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不谙世事
“是的，我也有。”如烟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颜陌的身上，看着他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真没想到，我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
颜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想歪，结结巴巴地回答她：“你也是我遇见的第一个。”
这时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众人都默契地屏住了呼吸，一种突如其来的惶恐席卷了首当其中的颜陌俩人，他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但觉得这还不够，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转过了头，而且也都红了脸。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说出的话是事实，不能觉得那些话里有暧昧成分，可偏偏众人都没法往好处想，再加上俩人相互躲避的动作，大家往坏处想的心就更加坚决了。
要知道，颜陌可是素素的男人，还是明天就要结婚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尤其是未婚妻还在场的时候，未婚夫绝不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任何特殊关系。
但让众人为难的不仅是这寂静的片刻，这片刻的寂静在第二个呼吸就打破了，这里唯一一个心思不够缜密的人打破了这一份沉寂。
“干嘛了？我怎么觉得空气突然间变冷了！”说话的是苏恋恋，她一副天真的表情，的确，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才刚刚满十八岁呢。
“恋恋，别说话！”苏念念用力扯了扯苏恋恋的胳膊。
“干嘛了？”苏恋恋接着问，“如烟姐和颜陌挺有缘份的，不是吗？原先我见到颜陌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熟悉，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的身上和如烟姐有着相似的吸引力，这东西就叫灵魂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恋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苏念念紧张极了，直接去掐苏恋恋的手，她本来想阻止苏恋恋说下去的，奈何她的性子慢，紧张起来就口吃，苏恋恋说话却和倒豆子一样快，她根本就没阻止的机会。
苏恋恋生气地呜咽了一声，本来想对姐姐发怒的，但一抬头就看见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性子开朗活泼且急躁，但这并不代表她蠢，她一见到素素的脸色就恍然大悟了，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素素，恋恋不会说话，希望你不要......”
“怎么会呢？”素素笑了笑，只不过那张笑脸看起来却和僵尸一样，没有半点生机，她接着说：“两个人有些相似之处是很正常的，恋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不对？”她看着苏恋恋。
苏恋恋哪里敢说不是？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又挤到苏念念的怀里去，仿佛刚刚对苏念念生起的怒意已经消散一空。
“那我们就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准时过来的。”苏依依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圆场，对素素说完之后又隐晦地瞄了颜陌一眼。
“那我就不送了。”素素又笑了笑，然后去看如烟，如烟在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头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经过苏恋恋的捣乱，她就更不敢面对素素了，所以直到离开时她都没有向素素道过别，更不敢去看她。
大家走了，素素仍然盯着如烟的背影，眼神冷得可怕，直到她们的车开出门外。
“帮我收拾一下吧！”素素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自己走进了屋子，颜陌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只敢趁素素不注意时去看看她的脸色。
他们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打理好所有，见时间还早，素素便坐到沙发上去，她不开电视也不玩手机，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颜陌知道，她是在等他给她说法。
颜陌坐到她旁边去，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只能去握住她的手。她本想一把推开颜陌，借此来报复他害她伤心，但一想到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她的理智提醒她，目前绝不能产生任何不必要的矛盾，所以她不敢付诸行动，但她也没服软，仍然板着一张脸。
“对不起......”颜陌说。
“干嘛说对不起？”
“我不该......不该......”颜陌语塞了。
“不该怎么？”她又问。
颜陌叹了口气，把她弄到怀里来抱住，她没有反抗，他便有机会接着说：“只是说错了话而已，你别往心上去，要乖。”
“我已经很乖了！”她带着哭腔又重复了那句挂在嘴边的话：“你要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做错事了。”
“我知道我应该放心，我为了你把所有都抵消出去了，你是不会再辜负我的。”她哭了几声，“可是我太爱你了，太在乎你，我的心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猜疑，我那么爱你，为你失去了那么多，你必须得原谅我，我无法容忍任何会失去你的假想，哪怕我知道我不会失去你，但我也无法容忍。”
她总是拿“为了他失去了所有”来牵制他，天天都这样说，这句话是牵制了颜陌不错，但也变成了一个重担压在颜陌身上，使得他喘不过气了。
他知道，素素总是在未经他的同意之前就为了他卖掉所有，她这就是间接的挟恩图报，她太聪明了，她知道如果等着颜陌开口叫她卖掉所有她才卖的话，那么就表明了她为了他不是那么情愿卖掉所有的，这就会让颜陌存有怨言，即便那种怨言微乎其微，但为了自己的理想百分百地实现，她也不允许疏忽掉一丝一毫。
所以她总是要在颜陌开口之前就把自己的一切卖掉，即便颜陌不会向她开口，但她也要那样做，只有证明她是心甘情愿地失去了所有，颜陌的良心才会让颜陌死心塌地，毫无怨言地陪着她。
原先她为了留住颜陌，就在颜陌的眼皮底下拒绝继承家产，从而给颜陌施加压力。后来她想和他结婚了，就故意把自己赖以为生的工作也辞掉了，同样是施加压力。那种意思就是：她非要把自己弄得身无分文，然后把无法自力更生的自己交给他不可，他必须照顾她，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爱她和照顾她。
她又一次和枫凌雪形成了对比，枫凌雪是为了照顾颜陌才不得不放弃一切的，而素素放弃一切却是为了要让颜陌照顾她，让颜陌履行一个男人的责任。枫凌雪在颜陌的生命里充当了娘亲的身份，而素素在颜陌的生命里充当了女儿的身份。
颜陌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对她问道：“娜宁今晚怎么没来？”
“我没叫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接我的电话。”
“你怎么不叫她呢？谁说她不会接你电话的？”颜陌问。
“我恨她！”她冷冷地说，“你怎么不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是她害的呀，你为什么还要惦记她？”
“这件事情怪不得她，我求你别这样记恨她了，她总是在帮我，你越恨她，我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只想向她道歉。”
素素无奈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说：“她明天应该会来的，不来也无所谓。”
“好吧，去洗澡睡觉吧，明天得精神点儿。”颜陌又吻了她，然后她便上楼去洗澡了。
颜陌坐在沙发上沉思，看着自己的断肢，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席卷了他。说实在的，他既然自断了手，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所以也谈不上自卑，残疾以后，无论他面对什么样的人都不担心自己丑陋可怕。
可今晚，尤其是在面对如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她实在是太完美了，而他却是个残疾。如烟看过他的残缺处，她看的时候，他巴不得立刻消失。
他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如烟竟然有着和他一样的神奇吸引力，而且如烟的吸引力仿佛比他还略胜一筹，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如今却被如烟超越了，他竟然对她起了妒忌。
他妒忌她比他更好，她的手也比他的手更漂亮，初次见面时他就知道她的手比他的漂亮，原以为如烟除了外貌完美之外一无是处，可今夜她却表现出了比颜陌还要强的特殊能力。
她的所有都比他强，他接受不了这一点，他越是妒忌她就越想要征服她，原来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是这样产生的，而征服欲正是男人对女人爱情的一种导火索。
“不！我不能爱上她，我也不可能爱上她。”他拼了命地对自己自言自语，“只要时间一长，什么都能忘却的，只要她不再出现在我眼前，只要我不再见到她，只要我不再在她面前感到自卑，那么我就能在爱上她之前就收回自己的所有感情的。”
做好了打算之后，颜陌又去想苏依依，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苏依依，而是因为他不得不让自己去想别人，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去想如烟。
他想的是苏依依的眼神，那个吓了他一跳的眼神，当时他告诉自己那种眼神不是调情，可他却知道自己是没法欺骗自己的，当时苏依依的眼神暗示就是：她已经准备好让他去爱她了！
可她不是结婚了吗？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可能想让他这个残疾去爱她呢？女人虽然巴不得别人爱她，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给予回应，更不代表她愿意把自己的贞节奉献出去，接受一个残疾的爱。
女人总是受制于道德和良心，即使她不爱自己的丈夫了，她也不会试图去勾引别的男人，因为她受不了世人的指责和内心的罪恶感。
“肯定是我想错了，也许是我误会了她的眼神，也许她看谁都是这种眼神。”颜陌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又无法迫使自己服从自己的猜测，所以他联想起另外一件事，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ktv见面时的情况，他的好奇心促使他必须知道苏依依的想法不可。
那一晚苏依依看他就带着强烈的接近性，那种水灵灵的眼神里全是挑衅般的勾引，那时颜陌就觉得她的眼神不对，如果结合今晚的情况来看，那么她是很有可能想和颜陌发生些什么的。
他又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苏恋恋嘴误说错了话，促使颜陌和素素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可当时的苏依依似乎太平静了一些，按理来说她作为大姐应该第一个站出来才对，可她偏偏无动于衷，反而是苏念念站出来，苏念念比起苏依依来，处理人际关系显然差了很多。苏依依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由此可见，苏依依是故意不插手的，但她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妹妹吗？她肯定是在乎的，也许是出于某些原因不想帮忙，而那个原因已经很明显了，她希望颜陌和素素的关系越坏越好，这样的话她就有机会在中间插一脚了。
所以，颜陌并没有理解错，她希望颜陌去爱她，而她也为此做好了准备，否则那种眼神不会那么赤条条！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颜陌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实际证据能够证明。颜陌不想去证明了，即便苏依依真的喜欢他，他也不能和她发生任何关系，虽然她是个妩媚妖娆的成熟少妇。
他必须把自己的所有真心和责任用在素素身上。
颜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想歪，结结巴巴地回答她：“你也是我遇见的第一个。”
这时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众人都默契地屏住了呼吸，一种突如其来的惶恐席卷了首当其中的颜陌俩人，他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但觉得这还不够，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转过了头，而且也都红了脸。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说出的话是事实，不能觉得那些话里有暧昧成分，可偏偏众人都没法往好处想，再加上俩人相互躲避的动作，大家往坏处想的心就更加坚决了。
要知道，颜陌可是素素的男人，还是明天就要结婚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尤其是未婚妻还在场的时候，未婚夫绝不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任何特殊关系。
但让众人为难的不仅是这寂静的片刻，这片刻的寂静在第二个呼吸就打破了，这里唯一一个心思不够缜密的人打破了这一份沉寂。
“干嘛了？我怎么觉得空气突然间变冷了！”说话的是苏恋恋，她一副天真的表情，的确，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才刚刚满十八岁呢。
“恋恋，别说话！”苏念念用力扯了扯苏恋恋的胳膊。
“干嘛了？”苏恋恋接着问，“如烟姐和颜陌挺有缘份的，不是吗？原先我见到颜陌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熟悉，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的身上和如烟姐有着相似的吸引力，这东西就叫灵魂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恋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苏念念紧张极了，直接去掐苏恋恋的手，她本来想阻止苏恋恋说下去的，奈何她的性子慢，紧张起来就口吃，苏恋恋说话却和倒豆子一样快，她根本就没阻止的机会。
苏恋恋生气地呜咽了一声，本来想对姐姐发怒的，但一抬头就看见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性子开朗活泼且急躁，但这并不代表她蠢，她一见到素素的脸色就恍然大悟了，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素素，恋恋不会说话，希望你不要......”
“怎么会呢？”素素笑了笑，只不过那张笑脸看起来却和僵尸一样，没有半点生机，她接着说：“两个人有些相似之处是很正常的，恋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不对？”她看着苏恋恋。
苏恋恋哪里敢说不是？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又挤到苏念念的怀里去，仿佛刚刚对苏念念生起的怒意已经消散一空。
“那我们就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准时过来的。”苏依依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圆场，对素素说完之后又隐晦地瞄了颜陌一眼。
“那我就不送了。”素素又笑了笑，然后去看如烟，如烟在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头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经过苏恋恋的捣乱，她就更不敢面对素素了，所以直到离开时她都没有向素素道过别，更不敢去看她。
大家走了，素素仍然盯着如烟的背影，眼神冷得可怕，直到她们的车开出门外。
“帮我收拾一下吧！”素素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自己走进了屋子，颜陌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只敢趁素素不注意时去看看她的脸色。
他们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打理好所有，见时间还早，素素便坐到沙发上去，她不开电视也不玩手机，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颜陌知道，她是在等他给她说法。
颜陌坐到她旁边去，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只能去握住她的手。她本想一把推开颜陌，借此来报复他害她伤心，但一想到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她的理智提醒她，目前绝不能产生任何不必要的矛盾，所以她不敢付诸行动，但她也没服软，仍然板着一张脸。
“对不起......”颜陌说。
“干嘛说对不起？”
“我不该......不该......”颜陌语塞了。
“不该怎么？”她又问。
颜陌叹了口气，把她弄到怀里来抱住，她没有反抗，他便有机会接着说：“只是说错了话而已，你别往心上去，要乖。”
“我已经很乖了！”她带着哭腔又重复了那句挂在嘴边的话：“你要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做错事了。”
“我知道我应该放心，我为了你把所有都抵消出去了，你是不会再辜负我的。”她哭了几声，“可是我太爱你了，太在乎你，我的心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猜疑，我那么爱你，为你失去了那么多，你必须得原谅我，我无法容忍任何会失去你的假想，哪怕我知道我不会失去你，但我也无法容忍。”
她总是拿“为了他失去了所有”来牵制他，天天都这样说，这句话是牵制了颜陌不错，但也变成了一个重担压在颜陌身上，使得他喘不过气了。
他知道，素素总是在未经他的同意之前就为了他卖掉所有，她这就是间接的挟恩图报，她太聪明了，她知道如果等着颜陌开口叫她卖掉所有她才卖的话，那么就表明了她为了他不是那么情愿卖掉所有的，这就会让颜陌存有怨言，即便那种怨言微乎其微，但为了自己的理想百分百地实现，她也不允许疏忽掉一丝一毫。
所以她总是要在颜陌开口之前就把自己的一切卖掉，即便颜陌不会向她开口，但她也要那样做，只有证明她是心甘情愿地失去了所有，颜陌的良心才会让颜陌死心塌地，毫无怨言地陪着她。
原先她为了留住颜陌，就在颜陌的眼皮底下拒绝继承家产，从而给颜陌施加压力。后来她想和他结婚了，就故意把自己赖以为生的工作也辞掉了，同样是施加压力。那种意思就是：她非要把自己弄得身无分文，然后把无法自力更生的自己交给他不可，他必须照顾她，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爱她和照顾她。
她又一次和枫凌雪形成了对比，枫凌雪是为了照顾颜陌才不得不放弃一切的，而素素放弃一切却是为了要让颜陌照顾她，让颜陌履行一个男人的责任。枫凌雪在颜陌的生命里充当了娘亲的身份，而素素在颜陌的生命里充当了女儿的身份。
颜陌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对她问道：“娜宁今晚怎么没来？”
“我没叫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接我的电话。”
“你怎么不叫她呢？谁说她不会接你电话的？”颜陌问。
“我恨她！”她冷冷地说，“你怎么不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是她害的呀，你为什么还要惦记她？”
“这件事情怪不得她，我求你别这样记恨她了，她总是在帮我，你越恨她，我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只想向她道歉。”
素素无奈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说：“她明天应该会来的，不来也无所谓。”
“好吧，去洗澡睡觉吧，明天得精神点儿。”颜陌又吻了她，然后她便上楼去洗澡了。
颜陌坐在沙发上沉思，看着自己的断肢，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席卷了他。说实在的，他既然自断了手，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所以也谈不上自卑，残疾以后，无论他面对什么样的人都不担心自己丑陋可怕。
可今晚，尤其是在面对如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她实在是太完美了，而他却是个残疾。如烟看过他的残缺处，她看的时候，他巴不得立刻消失。
他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如烟竟然有着和他一样的神奇吸引力，而且如烟的吸引力仿佛比他还略胜一筹，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如今却被如烟超越了，他竟然对她起了妒忌。
他妒忌她比他更好，她的手也比他的手更漂亮，初次见面时他就知道她的手比他的漂亮，原以为如烟除了外貌完美之外一无是处，可今夜她却表现出了比颜陌还要强的特殊能力。
她的所有都比他强，他接受不了这一点，他越是妒忌她就越想要征服她，原来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是这样产生的，而征服欲正是男人对女人爱情的一种导火索。
“不！我不能爱上她，我也不可能爱上她。”他拼了命地对自己自言自语，“只要时间一长，什么都能忘却的，只要她不再出现在我眼前，只要我不再见到她，只要我不再在她面前感到自卑，那么我就能在爱上她之前就收回自己的所有感情的。”
做好了打算之后，颜陌又去想苏依依，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苏依依，而是因为他不得不让自己去想别人，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去想如烟。
他想的是苏依依的眼神，那个吓了他一跳的眼神，当时他告诉自己那种眼神不是调情，可他却知道自己是没法欺骗自己的，当时苏依依的眼神暗示就是：她已经准备好让他去爱她了！
可她不是结婚了吗？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可能想让他这个残疾去爱她呢？女人虽然巴不得别人爱她，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给予回应，更不代表她愿意把自己的贞节奉献出去，接受一个残疾的爱。
女人总是受制于道德和良心，即使她不爱自己的丈夫了，她也不会试图去勾引别的男人，因为她受不了世人的指责和内心的罪恶感。
“肯定是我想错了，也许是我误会了她的眼神，也许她看谁都是这种眼神。”颜陌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又无法迫使自己服从自己的猜测，所以他联想起另外一件事，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ktv见面时的情况，他的好奇心促使他必须知道苏依依的想法不可。
那一晚苏依依看他就带着强烈的接近性，那种水灵灵的眼神里全是挑衅般的勾引，那时颜陌就觉得她的眼神不对，如果结合今晚的情况来看，那么她是很有可能想和颜陌发生些什么的。
他又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苏恋恋嘴误说错了话，促使颜陌和素素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可当时的苏依依似乎太平静了一些，按理来说她作为大姐应该第一个站出来才对，可她偏偏无动于衷，反而是苏念念站出来，苏念念比起苏依依来，处理人际关系显然差了很多。苏依依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由此可见，苏依依是故意不插手的，但她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妹妹吗？她肯定是在乎的，也许是出于某些原因不想帮忙，而那个原因已经很明显了，她希望颜陌和素素的关系越坏越好，这样的话她就有机会在中间插一脚了。
所以，颜陌并没有理解错，她希望颜陌去爱她，而她也为此做好了准备，否则那种眼神不会那么赤条条！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颜陌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实际证据能够证明。颜陌不想去证明了，即便苏依依真的喜欢他，他也不能和她发生任何关系，虽然她是个妩媚妖娆的成熟少妇。
他必须把自己的所有真心和责任用在素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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