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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老仵作

    薛明大笑道:“在花太岁的眼里,无人不花,无事不花,花花世界处处花。”

    赵昕鼓掌道:“说得好,樊哥这几句,小弟一定记下来,下次自我介绍时,就说这几句,哈哈哈。”

    薛明举杯和他对饮了三杯,凑过去问道:

    “赵公子,你和狄峰校尉熟不熟?”

    赵昕撇了撇嘴:“熟,当然熟,这家伙还曾经关了我三天呢。”

    “竟有此事?”

    “也赖我自己,没事招惹了一个在伏羲庙进香的小娘子,谁知道她是狄峰手下一个队正的老婆。那个队正知晓后,闹了上去,狄峰就把我抓了,后来我爹出了笔钱,才把这事儿给摆平了。”

    “赵公子,你倒是真会玩。”薛明笑道。

    “嗨,别提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狄峰这家伙,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实话,我和他不对牌。”

    薛明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来,这个狄校尉,倒像是个秉公办事,铁面无私的人。”

    “切!装模作样罢了。这家伙不喜女色,就爱升官发财。那副忠诚清廉的模样,不过是摆出来给老百姓和朝廷看的。”

    “升官发财人人向往,只要取之有道,也不算什么吧。”薛明继续套话。

    “哼,取之有道?的确取之有道,太他娘的有道了。一手吃城里的富户,另一手吃城外的毛贼,黑白两道通吃,能不有道么?”

    “哈哈哈,你俩一直在这儿嘀嘀咕咕的,背着我琢磨什么坏事呢?”

    丘行恭提着酒壶,走了过来。

    薛明拉他坐下,看了看周围:“两位,我有要事相询,不如另开一间僻静房间如何?”

    赵昕道:“不用那么麻烦,让她们退下就是。”

    他有节奏地拍了拍手掌,那些花魁和侍女便纷纷起身,鱼贯而出,离开了暖香阁。

    “这儿达官贵人来得不少,时常喝酒喝着就要聊些机密之事,这里的姑娘都懂规矩。”

    薛明见屋内只剩他们三人,便说道:

    “不瞒两位,我此次来天水郡,实是受家中老仆所托,来为其表亲的侄女讨个公道。”

    “是何人有难?”丘行恭问道。

    “就是方才赵公子提到过的,白玉坊中扮演嫦娥的那位姑娘。”

    “什么?竟是她?那倒真是可怜。”丘行恭叹息一声。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直向我打听这些事情。”赵昕若有所思。

    “两位兄弟,此事背后定有蹊跷,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当时验尸的仵作。”

    “这个……我得去问问爹才知道。”

    丘行恭摸了摸脑袋:“城中的仵作,我记得都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叫庄慈,我在的那会儿,这个老仵作就住在禾兴坊里。”

    “太好了,可否带我前去拜访?”薛明问道。

    “樊哥有令,小弟岂敢不从?”丘行恭道。

    赵昕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场酒就暂且散了,我已经让人在馆舍准备了上房。对了,想要哪一位姑娘侍寝,我让她过去候着便是。”

    丘行恭笑道:“你看着安排就是,哪用问那么多?”

    薛明摆手道:“我有个小仆,已经先行在云来客栈落脚,就不劳烦赵公子安排了。”

    赵昕笑道:“我懂,除了施施姐,你都看不上,哈哈哈。”

    丘行恭也恍然大悟,跟着大笑起来。

    薛明觉得这个误会也挺好,懒得费口舌解释,就一边指着赵昕,一边做出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无奈模样。

    三人又嘻哈扯淡了一番,便散了。

    丘行恭和薛明,走出香满楼,冯三已经牵着两人的马,候在那里。

    两人上马,一路小跑,朝禾兴坊而去。

    禾兴坊在天水郡城的西南侧,住的都是些市井之人,坊内道路潮湿泥泞,散发出令人掩鼻的气味。

    丘行恭来到一间矮屋前下了马,对薛明说道:

    “就是这里了,庄老头一辈子清苦,一直住在这间破屋里。”

    丘行恭敲了敲门,许久之后,屋内亮起火烛,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脸皮上的褶子皱得像核桃的老头,一脸警惕地打量着二人。

    “庄老爷子,你还认得我不?”丘行恭问道。

    老头仔细瞅了他一眼:“认得,都进来吧。”

    两人来到屋内,老头取过烛台,放到木桌上:

    “你们这么晚还来我这儿,是要问哪一起命案呐?”

    薛明拱手道:

    “白玉坊,嫦娥姑娘。”

    老头眼睛眯了一下:“就是不久前的事儿,是老朽的徒弟徐铁验的,窒息而亡。”

    窒息?

    “老人家,能细说么?”薛明追问道。

    “我没亲眼见到,不好说。”

    薛明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老头手里。

    “现在能细说了么?”

    老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你们来找过我,这事儿会有人知道的,无论我和你们说了还是没说,我都已经惹上了麻烦。”

    “呵,几年没来,天水竟出了这般只手遮天的人物?”丘行恭冷笑道,“是谁这么嚣张?”

    “你们要是能保住我的命,我可以细说。”

    丘行恭指了指自己:“我有没有资格?”

    老头点头:“十五天,丘公子得保护我十五天,能做到么?”

    “笑话,在天水,我都做不到的话,还有谁能做到?”

    “好。那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老头将那锭金子揣进怀里。

    薛明和丘行恭一合计,决定把老头带到赵昕安排的馆舍里。

    三人两骑,离开禾兴坊,一同前往馆舍。

    薛明提起精神,一直留意四周的动静,好在这一路上,无事发生。

    在馆舍中坐下后,老头从怀里掏出那锭金子,放到薛明面前。

    “老朽并非爱财,只是以此安两位公子之心而已。”

    薛明正要推回去时,老头摆手道:

    “公子,不值当为这俗物浪费时间。两位且听我细说,嫦娥姑娘的死因,与之前跳河的秀才,还有那个闹事的人,一模一样。”

    “什么?”

    薛明和丘行恭都大吃一惊。

    如果是闹事的人和嫦娥姑娘的死因相同,倒是可以理解。

    但这跳河秀才,也是同一死因,这就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