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要走就走
颜陌冷静下来，把林俊豪所说的话细细思考了一番，他觉得林俊豪说的有道理，而且从素素目前表现出来的人格来看，她应该不会反对他离开她。
可是他说过要弥补她的，如果现在就去向素素提出告辞，那他怎么原谅得了自己呢？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
“就这样！”林俊豪继续对颜陌说：“你现在就去向她辞别吧，趁现在你们的事情可能还没传到董事长耳朵里。”
“可是我和素素并没有什么呀，我们是货真价实的朋友，没有做过半点逾越男女沟壑的事情。”颜陌说。
“重要的不是你有没有做过，重要的是别人会不会相信，这个道理还用我教你吗？人的心总是习惯往坏处想，别说那些有理由嫉妒你的人，就连我这个没理由嫉妒你的人都不愿相信你和素素没有半点肌肤之亲。”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颜陌还在犹豫，林俊豪恨铁不成钢地接着说：“你没必要婆婆妈妈了，如果你还有一点儿男子气概的话，现在就去提出辞别。其实你提不提都一样，因为那个女人是不可能为了留你在身边就放弃一家公司的，这是一大把钞票呢，问世间谁不爱钱？我之所以非要你现在就主动离开她，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如果等这件事传到了董事长耳朵里，他会强迫素素赶走你，那样子你就会成为所有人嘲笑的对象，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考虑，我要去上班了。”
林俊豪临走时还给了颜陌一个鼓励的眼神，颜陌看出了他的真诚，他不想拒绝他的这种良苦用心。
颜陌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娜宁还在，她用双手捧着素素的双手，似乎在对她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颜陌一进门她就停住了嘴。
“我猜，他一定对你说了一些我和素素早就心里有数的话！”娜宁还是用她那种个性的口头禅和俏皮的语气说话。
“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也不多说了。”颜陌在说话时一直都盯着素素看，想要看出她的心情，从而考虑该不该对她提出辞行。
“你是怎么想的？”素素问。
“我的想法就是遵从你的想法。”颜陌说。
“这么说，你是有点害怕啦？害怕那些闲言碎语给你的面子抹黑？”素素又问。
“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颜陌苦笑着摊开了双手。
“那就好，一切都继续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挽留你，你的自由你做主，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听到这话，颜陌差点就转身走了，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承诺和枫凌雪的下落，他内心又颓废起来。他看着素素的双眼，那双眼里吐露着和谐的真诚，这能证明素素没说反话，也许她真的变好了。
想到这里，颜陌便试探性地问：“你能告诉我小雪的下落吗？”
素素沉默着，脸色变都没变一下，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知道，然后能够心安而已，我不会走的。”
“你有别的意思也无妨，你要走也无妨。”素素这样说，却没有回答颜陌的问题。
颜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问不出来，只能站到了自己原来所站的地方。他相信，只要素素告诉了他枫凌雪的下落，那么他一定会转身就走，所有的承诺和内疚比起他对枫凌雪的牵挂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什么小人和卑鄙之类的难听词藻，就算是再来十倍他也愿意忍辱负重，谁让他那么爱她呢？爱得可以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了。
这时娜宁也叹了口气，她看着素素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她好想对素素问声何必，但她明白揭开一个女人故装出来的坚强面具之后，会对那个女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所以她忍住了。
素素若是不巴望颜陌留下来，那她干嘛不告诉颜陌枫凌雪的下落？她明明就是要以这一点作为要挟颜陌留下来的筹码，可她偏偏死不承认，偏偏要说随颜陌的便。
真不知道，若是颜陌真的狠心离去之后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她做过的傻事已经不计其数了，就连娜宁活了那么多年都觉得惊恐万分。
又到周末了，放假时间对颜陌来说也无疑是种消遣，度日如年的煎熬伴随着滚烫的思念摧残着他的心，素素和娜宁依旧如故，颜陌的存在好像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任何的烦恼和快乐。
他们很少交谈，几乎是各活各的，这种默契的死寂气氛是被素素的咳嗽声打破的。
“生病啦？”娜宁捧住了素素的手问道。而颜陌就坐在她们的不远处，现在一经娜宁提起，他飘远的思绪才回转过来，恍然想起素素在这两天内已经咳了好几次了。
“好像是受寒了，这几天很冷，越接近过年就越冷。”素素说着，思绪却飘远了。
“我们相依为命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生病！”娜宁惊讶地说。
“我以前从不怕冷的。”素素说这句话时有意瞟了颜陌一眼。
“好像病的不是很重，我去给你买点药。”娜宁说完已经站起来走了出去，却还不忘对颜陌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她。”
颜陌坐到了娜宁原本坐着的地方，他碰了碰素素的手背，发现她的手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冰凉了，虽然那点温度少得可怜，但也胜过没有。
他顿时惊喜起来，对她说：“你竟然有一点儿温度了，真是好事。”
“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素素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以前的自己，那时的我不怕冷，现在不同了，稍稍吹点风就受寒了，受寒对以前的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受寒是因为你有了温度？”
“没错。”
“还有这种事？”颜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颠倒了，不过一想到枫凌雪身上发生过的稀奇事，他也就很快释然了，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素素没回答，吸了吸鼻子。
这一次颜陌没有问她，直接去抱住了她，有了颜陌送过来的温度，素素觉得身体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但是她的耳朵却还是冷。
“还冷吗？”两分钟之后，颜陌问她。
“耳朵冷。”她说。
颜陌把她的头也弄到了他的怀里，她仍然没有反抗，只是喘息声变得粗重了一些。
“有些问题我想问你，趁娜宁没在，你能如实回答我吗？”她往颜陌的怀里挤进了一些，对他问道。
“你问吧。”
“你会一直都愿意抱我吗？”
“当然，只要你不排斥的话。”
“你有没有爱上我一点点了？”
“应该有了。”颜陌不大确定地说完之后立马转移话题，“受寒了应该泡个热水脚，我去给你打水。”说完就松开了她。
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眼里竟然有一丝渴求他不要走的神色。见到这种眼神，颜陌的内心里掠过一丝冷意，他赶紧说道：“不会太久的，马上就来。”
她没再挽留他。
颜陌抬着热水来的时候，发现素素的身体已经在发抖了，他看得出来那不是假装的，她真的很冷。他急忙把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后脱掉了她的鞋子，一双嫩白娇小的脚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双脚竟然比枫凌雪的还要柔美，只不过缺少了暖意，颜陌用双手就能将之握紧，从他手上散发的暖意很快就传递过去。
素素再一次颤抖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的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温暖。她从来都没在意过自己的双脚，却没想到原来自己最需要温暖的地方恰恰就是双脚。
颜陌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他很快便将她的脚放进了热水里，于是，更加浓烈的温暖便从她的根本涌向她的全身，这种温暖势不可挡，弥漫了她的全身之后又开始铺满她的整具灵魂，她真的感觉到了灵魂的存在，那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觉净化了她的一切。
“水温还好吗？”颜陌紧张地对她问，她刚刚发抖的样子可吓坏他了。
素素没有说话，颜陌的双手还捧着她的脚，和她的脚一起沉浸在热水里，但是她明白，那种令她好受到几乎瘫软的温暖不是来自于水的温度，而是来自于颜陌掌心的温度和他温柔的动作。
“素素，你说句话，你吓坏我了。”颜陌又说。
“我很好，我很暖了，很舒服。”她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颜陌松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笑脸，素素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两腮很快就变得红艳。
这是颜陌第一次见素素发自内心幸福的笑，他看得有些愣神，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崇高的成就感，他真的给这个可怜的女人带来了幸福，虽然这幸福很短暂，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但他仍然开心，他好像明白了帮助别人快乐自己的真谛。
原来真正的幸福总是来源于最微不足道的事情里！
他收回了停在素素脸上的目光，他轻柔地帮素素揉着双脚，有了以前为枫凌雪洗脚的经验，他的手法显得很是纯熟，素素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他，她一直都在看着他，那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水渍，但那不是眼泪，那是一种只有在开心幸福的时候才会流淌出来的感情。
她又想哭了，她觉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感情。她觉得颜陌不仅是在抚慰她的双脚，还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心，这种感觉来得不可理喻，她有种想要他的冲动，就像想要吃饭喝水那样的平平常常。
可是他说过要弥补她的，如果现在就去向素素提出告辞，那他怎么原谅得了自己呢？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
“就这样！”林俊豪继续对颜陌说：“你现在就去向她辞别吧，趁现在你们的事情可能还没传到董事长耳朵里。”
“可是我和素素并没有什么呀，我们是货真价实的朋友，没有做过半点逾越男女沟壑的事情。”颜陌说。
“重要的不是你有没有做过，重要的是别人会不会相信，这个道理还用我教你吗？人的心总是习惯往坏处想，别说那些有理由嫉妒你的人，就连我这个没理由嫉妒你的人都不愿相信你和素素没有半点肌肤之亲。”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颜陌还在犹豫，林俊豪恨铁不成钢地接着说：“你没必要婆婆妈妈了，如果你还有一点儿男子气概的话，现在就去提出辞别。其实你提不提都一样，因为那个女人是不可能为了留你在身边就放弃一家公司的，这是一大把钞票呢，问世间谁不爱钱？我之所以非要你现在就主动离开她，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如果等这件事传到了董事长耳朵里，他会强迫素素赶走你，那样子你就会成为所有人嘲笑的对象，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考虑，我要去上班了。”
林俊豪临走时还给了颜陌一个鼓励的眼神，颜陌看出了他的真诚，他不想拒绝他的这种良苦用心。
颜陌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娜宁还在，她用双手捧着素素的双手，似乎在对她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颜陌一进门她就停住了嘴。
“我猜，他一定对你说了一些我和素素早就心里有数的话！”娜宁还是用她那种个性的口头禅和俏皮的语气说话。
“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也不多说了。”颜陌在说话时一直都盯着素素看，想要看出她的心情，从而考虑该不该对她提出辞行。
“你是怎么想的？”素素问。
“我的想法就是遵从你的想法。”颜陌说。
“这么说，你是有点害怕啦？害怕那些闲言碎语给你的面子抹黑？”素素又问。
“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颜陌苦笑着摊开了双手。
“那就好，一切都继续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挽留你，你的自由你做主，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听到这话，颜陌差点就转身走了，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承诺和枫凌雪的下落，他内心又颓废起来。他看着素素的双眼，那双眼里吐露着和谐的真诚，这能证明素素没说反话，也许她真的变好了。
想到这里，颜陌便试探性地问：“你能告诉我小雪的下落吗？”
素素沉默着，脸色变都没变一下，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知道，然后能够心安而已，我不会走的。”
“你有别的意思也无妨，你要走也无妨。”素素这样说，却没有回答颜陌的问题。
颜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问不出来，只能站到了自己原来所站的地方。他相信，只要素素告诉了他枫凌雪的下落，那么他一定会转身就走，所有的承诺和内疚比起他对枫凌雪的牵挂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什么小人和卑鄙之类的难听词藻，就算是再来十倍他也愿意忍辱负重，谁让他那么爱她呢？爱得可以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了。
这时娜宁也叹了口气，她看着素素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她好想对素素问声何必，但她明白揭开一个女人故装出来的坚强面具之后，会对那个女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所以她忍住了。
素素若是不巴望颜陌留下来，那她干嘛不告诉颜陌枫凌雪的下落？她明明就是要以这一点作为要挟颜陌留下来的筹码，可她偏偏死不承认，偏偏要说随颜陌的便。
真不知道，若是颜陌真的狠心离去之后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她做过的傻事已经不计其数了，就连娜宁活了那么多年都觉得惊恐万分。
又到周末了，放假时间对颜陌来说也无疑是种消遣，度日如年的煎熬伴随着滚烫的思念摧残着他的心，素素和娜宁依旧如故，颜陌的存在好像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任何的烦恼和快乐。
他们很少交谈，几乎是各活各的，这种默契的死寂气氛是被素素的咳嗽声打破的。
“生病啦？”娜宁捧住了素素的手问道。而颜陌就坐在她们的不远处，现在一经娜宁提起，他飘远的思绪才回转过来，恍然想起素素在这两天内已经咳了好几次了。
“好像是受寒了，这几天很冷，越接近过年就越冷。”素素说着，思绪却飘远了。
“我们相依为命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生病！”娜宁惊讶地说。
“我以前从不怕冷的。”素素说这句话时有意瞟了颜陌一眼。
“好像病的不是很重，我去给你买点药。”娜宁说完已经站起来走了出去，却还不忘对颜陌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她。”
颜陌坐到了娜宁原本坐着的地方，他碰了碰素素的手背，发现她的手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冰凉了，虽然那点温度少得可怜，但也胜过没有。
他顿时惊喜起来，对她说：“你竟然有一点儿温度了，真是好事。”
“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素素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以前的自己，那时的我不怕冷，现在不同了，稍稍吹点风就受寒了，受寒对以前的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受寒是因为你有了温度？”
“没错。”
“还有这种事？”颜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颠倒了，不过一想到枫凌雪身上发生过的稀奇事，他也就很快释然了，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素素没回答，吸了吸鼻子。
这一次颜陌没有问她，直接去抱住了她，有了颜陌送过来的温度，素素觉得身体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但是她的耳朵却还是冷。
“还冷吗？”两分钟之后，颜陌问她。
“耳朵冷。”她说。
颜陌把她的头也弄到了他的怀里，她仍然没有反抗，只是喘息声变得粗重了一些。
“有些问题我想问你，趁娜宁没在，你能如实回答我吗？”她往颜陌的怀里挤进了一些，对他问道。
“你问吧。”
“你会一直都愿意抱我吗？”
“当然，只要你不排斥的话。”
“你有没有爱上我一点点了？”
“应该有了。”颜陌不大确定地说完之后立马转移话题，“受寒了应该泡个热水脚，我去给你打水。”说完就松开了她。
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眼里竟然有一丝渴求他不要走的神色。见到这种眼神，颜陌的内心里掠过一丝冷意，他赶紧说道：“不会太久的，马上就来。”
她没再挽留他。
颜陌抬着热水来的时候，发现素素的身体已经在发抖了，他看得出来那不是假装的，她真的很冷。他急忙把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后脱掉了她的鞋子，一双嫩白娇小的脚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双脚竟然比枫凌雪的还要柔美，只不过缺少了暖意，颜陌用双手就能将之握紧，从他手上散发的暖意很快就传递过去。
素素再一次颤抖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的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温暖。她从来都没在意过自己的双脚，却没想到原来自己最需要温暖的地方恰恰就是双脚。
颜陌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他很快便将她的脚放进了热水里，于是，更加浓烈的温暖便从她的根本涌向她的全身，这种温暖势不可挡，弥漫了她的全身之后又开始铺满她的整具灵魂，她真的感觉到了灵魂的存在，那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觉净化了她的一切。
“水温还好吗？”颜陌紧张地对她问，她刚刚发抖的样子可吓坏他了。
素素没有说话，颜陌的双手还捧着她的脚，和她的脚一起沉浸在热水里，但是她明白，那种令她好受到几乎瘫软的温暖不是来自于水的温度，而是来自于颜陌掌心的温度和他温柔的动作。
“素素，你说句话，你吓坏我了。”颜陌又说。
“我很好，我很暖了，很舒服。”她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颜陌松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笑脸，素素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两腮很快就变得红艳。
这是颜陌第一次见素素发自内心幸福的笑，他看得有些愣神，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崇高的成就感，他真的给这个可怜的女人带来了幸福，虽然这幸福很短暂，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但他仍然开心，他好像明白了帮助别人快乐自己的真谛。
原来真正的幸福总是来源于最微不足道的事情里！
他收回了停在素素脸上的目光，他轻柔地帮素素揉着双脚，有了以前为枫凌雪洗脚的经验，他的手法显得很是纯熟，素素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他，她一直都在看着他，那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水渍，但那不是眼泪，那是一种只有在开心幸福的时候才会流淌出来的感情。
她又想哭了，她觉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感情。她觉得颜陌不仅是在抚慰她的双脚，还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心，这种感觉来得不可理喻，她有种想要他的冲动，就像想要吃饭喝水那样的平平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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