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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双喜临门

    新的一年马上到来,武烈帝国即将迎来新的气象。天命城大雪纷飞,我站在护法府的门口。看着漫天的大雪随微风滑落在每家每户的房顶,还有我和圣心的眉间与发梢。我感叹道:

    “我们并肩作战了一年啊,圣心”

    圣心递给我掌心里的花生:

    “是啊,岁月还真是把摧人的温柔刀啊。”

    我看向茫茫的大雪,双手插腰,充满干劲的说道:

    “新的一年,我要完成两件大事!“

    “哦?”

    “第一:我要成为武烈帝国的指挥官。第二:我要娶莫诗雅。”

    圣心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也不觉得惊讶,冲着我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野心。不过我更想听后面那件事,你如何打算?”

    我思考了些许时间,转而跟他说道: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嘿嘿!”

    在我的脑海中,构思了一个绝妙的求婚计划。

    我把卡夫卡也一同叫来,询问他有没有什么用来制造气氛的发明。卡夫卡倒是提前为我们准备好了,他从他的暗室里取来一只只小小的筒子。

    我有些疑惑,筒子?做什么用的?

    我意图问他筒子的用途,但是他告诉我,等到需要他的时候叫他就好了。

    我让圣心到时候在莲花池一边的树林里藏着,等到气氛浓时,让他奏起古筝。圣心之前在帝国里十分精通乐律,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告诉他们,明日元旦时,我会在莫府的莲花池和她求婚,那是我们的最开始相遇的地方。我们三人都形成了应有的默契,大致说了一下流程,便开始准备去了。兄弟二人也很是高兴,虽说他们自己也尚未婚配,但是见证自己兄弟的喜事,值得高兴!

    第二日,元旦来了,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每家每户都开始布置起过年时需要的对联和年画,路上行人时不时和经过的人寒暄,就算不认识,在这冰天雪地里,也要互相取暖。

    天命城一阵繁华的景象。

    我们三人来到莫府门口,我有些紧张,毕竟这样的事我从来没做过。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卡夫卡朝我的屁股踢了一脚,说道:

    “别磨叽了,快给我进去!等你好消息。”

    我被仓促的送进了莫府,其他二人从另一侧的墙上翻了进去,怕被发现。我径直走向莫诗雅的住处,探进窗内,莫诗雅正在绣着冬日要送给我的围巾,上面一对鸳鸯成双成对,在她绣出来的莲花池中。好像相爱的我们一样,形影不离。

    我缓步走进诗雅的房,从背后捂住她的双眼,亲吻了一下她的头。莫诗雅探头问道:

    “谁啊,怎么鬼鬼祟祟进来!”

    我挑逗的问道:

    “你猜猜我是谁?”

    莫诗雅像是猜中了一样,也故作迷糊的说:

    “你是…你是大笨蛋!快给我松开。”

    然后我放开了双手,她冲上来抱住我,然后轻点了一下我的嘴唇。

    “你怎么来啦?”

    我说:“元旦来了,想和你一起去莲花池随便走走。”

    莫诗雅兴奋的答应了,牵着我的手便要出去。但是我停下了,我怕她冷,给她披上了我的长袍,再走了出去。她问:

    “你不冷吗?”

    我说:“有你在的地方便是人间温暖!”

    她娇嗔的拍打我说:

    “真是个笨蛋!”

    一路上我们欣赏着冬日的莲花池,此时已是很寒冷的时候,但我们有御气护体,其实能够感受的冷会弱很多,整个人就像一个小烤炉。

    池子已经结了一层很厚的冰,只剩残余的几根莲花枝,这个时节也不是看莲花的好时机了。莫诗雅有些遗憾,开始怀念起那时候我们相识的时候莲花池的美景。我耐心安慰:

    “你不觉得现在的大雪也挺美吗?飘散在风中,落在我们的头上,这样,我们可就算一起‘白头’啦”。

    莫诗雅有些脸红,她补充说道:

    “不许算,说好白头就白头!你不许跑。”

    我说:“好好好,不跑!不跑!”

    我们一路上聊着,走着,偶有欢笑,有时说到深情处不禁神伤。我们漫步在大雪中,好一对美眷侣!

    走到树林边,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

    “其实认识这么久,我们也一起经历了许多,对吧?”

    莫诗雅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心里打量着我要说什么话。但是她似乎也很懂事,留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打起了暗号,林间的圣心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是野炊时莫诗雅演奏的《归乡调》。诗雅听见了之后,呆呆的站在原地。我轻轻拥起莫诗雅,用坚定的双眼去看着她的眸子,此时她清澈的眼中闪出一丝慌乱,和紧张。

    我抱得更紧了,深情的对她说:

    “诗雅,这是我们野炊时你吹的那首调子。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酸甜苦辣,我觉得与你的每一个时分都是弥足珍贵。

    我们相识于偶然,但是结合却是必然。我答应过你,要用一生去守护你,你也说过,想和我一直到白头。我…我不是很会说这种场景话,每次说之前我都要酝酿许久。在这一刻,我想问你:你愿意和我成亲,正式成为永久的眷侣,今生今世永不相离吗?”

    莫诗雅一时震惊,手捂在嘴前,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像我们最开始相遇时那样。她眼中的泪不禁飘转出来,在寒风中凝结成美丽的雪花。

    她思考了很久,我在等待之中,圣心和卡夫卡都在等待:

    “答应他!快答应他!”卡夫卡急得脸通红,他迫不及待看到成功的那一刻。

    突然,莫诗雅做出一个鬼脸,调皮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尖,俏皮的说道:

    “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糊涂蛋!”

    我兴奋的把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她兴奋的笑了出来,一边拍打一边抱的更紧。

    莫诗雅乐呵呵的说道:

    “快要被你甩出去啦!”

    圣心见状,将古筝甩在一边,在我们二人身边撒起了他收藏很久的桃花瓣,这还是他在木屋时收集的。

    卡夫卡则拿着筒子出来,这是由烟雾弹和火药共同配合设计出的新型烟雾,砸在地上会显现出可爱的心形。

    卡夫卡一边拍手一边跺脚,一边砸着筒子,手忙脚乱。粉色的爱心在我们身边出现,莫诗雅脸红的要命,大叫着:

    “你们怎么也来了,哎呀呀!真是羞煞人了!”便钻进了我的怀里,我面带笑容,享受着这静谧又热闹的场面。

    我终于可以把我爱的女人带回家了。

    在那之后,我们开始打算婚礼的事情了。

    日子定在大年三十,那是家家户户都喜庆的日子,我们想借这机会喜上加喜,冲刷掉这以往的不痛快。不过在这之前,莫枭的事还得做个了断。

    我来到莫府,走向大堂,此时的管家铁鼠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游哉的喝茶。

    我招呼着铁鼠,让管家铁鼠把所有莫枭的爪牙带过来。起初他有些不情愿,反驳道:

    “大胆!卡护法,莫大人不在也不能容你放肆!”

    我拔剑恐吓道:

    “快去!”铁鼠手忙脚乱,赶紧去门外把黑衣人叫了出来,只见铁鼠吹了个口哨,黑衣人悉数出现,他们被铁鼠整整齐齐的安排在大堂里罚站。

    面前的人们站的整整齐齐,分为三行三队,铁鼠带头。我向他们交代:

    “莫枭和隐沙罗丧失人道,已经被我们斩了。你们可以自寻出路,或者在我和诗雅的底下做事。我为人仗义,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罢,我把囊中的一袋钱丢到了他们面前。正所谓利益之下无忠臣。铁鼠立马带着一众人向我行礼,直呼:

    “卡大人,我们这些人,本就在莫枭的底下受欺负惯了,老子早就看不惯莫秃驴了,那老东西死了也就死了,今后的日子还得靠卡公子您多加扶持啊。”

    我虽然很是不屑这种背弃前主子的行为,但还是应下了,毕竟我也看不惯莫枭。

    一日,卡夫卡带着曾经和我在扶灵渡大战的将士们,说要帮助我们的翻修莫府,变成我们共同的家,这样以后在一起大家就方便联系了。

    卡夫卡的手工活特别好,从山上取下来木头,他利落的锯成均匀的块,并且巧妙的拼接起来,结实又美观。加上将士人多,有人砌砖,有人锯木头,还有许多人铺起了瓦片。

    卡夫卡撸起袖子,强壮的手臂在雪地里冻得通红,但他却不以为然,大事将近,他的兴奋劲全挂在脸上。他吆喝着大家搭建起房屋的框架,并且清除掉一些已经破旧的瓦片和墙壁。

    莫府本就大气,再加上众人的合力,变得更加好看了:莲花池依旧保留,大堂的陈设也全部更换,原本死气沉沉的大堂,充满着阴暗和灰沉的气息。

    在经过改造之后,大厅的太师椅被搬走了,换成了桃木制的椅子,上面有松软的坐垫,增加坐的舒适感,并且坐垫上绣的牡丹花还是出自副官的杰作!

    大厅内点缀着一些花、鸟纹饰,增加了一些明媚的感觉。

    大堂上挂着一个牌匾,亮堂堂四个大字:“心外无物”。这是为了卡夫卡让我方便纪念我父亲的教诲,时刻提醒我要心无杂念,心怀天下,看到的时候确实一番触动,感谢我的好兄弟!

    窗户也改成了精致的花鸟纹,从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就是一副明媚的花鸟图。另外要说的是,在大堂的东侧,新起了三间房,从左至右一共三间房,中间的最大,是留给我的。

    中间的是一间极具农家特色的大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床,底下是可以生火取暖的,完全复刻了我在无名村的家。

    卡夫卡的则非常具有趣味,他在屋顶制作了一个锅状的雕塑,和房顶的瓦交错在一起。他在雕塑里偶尔还会晒一些干料和辣椒,好看又实用。

    小屋内有他的书柜和练功房,当然,暗室还是必不可少的啦!他还是会在里面研究他的小发明,只不过,有我们在,他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圣心的房子则气派不少,仿照武烈帝国贵族府邸的样式,打造了一间“公子房”。

    他安排了一个“花生池”一个水池里面不装水,全是花生。他可以在无聊的时候跳进“花生池”,尽情的翱翔在花生当中,累了就躺在花生上,饿了就吃花生。可以说是满足了他的花生梦,也不知为何他对花生的执念如此的深。

    三间屋子各不相同,形成了独具一格的风味。其实中间做的大是因为,偶尔我们三人还能睡在一起,体验一下当初在地牢的快乐以及以前在翠婶家一起共眠的温馨。

    毕竟成婚之后,我肯定是要和莫诗雅住在一起的,只能偶尔“宠幸”他们。

    他们都说我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只得苦笑,毕竟友情和爱情是很难两全的嘛。

    历时十天,莫府完完整整的换了个样,以全新的姿态出现了。我们决定给这个地方改一个名字,莫诗雅也想把这名字改了,毕竟也带着过去的回忆生活不是一件痛快的事。

    “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莫诗雅摸着自己的脑袋,发问起来:

    “不如就叫我们的老窝吧!”卡夫卡兴奋的说道。

    “俗!凡是府邸怎么能不讲究起名之规格与道法呢?我建议这个地方应该叫‘华生府’吧!华丽富贵之气油然而生也!”圣心念念有词,神气的说道。

    卡夫卡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大骂道:

    “你怎么就知道花生花生,你脑子是花生糨糊做的么?”圣心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了。

    而我则认为,把我们四人的名字合起来,具有很强的纪念意义。我提议:

    “不如把我们四人的名字合起来吧!我取比,诗雅取雅,圣心取心,卡夫卡取夫,这里就叫比雅心府(夫)吧!”这名字后来一看,真是难听啊!

    卡夫卡有些不快:

    “为什么我的名字就是谐音,这不公平。”

    莫诗雅突发奇想,高声说道:

    “不如就叫千秋府吧,寓意我们千里相会,共沐春秋!”

    我们都觉得这个名字很棒!我抱起莫诗雅欢呼了起来,莫诗雅拍打着我的手说:

    “快放手啦,讨厌!”。

    一时新年的气氛便更加浓厚了,四人在这府前有说有笑,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不得不说,我的时间管理还是值得称赞的。

    我在这段时间正好向帝国皇室递交了请愿就职指挥官的事情,也把与莫枭战斗的一切告知了皇室,帝国非常赞赏我的做法和才华,同时,为了表彰在我之前扶灵渡大战的英勇战绩。

    帝国上下一致认为,我是有资格担任指挥官的,于是给予我《帝王亲诏》,认可我指挥官地位的权威性。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我悄悄从府外接下了诏书,然后藏了起来,因为,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接下来是告知百姓的事,莫枭在府中留下许多只云雀,他们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就像当时武林大会时云雀穿梭于整个武烈帝国一样。

    我派铁鼠他们分别抄写书信,告知天命城的百姓们:在腊月廿五,正午时分。浣碧台聚合,我有要事公布。铁鼠他们一如往常,干活利落。

    铁鼠骄傲的说道:

    “这是我的老本行啊!”

    他很快就带着手下的黑衣人们完成了书信的写作和抄录。

    虽然冬天寒冷,但这不影响它们的灵动和迅速。很快,大家就收到了我的来信。与莫枭不同,我写信的风格更加的沉稳踏实,给人全然一新的感觉。

    静待那一天的来临吧。

    腊月廿五,离我和诗雅的婚期只剩几天了。

    我终于带上了《帝王亲诏》,身旁三人也是才知道。

    诗雅拉着我的手,卡夫卡和圣心护我左右。熟悉的浣碧台,太师椅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我们,风景依然如旧,但是这里的人却发生了新变化。

    正午时间,太阳升到了空中的最高端,温暖又舒适。此时台下熙熙攘攘来了很多来凑热闹的百姓,当时他们迎接着我光荣凯旋,如今他们在台下簇拥着我们。似乎大战扶灵渡的丰功伟绩就在昨日发生一般,他们还记得我们!

    欢呼声和赞美声并存:

    “卡护法,卡护法!”

    此时,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今天我让诗雅为我编制了一个非常好看的长发辫。我穿上帝国赠我的特质礼服,一袭黑色雕纹长袍,很是威风。但我特意提醒,不要和莫枭撞衫了,不然,他在地下会觉得尴尬的,毕竟谁丑谁尴尬!

    我向人们宣告着:

    “新年到了,大家过得还好吗?想必我们已是很久未见了。

    在大战归来后,莫枭将我几人关了起来,并加以陷害。莫枭为人想必各位是清楚的,今日,我告诉大家,莫枭奸贼已除,鹰犬隐沙罗已除。

    武烈帝国,即将迎来一个新的春天,将是由我卡比带领的,全新的国家。我将竭力辅佐皇帝陛下,带着各位乡亲,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众人欢呼,连声叫好,他们都在为莫枭的死而兴奋着。

    这些年来,百姓们深知莫枭为人的卑鄙与不齿。对于我这个不负众望的新生人物,他们有着很深的期待。一个路人兴奋的欢呼着:

    “卡护法!卡护法!”。

    也来参与的寿衣店老板看见了,便训斥道:

    “叫卡大人,笨蛋!”他用手拍了那个路人,路人摸了一下自己脑袋,没有计较,立马改口道:

    “卡大人!卡大人!”。

    我张开了手中的诏令,向百姓们宣读:

    “兹武烈帝国之最高荣耀,扶庇我帝国之臣民,帝国之杰出之英才卡比。

    拯救帝国于水火,心系天下于胸怀。无畏无惧,胆识过天。现正式授予卡比首席指挥官职位,愿再励奋,创举武烈之盛世!”。

    其中有人大声呼唤:“愿与卡君,共襄盛举!”这可不是我请的托啊,有人他自愿说的,话说回来,这人还真挺有文采。

    于是人浪便开始传了起来:“愿与卡君,共襄盛举!”

    声音响彻了整个天命城,直通云霄。

    卡夫卡和圣心此时也热泪盈眶,此时,准备好的筒子被黑衣人们依次拉开,砸在地上,蹦出无数个粉色的爱心。整个浣碧台都是一副温情的氛围。

    此刻,我拉着莫诗雅的手,再次发声:

    “同时,值此足够令人兴奋的时刻,我宣布,我邀请大家参加我和莫诗雅小姐的成婚大礼。

    大年三十,浣碧台正午时分,请君共赏。

    摆不下的位置我会安排在街道上,直到来的人都能坐上席位为止,一吃吃到晚。卡某还请各位赏光,双喜临门,我愿与各位共勉!”

    台下的欢呼更加强烈了,我沉醉于这一美好时刻,我感觉到:属于我的巅峰,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