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四人的苦衷
吧嗒！
血液顺着匕首的锋刃滴落在地上。
这本应该十分微弱的声音，却是切切实实的响彻在，场中所有人的心中。
之所以会这样，实在是在杨超击杀少年后，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在他们的眼中，两人只是交错而过。
可是一直在被动防御的那个人，却是瞬间翻盘。
而那个先前还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则倒在血泊中。
“耶！大哥哥赢了！”
小饼干的一声欢呼，将所有人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
紧接着，孩子们一窝蜂的向着躺在地上的四人组冲去。
看着面对血腥的场面，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孩子们，杨超不由得微微扬眉。
这些孩子们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不经意转头，杨超看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小丫头。
只见小饼干并没有去四人组那边，她站在杨超十步左右的距离处，两只小手绞在一起，雪白的牙齿咬着有些干裂的下唇，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
杨超见状，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收起匕首，冲着小丫头招了招手。
小丫头看到杨超招手，正要向着杨超那里跑去，一个小男孩突然拉住了她，然后将她挡在身后，冲着杨超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男孩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杨超认出了小男孩，他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在亲眼目睹了自己杀了强敌之后，这小男孩竟然还会挺身而出。
“小石头！咳咳。”
这时，四人组中的老大，在孩子们的搀扶下，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的看向杨超，许久之后，神色复杂的说道：
“这位......这位兄弟，小石头还小，不懂事，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杨超点头，老大这才说道：“小石头，你带着弟弟妹妹们，把三位哥哥扶回去。”
“大哥，我......”
“闭嘴！”
老二一听这话，连忙开口，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老大打断了。
“这位兄弟，请！”老大侧开身子，伸出右手，引着杨超向先前的房间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老大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接靠在了墙壁上，大口的喘息起来。
“你伤的很重。”杨超淡淡的说道。
“没事儿，小伤。”
老大咧嘴一笑，平复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再次开口：
“先前绑架了你，的确是我们几个兄弟鬼迷了心窍，不过生活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不吃别人，就要被别人吃，所以我不后悔。”
说到这里，老大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
“但是，那些孩子们并不知情，还请你不要迁怒于他们......至于我那三个兄弟，你也看到了，他们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你想替他们担了？”杨超神色平静的开口。
“不错！”
老大盯着杨超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若是他们挺不过来，那只能说明他们命该如此，若是他们挺过来了，还请你大人大量......对他们网开一面。”
眼见杨超眉头微皱，老大连忙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些孩子们，并没有独自讨生活的能力，我们四个，必须得有人活下来！”
“你凭什么认为，你们四个人，会有人活下来？”
听到杨超的话，老大焦急的就要说话，但是他只感觉胸口一堵，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见他这副模样，杨超淡淡的说道：
“我不会杀你们，不过你们四个的伤势，在缺少药品的情况下，想要活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老大听到这话，不禁苦涩的笑了起来。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在不夜城的下城区，生病对于穷人来说，本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因为不夜城的药品实在是太贵了，而且就算你买到了，也得能保得住才算。
各处药店的门口，常年都有一些人在暗中蹲守，他们专门等着生病的穷人去买药，然后趁火打劫。
对他来说，替几个兄弟担下一切去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活下来的，才是一种煎熬。
心灵上的，肉体上的煎熬。
杨超摇了摇头，推开房门就打算离开。
可是他推开房门，却看见老二在小饼干的搀扶下，正捂着胸口站在门口。
老二一脸复杂的看向杨超，嘴巴张了张，话却没有说出口。
杨超正要离去，手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
杨超低头看去，只见小饼干双手抓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道：
“大哥哥，铁哥哥他们不是坏人，你能救救他们吗？”
杨超蹲了下去，揉了揉小饼干的脑袋问道：“那你说，什么才是好人？”
“我不知道。”
小饼干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知道，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铁哥哥他们用血汗换来的......铁哥哥他们绑架你，是有苦衷的......”
“小饼干！”
老二想要阻止小饼干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杨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超柔声问道。
“我......我听到了铁哥哥他们说话。”
小饼干低下了脑袋，闷闷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是看到铁哥哥脸色不好，以为他是饿的，想给他送一些我攒下来的食物，可是......可是我没想到，铁哥哥竟然为了我们，去卖血了。”
说到这里，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在了地上。
“他们为什么去卖血？”杨超眉头微皱，继续问道。
“他们说，现在下城区的活计越来越难找了，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力气吃饭的人......”
杨超顿时明白了。
难怪！
难怪这些人先前绑架如此外行。
“九号大街的工厂，常年都在工作，以你们四人的体格，想要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应该不是很难吧？”杨超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老二。
老二还没有说话，老大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出来。
“哪有那么简单，九号大街的工厂，怎么可能是想进就能进的。”
杨超转头看向了已经平复下来，倚靠在门框上的老大。
血液顺着匕首的锋刃滴落在地上。
这本应该十分微弱的声音，却是切切实实的响彻在，场中所有人的心中。
之所以会这样，实在是在杨超击杀少年后，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在他们的眼中，两人只是交错而过。
可是一直在被动防御的那个人，却是瞬间翻盘。
而那个先前还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则倒在血泊中。
“耶！大哥哥赢了！”
小饼干的一声欢呼，将所有人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
紧接着，孩子们一窝蜂的向着躺在地上的四人组冲去。
看着面对血腥的场面，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孩子们，杨超不由得微微扬眉。
这些孩子们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不经意转头，杨超看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小丫头。
只见小饼干并没有去四人组那边，她站在杨超十步左右的距离处，两只小手绞在一起，雪白的牙齿咬着有些干裂的下唇，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
杨超见状，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收起匕首，冲着小丫头招了招手。
小丫头看到杨超招手，正要向着杨超那里跑去，一个小男孩突然拉住了她，然后将她挡在身后，冲着杨超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男孩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杨超认出了小男孩，他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在亲眼目睹了自己杀了强敌之后，这小男孩竟然还会挺身而出。
“小石头！咳咳。”
这时，四人组中的老大，在孩子们的搀扶下，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的看向杨超，许久之后，神色复杂的说道：
“这位......这位兄弟，小石头还小，不懂事，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杨超点头，老大这才说道：“小石头，你带着弟弟妹妹们，把三位哥哥扶回去。”
“大哥，我......”
“闭嘴！”
老二一听这话，连忙开口，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老大打断了。
“这位兄弟，请！”老大侧开身子，伸出右手，引着杨超向先前的房间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老大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接靠在了墙壁上，大口的喘息起来。
“你伤的很重。”杨超淡淡的说道。
“没事儿，小伤。”
老大咧嘴一笑，平复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再次开口：
“先前绑架了你，的确是我们几个兄弟鬼迷了心窍，不过生活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不吃别人，就要被别人吃，所以我不后悔。”
说到这里，老大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
“但是，那些孩子们并不知情，还请你不要迁怒于他们......至于我那三个兄弟，你也看到了，他们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你想替他们担了？”杨超神色平静的开口。
“不错！”
老大盯着杨超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若是他们挺不过来，那只能说明他们命该如此，若是他们挺过来了，还请你大人大量......对他们网开一面。”
眼见杨超眉头微皱，老大连忙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些孩子们，并没有独自讨生活的能力，我们四个，必须得有人活下来！”
“你凭什么认为，你们四个人，会有人活下来？”
听到杨超的话，老大焦急的就要说话，但是他只感觉胸口一堵，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见他这副模样，杨超淡淡的说道：
“我不会杀你们，不过你们四个的伤势，在缺少药品的情况下，想要活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老大听到这话，不禁苦涩的笑了起来。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在不夜城的下城区，生病对于穷人来说，本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因为不夜城的药品实在是太贵了，而且就算你买到了，也得能保得住才算。
各处药店的门口，常年都有一些人在暗中蹲守，他们专门等着生病的穷人去买药，然后趁火打劫。
对他来说，替几个兄弟担下一切去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活下来的，才是一种煎熬。
心灵上的，肉体上的煎熬。
杨超摇了摇头，推开房门就打算离开。
可是他推开房门，却看见老二在小饼干的搀扶下，正捂着胸口站在门口。
老二一脸复杂的看向杨超，嘴巴张了张，话却没有说出口。
杨超正要离去，手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
杨超低头看去，只见小饼干双手抓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道：
“大哥哥，铁哥哥他们不是坏人，你能救救他们吗？”
杨超蹲了下去，揉了揉小饼干的脑袋问道：“那你说，什么才是好人？”
“我不知道。”
小饼干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知道，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铁哥哥他们用血汗换来的......铁哥哥他们绑架你，是有苦衷的......”
“小饼干！”
老二想要阻止小饼干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杨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超柔声问道。
“我......我听到了铁哥哥他们说话。”
小饼干低下了脑袋，闷闷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是看到铁哥哥脸色不好，以为他是饿的，想给他送一些我攒下来的食物，可是......可是我没想到，铁哥哥竟然为了我们，去卖血了。”
说到这里，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在了地上。
“他们为什么去卖血？”杨超眉头微皱，继续问道。
“他们说，现在下城区的活计越来越难找了，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力气吃饭的人......”
杨超顿时明白了。
难怪！
难怪这些人先前绑架如此外行。
“九号大街的工厂，常年都在工作，以你们四人的体格，想要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应该不是很难吧？”杨超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老二。
老二还没有说话，老大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出来。
“哪有那么简单，九号大街的工厂，怎么可能是想进就能进的。”
杨超转头看向了已经平复下来，倚靠在门框上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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