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再次拥抱
“关于你姐姐的事？”
“是的！”
“孩子，我知道的也不多，素素已经够可怜了，她告诉我的不多，我不会去问她。”娜宁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颜陌说道。
颜陌从这张略显松弛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张曾经年轻时的漂亮脸蛋，那模样虽不至于和素素这等女人平起平坐，但一想到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会有细微的差异，颜陌也就释然了。
他对她问：“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当然能。”她毫不犹豫地说：“其实素素逼迫你姐姐离开你是对的，因为最后得利的是你，可以说，素素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
颜陌苦笑了一声，却没有答话。
“我猜你一定不相信。”娜宁笑了，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奈何脸上的皮肉已经缺失了好多弹性，所以那笑容称不上多美，却也显得真诚亲切。
他依旧沉默。
“你之所以会相信一个人，是因为她说了你愿意相信的话，可你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还要问我呢？”
“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
“那我一定是让你失望了！”
“没有，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不相信和难以置信是两回事。”
“孩子，我知道我再劝你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为了证实我的真诚，免得你以后记恨于我，我一定要告诉你几句话。”她揉了揉眼睛，接着说：“素素的确是在救你，只不过她是用一种你不喜欢的方式救你，如果是我的话，我知道别人帮助了我，无论别人的帮助是否伤害了我，我也会原谅她。”
“我没有怪过素素，我欠她的，我会弥补她。”
“如果她想要的弥补就是能够拯救你呢？”
“拯救我？”颜陌似乎在自言自语。
“嗯，你接受她的拯救就是对她最好的弥补。”她竟然俏皮地捏了捏颜陌的耳朵，接着说：“别相信女人的表面，你看到的只是素素表面的坏，却忽略了她真心的好。你会同情见不到光的瞎子，会同情听不到大自然声音的聋子，会同情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感情的哑巴。但是，在某种虚伪的借口下，你却不愿同情素素那种心灵上的瞎子，灵魂上的聋子和良心上的哑巴。”
“我不懂你的话。”
“其实你是懂的，你知道素素是什么样的可怜人，她的心灵瞎了，看不到你的好，灵魂聋了，听不到你的真心，良心哑了，说不出爱你的话。但是，她一直都在拯救你。”
“难道我真有那么高尚吗？”这时素素走了进来，目光也没去看谁，直接走到了旁边那个浴室里，旁若无人地卸起了妆。
“素素，对不起，我不知道......”
“无知者无罪。”她轻声打断了颜陌的话，然后继续卸着妆。
这时娜宁又对颜陌说：“如果你真的认为素素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在报复你，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反正我认为，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用十多年的青春来做报复，但如果是为了爱和拯救的话，十多年也不在话下。”她说完就走了。
“你会相信她吗？”素素对颜陌问。
颜陌不答话，但是娜宁刚刚所说的话直击了他的内心，他仔细地观摩着还在洗脸的素素，他看得越久，越觉得这个可怜的女人有娜宁所说的那种良心。不过要说素素爱他，他可不会相信，因为没有理由。
“其实你也可以相信她，我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承认。”她接着说。
颜陌仍然在沉默，两分钟之后素素洗好了脸，他发现她的模样果然清纯动人，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了一个美丽姑娘该有的真实笑容。
他再次为她默哀，愧疚之心如开闸后的洪水。
他走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看了一眼和颜陌接触着的地方，然后既不排斥又不迎合，平淡地看着他。
“素素，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逼小雪离开吗？”
“娜宁说我是为了拯救你，我说我是为了报复你，你信哪一个？”
“我更愿意相信你。”他说，“因为我无法再承受你任何的付出，我弥补你还来不及，怎么还能接受你的拯救呢？”
“既然你都愿意相信我是为了报复你才拆散你和你的小雪姐姐，那你干嘛还要问呢？”
“因为......”
“因为你还有点相信娜宁，有点相信我一直都在爱着你？”
“不是，你误会了！”颜陌急忙辩解，“我有哪点配得上你？”他上扬着目光看着高到了自己额头的素素双眼，“你也知道这一点。”
“当然知道啦，你本来就配不上我，也许小时侯配得上，可你负了我之后，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仰望着我暗自生卑，现在好了，不仅在身高上我超过了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比你强了太多，你简直是个窝囊废嘛！”
“是的，我是，我承认。我想问你，你是用什么办法逼小雪离开的？”
“我有权利不回答这个问题。”她说着靠在了墙壁上。
“我们可以谈条件，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告诉我？”
“可惜我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她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总有一种拿得出手的东西，让你稀罕的。”
“那你就该好好打算了，哎，我真是心软啊，还在几个小时前，我还说过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的，现在呢，我却答应了你这个要求，哎......”她叹着气摇着头走了出去。
“素素，我知道你并不坏。”
“那你是以为每个人都好喽？就像你小雪姐姐一样好？”
“你并不比她差！”
“难道你真的以为，枫凌雪仅仅是因为开车撞了你就对你那么好的吗？”素素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颜陌。
颜陌没有说话，他知道素素会接着说下去。
“每个人做过的事情都不一定见得光，你看到枫凌雪表面上对你那么好，所以你习惯了她的好，你习惯了不去质疑她对你的好，你被她表面上的好蒙蔽了理智。就像你被我表面上的坏蒙蔽了理智一样，你同样不会质疑我的坏，你不会去想想枫凌雪表面上的好之下藏着什么样的坏，也不会想想我表面上的坏之下藏着什么样的好。”
“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是在拯救你，至于我为何要拯救你，你要如何去想都没关系，是爱也好，是恨也罢，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我相信你，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真相，我会永远都感恩于你。”
“可是我想说，为了你，我不会告诉你真相，你相信吗？”
“我相信。”颜陌走到她的面前，几乎再次想要去抱她，此刻他只想知道枫凌雪离开他的原因，从而让枫凌雪回来。
他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会把枫凌雪求回来，他坚信自己对她的爱，他那么爱她，没有什么困难是他越不过去的。
然而，素素却在此刻摇了摇头，她的眼里全是失望，她喃喃地说：“我知道你相信的是什么，你在想她，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相信，就是不愿相信我口中的她。”
“我......”
“慷慨的行为往往和内疚有关！”素素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真的认为她的心地好到了开车撞了你就要供养你一辈子，对你无微不至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颜陌无言以对。
“好啦，好朋友，洗洗睡吧，别再折磨我这个可怜人啦，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儿情意的话，别再问她那些她不愿说的话啦。谁让她那么在乎你呢，你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告诉自己要恨你一辈子，而且不会再对你有半点可怜之心，可是她太高估自己啦，她现在已经承认她在意你啦，想恨你都恨不起来，而且还承认得那么快，谁让你的抱抱那么有感化力呢？虽然她也知道你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才抱她的，但她却阻止不了自己沦陷进去，这有什么办法呢？”
颜陌听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一大堆话来，鼻子酸得可怕，他已经确信素素不坏了，他想抱她的冲动又燃起了，那是种出于感恩的情怀。可转眼一想到自己的拥抱不是出于真正的爱情，他就认为这种冲动会有负于她，所以只能强忍住了。
素素看了他好久，她看出了他的真诚，可惜那种真诚不是出自于她渴望的那种感情，她难过极了，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还在等待，其实她完全可以说出自己的意愿，那就是她想要他抱抱她，可是她说不出来，无论是自尊心的作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想要的温暖是心甘情愿地给，而不是出于督促和良心的施舍。
她坚信，一个人若是明知道别人的需要，还等着别人开口索求，显而易见不是诚心的帮助，既然如此，那种帮助还要来干嘛呢？
她的眼里露出了渴求，但也只敢露出一小点儿，她觉得，她仍然没走就能说明她想要什么了，她一直记得颜陌的话，他说天堂不远的，他会带她去，所以她想等等他，如果他是真心想要给她幸福和救赎的话，他一定记得他说过的话，然后抱抱她。
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她生怕自己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打破某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气氛，所以她即使双腿有些酸软也强忍着不去动作。
终于，颜陌再次开了口，他问：“我还想抱抱你，可以吗？”他觉得，他在一次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也不愿意那样子，可惜他的感情冲动起来不可收拾，他又想到了枫凌雪，底线又越来越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素素不给，他也会求她。
素素的双腿终于颤抖了一下，可是她没有说话，和几个小时前一样，她既做不出拒绝，也无法做到开口接受，但是她的底线也变低了，她这一次差点就开口接受了，如果颜陌再问一遍，她一定会亲口接受的。
可惜，颜陌没问，而是就在她做好决定的下一秒就抱住了她，她的双唇失去了口红的颜色变得粉嫩，但也在哆嗦着。
久违的温暖包围了她，一种从寒冷地带突然回到温暖人间的感觉席卷了她，致使她几乎忘记了怎样去呼吸。她又想哭了，她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不该接受的悔恨之悲。她好害怕，害怕自己一旦习惯了就再也无法割舍。
“是的！”
“孩子，我知道的也不多，素素已经够可怜了，她告诉我的不多，我不会去问她。”娜宁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颜陌说道。
颜陌从这张略显松弛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张曾经年轻时的漂亮脸蛋，那模样虽不至于和素素这等女人平起平坐，但一想到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会有细微的差异，颜陌也就释然了。
他对她问：“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当然能。”她毫不犹豫地说：“其实素素逼迫你姐姐离开你是对的，因为最后得利的是你，可以说，素素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
颜陌苦笑了一声，却没有答话。
“我猜你一定不相信。”娜宁笑了，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奈何脸上的皮肉已经缺失了好多弹性，所以那笑容称不上多美，却也显得真诚亲切。
他依旧沉默。
“你之所以会相信一个人，是因为她说了你愿意相信的话，可你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还要问我呢？”
“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
“那我一定是让你失望了！”
“没有，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不相信和难以置信是两回事。”
“孩子，我知道我再劝你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为了证实我的真诚，免得你以后记恨于我，我一定要告诉你几句话。”她揉了揉眼睛，接着说：“素素的确是在救你，只不过她是用一种你不喜欢的方式救你，如果是我的话，我知道别人帮助了我，无论别人的帮助是否伤害了我，我也会原谅她。”
“我没有怪过素素，我欠她的，我会弥补她。”
“如果她想要的弥补就是能够拯救你呢？”
“拯救我？”颜陌似乎在自言自语。
“嗯，你接受她的拯救就是对她最好的弥补。”她竟然俏皮地捏了捏颜陌的耳朵，接着说：“别相信女人的表面，你看到的只是素素表面的坏，却忽略了她真心的好。你会同情见不到光的瞎子，会同情听不到大自然声音的聋子，会同情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感情的哑巴。但是，在某种虚伪的借口下，你却不愿同情素素那种心灵上的瞎子，灵魂上的聋子和良心上的哑巴。”
“我不懂你的话。”
“其实你是懂的，你知道素素是什么样的可怜人，她的心灵瞎了，看不到你的好，灵魂聋了，听不到你的真心，良心哑了，说不出爱你的话。但是，她一直都在拯救你。”
“难道我真有那么高尚吗？”这时素素走了进来，目光也没去看谁，直接走到了旁边那个浴室里，旁若无人地卸起了妆。
“素素，对不起，我不知道......”
“无知者无罪。”她轻声打断了颜陌的话，然后继续卸着妆。
这时娜宁又对颜陌说：“如果你真的认为素素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在报复你，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反正我认为，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用十多年的青春来做报复，但如果是为了爱和拯救的话，十多年也不在话下。”她说完就走了。
“你会相信她吗？”素素对颜陌问。
颜陌不答话，但是娜宁刚刚所说的话直击了他的内心，他仔细地观摩着还在洗脸的素素，他看得越久，越觉得这个可怜的女人有娜宁所说的那种良心。不过要说素素爱他，他可不会相信，因为没有理由。
“其实你也可以相信她，我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承认。”她接着说。
颜陌仍然在沉默，两分钟之后素素洗好了脸，他发现她的模样果然清纯动人，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了一个美丽姑娘该有的真实笑容。
他再次为她默哀，愧疚之心如开闸后的洪水。
他走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看了一眼和颜陌接触着的地方，然后既不排斥又不迎合，平淡地看着他。
“素素，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逼小雪离开吗？”
“娜宁说我是为了拯救你，我说我是为了报复你，你信哪一个？”
“我更愿意相信你。”他说，“因为我无法再承受你任何的付出，我弥补你还来不及，怎么还能接受你的拯救呢？”
“既然你都愿意相信我是为了报复你才拆散你和你的小雪姐姐，那你干嘛还要问呢？”
“因为......”
“因为你还有点相信娜宁，有点相信我一直都在爱着你？”
“不是，你误会了！”颜陌急忙辩解，“我有哪点配得上你？”他上扬着目光看着高到了自己额头的素素双眼，“你也知道这一点。”
“当然知道啦，你本来就配不上我，也许小时侯配得上，可你负了我之后，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仰望着我暗自生卑，现在好了，不仅在身高上我超过了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比你强了太多，你简直是个窝囊废嘛！”
“是的，我是，我承认。我想问你，你是用什么办法逼小雪离开的？”
“我有权利不回答这个问题。”她说着靠在了墙壁上。
“我们可以谈条件，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告诉我？”
“可惜我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她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总有一种拿得出手的东西，让你稀罕的。”
“那你就该好好打算了，哎，我真是心软啊，还在几个小时前，我还说过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的，现在呢，我却答应了你这个要求，哎......”她叹着气摇着头走了出去。
“素素，我知道你并不坏。”
“那你是以为每个人都好喽？就像你小雪姐姐一样好？”
“你并不比她差！”
“难道你真的以为，枫凌雪仅仅是因为开车撞了你就对你那么好的吗？”素素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颜陌。
颜陌没有说话，他知道素素会接着说下去。
“每个人做过的事情都不一定见得光，你看到枫凌雪表面上对你那么好，所以你习惯了她的好，你习惯了不去质疑她对你的好，你被她表面上的好蒙蔽了理智。就像你被我表面上的坏蒙蔽了理智一样，你同样不会质疑我的坏，你不会去想想枫凌雪表面上的好之下藏着什么样的坏，也不会想想我表面上的坏之下藏着什么样的好。”
“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是在拯救你，至于我为何要拯救你，你要如何去想都没关系，是爱也好，是恨也罢，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我相信你，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真相，我会永远都感恩于你。”
“可是我想说，为了你，我不会告诉你真相，你相信吗？”
“我相信。”颜陌走到她的面前，几乎再次想要去抱她，此刻他只想知道枫凌雪离开他的原因，从而让枫凌雪回来。
他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会把枫凌雪求回来，他坚信自己对她的爱，他那么爱她，没有什么困难是他越不过去的。
然而，素素却在此刻摇了摇头，她的眼里全是失望，她喃喃地说：“我知道你相信的是什么，你在想她，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相信，就是不愿相信我口中的她。”
“我......”
“慷慨的行为往往和内疚有关！”素素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真的认为她的心地好到了开车撞了你就要供养你一辈子，对你无微不至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颜陌无言以对。
“好啦，好朋友，洗洗睡吧，别再折磨我这个可怜人啦，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儿情意的话，别再问她那些她不愿说的话啦。谁让她那么在乎你呢，你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告诉自己要恨你一辈子，而且不会再对你有半点可怜之心，可是她太高估自己啦，她现在已经承认她在意你啦，想恨你都恨不起来，而且还承认得那么快，谁让你的抱抱那么有感化力呢？虽然她也知道你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才抱她的，但她却阻止不了自己沦陷进去，这有什么办法呢？”
颜陌听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一大堆话来，鼻子酸得可怕，他已经确信素素不坏了，他想抱她的冲动又燃起了，那是种出于感恩的情怀。可转眼一想到自己的拥抱不是出于真正的爱情，他就认为这种冲动会有负于她，所以只能强忍住了。
素素看了他好久，她看出了他的真诚，可惜那种真诚不是出自于她渴望的那种感情，她难过极了，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还在等待，其实她完全可以说出自己的意愿，那就是她想要他抱抱她，可是她说不出来，无论是自尊心的作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想要的温暖是心甘情愿地给，而不是出于督促和良心的施舍。
她坚信，一个人若是明知道别人的需要，还等着别人开口索求，显而易见不是诚心的帮助，既然如此，那种帮助还要来干嘛呢？
她的眼里露出了渴求，但也只敢露出一小点儿，她觉得，她仍然没走就能说明她想要什么了，她一直记得颜陌的话，他说天堂不远的，他会带她去，所以她想等等他，如果他是真心想要给她幸福和救赎的话，他一定记得他说过的话，然后抱抱她。
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她生怕自己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打破某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气氛，所以她即使双腿有些酸软也强忍着不去动作。
终于，颜陌再次开了口，他问：“我还想抱抱你，可以吗？”他觉得，他在一次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也不愿意那样子，可惜他的感情冲动起来不可收拾，他又想到了枫凌雪，底线又越来越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素素不给，他也会求她。
素素的双腿终于颤抖了一下，可是她没有说话，和几个小时前一样，她既做不出拒绝，也无法做到开口接受，但是她的底线也变低了，她这一次差点就开口接受了，如果颜陌再问一遍，她一定会亲口接受的。
可惜，颜陌没问，而是就在她做好决定的下一秒就抱住了她，她的双唇失去了口红的颜色变得粉嫩，但也在哆嗦着。
久违的温暖包围了她，一种从寒冷地带突然回到温暖人间的感觉席卷了她，致使她几乎忘记了怎样去呼吸。她又想哭了，她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不该接受的悔恨之悲。她好害怕，害怕自己一旦习惯了就再也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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