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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督护副将

    就在铁血队大扫除时,一个骑着马,身着两档铠腰挎马刀的令兵策马进入校场,这令兵进来后也没下马,抬头望了眼周边乱糟糟的校场,大喝一声:“独孤队主何在,督护将军召见!”

    正在校场看着众人忙活的刘盛听到声音扭头望来,见是一位令兵,前来几步:“哦?督护将军?可是督护副将?”

    令兵闻有人言,抬头一看,见是身穿常服之人,未曾着铠甲,在他想来,胆敢在军营如此定是队主了,想着,紧皱的眉头松开,对其言道:“正是督护副将召见,阿干可是独孤队主?”

    听其问,刘盛笑答:“正是在下,令使可知督护将军唤我何事?”

    令兵一听眼前这人便是独孤队主,立即下了马来,对其施礼笑道:“见过独孤队主,独孤将军召您所为何事我不便知晓,因此不知,独孤队主何时可动身?”

    令兵对刘盛很是客气,他也是个人精,将军姓独孤,队主也姓独孤,说是没关系他都不信,因此倒也不催促刘盛,仅是询问一番。

    刘盛见令兵如此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便对其笑道:“还请令使稍等片刻,我且去牵马来。”

    令兵闻言一笑:“独孤队主不必着急,耽搁一下也无碍。”

    口中虽是这般说,其心却是想让刘盛赶紧随他去,而刘盛却也知晓,对其点头示意一番,便往马厩而去,待寻到白马将其牵出马厩,也便随令兵纵马而去了。

    二人出了军营,不消片刻,来至一座屋顶有莲花瓦当的精致木屋小宅院儿外,院儿内有两旗,一旗上有鲜卑字“魏”,一旗为“独孤”。

    随着令兵一同下马,门口的守门士兵很有眼色的接过二人手里的马缰,对二人说道:“将军已等候多时,二位快快入内,马儿我等放置便好。”

    见此,刘盛言谢一声:“多谢二位!”

    言罢,便和令兵一同往院内走去。

    刘盛一入宅院,便看到院中石桌旁坐着两人,但见令兵对其中一人施礼一番:“将军,独孤队主带到。”

    “嗯,且先下去吧。”

    寻其声,乃是右边一身蓝色长袍、留着发辫的中年男子,其不冷不淡的对令兵言说着,威严感油然而生。而左边一人,赫然是身穿明光铠的独孤幢主。

    见此蓝袍人,刘盛露出微笑,对二人施礼:“将军,幢主!”

    未待蓝袍人说话,那独孤幢主就对刘盛调笑而言:“阿盛来了?来至此处怎还叫将军?你看你伯父便不高兴了吧?”

    闻此一言,刘盛微微一笑,转身再对蓝袍人言一声:“伯父!”

    从刘盛入了宅院就一直绷着脸的蓝袍人就是督护副将,也是刘盛的伯父、独孤泰的哥哥独孤鑫,但见他朝刘盛觑将一眼,眼中露出笑意,对其轻嗯一声,好似对刘盛颇有不满。

    而一旁的独孤幢主见二人如此,哈哈一笑,他却是知道独孤鑫可并非真的不满,但见他对刘盛言道:“阿盛如此才对,有你伯父在此,你为幢主军主甚至统军也便是时日长久之别,若你继位酋长一职,便是这督护大将也未尝不可啊!”

    闻此一言,刘盛随意的坐到石桌上:“我可当不来那领民酋长,伯父来做正合适,族内可是要选举了?到时我定推选伯父。”

    独孤鑫见刘盛如此,言语中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奴子,想得甚好,父死子继,你不当也得当!哼!”

    闻伯父冷哼,刘盛左顾言它:“这茶不错,伯父,你那马场可否让我挑几匹好马?”

    独孤鑫撇了眼刘盛,言道:“你啊,要如此多好马儿做甚?近几年时常打我等马场之意,你且寻你叔父去,我这马场可无好马了,早被你取完了,哼,你这奴子啊!”

    刘盛笑言:“嘿,我这商队缺好马儿呐,叔父太贼了,我这一去,他马场定是空的,言曰:已卖之,那便如此定了,过些时日,我便去伯父马场瞧一瞧!”

    闻此一言,还不待独孤鑫说话,那独孤幢主就发出一声惊异:“哦?阿盛有商队?”

    见独孤幢主此问,独孤鑫没好气的瞪了眼刘盛,说道:“这奴子,前些年让他做官儿他不做,非要去经商,做了官儿,也无须来参军了!现今他和我等宗族之人时常往来,哎,单于因我等是汉族之后可没少戒备我等,南宋的战事也不让我等参与了,这奴子,经商作甚!”

    闻其言语,刘盛知晓他伯父乃是关心他,也便说道:“伯父不必担心,虽说我等部落分散数十万众,这朔州仅有二万余,但单于看永安公的面也定不会轻易动我部族,何况,哪个勋贵手下不曾有数百奴隶、仆从随之?”

    “你啊,单于对我提及过你这奴子,切记,不可让你汉人随从身着铠甲,否则我等皆保不了你!”

    见独孤鑫颇为严肃,刘盛回言一声:“是,伯父,阿奴醒得,不知伯父寻我来此是有何事?”

    “提起此事,着实有事交代与你,近日以来柔然侯人经常来探,巡防时可要多提防些。”

    见其嘱咐之事乃是巡防,刘盛喝了口茶,对其回道:“是~伯父!”

    见侄如此,独孤鑫叹了口气:“听你仆从说,你之军书与军牌月余前便已送出,至今未到,想来是被劫道了,此乃我托酋长让兵部重新为你撰写的,拿着吧!”

    说着,独孤鑫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和一块书帛,帛(布)上写字为书帛,边关之地的将士都是拓跋氏亲选,每人都有一块书帛军书,而其他地方的部队是没有书帛的,也就是给一块牌子完事!

    而独孤鑫口中的酋长就是他们独孤部落的大酋长永安公刘罗辰,而刘盛要是继承领民酋长也仅是小酋长,管着朔州的一亩三分地儿,也仅限独孤部。

    刘盛接过军牌,军书没接,军书是要交给兵部的令史证明你来了,战时就一块牌子拿着去登记,将军牌揣进怀里,对独孤鑫说道:“伯父,军书你交与兵部令史吧,我那仆从哪?”

    “你那仆从我安置在酒肆了,你稍后再去不迟。”

    闻言,刘盛微微一笑,说道:“伯父,我有一事相求,可允否?”

    “你这奴子准没好事儿,讲吧!”

    见独孤鑫颇有无奈,刘盛笑道:“阿奴欲将商队调来此地,伯父可否与我几块地?若是铺子最好不过了。”

    “嗯?”独孤鑫闻言沉思了下,想着戌城内是否还有空置的铺子,待得少许,开口言道:“空置的铺子倒也有……”

    不待独孤鑫把话说完,刘盛就抢先回道:“那便如此定了,伯父,我且先回了,过两日我来拿铺子啊~”

    说着,刘盛赶紧站起身来小跑着往外而去,生怕独孤鑫后面的那句‘但是’。

    而独孤鑫见刘盛猛的起身朝外跑去,不禁一愣,待回神后,忙指着刘盛对其喝道:“嘿,你这奴子,回来……”

    而刘盛闻言仅是朝后挥了挥手,二话不说就出了督护府,让独孤鑫看得是直摇头叹气。

    而独孤幢主见此一幕,却是哈哈大笑,对独孤鑫说道:“哈哈,阿盛与他阿父一样,甚是无赖啊!”

    独孤鑫叹息一声:“可不是嘛,他阿父也是个不吃亏的主,长得人高马大,尽玩些小心思,铺子的事,便从你幢下调几个吧。”

    说着,独孤鑫撇着嘴看向独孤幢主。

    独孤幢主闻言微微一愣,再见独孤鑫此番模样,不禁苦笑一声:“你与其父也不逞多让啊,可可可,先前铁匠铺周边几所铺子之人入了戌狱,现今也还无人前去,便给他吧!”

    轻嗯一声,独孤鑫长叹一番,待得少许,开口言道:“我这个侄儿啊,并非安分的主,听说他有骑兵仆从队,也不知独孤氏有了他是好是坏,望酋长莫要怪罪了!前些时日有人说我这侄儿或许是那铁面将军,哎,若当真如此,我独孤部树敌良多矣!”

    “若酋长不怪罪,想来也无事,酋长处你未曾说之?”

    独孤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见其如此,独孤幢主安慰道:“你且无须担心,非铠甲骑兵,马匹而已,我等多的是,单于不怪罪,他落之人,我等何须惧之?”

    闻其言,独孤鑫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些许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