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俯视众生
“轰”的一声巨响，随着那巨大的动静，整面墙壁被打飞了，光亮入眼，眼前一片开阔，宛如智尊宝念叨着“波若菠萝蜜”打开了月光宝盒。
原本沉浸于无边无际的悲伤中的刘守仁，一脸惊愕。
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他发现被打飞了的墙外面，正是京兆府衙门的演武场，此时上百个衙役正手持刀枪棍棒肃立，似乎在等待点卯。
怎么办？
怎么解释？
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解释个毛线！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无须解释！
撸起袖子，干就是了。
满腹悲伤的刘守仁浑身的蛮劲儿正无处发作，索性一言不发，提起拳头就向着一百个衙役发起了冲锋，一如当初他骑着高头大马杀向北胡大军。
潜龙谷！京兆府衙门！
地点不同，境遇相同。
依旧是：身陷重围，孤立无援。
依旧是：一人面对无数人，别无选择，唯有死战！
人生轮回？
轮回的才是人生！
“啊！”
大喝声中，刘守仁一拳递出，离得最近的那个衙役被一拳正中胸口。
他拳头的正面传来微痛却爽似电击的触肉感，倾力递出一拳原来竟有如此奋发张扬的舒畅，犹如种子破土而出，又如毛虫破茧成蝶！
种子破土，巨石压不住，金铁亦难封。
蝴蝶扇一扇翅膀，地动山摇，天昏地暗。
第一个被击中的衙役，飞出了演武场，滚翻在京兆府衙门正大门外，身边是那威武雄壮的石狮子，头顶上是那张牙舞爪的衙门牌匾。
第二个衙役，飞到了京兆府衙门大堂的屋顶之上，带起一片烟尘，瓦片坠落如雨。
第三和第四个衙役，一前一后几乎同时中拳，被打成了连体人，身形相连，翻滚十几圈依旧还是牢牢的粘在一起。
第五个衙役被刘守仁咬掉了肩膀上的一块肉。
第六个衙役是在转身逃跑时被击中，一拳直击后背正中，把那衙役打得顺时针旋转起来，整个身体张开四肢旋转着飞向人群，好似孩提手中的风车。
第七个衙役被打得贴地滑行，扫翻人群一片。
第八个，刘守仁不知道打在哪里了，只隐隐觉得猪笼城寨里，斧头帮正遭遇屠杀。
衙役们身穿黑衣，漫天飞舞。
可怜这一群不幸之人，他们只不过看到墙倒了，又看见一个囚犯，竟然被痛打不止。
衙役中，敢于应战的，飞蛾扑火而已。
想要逃命的，城门失火后烧死的池鱼罢了。
呆若木鸡的，继续当鸡，刘守仁不动他们。
倒地装死的，死去活来，他们被刘守仁从地上提起来一拳打飞。
砍瓜切菜，风卷残云，刘守仁杀穿人群，已经来到了京兆府衙门的门口，只需再上前十几步他就可以冲出包围，抛却一切，去往那未知的命运。
谁知刘守仁却出人意料地转回了身，他再度返身杀回演武场。
故技重施，神迹再现，又是一轮：拳出，人飞天。片刻之间，刘守仁又杀回到起点的那个无与伦比位置。
起点是什么？
那是众神俯视人间的地方。
刘守仁宛如杀神，拳意高过天际。
所有剩下的衙役只想跪地求饶，奈何刘守仁一言不发，根本不给机会。
恰在此时，衙役们的强援到了。
四位身穿异色长袍的汉子，从天而降，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自炸裂，四位死神好似棋盘上收官的绝杀落子，胸有成竹地落在刘守仁四周。
正前方，一人身着玄色长袍，持大剑。
后面，一人身着红色长袍，提宽刀。
左边，一人身着青色长袍，握长枪。
右边，一人身着白色长袍，擎巨斧。
终于还是在那个大局里，终究来了些像样的，终于可以轰轰烈烈地向死而生。
要战？
那便战！
刘守仁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血肉剥离，白骨已现。
他一时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慢慢地拔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断剑“噬主”。
断剑“噬主”觉醒后，刘守仁一直用绢布包裹着，现在是它醒来后第一次饮血的时候了。
刘守仁小心翼翼地解开裹在“噬主”身上的绢布，抚摸一遍残断的剑身。
兄弟，我说过，我是逗哏，你是捧哏，咱兄弟俩并肩作战。
……
刘守仁除了军中的粗鄙莽战之术，从未习练过任何高深的武学，此时自也使不出什么高招，他索性随意地举剑，无意间那姿势却是卜算子前辈占卜时高举龟甲的姿势。
眼见刘守仁的奇异身形，周遭四人，如临大敌，他们各自拉开架势，凝神聚气，准备接战。
刘守仁本等着敌人进攻，自己见招拆招，哪知那四人摆开架势后却不再移动，好似四具雕像围着一具雕像。
你们怕我，我怕谁？
刘守仁状若癫狂，挥剑直斩，一剑劈向正前方的那玄色长袍持大剑者。
以剑对剑，你的剑吃我一剑！
那人不敢正面抗击，闪身躲避。
刘守仁哪肯罢休，踏步上前追击。
“嚓”的一声，刘守仁背后中刀，鲜血长流。
回眼看去，是那提宽刀的红袍人率先在刘守仁的背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鼠辈，安敢伤我！”
刘守仁转身甩开断剑，斜斩红色长袍的提宽刀者。
“嗤”的一声，刘守仁左腿中枪，长枪贯穿大腿血肉，左侧那握长枪者刺中刘守仁，须臾之间抽离而去。
刘守仁瘸腿弯腰，咬牙喝道：
“杂碎，偷袭小爷，看剑！”
朝着那身着青色长袍的握长枪者，刘守仁倾力砍出一剑。
“噗”一声，刘守仁右侧肩膀被巨斧砍中，血肉炸裂，锁骨崩断，右边那擎巨斧者砍在了刘守仁身上。
“狗贼，你砍得死劳资吗？”
刘守仁口吐鲜血，面露惨笑，踉跄着向那白色长袍的擎巨斧者刺出一剑。
“咻”的一声，一把长剑自刘守仁的后腰部刺入，穿透身体。那剑尖从左肾刺入，扎穿右肾，又透体而出，露出狰狞的的剑身，堪堪有半尺剑身刺透身体后，展现在刘守仁眼前。
刘守仁再次呕血不止，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剑抽离身体。
随着那一剑离开，刘守仁的身体在空中身不由己地翻滚，烂泥一般落地。
爽啊，死亡快要来了！
一刀！
背部的血肉被劈开。
一枪！
大腿的筋骨被扎透。
一斧！
肩膀的锁骨被斩断。
一剑！
双肾和身躯被刺穿。
好厉害的四件兵器，不知羞耻地先后使出偷袭的手段。
死神，劳资浑身是伤，依旧要扇你耳光，你敢还手吗？
你来啊！
刘守仁拼尽全力站起来，杵着那把“噬主”。
身躯颤抖，断剑呜咽。
刹那间，莫名其妙的，“噬主”开始绽放赤色的炫光，殷红蔓延，天地泣血。
刘守仁闭上双眼，心有所感。
兄弟，你醒了就只会看戏吗？
去吧！
宰了那四只鸡崽子。
断剑“噬主”剑身颤抖，猛地迸射出一轮光晕，光晕还在伸展，断剑已经在须臾之间激射而去。
“咔嚓！”
明明应该是四个声音，却快得成为了一个声音。
声音散去，四颗人头滚落！
四颗人头滚落，四具躯体直挺挺倒地！
刘守仁杵着飞回来的断剑，缓缓站起来，呕血微笑。
扫视一眼那四具尸体，环顾一番满地的伤者，再直视那些幸存者的双眼，这个大瀚朝的新人，目空一切，又一次俯视众生！
原本沉浸于无边无际的悲伤中的刘守仁，一脸惊愕。
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他发现被打飞了的墙外面，正是京兆府衙门的演武场，此时上百个衙役正手持刀枪棍棒肃立，似乎在等待点卯。
怎么办？
怎么解释？
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解释个毛线！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无须解释！
撸起袖子，干就是了。
满腹悲伤的刘守仁浑身的蛮劲儿正无处发作，索性一言不发，提起拳头就向着一百个衙役发起了冲锋，一如当初他骑着高头大马杀向北胡大军。
潜龙谷！京兆府衙门！
地点不同，境遇相同。
依旧是：身陷重围，孤立无援。
依旧是：一人面对无数人，别无选择，唯有死战！
人生轮回？
轮回的才是人生！
“啊！”
大喝声中，刘守仁一拳递出，离得最近的那个衙役被一拳正中胸口。
他拳头的正面传来微痛却爽似电击的触肉感，倾力递出一拳原来竟有如此奋发张扬的舒畅，犹如种子破土而出，又如毛虫破茧成蝶！
种子破土，巨石压不住，金铁亦难封。
蝴蝶扇一扇翅膀，地动山摇，天昏地暗。
第一个被击中的衙役，飞出了演武场，滚翻在京兆府衙门正大门外，身边是那威武雄壮的石狮子，头顶上是那张牙舞爪的衙门牌匾。
第二个衙役，飞到了京兆府衙门大堂的屋顶之上，带起一片烟尘，瓦片坠落如雨。
第三和第四个衙役，一前一后几乎同时中拳，被打成了连体人，身形相连，翻滚十几圈依旧还是牢牢的粘在一起。
第五个衙役被刘守仁咬掉了肩膀上的一块肉。
第六个衙役是在转身逃跑时被击中，一拳直击后背正中，把那衙役打得顺时针旋转起来，整个身体张开四肢旋转着飞向人群，好似孩提手中的风车。
第七个衙役被打得贴地滑行，扫翻人群一片。
第八个，刘守仁不知道打在哪里了，只隐隐觉得猪笼城寨里，斧头帮正遭遇屠杀。
衙役们身穿黑衣，漫天飞舞。
可怜这一群不幸之人，他们只不过看到墙倒了，又看见一个囚犯，竟然被痛打不止。
衙役中，敢于应战的，飞蛾扑火而已。
想要逃命的，城门失火后烧死的池鱼罢了。
呆若木鸡的，继续当鸡，刘守仁不动他们。
倒地装死的，死去活来，他们被刘守仁从地上提起来一拳打飞。
砍瓜切菜，风卷残云，刘守仁杀穿人群，已经来到了京兆府衙门的门口，只需再上前十几步他就可以冲出包围，抛却一切，去往那未知的命运。
谁知刘守仁却出人意料地转回了身，他再度返身杀回演武场。
故技重施，神迹再现，又是一轮：拳出，人飞天。片刻之间，刘守仁又杀回到起点的那个无与伦比位置。
起点是什么？
那是众神俯视人间的地方。
刘守仁宛如杀神，拳意高过天际。
所有剩下的衙役只想跪地求饶，奈何刘守仁一言不发，根本不给机会。
恰在此时，衙役们的强援到了。
四位身穿异色长袍的汉子，从天而降，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自炸裂，四位死神好似棋盘上收官的绝杀落子，胸有成竹地落在刘守仁四周。
正前方，一人身着玄色长袍，持大剑。
后面，一人身着红色长袍，提宽刀。
左边，一人身着青色长袍，握长枪。
右边，一人身着白色长袍，擎巨斧。
终于还是在那个大局里，终究来了些像样的，终于可以轰轰烈烈地向死而生。
要战？
那便战！
刘守仁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血肉剥离，白骨已现。
他一时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慢慢地拔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断剑“噬主”。
断剑“噬主”觉醒后，刘守仁一直用绢布包裹着，现在是它醒来后第一次饮血的时候了。
刘守仁小心翼翼地解开裹在“噬主”身上的绢布，抚摸一遍残断的剑身。
兄弟，我说过，我是逗哏，你是捧哏，咱兄弟俩并肩作战。
……
刘守仁除了军中的粗鄙莽战之术，从未习练过任何高深的武学，此时自也使不出什么高招，他索性随意地举剑，无意间那姿势却是卜算子前辈占卜时高举龟甲的姿势。
眼见刘守仁的奇异身形，周遭四人，如临大敌，他们各自拉开架势，凝神聚气，准备接战。
刘守仁本等着敌人进攻，自己见招拆招，哪知那四人摆开架势后却不再移动，好似四具雕像围着一具雕像。
你们怕我，我怕谁？
刘守仁状若癫狂，挥剑直斩，一剑劈向正前方的那玄色长袍持大剑者。
以剑对剑，你的剑吃我一剑！
那人不敢正面抗击，闪身躲避。
刘守仁哪肯罢休，踏步上前追击。
“嚓”的一声，刘守仁背后中刀，鲜血长流。
回眼看去，是那提宽刀的红袍人率先在刘守仁的背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鼠辈，安敢伤我！”
刘守仁转身甩开断剑，斜斩红色长袍的提宽刀者。
“嗤”的一声，刘守仁左腿中枪，长枪贯穿大腿血肉，左侧那握长枪者刺中刘守仁，须臾之间抽离而去。
刘守仁瘸腿弯腰，咬牙喝道：
“杂碎，偷袭小爷，看剑！”
朝着那身着青色长袍的握长枪者，刘守仁倾力砍出一剑。
“噗”一声，刘守仁右侧肩膀被巨斧砍中，血肉炸裂，锁骨崩断，右边那擎巨斧者砍在了刘守仁身上。
“狗贼，你砍得死劳资吗？”
刘守仁口吐鲜血，面露惨笑，踉跄着向那白色长袍的擎巨斧者刺出一剑。
“咻”的一声，一把长剑自刘守仁的后腰部刺入，穿透身体。那剑尖从左肾刺入，扎穿右肾，又透体而出，露出狰狞的的剑身，堪堪有半尺剑身刺透身体后，展现在刘守仁眼前。
刘守仁再次呕血不止，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剑抽离身体。
随着那一剑离开，刘守仁的身体在空中身不由己地翻滚，烂泥一般落地。
爽啊，死亡快要来了！
一刀！
背部的血肉被劈开。
一枪！
大腿的筋骨被扎透。
一斧！
肩膀的锁骨被斩断。
一剑！
双肾和身躯被刺穿。
好厉害的四件兵器，不知羞耻地先后使出偷袭的手段。
死神，劳资浑身是伤，依旧要扇你耳光，你敢还手吗？
你来啊！
刘守仁拼尽全力站起来，杵着那把“噬主”。
身躯颤抖，断剑呜咽。
刹那间，莫名其妙的，“噬主”开始绽放赤色的炫光，殷红蔓延，天地泣血。
刘守仁闭上双眼，心有所感。
兄弟，你醒了就只会看戏吗？
去吧！
宰了那四只鸡崽子。
断剑“噬主”剑身颤抖，猛地迸射出一轮光晕，光晕还在伸展，断剑已经在须臾之间激射而去。
“咔嚓！”
明明应该是四个声音，却快得成为了一个声音。
声音散去，四颗人头滚落！
四颗人头滚落，四具躯体直挺挺倒地！
刘守仁杵着飞回来的断剑，缓缓站起来，呕血微笑。
扫视一眼那四具尸体，环顾一番满地的伤者，再直视那些幸存者的双眼，这个大瀚朝的新人，目空一切，又一次俯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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