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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连个宠物背包的待遇也没有

    “你父亲对傅家的那点忠心在你手里已经耗光了,以后好自为之。”

    说罢,傅亦羽离开地下室。

    这么说……那就是放过她了吧?

    小兰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随后,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她又慌了:“羽少已经原谅我了,你,你想干什么?”

    侍卫拿着一把秀气的匕首,昂首说道:“羽少吩咐,让你终生记得‘做人应该善良’。”

    小兰:“……”

    宁阁终于在夜色中安静下来。

    有人在颤抖自己的命运,有人为自己的处境失眠,有人则睡得酣畅。

    今晚发生的事,于傅青寒而言完全事不关己。

    没再针对夏浅鱼只因心中有了疑惑。

    大哥对夏浅鱼态度相对之前的冷漠,现在有渐渐有了攻势,难道中间有什么是他没有看明白的?

    傅青寒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渐渐有了睡意。

    忽然,夜风撩起窗帘,带来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傅青寒没有带眼镜,但是他的视线在漆黑的环境里极好。

    男人一动不动,但身体紧绷,随时等待突如其来的袭击。

    一团黑影悄无声息的爬进了他的窗户。

    功夫不错,没有一点声响。

    傅青寒半眯着眸子,给人以睡着的假象。

    翻进窗户的人影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嗯……还是个女刺客?

    人影在微弱的月光下,勉强看清屋内的情况。

    找到床的位置,她消无声息的走了来。

    傅青寒闭上眼睛,但周身开启了敏感模式。

    每一个毛孔都是他的雷达。

    她呼吸很快,心跳也很快。

    走到床边,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

    似乎站在那里看他。

    傅青寒没有睁眼,但突然对这个人影有了兴趣。

    是他要等的人吗?

    可能性不大。

    如果她活着,一定会来找他。

    但如果是她,以她的身手,根本过不了未澜邸已经升级的安防。

    在傅青寒思索间,一块轻柔的丝巾,落在他的眼睛上。

    她开始攻击了?

    他炸毛而起,而她却趁着他脑袋离开枕头的机会,用丝巾蒙住了他的双眼。

    同时,傅青寒的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男人要下死手拧断她的脖子时,他呼吸一滞……

    偷袭就偷袭,为什么要吻他?

    什么玩样儿,在家里被劫色?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还很长……

    天边鱼肚白的时候,夏浅妤的眼珠转了转,然后眼皮微微掀起。

    视觉回归时,她被坐在床头的人下了一跳。

    傅云枭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向惊恐未定的女孩。

    “做恶梦了?”

    “你怎么在这里?”

    大清早的,出现在她的房间,这货比噩梦还下人。

    “你晕倒了,医务处没你的位置,只能把你拎回来。”

    男人搓了搓脸,一字不提送她去医院给她清洗血液的事

    “可能喝多了,就在这里睡着了。”

    “哦。”女孩轻应了一声。

    她脑补了一下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随手拎着一个晕过去女孩子的后颈脖,穿梭于未澜邸小道上的画面。

    果然是不受宠的宠物,连个宠物背包的待遇也没有。

    不过,昨晚上……他喝了多少?

    “兔子,我的兔子怎么样了?”

    夏浅妤来不及推敲傅云枭的话,记忆回归后,她惦记上了那位不会说话的朋友。

    “有人给它喂食了浸泡过药水的草,腐蚀了肠胃,不过后半夜已经脱离危险。”

    傅云枭站起来,想伸伸手臂,却发现这里连舒展他的身体都不行。

    “它没事就好。”夏浅妤松懈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膝发呆。

    傅云枭对她没良心的举动很不满。

    在她心中,他连一只兔子的地位都不及。

    “你怎么不问问我睡得好不好?”

    好歹也守了你一夜,竟然对我不闻不问。

    夏浅妤茫然抬起头:“不好的话你不就回去睡了,还坐在我床头干嘛?”

    傅云枭:“……”

    论无情,你赢了。

    男人矜贵自持的提了提自己的外套,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昨晚你叫爸爸了。”

    “是吗?可能是我太想家了吧。”

    女孩叹息一声,眸中又覆上了忧郁。

    “我应了。”

    “嗯?”夏浅妤蹙眉望向他。

    男人气定神闲道:“需要安全感的时候,可以这么叫。”

    “你单身久了,看谁都像儿子吗?”

    大清早的就惹她生气,这个男人讨打。

    但话音刚落下,她的下巴就到了他两指间。

    “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男人的声线透着清晨的慵懒,惑雅迷人。

    但天生的峻冷感,和无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又让他的这句话有了兴师问罪的寒意。

    夏浅妤下巴在他指间,秒怂。

    “我刚醒,你别招我啊。”

    把挑起事端的责任软软的推给他。

    女孩微噘的小嘴,无处不透着可爱。

    傅云松开她的下巴,淡淡一笑:“单身久了,看你……像老婆。”

    男人两三步就出了门。

    夏浅妤大清早被占了便宜,一肚子火不知往那里泄。

    捶了捶枕头,这才下了床。

    觉是没法睡了,想去看兔子,但医务处在拱门那边,昨晚是和傅亦羽一起过去的,今天她一个人恐怕去不了。

    “这什么破地方?”

    夏浅妤一边骂一边去洗漱。

    走到洗手间门口,昨晚的腹痛感再次袭来,这回还有一阵暖流。

    她叹息一声,拿上准备好的小翅膀去洗漱。

    洗着洗着,身上的酸痛感又来了,只是比昨天轻很多,这……感冒没完没了了?

    刚把自己收拾好,房门又响了。

    离去宁阁三楼候着的时间还早,谁又来了呀。

    夏浅妤一出洗手间,就见到芮绾在卸装备。

    假发、塑胶面具、丝巾、裙子……

    “咳,你干什么去了?”夏浅妤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东西都处理掉,小心点,别被发现。”

    尽管她很冷静,但看上去还是有一丝慌张。

    “你昨晚干嘛去了?”

    芮绾正从一个黑色布袋里拿出自己的制服。

    “昨晚的酒有问题。”

    夏浅妤点头:“看出来了,方娆在给傅家三兄弟的每一杯鸡尾酒里都下了药,不过……除了二狗,没人中计。”

    芮绾把制服平平整整的放在床上,摇头。

    “不,我中计了。”

    “啊?”

    “是傅青寒那货,把应该他喝下的鸡尾酒赏给了我。”

    “那你……”

    夏浅妤眼中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