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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

    速度竟如此快,是那个六阶金系!

    金系,在妖族中有点类似驭妖师里的冰、风属性,数量极其稀少,修炼也极为艰难。

    这么长时间,遭遇这么多只妖,金系他只见过两只。

    一只是刚出圣山不多久,一阶,一个就是如今这只,六阶。

    能够修到六阶的金系,在妖谷的地位,想必不低。

    高攻高防,速度快。

    时运不过因为空枪愣了个神没有及时变换位置,就被这金系扑了个正着!

    大妖长臂横撕过来,利爪上指甲爆长,打算一击直接撕下他的头!

    时运想都没想,身体一拧,抬起枪口,怼着这大妖的胸口就是一枪!

    金系大妖锋锐的利爪堪堪擦过他的肩膀,强大的劲气直接撕开了他的血肉!

    重狙的威力震得大妖与时运同时向后退出五步远,血液喷溅,分不出究竟是谁的血。

    时运借着这后退的势扭头就跑,脚下速度被催到极致,不过片刻人已在一公里之外,重新钻进了红色的血瘴林。

    一柱香后,直到进了血瘴林深处,他才软着脚停了下来。

    已经破烂不堪的袖子里胳膊无力地垂着,利爪造成的伤让他的肩膀直接见了骨。

    只差一点,若不是他反应够快,这条胳膊应该已经没了。

    他眼前金星直冒,却没顾上自己的伤,“如何?那金系打穿没?”

    582:“受了伤,可惜没穿,你怎么样?”

    时运吸着气,疼得咬牙切齿,“没事,骨头没碎。这玩意皮可真厚,对付金系和土系,还是得找时机和弱点。追来了没有?”

    “没。时运,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好像很顾忌这片血瘴林?”

    “很早就发现了,这么长时间,妖谷派出这么多支小队,每个队都离血瘴林至少一公里远,一步都不肯多走,每一支!”

    “确实,这血瘴林到底有什么?这不是他们的地盘吗?奇奇怪怪。”

    “这应该问你啊,你们大系统不是扫描功能一开,五公里范围内一切无所遁形吗?”

    “瞎扯,是生命体无所遁形,我啥时候说过一切这么不严谨的词汇?”

    时运:“……”

    你就坑我的时候最严谨。

    他抽着气,“鲤鱼精呢?被他的同族小伙伴给吃了?”

    “没,在他那个小水坑里瑟瑟发抖呢。”

    时运摸了过去,扶着胳膊艰难地蹲在水沟边,一边龇牙咧嘴给自己的肩膀止血,一边还有闲心调侃,“不是毫毛都没伤到一根吗?你抖什么?”

    李煜尖叫,“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巨创!治不好的那种!”

    “都是妖,一个族的,你怕他们做什么?”

    “我不是妖!”

    “好吧,你是鲤鱼。”

    “鲤鱼怎么了?我只是披了个鲤鱼的外壳,内里装的是个人的魂魄!你居然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丢过去的时候,我差一点点就尿了!”

    “啊?难怪你要回水沟里,原来是尿了,那你裤子洗干净了没有?”

    “差一点!我说的是差一点!”鲤鱼声音瞬间又拔高了好几个分贝,“我才没尿裤子!”

    时运失血有点多,疼的也太过厉害,确认鲤鱼没什么大事,他找了棵树靠着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脑子也不闲着,他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分分心。

    “那队大妖走了没?”

    582顿了顿,应该是在扫描,半晌,“还没,在血瘴林外围逡巡,不进来,也不离开,应该是想守株待兔。”

    “现在周边还有其他小妖活动吗?”

    “这几天都没有小妖出来。”

    “大妖现在距离咱们多远?”

    “2.5公里左右,目前最近一只3275米……3279米……3306米……”

    “好的好的,我知道他是移动的,别吵。”他又抽了口气,“这次愈合怎么有点慢啊?”

    582:“……那是因为你这次伤的比较重。”

    “太特么疼了啊,还得多久才能好?”

    “按你现在的愈合速度和你这次伤重程度,预计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时运头更晕,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不是不能忍。

    反正也不是没忍过。

    十年前自己年纪还那么小都忍过来了。

    不过……那时候一直有成浩在旁边给自己灌鸡汤。

    居然有点想念那个老头子了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好的人太少了,在疼痛难受的时候,就容易想起那难得遇到的一点点好来。

    那时候自己伤得实在太重,每日里清醒的时辰少的可怜,因为伤的是心肺,又在天机殿上折腾了那么久,神思动荡,肺腑重伤,他一直在发烧。

    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人在给自己用冷毛巾降温,耳边断断续续总有人絮絮叨叨在说话。

    成浩年纪大了,很有点啰嗦。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小孩,不要命了吗?”

    “唉,跟你那个混账师父一个德行。”

    “我这辈子啊,怎么就老跟你们这样的混账孩子脱不了干系了呢?一个个的,都不省心,不省心啊。”

    “小的时候没觉得你脑子不好啊?怎么越长越回去呢?”

    “冷?冷就对了,血都快淌干净了,能不冷吗?”

    “那个谁?过来,再加俩火盆,拿张轻软一点的被子过来,他这伤口不抗压。”

    “唉唉唉,轻点,你是扛大包的吗?那么大力气干什么?怕这小崽子死得太慢了吗?”

    “哎哟,伤口又出血了。你们可让我多活几年吧。”

    “去吧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让那几个老家伙最近都别来烦我,有啥事自己看着解决。”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估计是又坐了回来,老头子很是小心翼翼的又给他掖了掖被脚,一只手覆在他额上探了探,虽然是老人的手,却很暖,很稳。

    他可能是折腾的累了,声音里带着倦意,却还是挡不住他自言自语般的絮絮叨叨。

    “我知道陈醋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那毕竟是你师父留下来的。唉,你们这么大一个峰,如今也就这么几个活物,还没了一个。”

    “陈醋刚被捡回来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看着也是挺精挺灵的,你们玉练峰啊,就没有不聪明的。”

    “你好像也没有我瞧着的那么聪明啊?蠢,真是蠢,太蠢了。老头子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蠢的。”

    “唉,气得我头晕眼花。”

    “你呀,别天天老想着去找他。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若是回不来,那也是命啊!”

    十年后的时运倏地睁开了眼睛。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日过中天,没有风,浓荫遮蔽的血瘴林被晒不进来烈日蒸得像个潮热的蒸笼。

    时运的额头沁满了浓密的汗。

    成浩这话……是什么意思?!