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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授旗

    那护卫领了命,往外走去,去寻伯鸭传达将令。

    各位落主见刘盛如此,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刘盛见此,冷笑一声,说道:“授旗!”

    大祭司听闻,便大喝一声:“可汗授旗!”

    大祭司此话一说,诸位落主纷纷挺直胸膛。

    只见刘盛在祭坛上说道:“独孤落,黑边黑底黑心旗。”

    大祭司听闻,跟着大喝一声:“独孤落,黑边黑底黑心旗。”

    独孤落主上前一步说道:“独孤落,谢可汗!”

    “胡落,黄边黄底黄心旗。”

    大祭司随着喝道:“胡落,黄边黄底黄心旗。”

    胡落主上前一步:“胡落,谢可汗!”

    “那落,蓝......”

    “那落,蓝......”

    “那落谢可汗!”

    “......蓝边红底白心旗。”

    “......谢可汗!”

    “......红边白底黄心旗。”

    “......谢可汗!”

    “......白边黄底红心旗。”

    待刘盛喊二十三次,每次都有一个邑落主上前领命,这就是授旗,每落皆不同,因一个部落就是一支队伍,胡人就把各个邑落的旗子分了颜色来区别,也是很精明的。

    这旗子的颜色,就是在大战中好认清自家的大旗,旗与旗不同,才可指挥若定,若旗与旗同,那就会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败事已定。

    而颜色也有三六九等,统一颜色者为上,双色为中,三色为下。

    从分旗色来看,这歃血为盟时早定好了,因为这授旗,是和那牛身体部位一样,重要者,取一色旗,次者取双色旗。

    要看这部落得不得重用,看旗色就知道了,其中一色旗的邑落可领两个双色旗的邑落和三个三色旗的邑落,共计六个邑落为一军。

    时间不久,诸落之旗皆定,刘盛看向柱子他们,嘴角微微一笑,大声说道:“授予,汉家儿郎,红边红底红心旗。”

    大祭司想也没想,脱口便道:“授予,汉家儿郎,红边红底红心旗。”

    这话一出口,不止是诸位落主楞了,就是开口的大祭司自己也愣住了,张口欲言,可话已出口,对他们来说,这授旗仪式,话一出口就不可改了。

    他们只好忍下内心的不爽,心中为自己安慰道:“我乃是为了为将为帅,便忍了此等汉子,看这模样,这些汉子深得可汗信任呐,便如同那崔浩在天子心中的地位一般,我日后却也不能小觑了他等。”

    如此想着,他们还不禁望了眼那带头的汉子,心有所思。

    待授旗过后,众人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返回独孤落,路上之时,刘盛边走边对几个护卫嘱咐道:“你等将今日我所讲祖源之事告知伯鸭,让伯鸭与那四令一并传令四方。”

    这几个护卫听此,皆道:“酋帅,我等却是已忘了那炎黄与夏后之说,此事......”

    刘盛听此摇了摇头,这几个护卫一看,顿时吓的冷汗直冒,想想刘盛继位时的残暴,脚步不禁停顿了下来,浑身打着颤。

    刘盛见其如此,不禁叹了口气:“无妨,快些回落吧!”

    说罢,刘盛便往落内走去,心里却道:“还是无文化,说些典故都记不清,哎!”

    一路无言,待众人回落,刘盛只好把自己所讲之事书写一份,待书写完毕便欲交与门口的护卫,让其传达下去。但却在门外看到楚河与汉界,这二人,还依旧如往的为他守着门。

    刘盛见此,很是欣慰,不枉他如此对他们,待把书帛交与护卫,刘盛招呼二人入账。

    待刘盛坐至小榻上,对二人言道:“你二人不去与各位落主交谈,来此作甚?”

    楚河汉界二人听此,忙上前一步,急道:“郎主,我二人乃您护卫,一日在落内,一日便为您之护卫。”

    刘盛听此内心颇有欣慰,笑道:“你二人有心了。”说着,刘盛又向二人问道:“你二人之阿父与家眷,有何打算?”

    说罢,刘盛便仔细的观察着二人的神色。

    只见这二人神色平静的对刘盛施一礼,说道:“便让我等家人留在落内,继续侍奉与您。”

    听闻此话,刘盛轻嗯一声,说道:“那便如此吧,明日你二人便不要离开独孤落了,我为你等完婚。”

    “谢郎主!”二人弯腰施礼。

    刘盛仔细的看着他们的神色,见其毫无变化,便对其挥手言道:“你等下去吧,夜里,你二人便与各自落主同坐,不必护卫我身,与他等多交谈些,日后也好行事。”

    “诺,郎主,阿奴告退。”说着,二人便弓着身子后退,待至门口,这才转过身去离开账户。

    刘盛见楚河汉界离开,喃喃自语:“算你们识时务,要想携带家眷离开,哼......”

    说着,刘盛冷哼一声,他伸出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把张开的手掌上下翻弄一番,嘴角露出冷笑,猛的一握手,冷声道:“温柔乡,英雄冢,若非我无人可用,怎会出此下策!!”

    想到此处,刘盛不禁松开手掌,长叹一声,自嘲道:“偌大的独孤落,也就是我那便宜伯父,除此以外,竟无我可信任重用之人,哎……”

    想着,刘不禁有些戚戚然,他不敢轻易相信胡人,因为他们是不知足的,他们有着赤裸裸的权利之心,一旦有了权利就会想要更多的权利,胡人部落间时常发生政权更迭就是因此,而这,也是刘盛对不熟悉的胡人,他不敢任用的原因,他们的反骨之心太甚。

    账外,独孤落的阿郎们正在忙碌着,而有些清闲的人,在柱子等人的帮助下梳理着发髻。不少落主们围着这些汉子交流着,只是柱子等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时间流逝,转眼已时至酉时(17时—19时)。

    “快些快些,即将晚宴,我等快些寻好位置,若不然便看不到优伶表演了。”一个身着崭新裤褶的胡人对其旁边的几人说道。(优伶——古代戏曲演员)

    那几人听闻,脚步顿时加快些许,一人边走边道:“是要快些,诸位阿郎,我先走一步。”说着,那人便快步跑去。

    身后几人一见,也是立即加快些许步伐,前去抢占好点的位置,生怕脚步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