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来者不善
颜陌几乎是一秒钟都没浪费的回到了家里，万幸的是枫凌雪还没回来，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心虚的给枫凌雪发了一条信息，想要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没有回来过。有可能是她回来发现他没在，所以再次出门去找他也说不准。
然而十多分钟过去了，枫凌雪依然没给他回信息，这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发了第二条信息过去，然后又耐住性子等，对方的信息还是迟迟未回。
正当他坐立不安想给枫凌雪打电话时，门被敲响了。
颜陌焦急的脸色一下子就雀跃起来，他肯定是枫凌雪回来了，不然没人会来敲他家门的。虽然只有几步就能开门，但颜陌却在短暂欢喜的同时做好了给枫凌雪抱抱的打算。
门拉开的同时颜陌就伸开手抱了出去，可是他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愣住了，眼前的人不是枫凌雪，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
颜陌傻乎乎地盯着这个以前只见过一次的女人，对方歪着头饶有意味地看着他，沉默持续了数个呼吸的时间。
“又见面了！”对方打破沉默，脸色和身形却一点儿都没动，就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哦......”颜陌打了个激灵，有些结巴地说：“你好，我们......见过，几个月前。”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对方有些委屈地问。
“啊！请进，请进！”颜陌急忙为对方让路。
她随意地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屋子，颜陌在后面看着她又细又高的身材只觉得压力山大，对方比他高了不止一点点。他又想起了初次和这个女人见面时的情景，那种阴惨惨的笑容又在他的眼前浮现，他的潜意识在为自己提供保护。
对方无拘无束地打量着屋子，没多久，她就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那样子看上去和在她自己家没有任何区别。
颜陌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间变得胆小了，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不速之客，但又无法逃避，只能坐在了和她相聚半米的地方。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仅仅是为了那一次的一面之缘就到这儿来找他，况且这个女人为何知道他的住处也是个谜，再加上自己对这个女人那种陌生的熟悉感，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以前的预测没有错，这个女人势必来意不善。
“给我削个苹果吃。”对方指着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说道。
颜陌照做，奈何他削起苹果来笨手笨脚，用了好久才削好，还削得坑坑洼洼，连他自己看上去都没有了食欲。这也怪不得他，从来都只有枫凌雪削给他吃的，谅在他第一次动手的份上，倒也值得原谅。
在他削苹果的这一段时间里，对方一直都沉默着，像是死人一样听不到任何呼吸，而且对方还一直盯着他看，这让他更是冷汗直冒。
对方拿过苹果，然后平淡地问：“很意外吗？”问完就啃了一口。
“嗯，是有一点儿意外。”颜陌低着头回答。
“因为我们以前只见过一次？”对方又问。
“我的记性不太好，我不知道上一次见面是不是第一次。”他答。
“这么说，上一次见面你差点就想起我了？”她追问。
“我们以前认识吗？”颜陌反问，“女人最是变幻莫测，我想不起来也在情理之中吧？”
“真是太好笑了！”对方答非所问，然后笑出了诡异的声音。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屋子里除了这个女人啃苹果的声音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小雪？”颜陌问着，鼓起勇气去看对方的脸，他想弄清楚自己以前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他看她看得越久熟悉感就越强烈，但他在记忆里搜寻完自己所记得的女性名字之后，却依旧无法给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契合的姓名。
但是他肯定一点，他一定认识这个女人，对方给他的熟悉感仿佛是来自于久远的世界里，和现在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当然是来找你的，不然我又为何要趁着她没在家才来呢？”
“什么意思？她在家有影响吗？”
“当然有！”她丢掉了苹果核，接着说：“她会碍着我们的事。”
颜陌根本就没把对方的挑逗当成挑逗，他平静地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至于对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懒得去了解。
“慢慢说不可以吗？”
“我赶时间！”
“赶时间去干嘛？”
“我的事情不劳多问。”
“你的小雪姐姐好得很，和她哥哥在一起呐！”
“你怎么知道？”颜陌的眼眉一挑，冷冷地问。
“我犯不着在这点儿小事上骗你！”
颜陌皱了皱眉，然后选择了相信她，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我只能让你自己去想了。被一个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人忘记已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了，如果我再事事都听从你的使唤，那我未免也太掉价了吧？”
颜陌只好接着打量她，她又问道：“是我漂亮还是你小雪姐姐漂亮？”
颜陌故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差不多。”
“那你会不会爱上我呢？”
“好笑！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现在知道了呀，你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了，你看看，我这个大活人就坐在你面前，虽然她没有了温度！”她说完把冰凉的手放在了颜陌的腿上，哪怕隔着裤子，颜陌都能感受到那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他对这个女人的恐惧感更浓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颜陌用一种没有耐心的口气问。却没有去弄开对方的手，不是他不想，而是打心底不敢再和对方有更多的肌肤接触。
“想要你爱上我呀！”对方吃惊地回答，就像在回答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一样。
颜陌沉默着。
“你想说你已经有女人了吗？”
“是又如何？”
“如果她不要你了呢？”
颜陌又沉默，用一种不相信的脸色。
“为了证明我的真心实意，我奉劝你打个电话给她，你很快就会相信我不会骗你了。”她无奈地耸耸肩。
其实一听到对方的上一句话时颜陌就被刺激到了，但也不至于相信对方。然而当听到对方后面的那一句话时，他的心脏就已经不属于他了，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不想相信对方的话，可是对方没必要在这种一试便知的事情上骗他，就算真的要骗他也不至于坐在他的面前等着他来揭穿。
他打开了手机，手在颤抖着，选中了枫凌雪的号码之后却迟迟动不了拨号的手。
这时对方又笑了一声，然后对他说：“在你打通她的电话之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在她告诉你我是谁之前认出我，不然就别怪我以后在你身上讨利息了。”
颜陌又去看她，这时她朝后挽起了头发，娇嫩白皙的鹅蛋脸庞全都露了出来。颜陌的食指突然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瞳孔无限放大，一股熟悉到极致的感觉弥漫了他的整个神经，然而就是因为这种熟悉感太过强烈，强烈得飘渺无边，就像梦境一样神秘苍茫，这种苍茫是无法抓住的，也无法在脑海里彻底固定住，所以他还是想不起对方来。
“我猜，你还是没想起我。”对方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笑得有些夸张，几乎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颜陌摇了摇头，心底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丝可怜。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枫凌雪的电话，足足过了十多个呼吸枫凌雪才接听，只不过却没有对他说话，只是喘息声有些大。
“雪，你在哪里？”他焦急地问。
“我有件事要对你说。”枫凌雪在那边说着，语气有些无力，颜陌听得出她在极力克制哭泣。
颜陌把目光投向面前的女人，然后说道：“那个女人到我们家来了，就是上次......”
“我知道了。”枫凌雪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啜泣声。
“你怎么哭了？”
“你听我说，我要到英国去，你自己照顾自己吧，不说了，别说了，你自己生活，我挂了！”
“为什么？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怎么......”
“我无可奉告，我说不出来，我不想找理由骗你，反正我要走了。”
“你说你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没错，一定是因为她！”颜陌看着面前的女人，用酸涩的语气问：“她到底是谁？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就是素素，她没对我说什么。”
“什么？”颜陌差点把手中的手机都惊掉了，他把眼睛睁大到了极致的地步。
原先他想不起这个女人来，此时枫凌雪一提起，他那些已经退到意识最深处的记忆就像海潮一般狂涌而来，然后那个叫素素的小女孩的面容渐渐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的面容契合起来。就像一块褪色的衣布重新染上同样的颜色一样，旧时的记忆给此时的这个女人带来了完美的镶嵌，完整无缺的契合在一起。
他之所以想不起素素来，不是因为他忘了她，而是因为十多年的时间让他习惯了不再去想起她。但她一直都留存在他的潜意识里，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这种境况就像一个人不会整天把所有走过的路都记在脑海里，但只要别人一提起某条那个人走过路，那个人就能想起那条路来。
颜陌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具丢了魂的躯壳，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他没有了一点思想，没有了一点知觉，就像死了一样，就像一个真实的活死人。
曾几何时，“素素”这个名字是那么美丽熟悉，然而此时再听，却又蒙上了一层陌生的迷雾。如果单单只是陌生还无法令人不适，但那种熟悉后的陌生足以叫人不堪忍受。陌生和熟悉好像只有一线之隔，又像白昼和黑夜交替时的亦黑亦白，模棱两可。
然而十多分钟过去了，枫凌雪依然没给他回信息，这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发了第二条信息过去，然后又耐住性子等，对方的信息还是迟迟未回。
正当他坐立不安想给枫凌雪打电话时，门被敲响了。
颜陌焦急的脸色一下子就雀跃起来，他肯定是枫凌雪回来了，不然没人会来敲他家门的。虽然只有几步就能开门，但颜陌却在短暂欢喜的同时做好了给枫凌雪抱抱的打算。
门拉开的同时颜陌就伸开手抱了出去，可是他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愣住了，眼前的人不是枫凌雪，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
颜陌傻乎乎地盯着这个以前只见过一次的女人，对方歪着头饶有意味地看着他，沉默持续了数个呼吸的时间。
“又见面了！”对方打破沉默，脸色和身形却一点儿都没动，就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哦......”颜陌打了个激灵，有些结巴地说：“你好，我们......见过，几个月前。”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对方有些委屈地问。
“啊！请进，请进！”颜陌急忙为对方让路。
她随意地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屋子，颜陌在后面看着她又细又高的身材只觉得压力山大，对方比他高了不止一点点。他又想起了初次和这个女人见面时的情景，那种阴惨惨的笑容又在他的眼前浮现，他的潜意识在为自己提供保护。
对方无拘无束地打量着屋子，没多久，她就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那样子看上去和在她自己家没有任何区别。
颜陌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间变得胆小了，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不速之客，但又无法逃避，只能坐在了和她相聚半米的地方。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仅仅是为了那一次的一面之缘就到这儿来找他，况且这个女人为何知道他的住处也是个谜，再加上自己对这个女人那种陌生的熟悉感，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以前的预测没有错，这个女人势必来意不善。
“给我削个苹果吃。”对方指着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说道。
颜陌照做，奈何他削起苹果来笨手笨脚，用了好久才削好，还削得坑坑洼洼，连他自己看上去都没有了食欲。这也怪不得他，从来都只有枫凌雪削给他吃的，谅在他第一次动手的份上，倒也值得原谅。
在他削苹果的这一段时间里，对方一直都沉默着，像是死人一样听不到任何呼吸，而且对方还一直盯着他看，这让他更是冷汗直冒。
对方拿过苹果，然后平淡地问：“很意外吗？”问完就啃了一口。
“嗯，是有一点儿意外。”颜陌低着头回答。
“因为我们以前只见过一次？”对方又问。
“我的记性不太好，我不知道上一次见面是不是第一次。”他答。
“这么说，上一次见面你差点就想起我了？”她追问。
“我们以前认识吗？”颜陌反问，“女人最是变幻莫测，我想不起来也在情理之中吧？”
“真是太好笑了！”对方答非所问，然后笑出了诡异的声音。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屋子里除了这个女人啃苹果的声音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小雪？”颜陌问着，鼓起勇气去看对方的脸，他想弄清楚自己以前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他看她看得越久熟悉感就越强烈，但他在记忆里搜寻完自己所记得的女性名字之后，却依旧无法给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契合的姓名。
但是他肯定一点，他一定认识这个女人，对方给他的熟悉感仿佛是来自于久远的世界里，和现在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当然是来找你的，不然我又为何要趁着她没在家才来呢？”
“什么意思？她在家有影响吗？”
“当然有！”她丢掉了苹果核，接着说：“她会碍着我们的事。”
颜陌根本就没把对方的挑逗当成挑逗，他平静地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至于对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懒得去了解。
“慢慢说不可以吗？”
“我赶时间！”
“赶时间去干嘛？”
“我的事情不劳多问。”
“你的小雪姐姐好得很，和她哥哥在一起呐！”
“你怎么知道？”颜陌的眼眉一挑，冷冷地问。
“我犯不着在这点儿小事上骗你！”
颜陌皱了皱眉，然后选择了相信她，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我只能让你自己去想了。被一个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人忘记已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了，如果我再事事都听从你的使唤，那我未免也太掉价了吧？”
颜陌只好接着打量她，她又问道：“是我漂亮还是你小雪姐姐漂亮？”
颜陌故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差不多。”
“那你会不会爱上我呢？”
“好笑！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现在知道了呀，你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了，你看看，我这个大活人就坐在你面前，虽然她没有了温度！”她说完把冰凉的手放在了颜陌的腿上，哪怕隔着裤子，颜陌都能感受到那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他对这个女人的恐惧感更浓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颜陌用一种没有耐心的口气问。却没有去弄开对方的手，不是他不想，而是打心底不敢再和对方有更多的肌肤接触。
“想要你爱上我呀！”对方吃惊地回答，就像在回答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一样。
颜陌沉默着。
“你想说你已经有女人了吗？”
“是又如何？”
“如果她不要你了呢？”
颜陌又沉默，用一种不相信的脸色。
“为了证明我的真心实意，我奉劝你打个电话给她，你很快就会相信我不会骗你了。”她无奈地耸耸肩。
其实一听到对方的上一句话时颜陌就被刺激到了，但也不至于相信对方。然而当听到对方后面的那一句话时，他的心脏就已经不属于他了，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不想相信对方的话，可是对方没必要在这种一试便知的事情上骗他，就算真的要骗他也不至于坐在他的面前等着他来揭穿。
他打开了手机，手在颤抖着，选中了枫凌雪的号码之后却迟迟动不了拨号的手。
这时对方又笑了一声，然后对他说：“在你打通她的电话之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在她告诉你我是谁之前认出我，不然就别怪我以后在你身上讨利息了。”
颜陌又去看她，这时她朝后挽起了头发，娇嫩白皙的鹅蛋脸庞全都露了出来。颜陌的食指突然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瞳孔无限放大，一股熟悉到极致的感觉弥漫了他的整个神经，然而就是因为这种熟悉感太过强烈，强烈得飘渺无边，就像梦境一样神秘苍茫，这种苍茫是无法抓住的，也无法在脑海里彻底固定住，所以他还是想不起对方来。
“我猜，你还是没想起我。”对方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笑得有些夸张，几乎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颜陌摇了摇头，心底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丝可怜。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枫凌雪的电话，足足过了十多个呼吸枫凌雪才接听，只不过却没有对他说话，只是喘息声有些大。
“雪，你在哪里？”他焦急地问。
“我有件事要对你说。”枫凌雪在那边说着，语气有些无力，颜陌听得出她在极力克制哭泣。
颜陌把目光投向面前的女人，然后说道：“那个女人到我们家来了，就是上次......”
“我知道了。”枫凌雪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啜泣声。
“你怎么哭了？”
“你听我说，我要到英国去，你自己照顾自己吧，不说了，别说了，你自己生活，我挂了！”
“为什么？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怎么......”
“我无可奉告，我说不出来，我不想找理由骗你，反正我要走了。”
“你说你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没错，一定是因为她！”颜陌看着面前的女人，用酸涩的语气问：“她到底是谁？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就是素素，她没对我说什么。”
“什么？”颜陌差点把手中的手机都惊掉了，他把眼睛睁大到了极致的地步。
原先他想不起这个女人来，此时枫凌雪一提起，他那些已经退到意识最深处的记忆就像海潮一般狂涌而来，然后那个叫素素的小女孩的面容渐渐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的面容契合起来。就像一块褪色的衣布重新染上同样的颜色一样，旧时的记忆给此时的这个女人带来了完美的镶嵌，完整无缺的契合在一起。
他之所以想不起素素来，不是因为他忘了她，而是因为十多年的时间让他习惯了不再去想起她。但她一直都留存在他的潜意识里，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这种境况就像一个人不会整天把所有走过的路都记在脑海里，但只要别人一提起某条那个人走过路，那个人就能想起那条路来。
颜陌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具丢了魂的躯壳，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他没有了一点思想，没有了一点知觉，就像死了一样，就像一个真实的活死人。
曾几何时，“素素”这个名字是那么美丽熟悉，然而此时再听，却又蒙上了一层陌生的迷雾。如果单单只是陌生还无法令人不适，但那种熟悉后的陌生足以叫人不堪忍受。陌生和熟悉好像只有一线之隔，又像白昼和黑夜交替时的亦黑亦白，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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