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山矿场
当郝水把今天的第50车硅矿渣从深井中推出来时，才有闲暇来看一看这地面上的世界。不知道时间，天边挂着一轮红通通的圆球，将其周围的云彩染成血色，血色残阳。是接近黄昏的时间了。
郝水被押到这个矿场五天了，每天天亮就要下井，他被安排到拉矿渣这项工作，且每天不得少于50车。时间是下午6：00时，少于50车就得挨一顿皮鞭，按差的车数来计算抽多少鞭，少一车得挨10鞭。郝水第一天挨了30鞭，第二天挨了20鞭，第三、四天都是挨了10鞭。今天应该是不用挨鞭子了。
这个矿场从地面上看并不大，占地约2000平方米，除了矿井这个洞口之外的三方都围着高高的围墙，高度至少30米，围墙还不是用一般的混凝土砖墙，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厚厚的钢板，且钢板的上面还覆盖着一层钢丝电网。矿井洞口的四周也被厚厚的带着倒刺的钢丝网围住。
这个矿场的围墙都连通在一起，没有留任何出口。郝水奇怪他们的矿物怎么出入？紧挨着矿井洞口旁边一套三层楼钢结构房子，人的出入口应该在这个房子的后面，房子里住都是这深山矿场的管理者、监工兼打手。
在矿井洞口对面的围墙下有一排低矮的砖木结构的平房，一共有26间房子，200多名矿工就住在这26间房子里，吃喝拉撒都在房子里。房门是铁门，铁门上留着一小小的窗口。矿工下班后，就被赶到自己的房间，不能进出，食物从小窗品送进。
这分明就是一座监狱，郝水被不明不白弄到这里，这样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是头？
“看什么看，还不去做事？”一个高大的男子对着郝水暴喝。
这男子身高一米八二，穿着黑皮的皮茄克，黑色牛仔裤，黑色的高帮皮鞋，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皮鞭。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他叫曹豹，别人都叫他“豹哥”，他是这里监工，又是每天惩罚矿工的皮鞭手。
郝水看着曹豹，没有说话。
“耳聋了是吧，土狗。”曹豹瞪着大大的双眼，手中的皮鞭向郝水抽来。郝水头一偏，躲过皮鞭，伸出右手敏捷地抓住鞭梢，把皮鞭紧紧地捏在手中，致使曹豹一下子抽不回皮鞭。
曹豹愣了一下，没想到郝水会让开他的鞭子，更没想到郝水会抓住皮鞭。
僵持了半分钟，郝水松开了抓住皮鞭的手，淡淡地说：“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任务完成了，也不能在这里东张西望。”曹豹正要继续和郝水纠缠，郝水却快速地把空车子推到固定的位置，往自己的8号房子走去。
曹豹愣愣地看着郝水背影。威胁道：“给老子老实点，不然就丢去喂蛇。”
郝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默默地走进了8号房子。
一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还残留着夕阳的光润，而东边，夜色渐渐降临，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大地浸润。
矿井里的矿工陆陆续续地爬出矿井，紧接着又是一天一次的皮鞭处罚。“啪、啪”的皮鞭声、“哎呦、哎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郝水默默地靠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关注。
一天的工作检查、处罚完成后，所有矿工都被赶到自己的房间，监工在外面把铁门锁上。
8号房一共10人，今天挨鞭子只有郝水上铺的曾青山，他年纪和郝水差不多，大概十七、八岁，有点婴儿肥，脸上有些雀斑，他今天挨了10鞭。此刻正翻开衣服查看自己身上的伤痕。
这里面除了郝水外，曾青山来的时间是最短的，只有30天左右。郝水和曾青山的铺位是最不好的，紧靠在卫生间旁边，有四个人一般都沉默寡言，目光呆滞，似乎已经接受或适应了这种毫无出头之日的生活。
另外四个人则是铺位稍好一些的，其中人一个叫秦一虎，是一个头子，另外三个人一个姓叶、一个姓李，一个姓王。秦一虎的铺位最好，每天领餐都由他先去，洗澡、上厕所都只能由他先去，他什么都弄好了，才轮到别人。
今天的晚餐就是两个黑黑的馍子，秦一虎他们几个领了以后，郝水也领到了两个馍子。
秦一虎骂一句：“吃他妈，这两个黑馍怎么能吃饱。”
秦一虎话刚说完，那叶姓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听到没，秦哥说吃不饱，你们每人拿一个馍子出来孝敬秦哥。”
四个目光呆滞的人纷纷从自己碗中拿一个馍子放到秦一虎碗中。
曾青山看了郝水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一个馍子放到秦一虎碗中。
郝水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默默地啃着自己的馍子。
叶姓男子走到郝水面前，“你他妈的耳朵聋了吗？老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今天别吃了，一个馍子都没有！”
说完，伸手向郝水碗中的馍子抓去，郝水快速把碗移开，放在床上。侧过身子，一只手抓住叶姓男的手腕，另一手抓在他的手肘上，双手用力一扭，叶姓男子情不自禁地向郝水面前跪下，嘴上“哎呦、哎呦”叫不停，郝水腾出一只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眼睛上，叶姓男子眼睛四周顿时变得乌青色，且头部不由自主地乱摆，郝水再在他下巴上补上一脚，叶姓男子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那李姓男子、王姓男子立马冲了过来，“还是一个练家子！”
郝水也不收势，跨前一步，一记直拳打在迎面冲上来王姓男子肚子上，王姓男子顿时像虾米一样弯着腰，捂着肚子，嘴巴滴着口水。
李姓男子则用手从后面来掐郝水的脖子，郝水看都没看，低头，弯腰，抓住对方的双手，来了一个狠狠的过背摔，“咚”，翻过来李姓人的脚重重打在王姓人勾着身子的背上，王姓人被砸了个狗吃屎。李姓人的背部重重地摔在地上，郝水接着一脚蹬在李姓人的胸口上，蹬得他一声闷哼。
这些说出来很长，实则时间很短。三个人都倒在地上扭动着，一下子爬不起来。郝水慢慢地走到秦一虎面前，“谁拳头硬，谁就有吃的是吗？”
秦一虎端着一碗馍子的手在发抖，惊愕地望着郝水。
“那个，小兄弟。他们不懂事，不该抢兄弟的口粮，这个给你。”说完，秦一虎把一碗馍子递到郝水前面。
郝水没有接，“把他们的退给他们！”
秦一虎唯命是从把他们的馍子退还到他们的碗中，然后端着还装着自己的两个馍子的碗恭敬地站在郝水面前。
郝水道：“把他们三个人的全部拿来。”秦一虎又把他们三人的馍子全部拿来递给郝水。
郝水接过馍子，“你们四个今天都不吃，算是惩罚！”说着把馍子分给曾青山和那四个目光呆滞的人每人一个，余下三个馍子全部放到自己碗中，坐在秦一虎的铺位上吃了起来。
地下的三人都爬起来了，捂着肚子或捂着脸和秦子虎唯唯喏喏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吃，都不敢吭声。
睡觉之前，秦一虎他们又殷勤地将郝水的铺位换到了最好的位置。
郝水被押到这个矿场五天了，每天天亮就要下井，他被安排到拉矿渣这项工作，且每天不得少于50车。时间是下午6：00时，少于50车就得挨一顿皮鞭，按差的车数来计算抽多少鞭，少一车得挨10鞭。郝水第一天挨了30鞭，第二天挨了20鞭，第三、四天都是挨了10鞭。今天应该是不用挨鞭子了。
这个矿场从地面上看并不大，占地约2000平方米，除了矿井这个洞口之外的三方都围着高高的围墙，高度至少30米，围墙还不是用一般的混凝土砖墙，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厚厚的钢板，且钢板的上面还覆盖着一层钢丝电网。矿井洞口的四周也被厚厚的带着倒刺的钢丝网围住。
这个矿场的围墙都连通在一起，没有留任何出口。郝水奇怪他们的矿物怎么出入？紧挨着矿井洞口旁边一套三层楼钢结构房子，人的出入口应该在这个房子的后面，房子里住都是这深山矿场的管理者、监工兼打手。
在矿井洞口对面的围墙下有一排低矮的砖木结构的平房，一共有26间房子，200多名矿工就住在这26间房子里，吃喝拉撒都在房子里。房门是铁门，铁门上留着一小小的窗口。矿工下班后，就被赶到自己的房间，不能进出，食物从小窗品送进。
这分明就是一座监狱，郝水被不明不白弄到这里，这样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是头？
“看什么看，还不去做事？”一个高大的男子对着郝水暴喝。
这男子身高一米八二，穿着黑皮的皮茄克，黑色牛仔裤，黑色的高帮皮鞋，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皮鞭。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他叫曹豹，别人都叫他“豹哥”，他是这里监工，又是每天惩罚矿工的皮鞭手。
郝水看着曹豹，没有说话。
“耳聋了是吧，土狗。”曹豹瞪着大大的双眼，手中的皮鞭向郝水抽来。郝水头一偏，躲过皮鞭，伸出右手敏捷地抓住鞭梢，把皮鞭紧紧地捏在手中，致使曹豹一下子抽不回皮鞭。
曹豹愣了一下，没想到郝水会让开他的鞭子，更没想到郝水会抓住皮鞭。
僵持了半分钟，郝水松开了抓住皮鞭的手，淡淡地说：“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任务完成了，也不能在这里东张西望。”曹豹正要继续和郝水纠缠，郝水却快速地把空车子推到固定的位置，往自己的8号房子走去。
曹豹愣愣地看着郝水背影。威胁道：“给老子老实点，不然就丢去喂蛇。”
郝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默默地走进了8号房子。
一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还残留着夕阳的光润，而东边，夜色渐渐降临，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大地浸润。
矿井里的矿工陆陆续续地爬出矿井，紧接着又是一天一次的皮鞭处罚。“啪、啪”的皮鞭声、“哎呦、哎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郝水默默地靠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关注。
一天的工作检查、处罚完成后，所有矿工都被赶到自己的房间，监工在外面把铁门锁上。
8号房一共10人，今天挨鞭子只有郝水上铺的曾青山，他年纪和郝水差不多，大概十七、八岁，有点婴儿肥，脸上有些雀斑，他今天挨了10鞭。此刻正翻开衣服查看自己身上的伤痕。
这里面除了郝水外，曾青山来的时间是最短的，只有30天左右。郝水和曾青山的铺位是最不好的，紧靠在卫生间旁边，有四个人一般都沉默寡言，目光呆滞，似乎已经接受或适应了这种毫无出头之日的生活。
另外四个人则是铺位稍好一些的，其中人一个叫秦一虎，是一个头子，另外三个人一个姓叶、一个姓李，一个姓王。秦一虎的铺位最好，每天领餐都由他先去，洗澡、上厕所都只能由他先去，他什么都弄好了，才轮到别人。
今天的晚餐就是两个黑黑的馍子，秦一虎他们几个领了以后，郝水也领到了两个馍子。
秦一虎骂一句：“吃他妈，这两个黑馍怎么能吃饱。”
秦一虎话刚说完，那叶姓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听到没，秦哥说吃不饱，你们每人拿一个馍子出来孝敬秦哥。”
四个目光呆滞的人纷纷从自己碗中拿一个馍子放到秦一虎碗中。
曾青山看了郝水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一个馍子放到秦一虎碗中。
郝水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默默地啃着自己的馍子。
叶姓男子走到郝水面前，“你他妈的耳朵聋了吗？老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今天别吃了，一个馍子都没有！”
说完，伸手向郝水碗中的馍子抓去，郝水快速把碗移开，放在床上。侧过身子，一只手抓住叶姓男的手腕，另一手抓在他的手肘上，双手用力一扭，叶姓男子情不自禁地向郝水面前跪下，嘴上“哎呦、哎呦”叫不停，郝水腾出一只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眼睛上，叶姓男子眼睛四周顿时变得乌青色，且头部不由自主地乱摆，郝水再在他下巴上补上一脚，叶姓男子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那李姓男子、王姓男子立马冲了过来，“还是一个练家子！”
郝水也不收势，跨前一步，一记直拳打在迎面冲上来王姓男子肚子上，王姓男子顿时像虾米一样弯着腰，捂着肚子，嘴巴滴着口水。
李姓男子则用手从后面来掐郝水的脖子，郝水看都没看，低头，弯腰，抓住对方的双手，来了一个狠狠的过背摔，“咚”，翻过来李姓人的脚重重打在王姓人勾着身子的背上，王姓人被砸了个狗吃屎。李姓人的背部重重地摔在地上，郝水接着一脚蹬在李姓人的胸口上，蹬得他一声闷哼。
这些说出来很长，实则时间很短。三个人都倒在地上扭动着，一下子爬不起来。郝水慢慢地走到秦一虎面前，“谁拳头硬，谁就有吃的是吗？”
秦一虎端着一碗馍子的手在发抖，惊愕地望着郝水。
“那个，小兄弟。他们不懂事，不该抢兄弟的口粮，这个给你。”说完，秦一虎把一碗馍子递到郝水前面。
郝水没有接，“把他们的退给他们！”
秦一虎唯命是从把他们的馍子退还到他们的碗中，然后端着还装着自己的两个馍子的碗恭敬地站在郝水面前。
郝水道：“把他们三个人的全部拿来。”秦一虎又把他们三人的馍子全部拿来递给郝水。
郝水接过馍子，“你们四个今天都不吃，算是惩罚！”说着把馍子分给曾青山和那四个目光呆滞的人每人一个，余下三个馍子全部放到自己碗中，坐在秦一虎的铺位上吃了起来。
地下的三人都爬起来了，捂着肚子或捂着脸和秦子虎唯唯喏喏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吃，都不敢吭声。
睡觉之前，秦一虎他们又殷勤地将郝水的铺位换到了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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