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洞尽头
此刻，囡囡的身法超脱这个修为所能支撑的极限，速度也直接快了一大截，如同一道湛蓝的电光，飞速划过了这阴暗的地洞。
离奇古怪的是，这次人皮大军并没有再与她同步快慢，反而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速度，瞬间就被她甩开一段距离。
囡囡松了一口气，在与人皮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的情况下稍微压了压速度，继续向前赶路，又足足走了几十个“轮回”，她才走到“尽头”。
“居然分岔了……”囡囡看着眼前的三个一模一样的窄道，她决定一一探寻一番。
囡囡首先穿过中间的窄道，映入眼帘的景象与之前的“轮回”别无二致。
寻思了一瞬，囡囡继续前进，她打算再走十道“轮回”，超过十道还没到达尽头的话，不论什么情况她都直接掉头。
不出所料，囡囡身后又跟了十块人皮，从窄道定眼望去，还是望不到头，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个这样的“轮回”。
她施展身法，把速度拉到极致，化作一道湛蓝闪电，直接绕过人皮小部队，折返回去。
再次回到分岔地洞，这次她选择走左边，穿过窄道，入目而来的还是同样的景象，哪怕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感到絮烦了。
少顷，囡囡再次穿过十道“轮回”，她现在十分怀疑凿出这连环洞的那位的精神状态，正当她准备转身时，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狗吠，似乎来自这条地洞路深处。
“大黑？你在这？”囡囡喜上眉梢，努力了这么久，否极泰来，终于找见了狗影。
连忙循着声音，穿过窄道，又踏过三道“轮回”，终于不再是重复的景象，她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大黑，终于找到你了！”囡囡连忙冲了进去，只见大黑麻木地蹲在石桌前，不时叫两声。
石桌上放着一只陶碗，似乎是由灰色的黏土制成，碗中盛着半碗血色液体，大黑双目无神，怔怔地盯着陶碗，碗中的血色液体倒映着它的脸。
囡囡提心在口，担忧地来到大黑身边，陶碗之中，肃杀之气袭面而来，宛如扼住她脖子的厉鬼，小小的陶碗气息似乎十分沉重，令整个空间都压抑起来。
“大黑？”囡囡低喊道，想要唤醒大黑，大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灵魂早已经被陶碗吞噬。
囡囡顺着它的目光，看向碗中的血色液体，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之间，血色液体之中仿佛探出了一只血色大手，将她的灵魂从身体之中撕扯出来，拖入陶碗之中！
等她清醒之时，已经立身于槐树林中，前面是一个山洞，大黑正盘坐在山洞前，迎着朝阳“修行”。
大黑……囡囡欲言又止，摸了摸下巴，刚才她还在地洞之中，怎会忽然回到槐树林？
她仔细回想着，总感觉那瞬间的记忆有些模糊，地洞房间之中发生了什么，她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一切朦朦胧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始终捉摸不透。
“难道真的回来了，还是说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囡囡望着前方，此时大黑身上正有淡淡的光华流转，天地精气不断被它纳入身体之中，它的气息也逐渐强大。
“没想到大黑竟在这里修炼有成了。”囡囡笑着说道，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黑身边。
忽然，她脸色一变，山洞四周的景象竟是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那棵独秀于林的大槐树不知何时扎根在了山洞之前！
呼吸之间，也不知道是她在动还是槐树在动，山川大地仿佛在猛烈收缩，转眼槐树便贴到了她与大黑身前。
槐树之中，一道熟悉的求救声传来，仿佛近在咫尺，毗邻耳畔。
直击灵魂的呼喊声中，大黑忽然吐出一口血，双目猩红，怒视着她，眼睛之中仿佛要渗出血来。
“大黑，你走火入魔了？”囡囡说道，大黑怒吼了两句，竟是传出神念，声音直达她脑海之中。
“你这个槐树妖，集结同伴扰我修行，害我破功，走火入魔！”
“大黑，看清楚呀，我是囡囡！”囡囡退了两步，着急说道。
“可恨的槐树妖，你化成囡囡我也认识你，我要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说着大黑往前一跃，爪子化作木盆大，向前探出，直击囡囡。
囡囡迅速施展身法，躲开了这一击，同时拉开身位，指着身旁的大槐树说道：“大黑，看清楚啊，我真的是囡囡，他们才是槐树妖！”
“树妖休要狡辩，你若不是槐树妖，我修行之时，他们又为何会跟随你而来？”
大黑神念剧烈波动，愤怒的情绪洋溢，再次向前杀来，“我狗眼洞若观火，又岂会探不清这点虚实？”
囡囡动如脱兔，总能在大黑攻至的一瞬闪开，再次躲开大黑如同霹雳般的一掌。
大黑连续几招都没能摸到囡囡，顿时恼羞成怒，大喝道：“树妖，有种你别跑。”
囡囡斜了它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大黑这么傻，摇了摇头，自语道：“我刚才跟一只狗争辩什么……”
“你既然不信，那我打破这槐树给你看，证明我不是树妖。”说着囡囡挥掌，催动角纹，意料之中的湛蓝光华并没有覆盖而来。
“不是真正的我？”囡囡这才反应过来，她铭刻在掌心的角纹与手臂之上的壳纹都不见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虚假之物，不出意外我应该是陷入了幻境之中，囡囡心中自语。
“所以你不是大黑。”
那怕没有角纹，她依旧挥出拳去，反手砸向黑狗，既然不是大黑，那她就可以放心出手了！
“妖孽，害我走火入魔就算了，居然还想乱我道心！我不是大黑，难不成你是大黑？”
大黑神念之音传来，大声驳斥，不过囡囡不为所动，踏出诡异的身法，忽然杀到它身前，小拳压着它的狗头砸了下去。
“小东西，你死定了！”
伴着声音消散，大黑身形忽然爆长，化作一颗槐树，树皮撕裂，拉开一张血盆大口。
四周，所有槐树皆是如此，一张张血盆大口张开，同时树干之上浮现出两道鬼火，如同一双森然的眸子。
“槐树妖竟是你自己？”囡囡侧首四顾，自己已经被树妖包围，无路可退。
槐树妖们探出那粗大的枝杈，宛若一双双形销骨立的大手，从天空覆压而来。
囡囡只好挥拳，迎上那一双双大手，不过，如同小山丘一般的大手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劈天裂地的威势，反而被她劈碎，打的枝杈洒落一地。
一击之下，囡囡心中也有了分寸，不断施展身法，穿梭在槐树妖间，打断了一根根枝杈。
一路过来，她发现这些树妖也无法施展术法神通，全如惊涛骇浪般冲刷而来，要将她活活淹没。
此时，大地之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树枝，但槐树妖似乎无穷无尽，不断扑杀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囡囡忽左忽右，身形飘忽不定，劈开了一根根枝杈，“无穷无尽，我或身处幻境之中，这样搏杀下去毫无意义，最终只能活活累死。”
望着前方没有边际的槐树妖，囡囡直接反身往回杀去，沿着之前劈开的路，回来的过程轻松了不少。
没用多久她便杀了回来，望着那棵独秀于林的槐树妖，她忽然灵机一动，速度拉到极致，直接迎了上去。
在槐树妖闪烁的目光中，她直接沿着树干攀爬而上，雀跃于枝杈之上，斩开一根又一根树枝，给它剃了个光头。
随后，囡囡叉着腰站在这棵最大的树妖的主干之上，直接俯瞰诸树，一览众妖小。
树妖疯狂抖动身躯，然而囡囡始终稳稳立身其上，奈何它的“手臂”都已经被砍断，只能左摇右晃。
其它树妖亦是无可奈何，仰望着站在槐树之上的囡囡，束手无策，偶尔有几只手臂探上来，也被她轻易斩落。
“小东西，有种你下来！”一只树妖喊道，囡囡也认出来了，正是那个假扮成大黑的树妖。
“你打死它我不就下来了。”囡囡勾了勾手，讥笑着道。
谁知那槐树妖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随后挥起枝杈，向这棵大槐树妖劈了过来。
其他树妖亦是闻风而动，齐齐打向这棵槐树，生生将其斩断。囡囡再次一跃而起，跳到另一棵槐树之上，树妖们又聚众向它杀来。
就这样，囡囡背着小手，点过一棵棵槐树，树妖们也盲目地自相残杀，半天过去，此地已经化作一片荒林。
最后，只剩下那棵大黑所化的槐树妖，囡囡站在一根断枝之上，远远看着它，此刻，她才发现一个问题。
此地众多槐树妖似乎都是无意识的，只会盲目攻杀，除了这槐棵树妖。
它能传出神念波动，与她对话，虽然不太聪明，但也能自主思考。
此时，最后一只槐树妖鬼火明灭，眸光闪烁，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沉默了许久，槐树妖才传出神念，说道：“你很聪明。”
噗！
囡囡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差点从枝杈上摔下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离奇古怪的是，这次人皮大军并没有再与她同步快慢，反而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速度，瞬间就被她甩开一段距离。
囡囡松了一口气，在与人皮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的情况下稍微压了压速度，继续向前赶路，又足足走了几十个“轮回”，她才走到“尽头”。
“居然分岔了……”囡囡看着眼前的三个一模一样的窄道，她决定一一探寻一番。
囡囡首先穿过中间的窄道，映入眼帘的景象与之前的“轮回”别无二致。
寻思了一瞬，囡囡继续前进，她打算再走十道“轮回”，超过十道还没到达尽头的话，不论什么情况她都直接掉头。
不出所料，囡囡身后又跟了十块人皮，从窄道定眼望去，还是望不到头，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个这样的“轮回”。
她施展身法，把速度拉到极致，化作一道湛蓝闪电，直接绕过人皮小部队，折返回去。
再次回到分岔地洞，这次她选择走左边，穿过窄道，入目而来的还是同样的景象，哪怕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感到絮烦了。
少顷，囡囡再次穿过十道“轮回”，她现在十分怀疑凿出这连环洞的那位的精神状态，正当她准备转身时，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狗吠，似乎来自这条地洞路深处。
“大黑？你在这？”囡囡喜上眉梢，努力了这么久，否极泰来，终于找见了狗影。
连忙循着声音，穿过窄道，又踏过三道“轮回”，终于不再是重复的景象，她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大黑，终于找到你了！”囡囡连忙冲了进去，只见大黑麻木地蹲在石桌前，不时叫两声。
石桌上放着一只陶碗，似乎是由灰色的黏土制成，碗中盛着半碗血色液体，大黑双目无神，怔怔地盯着陶碗，碗中的血色液体倒映着它的脸。
囡囡提心在口，担忧地来到大黑身边，陶碗之中，肃杀之气袭面而来，宛如扼住她脖子的厉鬼，小小的陶碗气息似乎十分沉重，令整个空间都压抑起来。
“大黑？”囡囡低喊道，想要唤醒大黑，大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灵魂早已经被陶碗吞噬。
囡囡顺着它的目光，看向碗中的血色液体，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之间，血色液体之中仿佛探出了一只血色大手，将她的灵魂从身体之中撕扯出来，拖入陶碗之中！
等她清醒之时，已经立身于槐树林中，前面是一个山洞，大黑正盘坐在山洞前，迎着朝阳“修行”。
大黑……囡囡欲言又止，摸了摸下巴，刚才她还在地洞之中，怎会忽然回到槐树林？
她仔细回想着，总感觉那瞬间的记忆有些模糊，地洞房间之中发生了什么，她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一切朦朦胧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始终捉摸不透。
“难道真的回来了，还是说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囡囡望着前方，此时大黑身上正有淡淡的光华流转，天地精气不断被它纳入身体之中，它的气息也逐渐强大。
“没想到大黑竟在这里修炼有成了。”囡囡笑着说道，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黑身边。
忽然，她脸色一变，山洞四周的景象竟是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那棵独秀于林的大槐树不知何时扎根在了山洞之前！
呼吸之间，也不知道是她在动还是槐树在动，山川大地仿佛在猛烈收缩，转眼槐树便贴到了她与大黑身前。
槐树之中，一道熟悉的求救声传来，仿佛近在咫尺，毗邻耳畔。
直击灵魂的呼喊声中，大黑忽然吐出一口血，双目猩红，怒视着她，眼睛之中仿佛要渗出血来。
“大黑，你走火入魔了？”囡囡说道，大黑怒吼了两句，竟是传出神念，声音直达她脑海之中。
“你这个槐树妖，集结同伴扰我修行，害我破功，走火入魔！”
“大黑，看清楚呀，我是囡囡！”囡囡退了两步，着急说道。
“可恨的槐树妖，你化成囡囡我也认识你，我要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说着大黑往前一跃，爪子化作木盆大，向前探出，直击囡囡。
囡囡迅速施展身法，躲开了这一击，同时拉开身位，指着身旁的大槐树说道：“大黑，看清楚啊，我真的是囡囡，他们才是槐树妖！”
“树妖休要狡辩，你若不是槐树妖，我修行之时，他们又为何会跟随你而来？”
大黑神念剧烈波动，愤怒的情绪洋溢，再次向前杀来，“我狗眼洞若观火，又岂会探不清这点虚实？”
囡囡动如脱兔，总能在大黑攻至的一瞬闪开，再次躲开大黑如同霹雳般的一掌。
大黑连续几招都没能摸到囡囡，顿时恼羞成怒，大喝道：“树妖，有种你别跑。”
囡囡斜了它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大黑这么傻，摇了摇头，自语道：“我刚才跟一只狗争辩什么……”
“你既然不信，那我打破这槐树给你看，证明我不是树妖。”说着囡囡挥掌，催动角纹，意料之中的湛蓝光华并没有覆盖而来。
“不是真正的我？”囡囡这才反应过来，她铭刻在掌心的角纹与手臂之上的壳纹都不见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虚假之物，不出意外我应该是陷入了幻境之中，囡囡心中自语。
“所以你不是大黑。”
那怕没有角纹，她依旧挥出拳去，反手砸向黑狗，既然不是大黑，那她就可以放心出手了！
“妖孽，害我走火入魔就算了，居然还想乱我道心！我不是大黑，难不成你是大黑？”
大黑神念之音传来，大声驳斥，不过囡囡不为所动，踏出诡异的身法，忽然杀到它身前，小拳压着它的狗头砸了下去。
“小东西，你死定了！”
伴着声音消散，大黑身形忽然爆长，化作一颗槐树，树皮撕裂，拉开一张血盆大口。
四周，所有槐树皆是如此，一张张血盆大口张开，同时树干之上浮现出两道鬼火，如同一双森然的眸子。
“槐树妖竟是你自己？”囡囡侧首四顾，自己已经被树妖包围，无路可退。
槐树妖们探出那粗大的枝杈，宛若一双双形销骨立的大手，从天空覆压而来。
囡囡只好挥拳，迎上那一双双大手，不过，如同小山丘一般的大手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劈天裂地的威势，反而被她劈碎，打的枝杈洒落一地。
一击之下，囡囡心中也有了分寸，不断施展身法，穿梭在槐树妖间，打断了一根根枝杈。
一路过来，她发现这些树妖也无法施展术法神通，全如惊涛骇浪般冲刷而来，要将她活活淹没。
此时，大地之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树枝，但槐树妖似乎无穷无尽，不断扑杀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囡囡忽左忽右，身形飘忽不定，劈开了一根根枝杈，“无穷无尽，我或身处幻境之中，这样搏杀下去毫无意义，最终只能活活累死。”
望着前方没有边际的槐树妖，囡囡直接反身往回杀去，沿着之前劈开的路，回来的过程轻松了不少。
没用多久她便杀了回来，望着那棵独秀于林的槐树妖，她忽然灵机一动，速度拉到极致，直接迎了上去。
在槐树妖闪烁的目光中，她直接沿着树干攀爬而上，雀跃于枝杈之上，斩开一根又一根树枝，给它剃了个光头。
随后，囡囡叉着腰站在这棵最大的树妖的主干之上，直接俯瞰诸树，一览众妖小。
树妖疯狂抖动身躯，然而囡囡始终稳稳立身其上，奈何它的“手臂”都已经被砍断，只能左摇右晃。
其它树妖亦是无可奈何，仰望着站在槐树之上的囡囡，束手无策，偶尔有几只手臂探上来，也被她轻易斩落。
“小东西，有种你下来！”一只树妖喊道，囡囡也认出来了，正是那个假扮成大黑的树妖。
“你打死它我不就下来了。”囡囡勾了勾手，讥笑着道。
谁知那槐树妖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随后挥起枝杈，向这棵大槐树妖劈了过来。
其他树妖亦是闻风而动，齐齐打向这棵槐树，生生将其斩断。囡囡再次一跃而起，跳到另一棵槐树之上，树妖们又聚众向它杀来。
就这样，囡囡背着小手，点过一棵棵槐树，树妖们也盲目地自相残杀，半天过去，此地已经化作一片荒林。
最后，只剩下那棵大黑所化的槐树妖，囡囡站在一根断枝之上，远远看着它，此刻，她才发现一个问题。
此地众多槐树妖似乎都是无意识的，只会盲目攻杀，除了这槐棵树妖。
它能传出神念波动，与她对话，虽然不太聪明，但也能自主思考。
此时，最后一只槐树妖鬼火明灭，眸光闪烁，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沉默了许久，槐树妖才传出神念，说道：“你很聪明。”
噗！
囡囡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差点从枝杈上摔下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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