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似药非药
最后，还是在李知府的帮助下，在介绍了城中一处宽敞的客栈给二人，楚河直接让宋念租下了这客栈的一处院落，众人也算是有了临时的安身之所。
安顿好后，宋念不出意外的发现了街头巷尾的小乞丐们，偷偷的打量她。
她念及此事，和楚河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张黑牛，去附近的生药铺打问。
结果，连续问了几个生药铺，生药铺的伙计，都不认识这种东西。
宋念无奈，准备干脆找条狗之类的试试毒性，却在最后一间生药铺，碰到了座堂郎中。
这郎中听到宋念打听之后，来了兴致，帮宋念看了一眼，拿过瓶子闻了闻。
不过这一看，这一闻，老郎中却笑了起来。
“老先生，您认得这个东西？”宋念乖巧的问道。
老郎中捋着胡须：“这个东西，你还刚好问对人了。我前几日，刚给人开过方子，用过这个东西，所以才熟悉。”
宋念疑惑道：“这是药材？”
老郎中点头：“没错，确实是一味药材。”
“那为何生药铺的伙计都不识得？”
老郎中笑道：“因为这味药材，非是在生药铺中出售。”
宋念一愣，她倒是第一次听到买药不到生药铺的。
老郎中指着那药瓶说道：“这里面，乃是鲤鱼胆，所以，一般需要去鱼市买新鲜的鲤鱼胆才行，生药铺却是不卖的。”
宋念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认识这东西，一般杀鱼之类，都怕胆汁太苦污染肉质，所以这种内脏都是直接丢弃，无人问津，所以谁也不知道鱼胆竟然也是一味药材。
“那……老先生，这鱼胆是作何之用呢？”宋念虚心请教。
老郎中捋着胡须，得意说道：“清热明目，退翳消肿，利咽之功效。专制目赤肿痛，青盲障翳，咽痛喉痹……”
老郎中正得意洋洋的说着，外面突然急匆匆的进来一个身穿青布衣的伙计，看到老郎中便叫道：“快点，快点，我家老太爷等着你呢。”
“老太爷又犯病了？得，我马上去。”老郎中立刻站起来，将瓷瓶还给宋念：“不好意思，老朽这边有病人，需要马上去。”
“您忙您忙……”宋念急忙将老郎中送走，看着他上了门口的轿子。
好么，看病还专门有轿子，看来这老郎中医术挺高。
宋念问店里的伙计打问了一下，果然，这伙计口若悬河，给这老郎中吹上了天。
不过宋念也据此晓得，这老郎中是有真本事的，在九原城名声极为响亮。
既然如此，那他说此物是鲤鱼胆，就极为可信了。
宋念走出生药铺，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蓦然回头，赫然发现，她进来时并未注意到，这生药铺的招牌，竟然是……
王家生药。
难道，这便是九原王家的生药铺么？
那刚才这郎中给看病的，那位老太爷，岂不是王家的族长了？
这是巧合么？
不过宋念旋即就醒悟过来。
巧合什么啊，九原城中，王家本就是坐地虎，这生药铺和最好的郎中都是他家的，那才是正常的事。
……
回到客栈，先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楚河。
听闻王家老族长可能生病，楚河思索了片刻，便和宋念商量起送礼的药材来。却被宋念否定。
因为……一来，不知道什么病，药材未必合用；二来，王家自家便有生药铺，楚河即便送珍贵药材，也需要去王家商铺买，并不合适。
楚河闻言，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林老准备的礼物了。”
宋念想问林老的什么礼物，但又自觉不妥。
楚河的事，我管那么多干嘛？
所以，宋念干脆利落的告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随后，她便拿了张红纸，贴在窗户上。
可惜，等了好久，那个乞儿都没来。
宋念反而有些失望，这号称丐帮的小孩子们，也不是那么消息灵通么。
你看，我大红纸都贴出去这么久了，那小屁孩还没来。
不过宋念也知道自己有些强求了，这个时代本来就很落后，又不是一个立马到场。
半夜，宋念沉沉睡去，忽然听到窗户嘎吱嘎吱的响起来。
她一个哆嗦醒来，便看到月光下，自己的窗户下沿，一柄雪亮的匕首，伸了劲来，缓缓撬开窗沿。
宋念心中一惊，娶了解剖刀，又蹑手蹑脚去门口拿了木头门闩，准备左右互搏，给这半夜撬窗的小贼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蹑手蹑脚等在窗后，等了片刻，那尖刀都不再动弹。
片刻之后，窗外传来低声：“是我……丐帮的，开窗。”
宋念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小乞丐。
她打开窗户，果然，小乞丐探头探头的窜了进来，接着便关上窗户。
宋念放下手里的门闩，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窗户后面？”
小乞丐不屑道：“我还知道你拿了门闩。”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得见你走路和拿门闩的声音。”
得，宋念只能佩服一下这个小乞丐的生存技能。
不过旋即，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什么味？你见血了？”宋念表情瞬间严肃，她虽然一直看着小孩子可怜，但却不想他去捅人。
“不是别人的血。”小乞丐解释了一下：“是我和我们帮主的。”
“你们帮主？”宋念明白了，就是这伙小屁孩的头目，按这小子的说法，似乎也就是一个半大小子。
“你们两个，打架了？”宋念给小乞丐检查了一下伤势，小乞丐似乎很信得过她，任由她检查。
宋念查看了一番，小乞丐受伤看起来严重，但其实都是皮肉伤，很好处理。
宋念用清水帮他清理了伤口，又包扎上，遇到大的创口，干脆用针线缝合。
这应该是极痛的，但是这小孩却一脸漠然。
“你们两个好好的干嘛打架，下这么狠的手？”宋念一面缝合，一面问道。
“他想杀了我。”小乞丐冷漠说道。
宋念一愣，原来，小乞丐被出卖了？
“那你们帮主呢？还在后面追着？”宋念忍不住关心到。
“不……他死了……”小乞丐说完，便闭上眼睛。
安顿好后，宋念不出意外的发现了街头巷尾的小乞丐们，偷偷的打量她。
她念及此事，和楚河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张黑牛，去附近的生药铺打问。
结果，连续问了几个生药铺，生药铺的伙计，都不认识这种东西。
宋念无奈，准备干脆找条狗之类的试试毒性，却在最后一间生药铺，碰到了座堂郎中。
这郎中听到宋念打听之后，来了兴致，帮宋念看了一眼，拿过瓶子闻了闻。
不过这一看，这一闻，老郎中却笑了起来。
“老先生，您认得这个东西？”宋念乖巧的问道。
老郎中捋着胡须：“这个东西，你还刚好问对人了。我前几日，刚给人开过方子，用过这个东西，所以才熟悉。”
宋念疑惑道：“这是药材？”
老郎中点头：“没错，确实是一味药材。”
“那为何生药铺的伙计都不识得？”
老郎中笑道：“因为这味药材，非是在生药铺中出售。”
宋念一愣，她倒是第一次听到买药不到生药铺的。
老郎中指着那药瓶说道：“这里面，乃是鲤鱼胆，所以，一般需要去鱼市买新鲜的鲤鱼胆才行，生药铺却是不卖的。”
宋念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认识这东西，一般杀鱼之类，都怕胆汁太苦污染肉质，所以这种内脏都是直接丢弃，无人问津，所以谁也不知道鱼胆竟然也是一味药材。
“那……老先生，这鱼胆是作何之用呢？”宋念虚心请教。
老郎中捋着胡须，得意说道：“清热明目，退翳消肿，利咽之功效。专制目赤肿痛，青盲障翳，咽痛喉痹……”
老郎中正得意洋洋的说着，外面突然急匆匆的进来一个身穿青布衣的伙计，看到老郎中便叫道：“快点，快点，我家老太爷等着你呢。”
“老太爷又犯病了？得，我马上去。”老郎中立刻站起来，将瓷瓶还给宋念：“不好意思，老朽这边有病人，需要马上去。”
“您忙您忙……”宋念急忙将老郎中送走，看着他上了门口的轿子。
好么，看病还专门有轿子，看来这老郎中医术挺高。
宋念问店里的伙计打问了一下，果然，这伙计口若悬河，给这老郎中吹上了天。
不过宋念也据此晓得，这老郎中是有真本事的，在九原城名声极为响亮。
既然如此，那他说此物是鲤鱼胆，就极为可信了。
宋念走出生药铺，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蓦然回头，赫然发现，她进来时并未注意到，这生药铺的招牌，竟然是……
王家生药。
难道，这便是九原王家的生药铺么？
那刚才这郎中给看病的，那位老太爷，岂不是王家的族长了？
这是巧合么？
不过宋念旋即就醒悟过来。
巧合什么啊，九原城中，王家本就是坐地虎，这生药铺和最好的郎中都是他家的，那才是正常的事。
……
回到客栈，先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楚河。
听闻王家老族长可能生病，楚河思索了片刻，便和宋念商量起送礼的药材来。却被宋念否定。
因为……一来，不知道什么病，药材未必合用；二来，王家自家便有生药铺，楚河即便送珍贵药材，也需要去王家商铺买，并不合适。
楚河闻言，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林老准备的礼物了。”
宋念想问林老的什么礼物，但又自觉不妥。
楚河的事，我管那么多干嘛？
所以，宋念干脆利落的告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随后，她便拿了张红纸，贴在窗户上。
可惜，等了好久，那个乞儿都没来。
宋念反而有些失望，这号称丐帮的小孩子们，也不是那么消息灵通么。
你看，我大红纸都贴出去这么久了，那小屁孩还没来。
不过宋念也知道自己有些强求了，这个时代本来就很落后，又不是一个立马到场。
半夜，宋念沉沉睡去，忽然听到窗户嘎吱嘎吱的响起来。
她一个哆嗦醒来，便看到月光下，自己的窗户下沿，一柄雪亮的匕首，伸了劲来，缓缓撬开窗沿。
宋念心中一惊，娶了解剖刀，又蹑手蹑脚去门口拿了木头门闩，准备左右互搏，给这半夜撬窗的小贼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蹑手蹑脚等在窗后，等了片刻，那尖刀都不再动弹。
片刻之后，窗外传来低声：“是我……丐帮的，开窗。”
宋念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小乞丐。
她打开窗户，果然，小乞丐探头探头的窜了进来，接着便关上窗户。
宋念放下手里的门闩，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窗户后面？”
小乞丐不屑道：“我还知道你拿了门闩。”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得见你走路和拿门闩的声音。”
得，宋念只能佩服一下这个小乞丐的生存技能。
不过旋即，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什么味？你见血了？”宋念表情瞬间严肃，她虽然一直看着小孩子可怜，但却不想他去捅人。
“不是别人的血。”小乞丐解释了一下：“是我和我们帮主的。”
“你们帮主？”宋念明白了，就是这伙小屁孩的头目，按这小子的说法，似乎也就是一个半大小子。
“你们两个，打架了？”宋念给小乞丐检查了一下伤势，小乞丐似乎很信得过她，任由她检查。
宋念查看了一番，小乞丐受伤看起来严重，但其实都是皮肉伤，很好处理。
宋念用清水帮他清理了伤口，又包扎上，遇到大的创口，干脆用针线缝合。
这应该是极痛的，但是这小孩却一脸漠然。
“你们两个好好的干嘛打架，下这么狠的手？”宋念一面缝合，一面问道。
“他想杀了我。”小乞丐冷漠说道。
宋念一愣，原来，小乞丐被出卖了？
“那你们帮主呢？还在后面追着？”宋念忍不住关心到。
“不……他死了……”小乞丐说完，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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