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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投军

    光和二年,三月。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大地变得银装素裹。王晨不禁想起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王晨,蔡邕一行人正在返乡的路上,光和二年正赶上皇帝大赦,特准蔡邕一家返乡。

    时隔十月,王晨再一次回到了太原老家。

    王允一大家已经在路口等候,王晨下马拜见道:“晨儿见过叔父,叔母。”

    王允道:“晨儿,快起来,哈哈,这一年来长高了不少嘛。变壮实了。”拍了王晨两下肩膀道:“快去看看你叔母,跟你家凌儿吧,这一年来就属他们最想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随后对着蔡邕揖了一礼:“伯喈兄,快请进,我以备好酒宴,替你们接风洗尘。”

    蔡邕回礼道:“子师兄,请。”

    王晨见过了叔母,大兄,二弟,三弟,凌儿,晴儿,瑶儿后,牵着两个妹妹也进了府。王晨安顿好蒲义后,就自行去了宴席。

    宴席上王允坐在主位,蔡邕坐在左边主客位,王晨坐在右边陪客,王盖则是坐在了蔡邕的左边,至于蔡邕夫人一行被请到了内堂,王晨顿时有些奇怪,此乃接风宴,应该坐在一起的,就算是把蔡邕夫人接到了内堂,王景,王定两兄弟也该入席啊。

    王允道:“伯喈兄,这一年来在五原住的可还习惯?”

    蔡邕道:“还习惯,多亏了有汝侄,心细如发,在五原安排的妥妥当当,我才可安心著书,这才让天子放我归乡。”

    王允开怀道:“谬赞,谬赞了,伯喈兄。我只盼着我这侄儿在你身边能学到三分才气,我就知足了。”

    “子师兄,这可不是我夸你侄,一篇水调歌头,即可做词,亦可作曲,让我那宝贝女儿奉若至宝。假以时日成就必然不会低于我等啊。”

    王允哈哈笑到:“哈哈,那我兄将后继有人啊。”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王允问到:“唉,伯喈兄,你可有得罪过五原太守王智?”

    王晨心想我就说肯定会有什么事。

    蔡邕问到:“子师兄为何有此问?”

    王允叹道:“王智此人是中常侍王甫的弟弟,他向王甫告密,说你心怀怨念,诽谤朝廷。现以告知天子,你此返家乡,恐有大难啊。”

    蔡邕道:“王智小人,我观他生活奢靡,酒宴上抚了他的颜面,他竟诬陷于我。着实可恨。”

    王允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不如伯喈兄就隐居我这祁县吧,也好有个照应。”

    蔡邕起身作揖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扰子师兄了。”

    此间事了,王晨心中疑惑消失,席上推杯换盏,笑声一片。

    第二天一大早,王晨手持分阳戟练了一套项氏戟法后,敲开了叔父王允的门。

    王允问道:“晨儿啊,有何事?”

    王晨揖了一礼道:“叔父,我这些时日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我准备去雁门从军,特来向你辞行。”

    “喔,为何一定要去雁门啊,在太原也可以从军啊,你可知今年以来,鲜卑侵袭边郡比往年更盛,边军无力抵抗,去边郡从军,甚是危险啊。”

    王晨又做了一揖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边军再苦再危险,晨儿也只当时磨砺,如果这些困难都克服不了,又怎么能保大汉子民。”

    王允叹道:“晨儿,你可有想清楚。”

    王晨毅然决然道:“晨儿想清楚了,请叔父成全。”

    王允道:“好,既你决意要去,那叔父也不拦你,这就修书一封,荐你去雁门从军。”

    王晨拜道:“谢叔父。”

    “快起来,你打算何时出发?”王允扶起王晨问到。

    “晨儿打算明日便走。”

    “罢了罢了,你去多陪陪你叔母,凌儿,晴儿他们吧。”

    次日一早,王晨告别家人后带着蒲义跟那三十健仆出发了。蒲义此人本就浪迹天涯居无定所,在王晨答应他为他建一座铁匠铺后,就跟着王晨了。

    王晨一行快马加鞭,只十余日就来到了雁门郡阴馆县中。

    如果说太原是他的家长,雁门就算是他的故乡,毕竟王晨是从这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王晨对雁门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王晨先是将蒲义,仆从们安排到雁门的王家别院中。见过了福伯,跟小桃姐姐,然后就去了郡府。

    进去郡府中想到就是在这第一次见到张辽,如今已过两年之久,不知张辽现在如何了。

    王晨跟着郡史见到了太守郭缊,当下揖了一揖道:“王晨拜见太守。这是家叔给太守的信。”

    当下把信交给了郭缊,郭缊看完信说道:“你想从军?你可知在雁门从军的危险?我不会因你是治中之侄就刻意保护于你。”

    王晨又揖了一礼道:“王晨明白。王晨想保护大汉子民,并不是凭以家世,单凭王晨一身武艺谋略即可。”

    郭缊笑到:“哈哈,说得好,晨儿,既然治中举荐你,你想居何职位。”

    王晨道:“任凭太守吩咐。”

    郭缊思考道:“既然你从前跟张辽相识,他现在担任骑部屯长,我就任你骑部曲长吧,我这就唤张辽前来,细节上你就让他告诉你吧。”

    “是,太守。”

    过了不久,张辽便风风火火的前来。两人拜退太守后,便来到了王晨府里。

    王晨一阵激动,扶着张辽双手道:“贤弟,为兄可想死你了。”

    张辽也略显激动:“哈哈,义兄,两年不见,威武不少嘛。”

    两人一阵寒暄,王晨拿出劈月刀,交到张辽手中道:“此刀名为劈月,可劈山碎石,削铁无声,乃为兄得一天外陨石,托一炼器名师所铸,今交给贤弟,贤弟必回如虎添翼,望贤弟好生珍惜。”

    “谢义兄赐刀,日后我一定多杀鲜卑,报义兄大恩。”张辽一阵激动,哪个武将不爱神兵呢。

    张辽道:“义兄随我去试刀。”说罢便向院中走去。

    王晨喊到:“贤弟等等,我去叫一人,好叫他知道,神兵交与你手中,定不会埋没此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