想吃什么就跟姨姨说，姨姨明天给你做。”莫妈边盛粥边说道：“今天我和你叔叔回老家买点鸡鹅过年吃，晚上可能就不回来吃了，你想吃什么就找莫墨，他经常出去找些吃吃喝喝的，让他带你去。”
“我也不回来吃了。”英叔举着油条说道：“我去白云那边住几天。”
莫墨了然的点点头，“待会我送你过去？”
“行，那我就省点车费了，反正你小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英叔笑着说道：“奇奇你跟我一起去吧，带你见一下几个长辈。”
“好呀，我也没去过养老院呢，要是合适，刚好可以提前预定个房子。”苏雅奇没想太多就答应下来，笑嘻嘻的说道。
“大小姐，那个是干部疗养院，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莫墨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每年这个时候，英叔的几个老战友都会回花城的疗养院过冬，英叔这个时候就会过去小住几天，一起回忆一下峥嵘岁月。
“要你管！”苏雅奇恼羞成怒的在桌下给莫墨一脚。
几个家长对于莫墨和苏雅奇之间的打情骂俏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对付起碗里的早餐，生怕影响了两人的感情升温。
......
“你把那个榕树叶拿下来好吗？”莫墨看着苏雅奇的道具说道。
吃完早餐后，英叔回隔壁收拾几天的衣服，莫墨也就被老妈赶过来隔壁当钟点工。
“为什么，电吊扇的蜘蛛网还没扫呢。”苏同学一脸的不解。
“那叶子你是在门口摘吗？”
“对呀，那棵树上少了这一点点你都能发现？”苏雅奇一脸震惊的看着莫墨，仿佛重新认识了莫墨的记忆力，她印象中莫墨的记忆力可没有这么夸张。
“我是没看出来那棵树被你折了手指头，我只是看到这叶子上全是一层薄灰，叶子都白了，这明显就是被街上的灰尘尾气给盖上去，这叶子不洗洗就用，到时候天花板就是画板了，白纸上一道道黑黑的划痕就这样抹上去。”莫墨幸灾乐祸的说道：“啧啧，英叔可真是太惨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卫生没搞成不说，没想到还得倒贴钱刮腻子。”
“哎，要不我们直接刮一遍腻子吧，反正都要刮，就不用扫一遍了，省点事。”莫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苏雅奇一言不发，倒提着扫把转身上楼。
没多久，苏雅奇换了一身练功用的常服和小白鞋，垂着头款款下楼，手里提着小臂长短的蝴蝶双刀。苏雅奇蓦然抬起头，一脸寒霜，她举刀大喝一声：“给爷死！！”
“......”
眼前的少女仙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穿着传统的练功服宛如是从金老爷子的武林小说走出来的倾城女侠，只是这女侠正杀气腾腾的向他冲来。
苏雅奇是个好胜的性子，对从小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术是真心的热爱，不然读书的时候早就用‘学业繁忙’做借口给放弃掉了。这几晚，她都梦到那天莫墨蛇口救人的身姿，即后怕之余，也想看看自己如今跟莫墨的差距有多大，是不是就像那天两人面对同一条蛇的反应一样，天差地别。
一个客厅的距离转瞬即逝，莫墨根本来不及说什么，自作自受的叹了一口气，扔掉鸡毛掸子，鸡毛掸子太软不好受力，而且表面积太小，格挡的时候打在苏雅奇手上可太痛。只见他右脚一勾，身旁被拆下头的扫把棍就像有导航一样，精准的跳到莫墨手心。
蝴蝶双刀，意味两把一样大小的刀，交叉平放时看似一只蝴蝶而命名。苏雅奇练的是咏春，习的刀法自然也是咏春的独有刀法——八斩刀。
苏雅奇走偏身马步，侧对着莫墨冲来，以减少自身受力面，腰背一拧，右手的刀尖闪电般刺向莫墨的手腕，意图打落莫墨的‘兵器’。
莫墨对八斩刀的刀法比苏雅奇可要联系的更多，他左脚后撤，身体晃动了一下就拉开了距离，肩膀一送，同样的以腰背发力，手中的半截棍子如同他手臂的延展，棍尖精准的抵在苏雅奇的刀尖上。
苏雅奇毫不气馁，右手手腕一转，硬是摆脱开莫墨的木棍，左手刀毫不示弱的向莫墨棍子拍去，右手刀同时连环向莫墨的手腕斩去，一刀防守，一刀进攻。
他毫不慌张，木棍如黏手，追着苏雅奇的右手刀往旁边甩去，巨力之下把苏雅奇的重心下意识跟随着右手而去，重心一变，本来苏雅奇沿着自己躯干中线刺出的左刀也被甩的动作变形。
莫墨对于自己创造出的绝妙时机早就有所预料，右腿踏进一步，左腿同时跟上，两者分明有先后，但是从苏雅奇眼中，莫墨仿佛是瞬移一般就贴近到她的身前，莫墨抓住这个机会，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放下棍子，只见他双掌急进，不分先后的拍在苏雅奇的刀柄之上，瞬间将苏雅奇的双刀击落。
兔起鹘落间，两人胜负已分。
苏雅奇快速喘着气，刚刚的莫墨跟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样截然相反，气势上给予她巨大的压力，那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仿佛消耗了体内所有的氧气。
莫墨看着眼前苏同学因急喘气和兴奋而红了双颊，眼眸微转，灿若星辰，好看的忍不住让他多看了几眼，莫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巾，看着他轻声说道：“擦擦汗吧。”
莫墨身上强烈的阳刚之气好像太过于贴近她了，让她有点难以把持，苏雅奇拼命忍住手往莫墨胸肌上放的冲动，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俏脸更红了，不自然的把头转到旁边去，半娇半嗔道：“算你聪明，知道不留手。”接着又迅速抬头瞄了一眼莫墨，莫墨不知道为什么表情也呆呆的。
“莫墨你擦一擦口水。”
“奇奇你得多注意进退的步伐，这样你才能把莫墨吃得死死的呀。”
英叔眉飞色舞的打趣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下楼，说不定早早的站在一旁看完全程。莫墨看着英叔这般起劲，觉得只有‘老来得子’才能配得上英叔这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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