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发现

    此时天已经亮了起来，一个挑着蔬菜的小贩走在大街上，按往常，这个点街上已经有一大堆人，但是今天路上却没有一个行人都没有。他也感觉到奇怪，但是前方马上就到张家大宅，小贩不禁加快了步伐，张家的秦管家和张老爷都是个好人，自己每次上门卖菜，秦管家都会买走大部分，也从不会还价。

    很快，小贩就走到了张家大宅门口，刚想上去敲门，却发现大门已经大开，他好奇边走进去边喊秦管家，但是没有人回应。小贩正疑惑，就往大厅中央一看，不看还好，仔细一看小贩被吓得坐到在地上，篮子里的菜也撒了一地。

    他看到一张麻将桌，四张椅子，左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没有双脚，空洞洞的裤子顺风飘着，右手的手臂是赤红色，就跟带了红色手套一样，胸前一大片红色血迹，湿漉漉的一直未干，而这些鲜血则来自于那个人的嘴中，并且还不断有鲜血从嘴中涌出，仿佛溪水一般。

    这画面已经足够吓人了，小贩又仔细看了看那个人，发现是张家少爷。小贩也来不及管散落一地的蔬菜，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张家大院，一边跑还一边叫道：“张家人死光了，张家人死光了。”

    巡捕房的人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探长廖胜看着眼前空空的麻将桌，也深吸了一口气，大湖镇一向太平，最多的也就是偷鸡摸狗的营生，虽然隔壁镇出了好几起灭门惨案，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报告队长，已经查过了，张家一个人都没有，会不会跟隔壁那个灭门惨案是同一个凶手？”一个年纪轻轻的助手跑了过来，告诉廖胜搜查的情况。

    “不像，隔壁镇的灭门案，都是有尸体留在现场，虽然查不出死因，但是好歹有个全尸，可张家居然一个都没有。可张少爷却又还在这。”廖胜看着还在吐血的张洞，“而且张少爷可能还活着。”

    “那怎么办？探长。”

    “还怎么办？叫人来把张少爷送去救治啊，他是唯一的线索了。”廖胜拍了一下助手的帽子，转身往后走去。

    助手扶正了自己的帽檐，说道：“那个谁啊，赶紧过来把张少爷送到医院。”

    两个巡警听闻，小跑了过来，伸手就去抬张洞所坐的凳子，结果刚一碰到凳子，两个巡警就像是被冻住了。接着从手开始浑身发白，不会便倒在地上，直接死去了。

    “探长，探长。”助手看到这一幕，吓得跳到了探长的旁边。廖胜转过身，看到两个死去的巡警，也吓了一跳。

    “怎么办，怎么办？”助手慌慌张张的。

    廖胜也不知道，这种事他也从来没遇到过，难道是撞鬼了。

    “探长，探长，不好了，镇东的人都消失了。”这时从大院外冲进来一个小巡警，大喊道。

    “啊。”廖胜也被吓了一跳，张家一家人一夜之间全消失也就算了，怎么连整个镇东的人都能一夜消失，真的是见鬼了。

    “探长。”助手看着廖胜，等他做决定。

    廖胜想了一会，“张少爷就先放这，派人守着张家，不准任何人进出，如果张少爷有什么情况，赶紧通知我，我们现在先去镇东看看。”

    说完，廖胜就径直向外走去，助手也紧跟其后。至于那两具巡警尸体，廖胜也不敢让人来收，怕再出意外。

    张洞看到自己的起手牌，还是烂的一塌糊涂，如今他只剩上半身可以输了，如果再不赢，这把连庄结束估计自己就只剩下右手和脑袋了。但是那双鬼手可以变牌，自己怎么可能赢得过它，等一下，变牌。

    张洞看向自己的右手，自己的鬼手可以改变厉鬼的形态，这副麻将也算厉鬼的一部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变牌。这把鬼牌是7条，张洞便尝试用自己的鬼手搓刚刚抓上来的5万，不一会这张5万真的变成7条，而且表面也变黑，真的变成鬼牌。

    张洞并不开心，只要一离开这个他的鬼手，这个麻将过一会就会变回原样，或许可以拿来当最后一张胡牌使用，但是没办法12张牌都这么变。但是如果卡在出牌的瞬间使用，是不是可以避免放炮。

    这时上家绿鬼手出了一张4条，张洞拿起了一张1筒，用右手搓成了4条。

    “4条。”张洞把这张牌打了出去，他紧张的盯着另外三个厉鬼，深怕自己作弊会被发现后，三个厉鬼同时袭击过来，单凭自己一只鬼手，怎么可能挡得住它们。幸运的是，鬼耳继续抓牌了，而那张被搓出来的4条，在牌桌上慢慢变回1筒，可也没有引起任何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落地在麻将桌上时是什么牌那就是什么牌，即便之后产生了变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张洞的这一次尝试，为他提供了生存保证，至少他绝对不会放炮了。

    想到这，张洞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一切都是以落在桌子上的为准，那如果自己同时变两三张牌，然后扔进牌海里，然后再把牌海里面相同的牌换出来，那桌子上的牌就不会有变化，而自己可以把需要的牌换回来，不就可以赢了嘛。

    这一次的幸运通关，让张洞有了更大胆的想法，下一轮马上轮到他抓牌，他想尝试下这个策略。但是在那双绿鬼手打出一张牌后，鬼耳胡牌了，还未轮到张洞，这局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